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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这个袋子走进了我的卧室,然后在卧室的深处打开一个铁柜,随即从铁柜里面,抱出了一个古木制成的箱子。
再打开,我又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个陶罐,以及一柄雪白锋利、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这套东西,我每年都要使用三次。
我拿起手术刀,轻轻在我的手掌上划了一下,掌心立即涌出了暗色的血液。
随后我揭开陶罐,将血液洒入了里面。
陶罐里面,立即发出“汩汩”的动静,几个黑色的小泡从里面浮了起来,紧跟着散成了一团黑色的雾。
我嘿嘿一笑,撕开这个透明的塑料袋,然后从里面拿出那张名片,放到了陶罐的口上。
那张名片被黑雾一扫,里面立即浮现出了三个人的面孔。
一个是面容阴鸷的王国梁,还有个是钱大旺,至于另一个,则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想必应该是钱大旺口里的“某商人”。
这套器皿转化着我身上的尸毒,常年累月下来,其中的尸毒,已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虽然已经被这陶罐木匣里面的花纹阵势给%↘,封住,可威力还是能够扩散到一个房间的范围,被阵势转化成一种绝强的力量。
所以不论人鬼,除非身上带着我的气息,否则绝对不敢轻易踏足我的卧室。
一旦带着敌意踏足其中,就必将受到这十数年尸毒的本能攻击。
画皮能够躺在里面,主要还是因为她当初融合了我的血脉。
除了她以外,我想,能够随意进出我的卧室而不受这尸毒之力攻击的,应该还有两个鬼(僵)。
一个是影子尅孢鬼,一个是陈静。
这两者,从魂魄以及血脉上,分别获得了我的一部分,就相当于我的“分身”,与我本人一样。
所以说,如果说我是半人半僵,那么还有另外的“半个僵尸”,就应该在这陶罐里。这里面,有着我另外一大半的力量。
我现在利用的,正是这陶罐的力量。
陶罐上方浮现的这三个人,正是接触过这张名片的三人,他们的“人气”。
其中,钱大旺的最淡,因为他已经成为僵奴,身上的人气,自然也就淡了。
而最旺的,却是那个肥头大耳的大胖子。
我站起来,伸手抽出我卧室里木桌中的抽屉,在里面翻了翻。
这里面,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诸如毕业证啊房产证啊土地证啊医师证什么的,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我很快就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小小的指南针。
记得当初,我买过一张自行车,偶尔也去环滇骑行一圈,或者跟骑行一族爬一爬野鸭湖的后山,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还曾经加入过一个骑行俱乐部呢。
可惜才有半年的时间,我的单车就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放在银行门口被偷了。
按说我的东西,没那么容易被偷走的。
我当时飞快的追了出去,差点就追上了那个小偷。
只是差一点。
是我跑不过自行车么?不是。
是那个小偷在快速骑行的过程中,眼见我追了上来,心一急,对着红灯就闯了过去。
结果不用说,被三张疾驰而过的车连续撞了上去,别说人,连单车都碾成了一团糟。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跟我扯上关系的人,哪怕是偷我东西的人,也是会遭殃的。
因为我天生就象征着不祥。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骑过单车,像指南针这种装备,也就没用上过了。
看着这个指南针,我笑了笑,回想了当初在骑行俱乐部的日子。
那种日子,还真的是无拘无束。
三五个人,或男或女,或是周末,或是节日,骑着自行车在城市里行走,挑战一些看似很难的挑战,还是蛮有意义的。
甚至偶尔我还会背上我的吉他,以我特有的“轮指”手法,在风和日丽的山头,弹上那么一两曲的。
记得当时骑行的女孩里,有个皮肤黑黑个子高高、笑起来甜甜的女孩,对我还蛮有感觉的。
可惜我只能无情的拒绝了她。
也许什么时候,我可以再去骑行一场?
我想着,摇了摇头,觉得似乎有些不可能了。
我已经离开了那种平凡的日子,我的世界,已经不再是普通人的世界。
过去,既然已经过了,那就再也无法回头。
……
我摇了摇手中的指南针,对着指南针轻轻一弹,里面的那颗两头针,立即开始疯狂的旋转起来。
回头看去,陶罐上的影子,已经只剩下两个了。
钱大旺的影子实在是太淡,根本不能长久的存在。
“以旱魃之名,将你封印!”
我对着眼前悬浮在陶罐上的两个影子低喝了一声,一股奇异的力量立即将那两个影子包裹了起来,随后送入了我手中的指南针里。
而我手中的指南针,在僵尸之眼的注视下,那两个磁极,很快就变成了两个大头贴的模样。
一个是王国梁,一个是那个胖子。
我利用陶罐里的力量,在结合着诅咒之术,做成了一个“活人”指南针。
这个指南针,可以带我找到指南针托盘里的这两个人。
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有底气,能够在瑞丽找到王国梁的原因。
这是我从诅咒术中得到的一种手段,这个指南针的效果,从制成之日起可以持续七天,七天以后就会完全失效。
看着指南针上王国梁的照片,我笑着将它收了起来。
再然后,我拾起那张名片,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杨林。
职务是总经理,在个什么叫“慧农”的集团里面工作。至于地址电话号码什么的,我就没有细看了。
我轻轻用手指一搓,就把这张名片搓成了渣子,丢到了卧室里的垃圾桶中。
接着,我把木匣陶罐和刀子也放回了原地,这才出了卧室。
看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晚上九点,再过一个小时,徐文琴也应该回来了,我随即去张罗着弄点吃的。
我俩既非情侣,也不算好朋友,只是简单的在一起居住而已。
可生活就是这样,这只是一种单纯的互相照顾,如是而已。
生活不容易,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