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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痛苦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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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业街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两个衣服邋遢,面色蜡黄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在他们的面前,两个沾满灰尘的破碗摆在地上,里面稀稀拉拉躺着两三个铜币。俩人都低着他们的头颅,只有有人向碗里丢下铜钱时,他们才会无力的抬起头,向人道一声感谢。

    两年的岁月,几乎磨去了他们的血性。他们一直以为,他们的一生就这样毁去了,毁在了那个贪生怕死的县令手里。直到那一天,一名同为乞丐身份的人来到了这个不大的镇子。

    严格来说,他的身份与钱能他们并不一样,那人其实是一位丐帮弟子。他的到来也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丐帮要招收新弟子了!

    听到了这则消息钱能与钱惠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他们不甘心过普通人的一生,男儿要活,就要活得轰轰烈烈!

    于是,他们憧憬着,期盼着招收新弟子那天的到来。他们互相鼓励:我们,一定要双双进入丐帮!

    曾听何人说,丐帮高手于千军万马之中横行,取敌将首级,便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又听何人道,丐帮高手以一敌十,仍可放声高歌。他们行走江湖,放荡不羁,如一枯叶般在世间沉浮,真乃潇洒人也!

    而钱能与钱惠渴望的,就是这样一种洒脱的生活。

    距离丐帮招收新弟子之日不足半月,二人聊天的主题自然是围绕着那神秘而伟大的丐帮。

    只见钱惠蜡黄色的脸上闪烁出丝丝期待之色,他拉了拉钱能破烂不堪的半截衣袖,问道:“哥,你说要被招进丐帮,该有哪些条件呢?”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钱能笑了笑,继续说道,“大概是要看你的天赋吧。”

    顿了一顿,钱能安慰道:“没事啦,我看以你小子的样子,一定会被选上的!”

    确实,虽然钱惠还比钱能小了那么一岁,可个头却要比钱能还高了约一寸。钱能这么说,确实有几分道理。

    “嗯。”钱惠看来还是对自己有几分信心的,听了钱能的话,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随后,钱惠看了看钱能,却不免也对他有了那么几分担心。

    毕竟钱能身高也不突出,甚至还有几分矮小。至于身材么......你又能指望一个乞丐身材好到哪里去?

    钱惠正兀自想着,却突然听到身旁传来了一声嗤笑。那笑声中,丝毫没有隐藏里面的鄙夷。

    钱惠回头看去,却是另一名乞丐看着他们的方向。他是一名中年的乞丐,盘腿坐在地上,肮脏的面孔上,一双不算闪亮的眸子扫过钱惠的脸,眼中充满了不屑。

    那乞丐见钱惠看着他,便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黄色的牙来:“小子!想入丐帮?”言语中挑衅的色彩十分明显。

    钱惠一点也没被他吓住,反而也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他:“那又怎地?”

    “哈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那乞丐笑的直打颤,连坐都坐不住了,直接趴到了地上。边笑着,还边用手锤击着地上的青泥板。

    “喂,大叔,你笑什么?”钱惠见那乞丐笑的猖狂,脸上也是闪现出一丝不满来。不过他仍旧是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冷冷问道。

    “你问我笑什么?哈哈哈哈......你居然问我笑什么......”那名乞丐仍旧是笑。不过,笑着笑着,他的眼角,突然就淌下一滴浑浊的泪来!

    “你问我笑什么?我在笑你的不自量力!”那中年乞丐的笑戛然而止,可脸上却浮现出疯狂的神色来!

    “加入丐帮?你以为就靠你长得高一些,就能加入丐帮?”中年乞丐的面色确是越发的红起来,眼中几欲喷火,“我告诉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老子当年.......”

    “老子当年长得比你小子还要高半个头!不还是被刷下来了?说什么根骨不行我看那个来收弟子的长老就是他妈嫉妒老子!还有你旁边那个小子!你以为就他那个身板、就他那个又瘦又矮的小身板,也能进丐帮?我看简直是......”

    “够了!”钱惠本来就担心钱能难过那个选拔,不过也怕钱能心中难过,没有说出来。现在见那个乞丐这样口无遮拦,自然是大怒,一拍大腿,就豁地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怒视着那乞丐。

    钱能见钱惠为自己出头,心中也是十分感动,可还是拉了拉钱惠的衣角,示意他坐下,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大动肝火。

    而那名乞丐看了钱惠的动作,也是立了起来,眼中的疯狂渐渐隐去,那种不屑却又冒了出来“你不让老子说?那老子还偏要说!有种你就和老子打上一架啊?年纪小小,脾气倒是不小啊,从小没娘亲吗?还是老娘平时在妓院接客,没空教你啊?”

    “你......你有种再说一遍?”钱惠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那乞丐的话刚好戳中了钱惠内心最深处的痛,他咬牙切齿,面色通红,好像只要那乞丐再多说一句,他的拳头就会毫不犹豫的招呼到那中年乞丐的身上!

    而钱能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步伐沉重的一步步走到那中年乞丐的身前。然后,就在那中年乞丐与路上行人错愕的眼神中,突然一拳打在那中年乞丐的脖子上!

    那一拳钱能用了全力!中年乞丐没提防,当下只觉一阵窒息感袭来,眼前一黑,几乎晕了过去。

    要知道,人的脖子可是十分脆弱的!里面的气管和大动脉,都根本禁不起重压,更何况是一拳头?虽然钱能的力气不大,但也够那中年乞丐受的了。

    其实钱能是想打那中年乞丐的脸的,只可惜身高不够,只能勉强打到脖子,不过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只见那乞丐痛苦的捂着脖子,用力的咳了两声,总算是感觉呼吸畅通了些。他抬起头来,阴沉着脸,字从紧咬的牙关里一个一个挤了出来:“小子,你是在找死......”

    话音未落,右手一巴掌就向钱能的脸上扫来!只见他的右手如一把蒲扇般,扫过一阵劲风!钱能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格挡了一下,但又怎么挡得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当下便被打飞了出去。后脑勺磕在青泥板上,顿觉脑后一晕,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