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喝醉了。
酒是自来也大人带来的。
两人一同倒在旗木家的地板上,谁也不愿意说话。
光和暗轮流交换,卡卡西和自来也就那样静静躺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几天。屋子很安静,只是不时有酒瓶倒地的声音。
“哐当”一声,又是一只酒瓶倒下,在地上不停的旋转,最终慢悠悠的停了下来。
然后仍旧是一片寂静。
……
“卡卡西,起来吧。”半响后,自来也终于开口说话了。因为宿醉和长久的沉默,他的嗓音很沙哑。
卡卡西轻轻恩了一声。
自来也刷的坐起来了,胡乱拨开桌子上酒瓶,出神的望着桌子上的东西。
那是两张照片,旗木家的,属于卡卡西的。
一只是闪光,带土,琳和卡卡卡的合影,另一只是旗木小西的,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偷拍的。
自来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响彻旗木家偌大的房子,“你说水门这愣头青是我教出来的么?”
“不是吧~”卡卡西回答,“老师那么受女孩子欢迎,怎么会是你教的。”
“混小子!”自来也骂了句卡卡西,就没了声音。
卡卡西终于坐了起来。
他觉得头很痛,揉揉了太阳穴总算有些好转,“真难受。”
自来也乐呵呵道,“你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哈哈~身为男人太没出息了!”
卡卡西无声的笑笑,说,“小西第一次喝酒也是你带的,你跟我们旗木家有什么愁?”
自来也内心长长叹了一口气,旗木家啊……
“还难受么?”自来也问。
“恩。”卡卡西答。
“是头疼还是心痛?”
……
卡卡西没说话。
自来也又笑了起来,“啊!所谓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矫情!是我问错了。”
问错了么……卡卡西喃喃自语,然后问,“自来也老师难受么?”
“嘛……”自来也沉思道,“其实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偶尔透露下脆弱也没什么不好吧……”自来也苦笑,“难受,我难受的想哭,却哭不出来。这话是不是矫情了些?”
想哭哭不出来么……
卡卡西摇头,“不。”
因为他也是。自己不是没哭过,带土走的时候,琳走的时候。爸爸走的时候倒是没有,直接晕了过去。其实他确实很想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哭不出来,也无法让自己晕厥,是因为自己长大了么?还是因为以前一直有她在身边呢。
“我啊!”自来也望着桌上闪光的照片说,“没能拯救大蛇丸,没能安慰纲手,没能救自己的徒弟……你说,如果我当时在,是不是你老师他就不会死了?不是我高估我自己,我真的挺厉害的,这三天我常常想,如果我当时在,是不是这时候已经是庆功宴了,虽然可能都是深受重伤,但是玖辛奈那个孩子会抱着他们的孩子来医院来看我,然后讲些笑话,我大大咧咧的可能会惹哭他们的孩子,护士可能会嫌我们吵,但是碍于你老师的面子无可奈何……”自来也讲不下去了,咽了咽口水,眼睛已经湿了。
卡卡西看着闪光和他们的照片默默听着,“不是这样的,自来也大人。以前老师对我说抱歉没能救的带土,没能救琳,但是我不想要老师的道歉。自来也大人,老师也不希望你这样吧。”
自来也拿起一瓶酒一饮而尽,然后望着眼前的少年,自己怎么会跟他抱怨这个,这个少年,才是货真价实的失去了一切。
“我帮你问过那个老头子,卡卡西。你要相信小西没有死。”
卡卡西艰难的点点头,看向另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双眸明亮,一边扎着一束头发,头发就像她的眼睛黑黑的,也很明亮。她双手叉腰,正怒气冲冲的指着床骂着什么,那是平时卡卡西躺的位置。卡卡西记得那时是他刚做完任务回来,因为进了暗部任务多又重,他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心心念念着小西迅速的往家赶。结果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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