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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业诩把大部分能执行任务的情报人员,怀有部分特战队以挡出来。在吐蕃使团住处周围布置隐伏。监视跟踪吐蕃人的动向。
招待吐蕃使团的那些鸿驴寺官员及其他一些打杂的人员,也都是李业诩的部下所装扮的。
李业诩派出的监视人员比吐蕃使团人数还多,基本能做到一人盯一人,吐蕃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大唐情报人员的眼睛。
吐蕃人想到书坊买书,但书坊老板看到他们是吐蕃人,都回绝说他们想要的书没有,每一家都是如此。
一些想偷偷地窃取书籍,甚至想抓几名工匠的吐蕃使团人员,总是在他们想动手时,出现一些奇怪的大唐百姓,让他们下不了手。
这些人总是在最关键时候出现,每次都是如此,让吐蕃人大惊失色。
吐蕃人想出城,但守城的士兵却阻拦他们,说怕使团的贵客出城安全成问题,不让他们出城,即使吐蕃人装扮一番,也被人认出来。
接到部下的回报后,禄东赞也知道他们所有一举一动都被监视,此行的目的也被对方知晓,怕惹怒了大唐皇帝,不敢再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严令部下所有任务都取消,天天在鸿驴寺住所内呆着,烧烤食物喝酒。只待来年天气转暖了,即回到吐蕃。
李业诩把这一切情况报告给李世民,这位皇帝很是得意,也嘉勉了李业诩一番,并让那些人员继续监视,并把另外一个任务交给李业诩。那丝是调和几个出征的小将和执失思力间的矛盾。
地处长安最繁华地段的天香阁,是长安最大的酒楼,楼宇建造的很是气派,来此的酒客大多都是长安城内王孙公子或者达官贵人。
二楼一包房内,李业诩正与程处默、尉迟宝琳,还有李恪、李吉、苏定芳、程处亮等人一道喝酒。
集征平羌人叛乱的队伍月回到长安后的第三天,李业诩为出征的程处默和尉迟宝琳接风洗尘。
出征平叛的大军,程知节部和执失思力部都回到长安,段志玄部和刘德敏部继续留在佻州一带,镇抚当地的羌人。
凯旋当日,天还是下着雪,兵部尚书侯君集和李业诩作为朝廷特使。到明德门外迎接凯旋之师,幸好两队人马是一前一后抵达,没有闹出什么不愉快。
包房内,酒菜都已经上来。
“处默兄,宝琳老弟,我敬你们一杯”小李业诩举起手中的酒杯,“祝你们此次出征,凯旋而回,想必皇上定是有重赏!”
李恪、李吉、苏定芳也举起杯,向程处默和尉迟宝琳敬酒。
程处默闷着身,一口气把杯中酒干了,尉迟宝琳也是如此。
“我说处默兄、宝琳兄,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想着出征出打仗吗?这次终于如愿,且立下战功。的胜归来,怎么一副不导的样子?”李恪看着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一副奇怪的表情问道”里却在偷芜
“唉,别提了”。程处默叹了口气。一副沮丧的神色,猛地喝干了杯中的酒,闷声回李恪的话道,“此次出征,虽然取得了重大的战果,非但没有奖赏,不要被你父皇责罚就已经不错了”。
“是啊,是啊,不受处罚已经是万幸了”。大半年在外征战,面色更黑的尉迟宝琳也附和着说道。
“这是为何啊?”李业诩明知故问。
