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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例外地,程越和程冀在请道士降妖这件事上产生了分歧。
程冀知道云落是狐狸精,可是却不能允许儿子去主动和她作对,当时这只狐狸精的身份告知天下时,帝都一时间聚集了那么多有能力的捉妖人,可事情的结果呢?都不是她的对手,由此可见,大部分和尚道士都不是她的对手,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去招惹她,引火烧身,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可是程越不知道啊,他现在知道的就是,要不遗余力地和她对抗到底。
“爹,她会妖术,是我和秀秀亲眼所见的。”
“那也能叫妖术?说不定就是秀秀故意在装神弄鬼,云落姑娘是咱们府上的贵客,如何会是妖怪?”程冀尽力地说服儿子,但愿这个败家子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莫飞蛾扑火。
“爹,您怎么不信我?还有,那个妖女是一眨眼不见的,这个普通人绝对做不到。”细思极恐,这就是传说中的“养虎为患”,只不过养的不是老虎,而是妖。
不过也是好生奇怪,爹是一方太守,怎么会认识妖精呢?而且还把妖精奉为座上宾,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是你想多了,云落姑娘会武功,当你们不经意的时候,突然消失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只能说明她的武功高强,怎么能说明她是妖精?”
帮着南宫煜隐瞒身份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好几次都想直接告诉儿子,可儿子这张嘴就是管不住,要是他泄露出去怎么办?一传十十传百,必定会引得人心惶惶,太守府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这也许是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守口如瓶。
“您老糊涂,我不跟您说,我这就把霞真观的道长请来,您就等着瞧,儿子我这辈子没做什么正确的事,可是这件事绝对有利无害。”程越内心洋洋得意。
这也难怪,对于一个只会游手好闲、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官家公子来说,他真的算是废材一个,无所作为,只凭借着老爹的官衔欺压弱小,现在好不容易要做一件体现智商和勇气的事,当然得一鼓作气。
程冀只恨不能拿一根绳子把儿子给绑起来,狗屁正确!这是正确吗?这简直就是愚蠢,以卵击石!
不能允许他去送死,也不能允许搭上府里上上下下的性命,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两尊大佛伺候好,静静地等着他们自己离开的那一天,到时候,一切烟消云散,又恢复往常。
“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我是老子还是你是老子?”程冀满腔怒气地对左右下人吩咐:“把公子请到房里休息,不许让他出来,也不许任何人见他,听到没有?”
下人点头诺诺,“是,老爷。”
程越特别不情愿,这是要限制自己人身自由的节奏,老家伙怎么还是顽固不化、就是不愿意听信自己说的云落是妖呢?难道他已经被女妖洗脑了?这个女妖,先前戏弄自己,后来戏弄老爹,刚才又戏弄秀秀,把太守府搅的不得安宁,妖女决不能留,留下就是祸患。
“你会后悔的!他们不是好东西!”程越双目含着熊熊烈火,“你不怕死,我还怕呢!他们来历不明,你是中了妖术才厚待他们!”
程冀摆手,“快把他带下去,要是让本官知道他离府半步,那你们的命也就不用要了。”
唉,自己这个做太守的真是操碎了心,一方面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务,另一方面还要伺候好前任皇帝和狐狸精,太守不好做,都没法落个清闲。
要是这个儿子懂事也就罢了,至少心里还有个安慰,可是这个败家子只知道和自己作对,真真是内忧外患。
下人把程越架走,将他关进房间,还特别提醒:“公子,还请您别为难小的们,小的们也不容易。”
下人的话毕竟是人微言轻,程越哪里听得进去,“爷出钱雇你们来,你们还要爷不为难你们,这是什么道理?”
下人之所以为下人,就是因为他们低人一等,要受高等人支配,只为得到那点极少的工钱,说来也是可怜。
而像程越这样的子弟,怎么会把下人当人看呢?他当然是随着自己开心就好,天生的优越感,让他在善良之路上越走越偏。
“公子,您还是听老爷的话,好好呆着。”下人只当没听到程越说的话,锁上房门,默默守着。
公子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做事还是这么没头没脑,也难怪老爷总是恨铁不成钢,可无奈家里就公子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舍不得打,舍不得让他吃苦,只能用关这种方式。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等爷恢复自由了,爷就好好收拾你们,要你们这群狗东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程越疯狂地踢着房门,可是踢久了,房门没有损坏,他自己的脚倒是有点疼。
“哎哟哟!爷的脚要废了,快给爷请大夫来!”程越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脚尖。
看来发脾气也要适可而止,这不,受伤的还是自己。
门外守着的家丁就有点犹豫。
“这个,该怎么办?”
“你傻呀,要是公子瘸了,老爷一定会杀了我们的,你还是快去请大夫来,我在这里守着。”
“好好好,我这就去!”
不管怎么说,公子是老爷的独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还是对公子好一点。
程越左等右等,终于是把大夫给盼来了,老熟人吴大夫,算是太守府的专用大夫。
吴大夫对仆人开口:“你们先到外面等着,老夫给人看病不宜人多。”
仆人一想,只要公子没机会出来,那也就没问题,于是乎,他们退出去,给吴大夫营造一个安静的诊病环境。
程越看着吴大夫身后的小跟班,忍不住出声:“他倒是有点面熟。”
吴大夫嘿嘿一笑,并未答话,手中依旧忙着给程越的脚擦拭专治跌打损伤的膏药。
而那个小跟班由原本的低头变成抬头,还撕下上嘴唇上的小胡子,“相公,是我呀!”
程越又惊又喜,“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