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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沈墓说完,所有的神经,都在为沈墓的那句“我的女人”而悸动不已。
动作跟着有些迟滞,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就听到沈墓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逼近。
我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唇已被我咬到失了所有血色。
我努力想要走,可步子却再动不了分毫……
下一秒,只觉眼前一晃,整个人已经被沈墓打横从地上抱起来就走。
身后很快就传来沈墓奶奶震怒的斥责声。
“墓儿,你这样出去,怎么对得起阿薇和你戚叔叔?”
我下意识的低着头,紧握的拳头倏地松开,隐在阴影里的唇角,无声勾起自嘲又落寞的笑,被沈墓清冷的目光淡淡扫过。
心底沉积的那些自卑,便愈加翻涌的厉害。
下一秒,就听到沈墓还是一贯清冷的声音,不急不缓的淡淡的道。
“那就对不起好了。”
“胡闹!”
身后传来最后一声老太太的斥责声,接着我就被沈墓抱着离开了休息室,直接转身下了一楼。
我本来已经寒凉的心,被沈墓刚才那几句坚定似铁的话,再次撩动。
我甚至有些厌恶,每每下定决心,都会被沈墓几句话就又再次悸动的心。
我不想再继续这样摇摆下去,终于受不了似的,抓着沈墓的衬衣的前襟,昂着脸,深深的望着沈墓深重的墨瞳,幽幽的问。
“沈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沈墓脚下步子不停,连看都没看我一眼,随口回道,“不想怎么样,就是想睡你,不行?”
我被沈墓直白的回答,激得不怒反笑。
原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也对,这才是沈墓。
他之所以会说,我是他的女人,完全是因为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而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在乎。
这样想着,我脸上的笑很快变冷,终于死心似的,将脸别过去,不再看沈墓一眼。
就这样,我缄默着,任由沈墓将我抱着一路从宴会大厅,到地下车库。
无声的冷战还在继续……
沈墓动作利落的将我塞进车里,我见四周终于不再有记者,便挣扎着想要下车。
沈墓拧着钥匙,将车子发动,直接将车门锁死!
然后微微侧着脸,目光里满是阴鸷的狠,清冷的声音混杂着些许不耐的烦躁,冷声质问道。
“你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非要我再像在休息室里那样,弄你一次,你才能安安生生的坐着。嗯?”
我拧在车门把手上的手,蓦地一滞,想起在休息室里,沈墓对我的羞辱,本来还能压制着的怒火和委屈一瞬间被点爆。
我被沈墓问得怒极,不忿的回头,不屑又讽刺的反问:“沈墓,你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这种事情?”
沈墓冷怒的眼眸,落在我被怒火撑到最大的眼眸,盯了好一会,才冷着声音,语气霸道又狂娟的回说。
“对,每次看见你,我脑子里就只有这种事。”
我明明气到了极致,恨得牙关都要咬碎了,可心却又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起来。
我说不过沈墓,憋在心里的情绪无处发泄,最后只能恼恨自己没用。
于是,红着脸,鼓着腮帮子,别扭的将脸别向车窗的方向,不愿再跟沈墓说话。
车里安静的只剩发动机悦耳的嗡鸣声。
就这样沉默了好久……
沈墓却突然开口解释了一句,“昨晚在处理公司的事,所以没回去。”
我看着车窗上的沈墓的虚影,吃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沈墓是在主动跟我解释。
脑海里不期又浮现着之前,沈墓不顾一切的送我去医院的画面。
那时,我也是这样望着车窗,飞掠而过的街景像是快进的电影,就仿佛被沈墓带着一同穿越了时间……
一直横亘在心口的,那些气怒和不甘无声搅动着,我咬着唇,别扭着不想开口,身体却比我的心更加诚实,不顾我的意志直接问道。
“你昨晚一直在公司?”
沈墓闻言眉心蹙了蹙,不悦似的反问,“不然呢?”
我又想起了昨晚在帝豪酒店看到的画面……
心底更加坚信我之前的判断,那都是有人故意设计出来,让我误会沈墓的陷阱。
可相信归相信,我一想起昨天一整晚,都在为了这件事暗自伤心,心底总是觉得不甘心。
我难受犹豫了这么久的事,沈墓竟然解释的这么轻而易举……
缓缓扭头望向沈墓,满是怨气的反问。
“那我在酒店看到你搂着一个女人从我对面的套房里出来,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怀疑沈墓,只是想要听到沈墓亲口跟我解释。
就像我在医院收到那条短信后,就不顾一切的想要跑来跟沈墓解释一样。
这种急切的想要去除我和他之间所有隔膜的冲动,强烈得我只能依凭着本能去遵从,容不得我半点的迟疑和反抗。
沈墓听完,冷眉蓦地皱紧,目光凛如冰刃,盯着我,默了好一会,才冷着声音质问“你亲眼看见我搂着一个女人?”
我故意装作想不通似的,点了点头,怕沈墓以为我只是眼花,还特意补了一句。
“我看到了那个男人的侧脸,几乎不可能认错。”
沈墓闻言,手指伏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的敲着,看着我的深瞳,微微眯了眯,目光冷凝,静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想什么事。
我安静的等着,没有再追问。
可沉积在心底的怒火却被沈墓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解释,渐渐抚平。
唯独被沈墓那句“玩意”刺出的寒凉,始终无法消散,就像根隐秘的刺扎在心头。
不时的传来一阵阵隐痛。
明明误会都已经解除了,我却笑得比之前更冷。
沈墓以为我是在怀疑他,眉心紧紧的拧着,声音有些发沉,可语气却终于放软。
“我没有别的女人,不信的话,我带你回酒店调监控。”
和我之前想的一样,只是我没能力让帝豪酒店的经理把监控调出来。
可是,沈墓却一定办得到。
听到沈墓这样说,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重新放回肚子里。
我看着沈墓,感受着心底那股久违的安全感,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那些所谓的决心和理智,统统都只是我为了掩饰自己对沈墓在乎的借口。
想清楚这些,我的心立时一震。
本能的不敢继续想下去,忙将思绪打断,习惯性的别过脸,看向车窗外。
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没了之前歇斯底里的嘲弄和讽刺,唯有平静的笃定。
“不用调监控,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