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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寒宵一诧,“小皇嫂,怎么了?”
梦言从君墨影怀里出来,朝他走过去,微歪着脑袋:“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薇薇了,在避暑山庄之前就没人影儿,你把她怎么了吗?吵架了?”
君寒宵脸色蓦地一变。
梦言眯着眼,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君寒宵,你不会真把她怎么了吧?”她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道,“禁足了?关起来了?”
“没有。”君寒宵低着头尴尬地回了一句,脸上的神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寸寸转黑。
梦言就纳闷儿了,之前两人不是总喜欢装着一副很恩爱的样子么?就算是吵得很凶的时候,两人也会一起来梦央宫吃饭,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位王爷的反应着实有点古怪。
她不知道,君寒宵现在都快怄死了,既是在跟龙薇怄、更是在跟自己怄。
那疯婆娘失踪到现在有多久了?
哦不,不能说是失踪,因为她不是被人掳走而是自己逃走的!
所以应该说,从她逃跑到现在有多久了?
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直派人出去找,从京城到江南,旱路水路,找了那么久。可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鬼影子也不见!
有时候他真怀疑她是躲到哪个深山老林里隐居去了!
当初跟什么似的非得黏在他身边,骂也骂不走,现在得手了就直接跑了是吧?
分明就是玩儿他呢!
君寒宵狠狠咬了咬牙,那个疯婆娘,最好别让他找到,否则……否则他一定……
“君寒宵!”
他猛地抬头,就看到梦言已经站在他面前,用力把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你想什么呢!我叫你那么多声都不理我?”
君寒宵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讪讪道:“没什么,突然想起点事。”
“那我们回宫之后,你让龙薇来宫里一趟,行吗?”
君寒宵,“……”
他能说不行吗?
一阵沉默,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变得古怪。
君寒宵求助地朝君墨影投去一瞥,就见那颀长的身影缓缓朝他们走过来,站定在梦言身边,轻轻搂住她,“人家的家务事,你总操那闲心做什么?”
“不是啊,我就……”
“好了,若是想见龙薇,还怕没机会吗?”君墨影温温柔柔地道,“人就在京城里,你想什么时候见都行。寒宵还有事儿呢,别耽误他了,恩?”
君寒宵感动得都快哭了,关键时候,还是皇兄对自己好啊!
感激涕零地看向他心目中的好皇兄,就见君墨影转过头对着他的时候,脸色完全就不似方才哄身旁的那女子那般,而是带着一股似笑非笑的凉意睨着她,薄唇噙着冷笑,看得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君寒宵更为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是,皇兄说的是!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说完,再不敢去看两人的反应,大步流星地几乎是跑了出去。
梦言古怪地看着他的背影,须臾,她偏过脸拉了拉君墨影的袖子,狐疑地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今天很奇怪?”
“恩?”君墨影挑了挑眉。
“哪里奇怪?”君墨影笑得淡然清雅。
梦言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就是很奇怪啊!”她在男人伸手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推了他一下,不满地吸了吸鼻子,“你刚才干嘛不让我问他?是不是跟他密谋什么坏事儿呢!”
君墨影低低地笑出声来,“傻东西,朕就算要密谋也是跟你,怎么会跟他?”
“他是你弟弟,你们俩密谋不是很正常?”梦言下意识地反驳。
“他是弟弟,可你却是朕的……”男人拖长了尾音,似乎是在想该怎么想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合适。
想了很久,眉心渐渐蹙了起来。
梦言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只是等了半响,这个男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面前这张小脸一点点垮下去。
君墨影似是被她的样子愉悦到,捏了捏她的鼻子,温淡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百姓们是不是都称自己的女人为娘们儿?恩,还有婆娘?”
“你怎么这么粗俗啊!”
还是用这么优雅、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的!
梦言就无语了,他怎么就不说人家还称自己女人为“夫人”或者“媳妇”呢?
其实她还挺喜欢“媳妇”这个称呼的。
可是瞧瞧这男人,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冷冷淡淡的,一到这种时候总能说出点叫你大跌眼镜的话来。
简直就是人面兽心!不对,是衣冠禽兽!
好像也不太对啊……
“粗俗?”幸而君墨影不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只淡淡地眉尖一挑,唇畔噙着一抹温润宠溺的笑:“不是你说的么,这叫情趣。”
情趣个鬼!
梦言眼皮狂跳了几下,“你确定我曾经是这么跟你解释情趣这个词的?”
“恩,差不多吧。”
梦言,“……”
君墨影满意地看着她的小脸慢慢变黑,含笑将她圈进怀里,终于不再逗她,“那言言喜欢什么?”
梦言立刻眯眸反问:“喜欢什么都行?”