“别提了,都是被那个归降的番将执失思力害得如此”程处默并不像往常般粗着嗓子吼,只是很受打击一般地发牢骚,“他向皇上呈送军报说,俺老爹此次领军,纵容士兵抢掠,虐杀俘虏,结果一回京。俺老爹就给皇上臭骂了顿”程处默揉揉屁股,“俺老爹回家冲着我们发火,害得俺们兄弟俩给父亲责罚”。
程处亮也下意识地去摸摸屁股。
李业诩听了想笑,估计这程咬金被李世民斥后,憋着一肚子气回家,就朝两个儿子出气。出气的结果想必就是把程处默兄弟俩个抓起来,暴打了一顿,打的地方可能还是屁股上。
只是不知用的是多粗的棒子。
“那该死的胡将,下次不要让我们兄弟俩遇上,不然非羞辱他一顿不可”。程处亮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李恪和李吉也都拼命地忍着笑。他们多年前就知道程知节发脾气的话。经常把程处默兄弟两个抓起来暴打一顿出气。可怜的兄弟俩,在这个脾气暴躁的老子面前,只能乖乖地认罚,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满,不然程知节接下来还会有更厉害的手段。
“处默兄,你与我们说说,执失思力是如何呈报皇上?他为何要呈报?作为副总管,不应如此的么。”李业诩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问程处默道。
“这是”程处默吭哧了好一会,这才说道,“俺老爹见将士集征辛苦,就默许他们取一些羌人的财物为已有,这在以往出征中是常有的事儿,且在平叛的战斗中羌人反抗,我们军中也有好多弟兄们阵亡,为了出口恶气,杀一些被俘的羌人出口气,也是正常不过的!”
程处默说得没有底气,他知道李业诩深得李世民信任,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李业诩所率的特卫军纪异常严明,无论是平时练,还是出征时候,别说掳掠财物日08姗旬书晒讥齐余,任卞俘虏,即使是平民百姓的东西,办不能损坏,损坏了 也糕烈价赔偿。
且对被俘的人员,都是从严管理。若没有不轨的举动,不能多杀一个俘虏,甚至不许虐待他们,这在上次跟随李业诩出征时,程处默是深有体会,即使是俘虏中有人偷袭李业诩这个主将,李业诩也不许部下滥杀俘虏,此举使得料薛部那些头人们都愿意与李业诩合作,从尔把数万解薛族人都顺利地带到长安。
“听闻皇上以前领军,军纪也是极严,从来不许士兵抢掠财物,虐杀俘虏,也不许军士骚扰百姓”。李业诩严肃地说道,“正是如此举动。才赢得了民心,使许多将领的归降,也使得诸多的北胡部落归附”
李业诩这话让程处默也有些尴尬。程知节在李密和王世充手下都干过,最后也正是因为李世民的大义,才投入时任秦王的李世民部下的,并有如今的地个。但李业诩并不管这些,继续说道:“皇上肯定不愿意看到因为多杀降卒,而激怒那些羌人。以致带来更大的祸害!原本许多羌人部落是可以招抚的,被李道彦坏了事儿,皇上不希望再一次看到相似的情况,想必处默兄出征前也听过皇上的诫,”
李恪也接着说道:“处默兄,我父皇前两年以我领特卫大将军职时。也曾告诫过我。治军之本,即是纪律严明。业诩兄的祖父也是如此之说:“吏士破敌滥行戮杀、掠取钱物、发冢焚庐、践稼稿、伐树木者,斩之”特卫在业诩兄的多年打造下,军纪异常严明,所有将士都是遵守军纪为荣,也使得战力异常出众。恪觉得执失思力将军所做没错。作为副总管,他有责任向总管提出严肃军纪的事儿。据我所知,执失思力将军也是数次劝阻程大将军,让他不要抢掠羌人财物,多杀俘虏,以免激起羌人更大的反抗。如此数次,程大将军却没听,还羞辱执失思力将军,因此,执失思力才呈报给我父皇的!”
