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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我们慢慢地走在山脊上。
这时已经中午了,太阳从头顶明晃晃地照下来,暖烘烘的。肚子早已经抗议很久了,可是没办法,剩下的那个燕窝没有水泡,也没有东西煮,只好忍住饥饿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突然,前面不远处有东西在动,我对玛丽“嘘”了一声,屏住呼吸,将手中的剑朝那东西猛地掷去,只听见“吱”的一声叫,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野兔,不偏不倚,它的肚子被一剑穿心!
“哈哈,有得吃啦!”我拿起野兔高兴地说道。
“哇,这只野兔,应该有几斤重吧?够我们吃了!”玛丽也很高兴,眼睛里发出明亮的光芒。
我将野兔剥了皮,取出内脏,然后就找柴火。山上枯树枝、枯草都比较多,很容易找。
吃着香喷喷的兔肉,玛丽笑道:“张,还是你行,要不就饿死了!”
我哂笑道:“哥行不行,昨晚你也领略了吧?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玛丽脸上晕红,娇嗔道:“坏蛋,不理你啦!”
看看天色,日已西沉,估计也是下午的四五点,手机早已没电,所以没有准确的时间。看来今晚没法走到市区了,也只好在山上过夜。
找了个很多柴火,足够一晚上照明和取暖了。由于担心会有野兽的袭击,所以在四周用一些小树木围住,像个围栏,玛丽说这样有安全感。
我们像夫妻一样相拥而眠,当然也像夫妻一样,该做的都做了。
早上醒来,忽然觉得不对劲,刚想用手揉揉眼睛,却发现双手被反绑住了!
天已大亮,但太阳还没有出来,傍边的火堆还在“嗞嗞”地燃烧着,烤着火,身体倒不是很冷,但是我的心却往下沉。
“亲爱的,怎么回事?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吗?”我看见了玛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忙道。
玛丽灿烂地笑着,眼里满是柔情蜜意:“亲爱的,醒啦?我昨晚想了一晚,基本上都没睡着。我想起了我苦难的父亲,他才四十多岁,就成了植物人,下半生恐怕只能在床上度过了!还有悲痛欲绝的母亲,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幸福只能在梦中……本来我们一家三口是幸福的一家,可是因为父亲被打残,往日一切的美好都变成痛苦和灰暗,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你!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将凶手抓住,让他尝尝什么叫痛苦,什么叫生不如死……”
玛丽的脸色开始由晴转阴,这时已是满脸寒霜,她用剑一指我,怒喝道:“现在我要废掉你,砍断你的手,以报我父亲之仇!你不要怪我,那是你罪有应得。你们华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
“等等!”我坐了起来,并挪动了一下位置,“玛丽小姐,昨晚我都跟你解释得很清楚了,打伤你父亲不是我的本意,那是被逼的!即使这些不算,昨晚也是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能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啊!况且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都两夜夫妻了啊!假如这些都不算,万一你怀孕了,生了孩子,那么我就是孩子的父亲,你真的忍心伤害孩子的父亲吗?”
女人心,海底针!昨晚还一脸的享受,今早就翻脸不认人了?这样对我,这也太残忍了吧?难道这就是人性的丑陋?也许在她的心中,还是父亲最亲近,我只不过是一种工具,特殊的工具。当需要时,有利用价值时就是恩人,当没有价值时就是犯人。刘备曾说过:“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也许在玛丽的眼中,男人也是如衣服一样,用过就扔。不过也有可能她的心里很矛盾,不将我弄残不好向她母亲交代。
玛丽眼神很复杂,又羞又怒地说道:“胡说,昨晚我一时糊涂,才跟你……就当还你的救命之恩!我们怎么是夫妻呢?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此仇不报,我怎样面对躺着床上的父亲?又怎样对得起曾经发过的誓言?……”
我柔声说道:“玛丽,其实我很爱你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的美丽,你的气质等都深深地将我吸引,我就知道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你,曾经还幻想我们能厮守一生,可是你的家境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否则我一定追到M国,用我的满腔真情呵护你一生一世……”
其实说这些话时,我自己都觉得心虚,虽然说我喜欢她的美丽,但说爱就有点虚伪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占有她带有报复的意味,现在说这些不过是拖延时间,看看能否有奇迹出现,要不真的成了太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不要用什么花言巧语来骗我,看剑……”玛丽脸色一寒,提剑就刺来。
我大惊,急忙用力一挣,绑着的藤条竟然被我挣断了。原来我刚才见事情难以挽回,于是偷偷地移动位置,将背后的双手上的绳索靠近火堆,打算用火烧断,一边忍住痛苦,一边和玛丽周旋,想不到这时竟然成功地将绳索挣断。
看看剑尖将近,急忙一闪,但是左手臂还是被刺伤了,鲜血刹那染红了衣服,钻心的痛!右手快速地打出一拳,玛丽想不到我的手已经挣脱了绳索,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中高耸的胸部,叫了一声。我连忙翻滚一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忽见玛丽扔掉长剑,蹲下掩面而泣。我一时呆住,进攻的步伐也停止了。这个洋妞,搞什么鬼?不过我可不敢靠近,谁知道其中是否有诈?
