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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澈听说陈煦下狱的消息,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晌午分手的时候老三还号令百官、指挥若定呢;屁大点的功夫,他怎么就又做了阶下囚?难道人生的大起大落真的这般刺激?没等冯澈感慨完毕,他就听说了建宁侯去了刑部大牢的消息。
陈煦与建宁侯的恩怨,冯澈心知肚明,尤其听说董贤也搀和进来。唯恐陈煦吃亏,他带着身边“狼牙”的几个弟兄匆匆赶至刑部大牢。
“建宁侯,你要干什么?带这么多人是要跟我兄弟动粗?”
建宁侯看看冯澈又看看他身后凶神恶煞的大兵,他恨不得他从来没来过。我想干什么?得问问你的好兄弟他想干什么。
冯澈看看陈莺儿、冯清三人,他示意她们躲开点,他要替老三取下身上的枷锁。建宁侯期盼着陈煦不要拒绝,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老二,你说恐吓朝廷命官甚至威胁他的家人,这该当何罪?”
陈煦制止冯澈,他反问道。这话直指董@ 贤,自他说出那番话,陈煦就在心里判了他的死刑。背对着方洪等人,他冲“狼牙”的兄弟动了动嘴唇。
“依我看来,这种人就是欠扁,被乱棍打一通方能解气。”冯澈说这番话的时候,对陈煦佩服的五体投地,老三想yīn一个人,他无论在哪都能让人上套。
“侯爷,我兄弟的话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吧?”
建宁侯看看陈煦又看看董贤。若能稳住陈煦。他倒不介意弃车保帅,事情一旦闹到皇帝那里,外甥八成不会给他这舅舅面子。天机老人虽名震天下,剑岳宗毕竟就是一个帮派,朝廷让他生就生,想要他亡则亡;再者,董贤挨打,只能更激死他对陈煦的恨意,让天机老人跟陈煦死磕,他隔岸观火岂不妙哉?
“陈煦。你休要欺人太甚!”
建宁侯即便千肯万肯,这话也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否则岂不寒了下属的心?在建宁侯想来,董贤挺有眼力劲儿的。他若肯主动站出来,rì后定把他当心腹培养。
“陈煦,你敢否与我公平一战?”董贤瞪着陈煦说道,那表情仿佛要吃人似的。
陈莺儿抓着陈煦的胳膊,她很不赞同儿子跟人打架。陈煦冲母亲笑笑,他根本不搭理董贤,看了看常公公道,“劳烦公公回秉陛下,陈煦枷锁在身,暂时不能为陛下效命。岂请陛下恕罪。”
“陈尚书,凡事好商量。”
建宁侯打死也想不到他竟会对陈煦说出这种话。至于董贤,他几yù吐血,陈煦这简直就是**裸的告状。董贤很不看好即将到来的战争,几个月前,朝廷兵jīng将勇、信心百倍的征讨也先兀自落得全军覆没的结局,遑论现在一个rǔ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领一批士气低沉的二线部队?失败是必然,败在谁手上是偶然,想要大获全胜是想当然,不止董贤。整个董家乃至于当初没能离开京城现在离不开的家族都秉持这种观点,他们甚至约束族中子弟不许搀和政治,绝不能将这种偶然砸到自己手里。
朝廷兵败,他们可以南逃,大燕地大物博。偏安一隅也能悠哉悠哉的过小rì子,据说金陵比京城宜居;一旦被皇帝迁怒。那动辄就是抄家灭族的结局。
陈煦一旦折腾不起,死在战场上倒也一了百了,万一他以败军之将的身份坐进南下的囚车里,皇帝质问他为何战败,他真要说一句都是董贤搅和的,那他岂不话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董贤毫不怀疑陈煦能干出这种事儿,他不敢也不能将家族置于如此危境。董贤看看建宁侯,再看看陈煦,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陈煦,这次我认栽,山高水长,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里。”
说完,董贤屈膝下蹲,双手抱头,一副任君虐?待的样子。
“娘,你跟月儿、清儿她们先出去走走。”
陈煦很不感冒董贤的威胁,因为他知道他不会再有这个机会。陈煦不想母亲见到那血腥的场面,动手之前,他要先支开母亲。陈莺儿只道儿子要看建宁候怎么教训董贤,如果搁在以前,她定不允许儿子做这种事儿,她会打他手心、罚他跪地板;此刻却没有制止,她知道儿子现在是做大事的人,一言一行自有深意,她这做娘的不能胡乱干涉,何况那董贤说的话太气人,青檀有了瑾儿、月儿肚子里亦怀着孩子,她们岂能被这种疯人伤害?