“业诩老弟,恪王爷,你们都帮那胡将说话吗?”程处默听了李业诩和李恪所说的。猛然站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程处亮也气呼呼站起来,尉迟宝琳、李吉有些傻眼地看着几人。
“处默兄,别如此,我们兄弟是为你好,才如此说的”李业诩也站起身,走过去把程处默按回座位上,“你可知年后宴上有何决断了?。
“县上有什么决断?要免去俺老爹的职?”程处默闻言一惊,又想站起来,但被李业诩用力地按着。
“免不免你老爹的职我不知道。但皇上因为此事的发生,而更是要求诸军卫领兵将领严肃军纪,看着程处默猴急的样子李业诩直想笑,“皇上想从特卫军中选拔一部分中下级军官和士兵,到左右领军卫中,按新下发的大纲练兵,你可知新的大纲中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
“不知 ”程处默隐隐地听自己的老子气急败坏地说过这事儿。
“那就是守纪,也就是我刚网说过的,不许抢掠,不许虐俘,号令严明”。李业诩说道。大纲中的军纪也是他制定的,参照的是后世军队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按时下的现状进行一些更改而成,“你想。皇上要在全军中推广这练大纲,那大纲的要求各部肯定要严格做到。若与皇上之令相左,那皇上肯定是要震怒的,你可明白?若你们不认识自己所做之错处,那不是与皇上对着干了吗?。
李世民听闻此次事件后,很是恼怒,也就让李业诩在即将在全军中施行的大纲中,更是强调军纪,并准备年后,将另一批特卫军中的中下级军官选拔到左、右领军中卫中。进行下一步的试验。左、右卫的中这样试验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效果,李世民准备在其他军卫中全面施行。但下一步选的是左、右领军卫。程知节所领的出征大军中,大部是左领军卫的士兵,程知节现在所领职是左领军卫大将军,这让程知节有些恼羞成怒。
“上次在我们军中,李将军的二弟李业嗣在刮练新兵时,因一名新兵练表现不好,而将其责打,被我们的李将军知道后,李业嗣也遭到了处罚!”在一边的苏定芳说道,“特卫军中,纪律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触犯的,即使是再亲近的关系!” “正是,处默兄,即使我贵为大将军,也不敢违反纪律,若那样,业诩兄也不会饶我!”李恪也一脸严肃地说道,“纪律,本就是靠我们这些当主官的去带着遵守的”。
“你二弟都被你责罚了?。程处默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李业诩,“我说业诩兄,为一个小兵如此对待你家业嗣,有些犯不着吧?。
“错了,处默兄,军纪正是要如此执行,那才能让所有将士遵守。若我因私情放过我二弟,其他将士必定会在心里说我这个主将狗私情,那军纪的执行就将大打折扣!”
那次是李业诩小题大做,李业嗣在练时候,因一个士兵老是出差错而将其打骂,结果被李业诩知道了,把李业嗣狠狠地骂了一顿,并当众宣布处置决定,将李业嗣关了一天禁闭以此作敬效,让所有将士们都明白,无论是谁,只要犯了军纪。都要受到责罚的,杀鸡骇猴的举动。
“你小子真无情!”程处默愤愤地骂了一句。
“处默兄,还有宝琳、几右弟。若以后你们有机会到特卫军中来当差。那我也是呕助饥在前头。若谁违反军纪,都是如此对待!这不是无情有情,军纪如此”。
“我才不要到你那里来”。程处默廊哝着道,神色已经有所缓和。
看着程处默恼怒的神色已经有所缓和,李业诩再说道,“此次你们的争端,皇上也不会站在你们这边,且执失思力做的并没错,羌人有数十万之众,若能招抚,那不是省却诸多战事吗?况且以后我们还要治理那些地方,若当地的羌人都被我们抢掠,被我们杀怕了,与我们对着干。群起反抗,官吏无法治理,那如何是好?更别说让羌人首领与我们合作了!还有这些归附的胡将,若他们没有做错,皇上是不会责罚他们的,就如当初的契毖何力与薛万均之事”。
“业诩兄,你说的在理,但俺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凭啥他一个降将。就可以封国公,当右卫将军,而我们也有过几次征战。立下战功,至今才一个中郎将,连爵位也没有!”尉迟宝琳站起来说道 “业诩兄你所立下的战功比他大多了,官轶也比他低!”
