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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内。
小棠系上安全带,听驾驶位置上的人说,“等会儿回来了,晚饭一起吃。”
“好。”也许只是最后一次,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更何况,于心背道而驰太久,她已经不想再说违心的话了。
“阿棠,晚上想吃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
小棠下意识地回答,“你决定就可以了。”
王明轩怔了怔,应了句,“好。”
小棠觉察他的失神,话音落了她才感觉到他们的对话不太对。
没有任何矛盾和纠葛,这哪像是要离婚的两个人呢?
在简短的闲谈后,车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小棠望着窗外
不断向后退去的景物,就像是在看回不来的过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王明轩走到这一步。
车内的曲子换了一首,熟悉的旋律,让她握紧了安全带,这首曲子是以前她总失眠的时候,晚上他放
给她听的安神唱片。
大提琴D调,柔和而低沉,像是爱人耳边絮语的情话,又带着无比亲昵的意味。
过去像是形成了惯性,听到这首曲子,她总是很安心很容易入睡,久而久之,王明轩知道她睡眠不好,就将这张唱片放在了车内,行程较远得路上,方便她可以睡一会儿,好好休息。
只是,令小棠没有想到的是时隔两年他竟然没有将这张唱片给换掉。
曾经,熟悉的旋律可以让小棠安心的入睡,
现在她没有丝毫的困意,反而意识异常的清醒。
会播放这首曲调,绝对不是无意之举,更不会是巧合。
这是属于王明轩的挽留方式。
从来,他都不是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一首用于安眠的曲调足以将他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
曲调绵长的乐音,像是在告诉她他同意离婚只是对她想法的尊重,仅仅如此。
心神忐忑,小棠处于多重煎熬中。
这段似乎不远不近的路程因为这首曲子变得格外的遥远。
面色再过镇定,心绪混乱她的内心摇摆不定。
望着车窗外,距离民政局越来越近的路程上,小棠突然生出一种想要就此原路返回的冲动。
一切都不想去想,不再顾忌,答应王明轩曾经对她允诺的话。
——带她走,离开所有的纷争和勾心斗角灰暗的过去。
不论是好是坏,自欺欺人也可以,她所求的不
过是一份再简单不过的宁静而已。
冲动!
这是小棠少有的不理智的冲动。
“王明轩……”
嘴唇轻动,她叫他的名字却被骤然的刹车声音所掩盖。
到了。
小棠回头,望向车窗外的标志性建筑物,眼神茫然。
车窗半降,冷风吹进车内,所有的不理智在一时间重新回归。
有时候,人只有一次冲动高于理智之上的时候,勇气散去,很难再次重新捡拾。
打开车门,王明轩先从座驾的位置上下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有为她打开车门,而是俯下身,他隔着半降的车窗问她,
“想说什么?”
小棠知道她问的是刚才她莫名得突然出声。冲动的因子消散,她已经说不出刚才的心里话了。
“离婚协议书带了吗?”
这是为了遮掩内心慌乱的提问。
离婚前问这个问题才是正常离婚夫妻会问的。
可就是这样正常的问题被她问出来显得突兀,尴尬到了至极。
“我们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小棠疑惑,不明白他的意思。
王明轩伏在车窗上的身子退开,他伸手打开了车门这侧的车门。
冷风突然灌进来,吹得小棠的嘴唇发白,将她的长发也吹得凌乱。
小棠从车上下来的一刹那,头晕目眩的厉害,她的视线模糊,及目的
景物从远到近变得成为一些迷茫的光点,这是吃那些药剂的副作用,最近时常会有这样的现象出现。
霍姑父说得不错,这药是时候该停了。不能再吃。
“阿棠……”视线模糊,随着走近她的人变得渐渐清晰。
他伸手帮她把被风吹得凌乱的长发挽到耳后,如此亲昵的动作,到不想是要离婚的夫妻
会做的。
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发,却没想到这几缕长发就这么洋洋洒洒地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王明轩一征。
小棠看清楚落在他手里的长发,慌乱得退推开他的手,“头发越来越长,所以落的也多。”
长发落发很正常,但是绝对没有像小棠这样掉的这么厉害的。
曾经,王明轩常常帮小棠梳头发,她的头发是什么样的他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你最近吃得是什么药?”