陈煦目视冯清搀着陈莺儿、秋月离开,他又看了冯澈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又同时看向蹲在地上的董贤,想不到这家伙竟知道抱头一蹲,看来混混的看家本事是不分时代的。
“陈煦,得饶人处且饶人。”
方洪突然插口道,陈煦打量着他,明知故问道:“你是何人?这有你什么事儿?”
“在下方洪。”
方洪自报姓名,提到自己的名字,自豪之意油然而生。作为读书人推崇的季圣,他很崇拜自己,每次在浴室里照铜镜,他都恨不得给自己磕头。
人的名,树的影,冯澈听到“方洪”二字,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军刀;陈煦却不动声sè,“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方洪。敢问方先生何方人氏?世居京城还是进京游历?若世居京城,还请出示房契、地契以及能证明你身份的保人;若是进京游历,请出示路引官凭。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就这两天就揪出不少瓦剌混进京城的jiān细。”
“你……”
方洪乃当世读书人的楷模、悬空寺赫赫有名的儒教护法,他何曾受人如此奚落?然而陈煦甚至不给他发火的时间,他又看着建宁候道,“侯爷礼贤下士,但也不能什么人都收,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闹到陛下那儿恐怕不好收场。”
建宁候原本想讲明方洪的身份威慑陈煦,他突然又改变了注意。方洪方大圣乃读书人崇拜的偶像,陈煦与他交恶,就是与天下所有的读书人为敌,届时即便皇帝力挺,他恐怕也会寸步难行,这岂不就是隔山观虎斗?
妙哉,妙哉!建宁候差点笑出声来,他决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烧柱香,如此智谋,即便诸葛武侯在世也不过如此啊。
方洪脸sè铁青,目中含煞,衣袖里紧握成拳的双手微微颤抖。行家不出手,亦知有没有,建宁候的人惊骇莫名的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读书人竟有这般强烈的杀气,即便“狼牙”的兄弟亦感到莫大的压力。当然,经历过战场上的浴血厮杀,他们非但没有怯懦,内心反而涌起浓浓的战意。
“陈煦,本座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肯就此收手?”
陈煦不与方洪对视,他淡淡的说道,“本官不知道方先生再说什么。”
方洪冷哼一声,“本座要带走董贤侄,你以为凭你能够阻拦?”
陈煦根本不屑于回答,他单手一挥,分散在牢房里“狼牙”队员同时将弩箭对准方洪,只需他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放箭。
“你大可以试试。”顿了一顿,陈煦又道,“我到想知道你一人能打几个,十个?百个?还是成千上万。如果真是这样,本官当在陛下面前保举你。”
“若方先生真有如此本事,陛下唯才是举,定然欣喜若狂。”常公公附和道,读书人瞧不起太监,太监同样看不起读书人。两百多年后,西夷一个叫牛顿的家伙不是说过么,这种力量的作用是相互的。
董贤原本满怀希冀的抬起头,听到陈煦这话,他又识趣的低下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即便以爷爷的本事,乱军之中也只有死无全尸的份儿。
“简直有辱斯文!”
方洪气得七窍生烟,陈煦却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大声道,“方先生,你搞错了吧?本官说过要群殴董公子么?”陈煦举着重枷朝建宁候示意,“侯爷,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建宁候咬牙切齿,陈煦这王八蛋简直就属王八的,他抓着自己的把柄就是不松手。
陈煦听不到建宁候的心声,他只是自言自语道,“问题的根本都搞不懂,果真百无一用是书生。”
方洪脸sè青中透黑,拂袖而去;建宁候却感觉抓住了陈煦的把柄,辱骂方大圣百无一用是书生,如果把这话宣扬出去,天下士子岂能善罢?
再说董贤,他抱头一蹲,自愿挨削,侯府的下人们虽不喜欢他,却没有谁敢第一个动手,激怒了天机老人,他们岂有好果子吃?建宁候看看陈煦、冯澈又看看常公公,他闭着眼睛踹了董贤一脚,接着冲府中下人们挥了挥手。
侯爷既已做了出头鸟,董贤又抱着头,就算动手打了他,他也肯定不知道谁打的。有些事情最怕起哄,尤其有人推波助澜,想不混乱都难。侯府的下人起先还有分寸,他们之间就算有人被董贤鄙视过也不敢下死手。
建宁候注视着陈煦,陈煦不点头,他就示意下人们继续。十几号人围在董贤四周,拳打脚踢,下手渐渐的没了分寸……
“老三,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就是这样被人打死的吧?”
建宁候听到冯澈的话,他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急忙喝止下人,看到一动不动的董贤身下鲜红的液体,他有些晕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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