手臂上还在流血,我想了想,对玛丽说道:“玛丽小姐,对不起!我可不能给你砍掉我的手臂,我还年轻,还有很多事要做。你的父亲既然残疾,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爱你的人也遭受同样的罪过吧?请原谅我吧,拜拜……”话音刚落,我已经跃出几米远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一些草药止血。
“张……”背后传来玛丽的叫声。
我转过头,见她脸上梨花带雨,眼神很复杂,迷茫、痛苦、矛盾、关切、怨恨交织在一起,分不出是什么表情,与刚才的恶毒女人判若两人,而是楚楚可怜。我叹了口气,喊道:“我先走一步,要找药止血,你从这里的山脊下去,走快的话,应该两三小时就到市区了……”
然后飘然而去。说实话有点怕这个喜怒无常的玛丽,远离为妙,谁知道下一刻她会怎么样呢?
走了一段距离,才敢摘一些山捻子叶,放进嘴里嚼烂,然后将衣服脱掉,将里面的衬衫撕成布条,将草药敷在伤口上,用布条绑住伤口。
回到市区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买了一套衣服和药品,吃了饭,返回了“武警招待所”,服务员还没有将我的东西丢出去。几天来的奔波和紧张,睡眠也不好,身体显得很疲劳,躺着床上很快就睡死过去。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醒来,下楼找了个餐馆吃晚饭,刚坐下,傍边有声音传来:“这不是张逸吗?”
是谁?在南州市还有人认识我?急忙抬头,只见不远的餐桌上,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正盯着我,黛眉凤眼,面若桃花,很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傍边还有两个男的,平头装,年纪约三四十岁。
“哼,还记得我吗?神棍,想不到你招摇撞骗到这里来了!”女孩讥笑道。
“啊!你是程处长?几天不见,变得漂亮了很多,我快认不出了!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原来她是在东县看见过的程秋阳程处长,当时因为大闹警局,和她有了交集,不过她对我有敌意。
程秋阳微微一笑道:“神棍,我看你好像很不妙啊!瘦了一圈,精神也很差,不会骗人不成,被人反追打吧?”
我站起来,走到他们那里坐下,笑道:“想不到程处长也会预测?恭喜你,答对了!三天都不吃饭,快饿死了,正想着怎么蹭饭吃呢,还好在这里遇到老乡,他乡遇故知,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呵呵……”
“等等,花言巧语,你不是会预测吗?先测测我到这里的目的,测对了,大鱼大肉随便吃,测错了,滚蛋!”程秋阳面色一顿,冷笑道。
坐在傍边的两个男的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斗嘴。
我见程秋阳的印堂、山根有淡淡的紫气,这是很吉祥的气色,相书云:“山根忽有终加职!”故说道:“恭喜程处长,你的职位略升了一点点,不久后将正式升职。你这次来,应该是为东县的史副县长遇害案而来……”
她会为什么而来呢?刚才我一想,应该是前段时间的东县的史副县长被害案,当头脑中出现这个想法时,左眉“突”的跳了一下,估计猜中了,所以敢大胆说出来。
程秋阳和傍边的两个男的几乎同时抬头盯着我,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