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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会让他永远活在鏖战里,你放心吧!”听到李优提出的这个要求,鲁芸茜舒展开身体解除了不安的状态,扶了扶有些歪斜的耳机,用坚定的语气答应了这个约定。
“不打扰你休息了,最近我还会来游戏里找你,顺便介绍一个沧浪的战队成员给你认识。”李优说。
“诶!真的吗?我可以问问他是谁吗?”
鲁芸茜立即好奇地竖起了耳朵,在心里把刚才李优报过的名字梳理了一遍,猜测着他想介绍谁给自己。不过无论是沧浪的任何一个人来她都非常期待,因为那意味着能更多的知道关于哥哥的事。
“暂时保密,因为我不确定她愿不愿意再回鏖战。”
“好的,我周末的话全天都在,周内是晚上八点在,你和他约好随时跟我说吧。”鲁芸茜兴奋地应着。
“嗯,谢谢你,茜茜。还有,刘绛卿。”李优在提及刘绛卿的名字时微微带了些许笑意,似乎早就知道一地脚印是他,只是故意装傻不理而已。
“快走不送。”围观了全程的刘绛卿冷冷地说。
当YY里又剩下鲁芸茜和刘绛卿两个人的时候,她像是憋了很久一样深深叹了口气,显然这场突如其来的事件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和压力。只是这口气吹得太猛,通过耳机放大后造成了爆鸣效果,几乎把另一边刘绛卿的耳膜给吹破了。他赶紧拉开了耳机将它挂在脖子上,痛苦地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没被震聋后拿起杯子轻咽了一口水平复了被吓到的听觉神经,然后朝刚好搭在下巴旁的麦克风问道:“要当面聊聊吗?”
“啊?”即使不戴耳机,也能听到耳机里她发出的清晰的疑问声。
“你应该有些话想和我说吧。”
“什么……话啊?”
“你哥哥,和恒刀一剑。”
“那个……现在脑子里很乱,还没想好。”鲁芸茜略显疲惫地说着。
“哦,那就休息吧。”刘绛卿刚要退出游戏,又听到鲁芸茜着急地喊了起来。
“不不,我的意思是现在可能会……我会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怎么办,我,我确实需要你帮帮我。”
“开门,我现在过去。”刘绛卿说着便从椅子里走了出来,将耳机放到了桌子上。
侧卧的门微微开着,鲁芸茜依旧和以前一样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让出了电脑椅。这个卧室里起初没怎么配家具,所以仅有电脑椅和电脑桌,没别的椅子。刘绛卿也不再客气,将电脑椅拉到远离那台电脑的地方,深深坐了进去。
“你一开始就知道晚来天欲雪是谁了吗?”鲁芸茜在软软的床沿坐下后轻声问着,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察觉刘绛卿似乎在故意引导他们进行对话,却始终没有先问过对方的身份。
“嗯,毕竟沧浪战队是我最后一个敌手,多少也有点印象。”刘绛卿点点头。
“那你觉得沧浪战队怎么样?”鲁芸茜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们有实力拿下冠军。”刘绛卿答。
“真的?”
“如果沧浪战队能继续参赛,那么这届新秀赛冠军就不是什么Bigbang了。”
“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麻烦啊!”鲁芸茜沉沉低下了头,漆黑的长发从脖颈滑落下去,“我不想看着他们那么厉害的战队解散,不想看他们跟以前的我一样因为哥哥的事这么颓废,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怎么办呢……”
“我问你一件事。”刘绛卿用余光微微扫了一眼远处的电脑屏幕,“你仔细想过刚才李优所说的话了吗?”
“什么话?”鲁芸茜有些迷糊地抬起头望着刘绛卿,却发觉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诡异,是说不出的严肃和沉重。
“他说,打夫帝王城和天蝎时候的恒刀一剑,无论是指挥风格还是打法上都和你哥哥一模一样。”
“我,我知道,那只是……只是因为恒刀一剑是哥哥的账号,所以记得他的打法罢了,这并不奇怪啊。”鲁芸茜不以为然地说着,却显出了一些心虚的语气。
“莫纳湾战争隐藏boss,布兰恩将军,恒刀一剑是第一次打对吧,否则就不会在开怪时需要进行技能测试,也不会获得隐藏成就了。”刘绛卿将视线从电脑那边转到了鲁芸茜的脸上,“我看过当时的视频,除过你的转述语气以外,从刚开始的攻略数据测试到后期分析战术,他的思路和打法都和夫帝王城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鲁芸茜的表情依旧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但眼中的神情明显有了些变化。
“我不信,我一个外人都能察觉到的事情,你这个参与其中的亲妹妹会发现不了。”刘绛卿似乎再也忍不住打哑谜,猛然张口说了出来,“那个游戏里的恒刀一剑其实就是你哥,鲁道恒,对吧!”
“你……你说什么?”鲁芸茜愣了,瞪大眼睛看着刘绛卿,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自己的游戏角色,而且我其实很讨厌鬼魂之说,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若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恒刀一剑就绝对不是你所谓的另一个意识或者AI,他只会是你哥哥。”
刘绛卿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番结论,全程鲁芸茜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就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但眼圈却渐渐红了起来。很快,一颗泪水就如断线珠子般从那只一眨不眨的眼睛里滚了出来,另一只眼睛也紧接着开始涌出泪水。两只眼睛接连不断地涌出越来越多的泪水珠子,逐渐连成一片,哭声也随之而起,不出两分钟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刘绛卿和鲁道恒一样见不得女人哭,心里一下就慌乱起来,但他只会手足无措地看着对方哭,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我……我当然,当然知道……他,是哥哥啊!”鲁芸茜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从一开始听到他叫我‘茜茜’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可是,我……我不敢承认,我怕,我怕要是我说穿了这件事,他就会像故事里的幻影一样消失了啊!”
这回轮到刘绛卿发愣了,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冲动说了这件事。是啊,已经共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兄妹,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对方的身份。更何况鲁芸茜本就是个及其细心的妹子,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提醒。真是,做了一件既愚蠢又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