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的。你太偏执,我如果爱你,就必须像被捕获的雀儿折断翅膀。但你对我又很好,有时我也会动心。所以我怕我有一天会因为爱上你,半推半就地留下。如果正好喜欢被圈在手心的感觉,那倒是两全其美。但万一哪日我又想飞了呢?或者,你有了更喜欢的雀儿呢。
&esp;&esp;“到时我会怪你,也怪我自己。”
&esp;&esp;姬月恒轻触她眉心,沉寂的眸中全是她,他一字一句告诉她。
&esp;&esp;“不,七七,我身边不会有任何人,也不会再出现任何人。
&esp;&esp;“也没有谁,会比你更好。”
&esp;&esp;程令雪睫羽轻轻一颤。
&esp;&esp;不得不承认,他的话让她很心动,可她虽是初涉情爱,也知道两个人要在一起,只有彼此间的心动不够。
&esp;&esp;至于缺了什么,她也不太懂。
&esp;&esp;她凝视着他的眸子。
&esp;&esp;对视刹那,姬月恒眼底暗流汹涌,偏执、脆弱,两种情绪汹涌交缠。
&esp;&esp;他的偏执让她想远离,他的脆弱又让她想靠近,最终她选择先后退,只道:“因为,我当初并非自愿进入你的笼中,我也……并不想在笼中待着。”
&esp;&esp;姬月恒心口一窒。
&esp;&esp;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esp;&esp;她不愿,他一直都知道的。
&esp;&esp;但他总想着,日久天长,她会慢慢离不开他,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esp;&esp;似乎也成功了。
&esp;&esp;从前生分戒备,如今也会对他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起初她在情事上生涩抗拒,如今渐渐沉溺。偶尔她和他一样有着扭曲的喜好,会因一句“七七”而兴奋,也喜欢肆虐带来的极致快意。
&esp;&esp;看,她其实和他是一样的人。、
&esp;&esp;难道还不够么?
&esp;&esp;姬月恒眸中覆上茫然。
&esp;&esp;不能心软,程令雪错开目光。
&esp;&esp;“我过去被很多人,用很多东西控制着,师恩、蛊毒、毒……
&esp;&esp;“我不想,再被情爱控制住。”
&esp;&esp;她一句话斩断纠缠。
&esp;&esp;但他……却不想放过她。
&esp;&esp;姬月恒眸中掠过暗色,目光隐隐偏执,捏紧了袖中的瓷瓶。
&esp;&esp;手被人按住了。
&esp;&esp;程令雪覆在他手背的手纤柔,却似竹枝柔韧难折,她无奈看着他,语气温软得像有恃无恐的撒娇。
&esp;&esp;“阿九哥哥,你答应过我,不会用毒,也不会再把我关小黑屋里。”
&esp;&esp;闻言,姬月恒一怔。
&esp;&esp;手颓然垂下,瓷瓶掉落在地。
&esp;&esp;是,他答应过她。
&esp;&esp;当时他胸有成竹,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仅靠温柔便能圈她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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