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如今的她,和自己认识的她,相差太大。
说起狗来,他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她养的那只猛犬,竟然不见了。
她曾对他说,海盗看上去虽然凶猛,却十分护主,忠心不二,不枉她辛辛苦苦将它从巴掌般的幼崽拉扯到牛犊这么大。
她说话做事从来不夸大其词,那条藏獒到底有多么衷心他不知道,但他相信,那条被她称赞不已的狗,绝不会莫名离她而去。
很多事情都非常奇怪,让他找不到头绪,理不清思路。
面前,那郡守磕头已经磕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罗暮看着地上那一大滩鲜血,忍不住开口道:“主公,要不先把他关起来,改日再审?”
骤然从沉思中回神,奚成壁看着那磕头如捣蒜的郡守,站起身道:“不用,直接投入刑部大牢,处以流刑。”
郡守不磕头了,罗熔罗暮也傻眼了,这就算完了?好像还没审出个所以然来。
奚成壁淡淡瞥了眼满头满脸都是血的郡守:“他只是个提线木偶,没有任何价值,背后操控的人,早就已经弃了这个卒子,朕留着也没什么用,发配边疆吧。”
郡守不敢再讨饶,奚成壁的暴虐是众所周知的,能留他一条命已经是祖上积德了。他没什么本事,只有见风使舵看人脸色这一点,比大多数人都强。
郡守被带下去,奚成壁负手来回走动,突然站定脚步,望着地面上那一滩血迹,蹙眉道:“这几日,你们先把手头的公务放一放,全力替朕找一条狗,一定要快。”
罗熔罗暮面面相觑,主公该不会脑袋坏掉了吧,让他们正事不做,专找狗?
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奚成壁道:“不是一条普通的狗,是……”他回想了一下,对那条只停留在肉球记忆上的藏獒,实在不知该如何描述。
这时罗暮接口道:“是不是一条黑色的大狗,脑袋中央有两点白?”
奚成壁一拍脑门:“对对对,就是这条!”随即又怪异地看向罗暮:“你是怎么知道的?”
罗暮挠挠后脑勺:“我见过这条狗,乍一看挺凶,不过相处久了,就知道这狗其实挺温驯的。”
奚成壁忽然沉了脸:“你和那条狗很熟?”
罗暮神经粗条地答道:“也不算特别熟,就是经常见,对我跟对它主人差不多。”
奚成壁脸色更沉,这小子平时都背着他做了什么?跟狗那么熟了,那跟狗的主人,岂不是熟上加熟?
罗熔见势不妙,他这个傻弟弟,平日看上去挺聪明,就是不会看人脸色,呆头呆脑,没看到主公已经打破醋缸子了?那脸黑的,连他都不忍直视,连忙推罗暮一把:“你去把我准备好的侍卫名册取来,正好今天主公在,让主公阅览一下。”
罗暮嘀咕:“你自己不会去取啊。”
“这是你家,我不熟。”
罗暮嘴角一抽,罗熔这死板的家伙什么时候也会说笑话了,看了眼一旁的奚成壁,主公似乎脸色不郁,也不知在为什么事发火,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他还是先躲一躲为好。
见罗暮离开,罗熔这才问道:“主公可是在怀疑什么?”
奚成壁有些茫然摇头:“朕也不知,就是隐约感到不安,说不上到底为什么,你和罗暮先按照朕说的去做,接下来朕自有安排。”
……
离冀州还有不到两日路程,连日赶路的队伍,也逐渐慢了下来。
江晚鱼现在所在之地,是镇南王管辖的桐州。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那名刺客说与之联络的,正是桐州郡守。
镇南王,武宣王。
两处封地呈比邻之势,桐州郡守又与刺客有关,加上镇南王曾开口向奚成壁讨要过澹台国旧属宫人,稍微一联系,便不难得知其中奥秘。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镇南王是站在慕容怀卿这一边的,不知其他封地的藩王是什么态度,万一都与慕容怀卿串通一气,那皇权可就岌岌可危了。
窗外淅淅沥沥落着今年的第一场春雨,那绵密的声音,微潮的凉意,都加重了人心底的沉闷。
此处是桐州边界的一处军营,因为许久没有战事,所以驻守在这里的士兵,渐渐开始变得散漫,不复军人的铁血之气,他们甚至盖起了房子,娶起了小妾,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刚来到这里时,她还以为是哪个边远小镇,她不知道慕容怀卿作为镇南王的同盟,眼看着懈怠军纪之事却不提醒反对,到底抱着什么心态,或许,就算是同盟,也无法真正信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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