一脸奸诈。
“恩,喜欢什么都行。”
彼时君墨影以为她会说,“夫人”或者其他类似的词,可是梦言却在沉吟了半响之后,道:“我是你的wife!”白皙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点了几下,力道不大,像是透过这层夏日的衣料传到胸口的皮肤上最后一点一点渗入心坎儿。
君墨影梦眸中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的柔情,甚至是怔忪,然而当他反应过来梦言话里的内容之后,脸色立刻一黑:“歪夫?”
梦言挑了挑眉,就听他沉着声音煞有介事道:“为何是歪的?……就算是歪的,那也该朕是夫,你最多就是个歪妻!”
梦言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来当歪夫?”
要让她女尊一把,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
如是津津有味地想着,君墨影却冷哼一声:“朕才不是什么歪夫,是正夫!就是你的夫!”
啧,连“正夫”都冒出来了。
梦言撇了撇嘴:“我跟你说,这是我从前在话本子上看到过的。若是一对男女像你我这样的,男的就称为husband,女的就是wife。”
一个丈夫,一个妻子。
“哦,你我这样的?”君墨影用双手搂住她,唇角几不可见地一勾,“你我是哪样的?”
“唔……”梦言迟疑了一下,因为两人的姿势问题,她没有注意到男人眼中漾着的愉悦和戏谑,“大约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然后那个女人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吧……”
她把结婚证给漏了,反正古代也没有这东西。
然后,其实也不是非得有个孩子,不过要是只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也太随便了。
“就这么简单?”君墨影原本溢满梦眸的笑意凝固了一下,似是不满地蹙了蹙眉,微眯着梦眸凝视着她,“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加上一个孩子,就能成为你口中那两个词?是什么来着,歪夫和哈斯本德?”
“恩……差不多吧。”梦言点头。
男人的脸色愈发沉遂,目光深绞在她身上,“我们之间,只是这么简单?”
梦言茫然地看着他,蓦地,身体就被他带入怀中,男人身上的龙涎香气随之扑洒在她的呼吸之间,带着一股强势不容置喙的意味,他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引得梦言狠颤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闻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太简单了。”
梦言猛地一个激灵,一手按在他身上,稍稍推拒了一下他的动作,连忙补充道:“不是啊,我还没说完!刚才我只解释了外部状况,现在我要补充说明一下情感状况——这两人无疑是相爱的,并且是要过一辈子的!只有符合以上条件,才能成为歪夫和哈斯本德!”
说完,她就讪笑着滞着呼吸等着男人的反应。
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浓密卷翘的睫毛动了一下,眉心微微一凝,梦言的一颗心便悬得愈发的高,心中忐忑。
良久,男人终于垂下眼帘睨了她一眼,“真的?”
不确定的声音里竟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傲娇。
梦言慢慢展露笑颜,眉梢眼角都带着明媚的光彩:“是啊,当然是真的!这种小事儿,我骗你做什么?”
君墨影瞪她一眼,“最好是这样!”
梦言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外面立刻有人进来禀报,说是玉娇阁那边的案子又有新进展。
君墨影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嘱咐道:“好好在这儿待着,可别再乱跑。尤其不许再去那个晦气的地方,听到没?”
“恩,知道了。”梦言点点头,乖巧地对他笑。
现在已经有一堆找麻烦的人,她不会在这种时候再给他添麻烦。
君墨影便跟着过来传话的小太监一同出去了。
梦言看着他的背影,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
到达玉娇阁,守在那里的大理寺卿立刻过来见礼请安。
而后禀报道:“皇上,仵作在绮妃娘娘手臂上发现的那些伤,经由绮妃娘娘的贴身丫鬟陈述,已经确认了是出自浅贵妃的授意。绮妃娘娘生前还说过,这样的伤口,必须要划满三十道才能作罢。”
君墨影脸上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太阳穴却突突地狂跳了两下。
这件事情,他早先并不知道。那日听仵作说起时候,他也震惊了一下。可当时也不知是真没想到还是不愿深想,一直到今日之前,他都没有往小东西身上联系过。
现在想来,绮妃手臂上的伤,真的和小东西那些很像。
当初为了祛落花醉的毒,小东西每天都要受这样的一份罪。
“那丫鬟在哪里?把她给朕找来!”
君墨影淡淡地丢下一句,大理寺卿立刻一扬手,命人将翡翠带了上来。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翡翠跪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似是极害怕。
君墨影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半响,终于冷冷地开口:“是绮妃亲口跟你说的,那些伤乃浅贵妃授意?”
翡翠的脸色不太好,约摸是这两日为她主子的事也操碎了心,闻言,却是眸色坚定地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丝愤恨:“回皇上,是!确实是绮妃娘娘亲口告诉奴婢的!”
