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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sp;&esp;“谢谢向老师。”陈默在他说话的同时一同开口，“联系家人就不用了，现在晚上不刷手机睡不着，我适应两天。”

&esp;&esp;向生泷：“……那个电子产品容易成瘾，还是少玩儿。”

&esp;&esp;陈默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有些走神。在杨家待了两天是真的忘了，当初的高中生涯之所以让他觉得难以适从，除了有李锐那种社会渣滓，无数的流言蜚语，也有各科老师无处不在的小心翼翼和关照。

&esp;&esp;大多数人不像赖主任那般直白，却更让人不自在。

&esp;&esp;榆槐村是穷乡僻壤没错，却也不至于是那种连土公路都通不了的十万大山。从小就读的学校是富人捐款修建的希望小学也没错，可他初中和高一的学校好歹也在县里。

&esp;&esp;他用过手机，虽然是按键的。

&esp;&esp;知道游乐场的门朝哪儿开，溜冰场的门卫只要给十块钱，半夜都给你开门，他甚至知道，县城里唯二的两家酒吧，里面的兼职一晚上能挣好几百。

&esp;&esp;更遑论如今的陈默。

&esp;&esp;他该怎么告诉这个未来还要相处两年的班主任，自己做不了一个三好学生。上辈子勉强对得起这几个字，是因为前十七年读书是他唯一的出路。后来一心埋头要提升成绩，是因为他有愤怒有不甘，以至于他连班上的人都认不全，对这个班主任的印象，也仅仅是一个挺会和学生打成一片的年轻教师。

&esp;&esp;可他如今既不想和杨舒乐一争高下，也不需要靠成绩去证明什么。

&esp;&esp;他甚至问了一句在向生泷听起来没头没脑的话：“向老师，实验班是走班制吗？”

&esp;&esp;“不是啊。”向生泷虽然觉得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实，还是认真说：“以前是，从去年开始就取消了。你压力不用太大，班里不会轻易换人的。”

&esp;&esp;陈默：“……嗯，谢谢老师，我其实没什么压力。”

&esp;&esp;只是遗憾，被刷出实验班的事终成泡影。

&esp;&esp;和席司宴一起从办公室里出来，陈默回教室，席司宴要去另外一栋办公楼。

&esp;&esp;分开时，陈默叫住他。

&esp;&esp;席司宴不解：“有事？”

&esp;&esp;陈默问：“高二一班在几楼？”

&esp;&esp;“耍我？”

&esp;&esp;陈默举起双手，“天地良心，我认真在问。”

&esp;&esp;“你还有良心呢？”席司宴盯了他两秒，似乎在确认什么，最终：“二楼左转。”

&esp;&esp;陈默点头表示知道了，“感谢班长，班长好人。”

&esp;&esp;席司宴转头丢下一句：“说我好人的时候，你还可以笑得再假一点。”

&esp;&esp;陈默找到高二一班的教室时，早自习结束的铃声刚刚打响，班上闹哄哄的。

&esp;&esp;有人去接水，有人打闹，不过到底是尖子班，更多的人还是在埋头读书和做题。

&esp;&esp;陈默进门的时候，班上突然安静不少。

&esp;&esp;祁栗的同桌看着他额头上那块肿包，青紫青紫的，忒吓人。

&esp;&esp;“今天怎么没见你找杨舒乐说话？”同桌是真的奇怪。

&esp;&esp;杨舒乐的位置在中间第三排，标准的好学生位置，他缺课了整整半个月。即便对周末的事儿都有耳闻，他一进学校，位置上依然围了不少嘘寒问暖的学生。

&esp;&esp;可今天，平日里和杨舒乐最为要好的祁栗，却坐在位置上丝毫没有过去的打算。

&esp;&esp;听见这话，祁栗抽出一本书，冷淡：“不想去而已，我为什么非要去？”

&esp;&esp;同桌小声嘀咕：“我就问问而已，凶什么。”

&esp;&esp;“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同桌也没想到他突然发难，声音大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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