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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任何事情对于女儿来说,都比不上父亲的安危。”沈暇玉说完,直接跪在了地上道,“还请父亲责罚女儿。”
沈苍海虽然生气,但是看着这一番话说得如此诚恳的大女儿,他竟然也有了一丝不忍心。
他看了看沈暇玉说,“那就关在后面的景苑里反省三日吧,三日之前,不得离开景苑,也不得有丫鬟去伺候。”
景苑那个地方以前是沈暇玉母亲的地方,自从她母亲去了,还没有人进去住过,也没有丫鬟奴才伺候着。
所以那里冷清的慌,原本张氏得权之后想入主的,但是后来府里竟然闹出了景苑闹鬼的传言。
一时之间,张氏也不敢去了,所以那个地方也冷清了起来,只是定期有奴仆打扫,所以那个地方倒不至于荒废的地步。
“秋兰,还不把你家小姐给扶起来。”张氏虽然心中恼怒,但是她还是要装作一个慈母的样子,她对着沈暇玉道,“瑕玉,这三日你便听你父亲的话,好好反省罢了。别心生怨恨。”
沈暇玉这会儿只想脱身,对于这些事情,她未曾多想,更何况,若说要对他们生怨恨的话,何必等到今日?
张氏这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诉沈苍海,你惩罚了你大女儿,恐怕她仇视你。
沈暇玉若是以前,也就认了这话,但是她一想到现在可不能这样顺着张氏的话,毕竟她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了。
要是还在侯府一日,就得提防着张氏,万一张氏这话把她父亲给惹怒了,指不定说出别的惩戒来。
于是沈暇玉对着张氏微微低头道,“二娘,爹爹的话,做女儿的自然要遵守,也多谢二娘关心了,父亲的话,瑕玉向来是不敢有二心的。”
这一番话,既表明了她对她父亲没有怨恨,又似乎再告诉旁的人,她对张氏也是尊敬得很。
“那就好。”沈苍海虽然冷哼了一声,但是他却是觉得,以前这个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顺眼的大女儿,今天看起来要耀眼得多。
他摇了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了吧。
沈苍海站起身来道,“就这样吧,我也困了,先走了。”说完,沈苍海径直离开了大厅。
别的夫人们也随后跟着离开了。
秋兰把沈暇玉扶了起来,沈暇玉面色微微有些忧愁。
张氏以为沈暇玉还是有些害怕禁足的事情,她看着沈暇玉这样子,心里也要好受许多。
虽然代嫁一事,她没有直接杀了沈暇玉,留下了把柄,但是看沈暇玉这个样子,她无依无靠的,谁能给她撑腰去查出这个真相?
就算查出来了,按照她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她定然不敢说。
张氏想着,心里是越发的如意了。
沈暇玉看了看张氏,她不知道张氏恬静的表情下在想着什么事情,她轻轻将胳膊从秋兰的手里抽了出来,走到张氏前面微微一福身道,“二娘,爹爹这次定然是生我的气了,您可一定要替我向爹爹求情。”
沈暇玉说完,又害怕又尊敬地看了一眼张氏。
她在苗寨里待了这么久,好几次也是从濒临死亡的情况下过来的,虽然她还是她,但是在某些方面,要稍微独立一些了。
她的这个目光,不过是为了让张氏完全相信她是一个废材。
她什么东西都不想要,只是想等张氏忽视她,让张氏相信她不构成威胁,这样,她才可以活着带着奶娘离开这里。
果然,张氏闪了闪眸笑道,“瑕玉说哪儿的话,你可是我们侯府的嫡女,你父亲再生气,能气到哪里去?我改日自然会和你父亲说的,你现在好好去景苑待着吧!”
张氏说完之后就带着丫鬟走了。
沈暇玉却是看着张氏那一袭的锦缎而有些出神。
这缎子,她看着,怎么那么像是以前诚郡王来侯府下聘时候的聘礼之一呢?
“小姐,奴婢送您去景苑吧。”沈暇玉旁边的秋兰提醒道。
沈暇玉点了点头。
沈暇玉的母亲喜静,所以景苑的位置是在侯府的最深处,景苑的前后左右都是一大片的花园。
此刻虽然是隆冬季节了,但是一些珍贵的树木在寒风中依然散发出安神宁心的香味。
只是越往里面走,越发的漆黑了起来。
秋兰手里拎着一个灯笼,且带着一个包袱,她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道,“小姐,里面的东西都还是齐全,奴婢每日都会来给小姐送一日三餐的,小姐千万不要害怕。”
沈暇玉没有说话,她只是抬眸看着这个属于她母亲的地方。
院子大了,而且一点光亮没有,再怎样,也会有些惧意,不过沈暇玉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最恐怖不过人心。
沈暇玉看着秋兰越靠近这个院子,越有些瑟瑟发抖,她便从秋兰的手里接过了灯笼道,“里面我自己走进去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是。”秋兰这一口答应下来的样子似乎是巴不得沈暇玉这般说。
她把身上的包袱递给了沈暇玉道,“小姐,这是你这几日会用到的东西。里面也有一些蜡烛等物。”
说完,秋兰福了福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景苑。
沈暇玉深吸了一口气,她再次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景苑,她拎着灯笼走了进去。
这些亭台楼阁都是她幼时熟悉的样子,她对她母亲的印象少得可怜,唯一记得的就是她生得极美。
但是具体长什么样,沈暇玉也记不得了。
而自从景苑闹鬼之后,沈苍海就另外给她拨了一个院子住,让她从景苑搬出来了。
虽然如此,沈暇玉还是曾经在景苑住到了八岁。
对于这里面的构造,她也是清楚的。
“娘亲,你定要保佑我和孩子。”沈暇玉看着被冷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灯笼,她小声说完之后拎着灯笼走了进去。
沈暇玉在景苑住了下来,前两日,日子都过得很安静,秋兰也会定是送一日三餐来。
这些膳食虽然比苗寨里的东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沈暇玉吃起来就是有些索然无味。
等着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沈暇玉坐在窗前一阵恍惚,“明日就可以出去了,但是我要如何带着奶娘离开此处呢?”
沈暇玉想着,觉得有些令人头疼。
冷风突然从漆黑的窗外吹了进来,吹进了沈暇玉的衣襟里,她打了个寒颤后连忙起身把窗户给关上了。
“咚!”就在同时,沈暇玉身后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