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楼处,陆雁廷已经站了起来,懒散地倚着栏杆靠着。指间的香烟被火星燃得越来越短,他低头掸了掸烟灰,正看见棠景意给傅初霁披上外套。
&esp;&esp;陆雁廷微微眯眼,冲身后招手,光头便走上前。
&esp;&esp;“……究竟是谁?”
&esp;&esp;他支着头,像是在问他,又像是问自己。
&esp;&esp;光头往外探了一眼,说:“傅初霁?他是白鲨——”
&esp;&esp;“不是说他,”陆雁廷不耐烦,“说他旁边那人。”
&esp;&esp;“……”光头为难道,“陆少,那不是我们俱乐部的成员……”
&esp;&esp;“还用你说?”
&esp;&esp;陆雁廷瞥他一眼,声音冷了下去,显然是耐心已经告罄。
&esp;&esp;光头登时一凛,忙说:“我马上让人查,有消息马上告诉您。”
&esp;&esp;“嗯。”
&esp;&esp;光头抬起眼,见他按着额头,眉间紧拧,像是车祸后头疼的后遗症又犯了。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陆少,头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吃点止疼片?”
&esp;&esp;陆雁廷抵着抽疼的太阳穴,丝丝缕缕般的剧痛几乎要顺着太阳穴直钻入颅骨深处,刚才因为聊天转移了注意力而平息不少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陆雁廷用力地闭了闭眼,言简意赅道:“拿来。”
&esp;&esp;然而即便是止疼药起效也得有一段时间,陆雁廷烦躁不已,他一烦躁就要发火,冲楼下喊:“徐晋!”
&esp;&esp;光头听得他的喊声,忙不迭地又跑上去,“哎,陆总?”
&esp;&esp;“棠景意的消息呢?”
&esp;&esp;“查、查到了一些。”光头结结巴巴地说,“没什么特别的,父母都是稳定工作,家世清白,独生子,今年在江大读研一……”
&esp;&esp;“操,”陆雁廷踹了光头一脚,“我他妈是要你来说这些废话?!”
&esp;&esp;光头被踹得一个趔趄,又不敢说什么,只能连连道:“我马上、马上再去查!”然后再次一溜烟跑下了楼,生怕跑得慢了就会被直接踹下去一样。
&esp;&esp;
&esp;&esp;s市的冬天来的突然,傅初霁的伤还没好全,就已经从薄外套换成了羽绒服,厚衣服一裹,从外面倒是也看不出异样。
&esp;&esp;但棠景意帮他敷膏药的时候,却知道他身上有多少成片成片散不去的淤青。
&esp;&esp;“下次复赛是在年后,”傅初霁说,“没关系,不碍事。”
&esp;&esp;至少能好好过个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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