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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晚饭,唐振东把于清影送到了于振华位于市委小区的那栋独院小楼。
这个大院是唐振东第一次來,这里的环境比起海城的市府小区更加幽静,房子虽然老,但是却是大块石头垒的,应该是解放前的住宅,很是有些年头了。
唐振东送于清影回來的时候,沒下车,明天就要來提亲,他今天就先不进去了,把于清影送到,他就驱车回到跟父亲一起定的宾馆。
唐振东看时间还早,此时天sè刚擦黑:“爸,你先坐会,我出去走走。”
唐振东在回來的时候,看到宾馆不远处有个小公园,他就想过去透透气,顺便疏解下自己略微有些激动的心情。
曾几何时,唐振东何曾想过会娶个于清影这样的大美女,尤其是于清影的家世又是那么显赫,自己一个高中肄业生,还坐过八年牢,就是娶个不嫌弃自己的妻子过一生的命,结果却意外得到了于清影的垂青,尽管唐振东修炼这么多年鬼谷内功,平时无? 喜无悲,但是真到真要跟于清影修成正果的时刻,他怎能不激动。
宾馆外的这个小公园,中间是一汪泉水,省城以泉水闻名全国,又称泉城,整座城市大小泉水不下几百眼。
公园里有个打拳的老人,唐振东初一见,只是感觉这老人的拳非常扎实,因为他的手脚很稳。
不过越看唐振东越觉得老人打的拳不一般。
老人打的是孙氏太极拳,孙氏太极拳重形,重意,以意贯穿始终,动作虽少,却全是内在的东西。
唐振东看了几眼,就有点拔不下來了,因为他感觉老人绵绵若存的意和气海丹田中蕴藏的丰沛的气,气和意是太极拳的两大要素,别的都是次要,而孙氏太极拳在这两方面尤其注重,陈氏拳以刚猛著称,杨氏拳以绵柔见长,而孙氏拳却兼具了刚和柔,在刚柔中取了个平衡,故以孙氏拳的创始人孙禄堂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号称天下第一手。
唐振东其实一直在找孙玉尧孙老的太极拳跟李远山李老的形意拳中的那个平衡点,今天,在省城,唐振东感觉自己摸到了这个平衡点的边缘。
唐振东在这老人的拳中得到了启发,他跟在这老人的身后,打起了拳。
唐振东的拳跟老人的拳还不一样,老人打的是孙氏太极拳,而唐振东则打的是杨氏拳的套路,不过如果仔细看,两人拳中的意是一样的,都是具有了意遍全身,气随意走,而且唐振东的拳少了杨氏拳的舒展柔缓,却多了份形意拳勇猛刚进的意。
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唐振东却在一直打拳,直到把胸中的意全部宣泄完,自动停下,唐振东这才停手。
“年轻人,你的功夫不错嘛,跟谁练的。”老人一张嘴就是一口的京腔。
“呵呵,我练过杨氏拳,练过形意拳,但是却一直沒找到两种拳可以合二为一的那个点,今天看到老师傅的拳,突然悟透了,原來形意和太极是可以糅合在一起的。”
“哈哈哈哈,形意和太极当然可以糅合在一起,当年孙禄堂就是以形意为基,兼学八卦,后通太极,把三种拳术合而为一,创出名闻天下的孙氏太极拳。”
“哦,孙禄堂,他在哪。”唐振东是真沒听说过这个人,唐振东的青年时期大部分是在监狱里渡过的,这两年他的心思又沒有专注在国术上面,故以对这些东西知道的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说是贫乏。
老人看看唐振东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不过练太极拳的人不知道孙禄堂,就好像中国人不知道国家主席是谁一样,孙禄堂在太极拳界的名声之响,在当时不做第二人想。
“孙老先生是民国第一高手,听说他羽化登仙了。”
“羽化登仙。”唐振东沒想到这老先生竟然会跟自己整出这么个词,这不是玄幻世界,也不是仙侠江湖,竟然会羽化登仙。
“呵呵,这么说有些玄,不过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这样。”
“哦。”
“孙禄堂当时准确的预测到了自己的去世的时间,并早早的穿好衣服,面壁朝南,坐等羽化,时辰一到,孙老自动羽化登仙。”
唐振东未对这老先生的话置可否,只是问道:“老先生怎么称呼。”
“鄙姓孙,孙老先生是我师爷。”孙老先生呵呵笑道。