王明轩和霍启维有联络,知道小棠现在吃的药剂对她的身体并不好。
她站着,脸色和唇色都不自然的显露着苍白。突然被对方这么问,她很难回答。
药剂的副作用来的这样的快,小棠现在的慌乱除了她长发的脱落,她更
怕王明轩看到掩藏在她长发下生出的白发。
握住她冰冷的发寒的手,王明轩说,“阿棠,不用怕,等会儿办完离婚手续我们就到医院去重新做一次检查。”
想了想他又说,“还是让医生到家里来。”
他还记得她对医院的抵触。
即便现在每天都去照顾阿豪,哪一次又不是强撑着忍耐。
对医院的畏惧,没有人还记得直走他记得。
“走吧。”
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纤瘦的肩膀被他揽进怀里,被强制依附着他的力量支撑着走,小棠没有拒绝,因为视线模糊,她怕摔倒了再徒增一些麻烦出来。
办理离婚手续的工作处。
没想到结婚的人多,离婚的人也多,今天赶上了什么日子。
离婚还要排队,这绝对是一件滑稽的事情。
小棠和王明轩坐在等候的位置上,看到办理离婚手续处的夫妻不是漠然相对,生疏至极,就是口角不停,甚至有人还为财产的纠葛问题堂而皇之地在大厅内动手。
夫妻,多么神圣的称谓。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即便结不成姻缘,结不成夫妻,缘到尽头,为什么要生出仇恨?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利益,金钱的牵扯。
金钱害人,伤人至深,为了金钱,人们都会迷失自己。
然而,她不过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讽刺一笑,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去批判他人的婚姻。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她和王明轩之间没有痛恨。
而且,她希望他过得好。
在意一个人,并不是占有。
如果自己已经泥足深陷,她又为什么把身边的人一起拉入‘地狱’。
从两年前发生的诸多事情后,她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在为自己活。
害她和她的亲人至此的人,她不会放过。
从来,她都不是善良的人,陪伴阿豪走完这段路程,她会一一讨伐回来。
暗无天际的过去,一切鞭笞在她身上的伤痕,都让她在一次次午夜梦回的时候,痛恨的咬牙切齿。
皮肉的痛苦远比不上内心压抑的愤懑。
她神智清醒的时间不多,不过就是这服用药物的两天。
记忆被镌刻了,是永远抹不掉的东西,一幕幕的过往,浑身伤口结了痂在重新裂开,旧伤附着新伤,入骨痛,夜.夜难安。
她,永远不会忘记。
手指被人抽紧,小棠骤然回头对上王明轩的视线,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走远了。
反握住王明轩的手指,她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
——王明轩,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你的妻子。
这一世,就且当她是最冷血薄情的人。
办理离婚手续的地方和办理结婚手续的地方同样喧闹,小棠记得第一次被王明轩因为一纸协议书强行带来这里,那时候内心的抗拒和忐忑不安,倒是让她莫名的怀恋。
果然,人怀恋的永远只有过去。
“走吧。”
小棠起身,和王明轩一起到了办理离婚手续处。
按了按她的肩膀,王明轩示意小棠先坐下。
办理离婚手续的工作人员,头痛的厉害,今天办理离婚手续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闪婚不到三个月就离婚,还有因为一件小事就哭哭闹闹离婚的,结婚的时候甜如蜜对方万千好都可以说得出,现在离婚倒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送走了刚才为了房产权争执个不休大骂出口的一对夫妻,现在看眼前这两人平静而来。
甚至一旁的男人站在女子身边,握着她的手,想都没想,工作人员就说,“你们来错地方了,这是办离婚手续的,办理结婚手续的在那边。”
“我们知道。”
“真的要离婚?”工作人员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是。”
今天排队到他们,小棠和王明轩是最后一对要办理离婚手续的夫妻。
“能说一下为什么要离婚吗?”办离婚手续的工作人员惯有的问题,一向劝和不劝分。
将近三十五岁的中年女人,放下手里的签字笔抬头,她疑惑,“实话讲,两位看起并不像是准备离婚的人。”
小棠沉默,她现在要怎么回答这些问题。
难道要说,他们的婚姻是因为一纸契约,契约终结所以他们顺理成章的过来办理离婚手续;还是要说,她为了阿豪的住院费将要和另一个男人订婚,所以和现任的丈夫离婚。
理由一个比一个荒谬,荒唐,无从开口。
她看向王明轩,相比她的尴尬,他就显得镇定的很多,似乎这些问题和他没有关联。
“如果两位感情没有问题,生活中也没有纠纷,还是希望你们不要离婚。”
有一旁的工作人员也随口搭话,“即便有些小的生活摩擦都是不要紧的,婚姻大事,难免磕磕碰碰,我看两位很登对,离婚是不是严重了些。”
将近三十五岁的女人倒了两杯接待处温热的柠檬草茶给小棠和王明轩。
“谢谢。”小棠接过来,就要端起来喝。
却被身边的人夺去放在了桌上,斥她,“冷了喝,不怕烫了,你!”
