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人,不是挽着手的,就是牵着手的。我和季向北中间就像隔着什么,他没有牵我,我也没有挽着他。
灯光昏黄,照在地上,晕出浪漫的气息。
如果,他再靠近一点点,我就挽着他的手。我这样想着,一点也没有以前的大胆。
车子一辆一辆经过,我们走了很远很远,但是我们的距离还是那样,不远不近。
我停下脚步。
季向北回过头看我。
“教堂!”我指着旁边,敞开门的教堂。
“要进去吗?”季向北问我。
我点了点头。
季向北走到我身旁,一顿,然后牵过我的手,领着我进教堂。
我的脸一红,一直盯着他牵着我的手。
教堂很漂亮,我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教堂,五色的琉璃窗,红色的长地毯,牧师站在前方,信徒坐在下面祷告。或许是因为有你,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可是我的心里,却很难过,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假如我不姓苏,不是苏家和陆家的人,他还会要我吗?
即使他要,他的家人也不会要。
“季向北……假如我,我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甚至是和你敌对的人,你还会要我吗?”我问他。
季向北看着我,帮我理了理头发,目光柔和。
“会。无论你是谁。”季向北好像早就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一样,给出了他的答案。
我的脸上却是不相信。
“傻瓜,相信我。最后和我一起步入殿堂的人,除了你,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个人。”季向北抱住我。
我埋进他的臂弯里,很温暖。
这个人,是我的良人。
可是季向北,当爱情和亲情出现必要的抉择时,你还会这样选择吗?我闭上了双眼,心就像被挖去了一块。
“心情不好吗?”季向北看见我皱着眉头,脸色也不太好。
“嗯,有点郁闷。”我无奈地笑了笑。
“等等我。”季向北站起身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在季向北走了不久,我另外一部手机响起。
我划开锁屏,是吴曼打来的电话。
“喂?”
“仙蒂,齐星的身份你知道了吗?”
“不知道。”我不能暴露,干脆就说不知道好了。
“你不知道?对了,那份资料可能没有入档案,毕竟还不确定,她其实……”
“等等,我这边有事,待会再打电话给你。”我估摸着季向北快回来了,我急忙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季向北果然回来了。
“去哪里了?”我问了一句。
季向北一笑,伸出左手,“看,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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