唐振东心道怪不得你把孙禄堂吹嘘的这么厉害,原來是你师爷啊!唐振东顿时就对孙老说的羽化登仙不屑一顾,这个社会,都是自己吹嘘自己,前段时间有个号称太极大师的闫芳闫大师只能打会功夫的,不会功夫的打不了,唐振东看了这段新闻就忍不住上去给他几下子,什么东西,整天吹牛逼。
本來以唐振东的xìng格,遇到这样的高手一定要切磋切磋,以嗜武痴之名,不过这次这个姓孙的把他师爷好一顿吹,唐振东连切磋的兴趣也欠奉了,虽然说这人的功夫唐振东都感觉不错,但是功夫高的人很多,但是能不好虚名,不去吹的人却少了。
总体來说,唐振东的这次出來,在拳术上得到了启发,还是很有收获的,不过他连老者的电话和完整姓名都沒问,直接告辞离去。
回到了宾馆的唐振东,正遇到满脸愁容等在宾馆大堂的父亲唐文志。
“振东,你可回來了,咱们带的画和钱都不见了。”
“什么。”唐振东一愣,他抬头看看宾馆吧台后面那闪闪的四星标志,这是四星级酒店,不是路边小旅馆,怎么还能丢东西。
“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就在你走后的时间不长,宾馆來个电话问问要不要服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服务,我就沒说话,大概是我沒说话,让对方误会了,过了一会,进來两个打扮非常时髦的年轻姑娘,问我要不要服务,我就问是什么服务,她们中的一个当时就脱了衣服,我一紧张,顿时闭上眼,摆手让她们赶紧走,过了好半天,我才睁开眼,两个姑娘也都走了,不过那时候我还沒发现画不见了,只是坐在床头打开电视,过了一会我想起我带的手提包,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我这才想起手提包就放在进门的床角处,估计可能是那两个姑娘走的时候顺手偷走的。”
“妈的,这是黑店啊!”唐振东顿时怒气冲冲的找到宾馆前台,大手在前台猛的一拍,把宾馆前台那两个昏昏yù睡的姑娘给吓了一跳。
“你好,先生,什么事。”
“我带的东西和钱都丢了,你们这么大的酒店,也不给个说法。”
“哦,先生,请问你是几号房。”前台小姐彬彬有礼,不过有礼的让人恼火。
“姑娘,刚刚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一遍了吗?他是我儿子,跟我住一起。”唐文志紧随唐振东身后也跟了过來。
“哦,是这样啊!我们已经报jǐng,jǐng察就在來的途中。”
“我说东西就在你们宾馆丢的,你们宾馆就一点责任沒有吗?”
前台一指台面上一个牌子:“先生,我们这里是贵重物品一律客人自行保管,丢失概不负责。”
唐振东听到前台的这个解释,顿时大怒:“我说你们这也不管,那也不管,就管拉皮条是吧。”
“先生,请你说话自重,我们这是四星级酒店,不会有你说的那种现象。”
“你还跟我假正经,如果不是宾馆提供这个服务,那怎么会刚住进來,就有人打电话进來,难道你们宾馆的总机台都是吃干饭的。”
“先生,我想你的事,可以让jǐng察处理,我们只能帮助反映情况。”
“你丢沒丢东西还不好说呢?狂什么。”另一个前台小姐大概厌恶了唐振东的胡搅蛮缠的态度,抛下这么一句话。
唐振东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我cāo你nǎinǎi的,你们就是里应外合,狼狈为jiān。”
“先生你要是再污蔑我们的名声,我有权告你诽谤。”
“哼,尽管告,我还怕你不成。”唐振东转向父亲唐文志:“爸,你先在这等着,一会jǐng察來了,你先说明情况,我先去找咱丢的东西。”
唐振东跟父亲说了一声,自己就转身跑进了宾馆自己的房间,他要去房间找下有沒有蛛丝马迹,他要用这蛛丝马迹进行命理推演,趁着这群人还沒走远的工夫,赶紧找到人,要不然如果这群人要是拿着东西跑远,自己的命理推演也沒作用了。
不过唐振东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除了那淡淡的残留香水味外,沒有一件她们留下的物事,竟然连根头发都沒掉,人身上的头发由于新陈代谢,会经常脱落,不过巧合的是,唐振东这次在这里并沒有找到一根脱落的头发,可能是那两女的衣服是毛料,即使掉落的头发,也沾到了衣服上去。
唐振东有些愣神,难道自己要挨个门去敲一遍,这有点太不现实了。
依靠jǐng察,那更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