“嗳。”
小棠应声,下意识的将手缩了回来。
两个人之间相处的这种默契,让工作人员更加不解。
“宁拆做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你们两个人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这话是王明轩回应的。
工作人员叹气,“好,你们想离婚就离婚吧,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想得。离婚协议书拿过来,给我看看。”
离婚协议书?
他们至今为止就签署过一份,是在两年前结婚前签署的。
工作人员要离婚协议书,小棠看向王明轩,而后她看到他很自然地冲工作人员摇了摇头。
“没有离婚协议书,你们就要离婚?”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这镇定的前来离婚的两个人像是在看一个戏谑的玩笑。
罢了,第一次离婚都不知道会有离婚协议书的。
很多年轻的尤其是闪婚的夫妻都会这样。
只有小棠知道,她和王明轩签署过离婚协议书,至于他为什么不带过来,她也不明白。
记得刚才她无意提起,离婚协议书带了吗?
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她,“我们不需要那个东西。”
中年女人有些无奈,只好现场逐一问他们。
“没有离婚协议书,你们的财产分割问题、子女抚养问题打算怎么处理?”
财产分割,小棠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和王明轩结婚,虽然学费是自己在交付,但是一切生活用品吃穿都是在宜庄,花费完全是由王明轩负担的,所以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财产分割问题,她嫁给他,还只是个普通的研究生学生,哪里会有收入。
没有收入的人,没有资格谈论财产分割问题。
“我们......”
她正要说话却被身边的人提前打断了,“关于财产分割问题,她是我的妻子,法律上夫妻财产共有,我的资产有一半都是在她的。这些我已经委托过律师去公证办理,还有,如果离婚后我出现意外,除了2%用于慈善募捐的财产,我名下的所有动产不动产都是她的。”
工作人员手中的签字笔掉在桌上,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是在民政局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工作。看遍了形形色色的人,她可以仅凭一些外相就能判断出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价不菲。
人们常说,一个肯在你身上花钱的男人不见得是真的对你好,但是用全部身价来给予你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爱,再也想不到别的理由。
既然做到如此地步,他们为什么到底还要决裂到现在的地步。
忍不住再次问了一遍,“你们真的决定要离婚?”
这次工作人员的问题是对着小棠问得,现在,本就矛盾至极的小棠更不知道至极该怎样面对这些。
正当她踟蹰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人俯下身,握着她的手,就像是曾经在他们的婚姻协议书上签署姓名一样,在工作人员《申请离婚登记声明书》签下了小棠的名字。
苏——以——棠——
三个字和曾经被强迫签署结婚协议书的时候一样写得潇洒至极。
小棠被他握着手,十指相扣,没有了当初被强迫结婚时候的挣扎,她的手没有用上一丝气力,她似乎在犹豫,甚至不想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而随着她的名字的三个字落在白净的纸页上,仿佛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她没有想到王明轩会这样分割他的财产,那些和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的财产,如果说曾经她还能强迫自己相信她和王明轩只是因为利益的契约婚姻,那她现在用这个勉强至极的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了。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她和他的名字。
她常说,“王明轩你不要再自欺欺人。”
可现在,自欺欺人到底是谁?
《申请离婚登记声明书》摆在她的面前,小棠不论如何都无法劝说自己在自己的姓名上按上手印。
“既然对财产分割两位没有丝毫争议,那么子女的抚养权问题......”
想到淼淼,王明轩说,“我们没有孩子不涉及这项问题。”转过头,王明轩说,“至于淼淼,即便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我可以支付她从幼年到成年的所有生活和学习上的开销。”
工作人员的眼神更加看不明白,下班时间已经到了,但是因为这项最过怪异的离婚,吸引了很多值班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
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小棠的身上,对于她同意离婚很不理解,这样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男人,为什么不抓紧,反而选择与之决裂。
令他们面露异色的还有一旁的王明轩,肯为一个女人如此,倾心相待岂不是更好,为什么《申请离婚登记声明书》上的签字写的那么的毫不犹豫。
其他人离婚,他们坚信是婚姻破裂,感情不和,但是,这两位恰恰相反。
虽然觉得可惜,但是人家夫妻离婚,都是自愿,他们这些工作人员能说什么。
《申请离婚登记声明书》王明轩的那份很快,就写完了,小棠写的很慢,往常娟秀的小楷字也像是没有重心地变得轻飘虚浮了很多。
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为了不耽误时间,值班的中年女人说道,“既然这些都写好了,两位请把你们各自的结婚证拿过来给我。”
小棠转身去看王明轩,只听他坦然地说,“结婚证遗失,离婚手续还可以办理吗?”