“宝琳老弟,这是两回事,皇上如此做,自有他的想法,你可知道。这些胡将背后,都是一个部落,不把他们安抚好,行吗?”
听了李业诩如此说,程处默和尉迟宝琳都无语。
程处默很是沮丧,他知道李业诩所领的特卫战力不是一般的强,是想因此战有功的话可以到特卫中去混混,没想到出征中遇上此事。回来自己的老子还给皇帝责骂,别奢望有奖赏了,如今李业诩也把他吓上一通,也只香缓了口气说道:“好了好了,老哥也知道是俺老爹做的不好,但不为老爹亲说话,还为那个胡将说话?”
“处默兄,你错了,你父亲有错。你也应该指出来”。李恪像背书一样念着:“尽忠益时、轻生重节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惰、败事贪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小质直散素者,虽重必舍;游辞巧饰、虚伪狡诈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赞,恶无纤而不贬,斯乃励众劝功之要术”。
这是李靖《六军镜》中的一段话,李业诩想不到李恪竟然背得如此之熟。
“此是军中事务,并不是为了私情而争,若你老哥到我军中,因违反纪律被罚,但私下我们还是兄弟,但在公开场合上,我必须从严处理。才能更好地领军!”李业诩说得很严肃,“执失思力不畏你们的责骂,坚持军纪,此乃真正的勇士,若大唐所有的将领都是如此,那我们的士兵一定会更听从号令,每支军队的军纪会更严明,战斗力会更高。处默兄,你说是吧?你们之间并没有私仇!你就给兄弟个面子,别再计较了,以后可能还要一道儿出去作战的!”
“若我父亲不计较,我也可以不计较,并向他赔礼认错”程处默人虽长得粗,心思其实还是挺细的,他也知道执失思力做的对,但不敢拂老子的意,如今看到李业诩和李恪都一道来劝自己,想着他们一定是有皇帝的授意才如此,自己的父亲也一定是被皇帝斥过了,回家才拿他们兄弟俩个出气。
程处默听父亲程知节的意思。是皇帝要父亲向执失思力认个错,皇帝也不追究了。
但生性狂傲的程知节如何会向一个归附的胡将认错,也只有他程处默来写成这咋。事了,找个台阶下,也可以了。
“既然处默兄如此说,那我想执失思力将军也一定不会再觉得有什么,不若一道儿叫他来喝酒,真于赔礼什么都不需要了,相逢一笑泯恩仇吗!”李业诩哈哈笑着。
“那胡将作战倒是挺勇猛的。比俺老程还狠,俺还是挺佩服他的程处默像是自嘲一样。
李业诩听了此言,走出包房,吩咐门外的李成一番,不一会儿,执失思力和契毖何力跟着李成后面来到了包房。
两位胡将对着众人行礼问好。并在李业诩身边坐下。
程处默等人看到执失思力和契芯何力进来,微微地蹙着眉,也知道这两个刚刚也一定在酒楼里,今日李业诩是特意为他们劝和的。
执失思力举起面前的酒。敬程处默兄弟还有尉迟宝琳,“两位程公子。还有尉迟公子,思力有什么得罪之处,请三位多多包涵,战场上思力极其佩服几位的勇猛,为了大唐的军纪,为了以后征战中再携手,来。我们干了这杯酒。”
“来,我们一起干了”小李业诩和李恪也端起酒杯说道。
程处默闷着声不语,但也把面前的酒干了,程处亮和尉迟宝琳也都看程处默的行动,看到程处默把酒干了,他们也跟着饮了杯中酒。
“来,来,来,我们再喝”李业诩亲自为各人杯中添满酒,他知道程处默虽然还有些耿耿于怀,但已经不会再去找执失思力的茬了,现在不说话只是放不下面子而已。
贞观九年初,因平定叛羌有功,执失思力被授予右领军卫大将军职,程知节因御军不严,从容士兵掳掠,被李世民责罚,功过相抵,无奖赏,但仍领左领军卫大将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