遗失?
中年女人诧异,“把结婚证丢了?”
“是。”
“这么重要的证件怎么可以丢了呢?”工作人员无奈。
“你的呢?”看着小棠她继续问。
见坐在她面前的小棠不说话,她好笑的说,“你的和他一样,不会也弄丢了吧?”
小棠叹气,自然不是。自从两人结婚后,她只有在登记当天碰触过结婚证书,便再没有动过。在宜庄,她的一切证件,小到从学生证大到出外境的护照签证都是王明轩在替她保管。
曾经,她是不愿意的,可是这男人的掌控欲在作怪,她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也便习惯了。
结婚证书他丢了,丢的一定就是双份,连带着她的一起。
匆匆地从医院赶往民政局,是王明轩带着她过来的。
她以为离婚很简单,办理手续和结婚一样普通,却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多的手续。
离婚要带结婚证书小棠知道,却没有想到最终会是如此。
没有意外的听到,工作人员说道,“既然这样,你们的婚不能离。结婚证丢失,你们可以先去开一份婚姻证明,而后带着户口本就可以了办理离婚手续了,但是我更希望你们可以回去考虑清楚这个问题。”
预计的离婚手续并没有办成,小棠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相反内心,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黑色的迈巴.赫在黄昏中,缱绻在一种暖色的光晕里。
打开车门让小棠先上车,王明轩说,“我们可以下个星期再来。”
点点头,小棠闭上眼睛,不想再想离婚这个话题。
“累了?”他的车里准备羊绒毯的习惯从来都没有变过。
从车后取了羊绒毯盖在小棠身上,放了一首他们来时的那首柔和的曲调。
虽然,小棠很想拒绝,但是所有和王明轩相关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安心至极。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离婚手续办理,让她一时间释然了很多东西,她想遵从自己的内心一次,至少今晚现在是这样的。
忘了所有的痛恨,和残酷的算计与被算计,绵长悦耳的曲调让她沉沉入睡。
离婚是她提出的,但是她昨晚却一整夜未眠。
小棠这一睡,睡得格外的沉。
从这边到方家老宅是一段很远的距离,老宅院偏西,在市郊区路程颠簸。
见小棠睡熟了,王明轩就近找了一家酒店。
将车子停在扶桑酒店旁,王明轩下车正是晚上,市区的夜色的,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灯红酒绿的世界,喧嚣而浮躁,瞪他回头看到车内熟睡的小棠,恬静的睡颜,双腿蜷缩,双手合十雨胸前在,这么久了,她的睡姿还是如此稚气如同孩童。
“阿棠。”
他试图唤醒她,手指抚在她耳侧的长发上又松开,难得看她睡得这样轻松,也没有做任何噩梦,他俯下身抱起了车里的她。
转身的瞬间,正好迎上店里出来服务的年轻侍者。
侍者还没有开口,王明轩就示意他们噤了声。
取了房卡,王明轩抱着小棠直接上了电梯,选择了安静的高层楼层。
推开房门的时候,将小棠安置在了主卧室内的床上。
本来有转醒痕迹的人,因为酒店有意燃过的的安神香,睡得更沉。
小棠入睡,四周不能没有亮光,她这些缺乏安全感的习惯他一直记得,在和她分开的两年时光里,他总会在睡前打开露台上的灯光,就像是她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开了酒店露台的灯光,将室内调节成了适合睡眠的温度,王明轩看了看卧室内墙上的时刻表,想着再等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她就会醒过来了。
小棠睡眠的习惯他清楚,如果不是晚上的睡眠,她通常都是睡不到两个小时就会醒过来。
从民政局过来,驱车四十分钟,小棠路上睡了四十分钟,再睡一个小时,她醒了就带她出去吃些东西。
关了卧室的门,王明轩将下午签署的一系列离婚协议相关证明直接撕碎了,丢尽了垃圾桶。
走到衣架前,他脱掉了外面的风衣,只穿了一件高领的加绒黑色毛衣,风衣挂上衣架的瞬间,两本红色刺眼的证书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地板上。
而这证书不是别的,就是今天下午在民政局声称遗失的结婚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