她甚至是强忍着心中畏惧,不顾尊卑直直地看着站立在她面前一脸冷飒的帝王——尽管她的身子已经抖如糠筛。
君墨影原本已经撇开视线,听到她如此确定的语气之后,眉心微微一蹙,低头又扫了她一眼。
那一眼,明明不含任何情绪,却硬是逼退了翡翠的视线。如果说她方才还敢掐着自己的手心逼自己看向帝王,那么对上帝王扫来的那一眼,她就再也不敢放肆了。
什么叫龙威、什么叫圣颜不可直视,她总算是明白了。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浅贵妃为何要这样做?”帝王问道。
“这……”翡翠迟疑了一下,微微抿住唇,还是摇头,“没有。当时娘娘沐浴的时候,奴婢注意到娘娘手上的伤,想要给娘娘上药。可是娘娘却说,要找劣质一点的伤药——不能祛疤的那种,否则这些疤痕要是没了,浅贵妃会不高兴的。”
然后她视线的余光就瞥见帝王眯了眯眼,心中一吓,连忙垂眸。
就闻帝王道:“她真这么跟你说的?”
“是,娘娘确实是这么说的。”说到这里,翡翠的双眼蓦地红了,“奴婢当时还问娘娘,这些疤痕与浅贵妃有什么关系。娘娘便告诉奴婢,那都是浅贵妃要她划的,说是……”她小声抽泣着,“说是若非如此,就要娘娘的命啊!”
如果落花醉是绮妃下的,那么,君墨影毫不怀疑翡翠这话的真实性,因为这确实是小东西能做出来的事。
可落花醉不是怜汐下的吗?
更何况,若只是这么小小的三十刀,也根本无法弥补小东西所受的苦!
“连一个理由也没有,单凭你的一面之词,要朕如何信你?”君墨影眸色凉凉地扫了她一眼。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翡翠一颗心狂颤不止,强自镇定道:“求皇上,相信奴婢!奴婢只是想为绮妃娘娘讨回一个公道!”
帝王沉吟片刻,冷哼:“既然如此,绮妃故去当天你为何不说,非要等到现在?”
“那是因为……因为……”翡翠支支吾吾,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良久,才勉强道:“因为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慑于浅贵妃如今的地位,不敢随便挑衅。若是贸贸然将此事说出口,奴婢怕自己会跟娘娘一样,落得个中毒惨死的下场!”
其实她现在说的这些话,也不能说都是假的。
事实就是,有一日浅贵妃来华章宫,回去之后绮妃娘娘就开始在手臂上划刀子,她也确实是在绮妃沐浴的时候看见的。
当时她吓了一跳,可是问绮妃娘娘,娘娘却什么也不肯说,甚至将她骂走。
幸而她后来找了伤药回去,才听见娘娘一个人在屋里自言自语——梦言,既然你要看,我就伤给你看。不就是三十道口子吗,你能受得住,我如何就受不住?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浅贵妃竟然要娘娘自残!
甚至,她要给娘娘上药的时候,娘娘死活不让她用那种不留疤痕的伤药……
看起来挺不错的一个主子,虽说霸着帝王的宠爱有些骄纵,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浅贵妃竟是能做出那种事的!
当然,做出哪种事都与她无关。
绮妃待她又不好,时常打骂,她何苦为了这么个主子,而去得罪风头正盛的浅贵妃?
可是当华妃来找她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被迫服下穿肠毒药,要想继续活命,就只能听从华妃的安排。
“哼,你现在倒是不怕了?”
帝王的一声冷嗤,蓦地将她的思绪拉回,连忙道:“奴婢还是怕……可,可奴婢……”
“良心发现?”君墨影打断她的话,不无嘲讽地睇了她一眼,“你当真以为朕会相信,绮妃那性子,能跟你一个奴才说那些话?”
翡翠脸色一白,他淡淡地继续:“你不了解,不代表朕也不了解。不只是朕,还有华章宫那些奴才,甚至是玉娇阁最近伺候的这些宫人,哪个不知道绮妃是出了名的骄傲,又有哪个不知道她脾气很差尤其是对待下人?”
君墨影的语气一直很淡,哪怕他心里很乱,也仍是像他平日里那般高高在上淡漠如水。
“你刚才那些话,哪怕是玲珑还活着,绮妃也绝对不会跟她说。如此,你觉得你这个跟了绮妃短短几月的奴才,哪里能让绮妃刮目相看了?”
说完,他冷冷地睨着翡翠,似是在等她的反驳。
翡翠脸色惨白,懊恼着自己方才竟然说了谎,若是仅仅把当时的真实情况说出来,就不会有这些刺儿可以挑了呀!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正欲开口解释弥补,门口忽然走来的那道身影一下子就夺去了众人的眼球。
君墨影眸光一凝,诧异不可置信地看着梦言越走越近。
有那么一瞬,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因为就在没多久以前,她还答应了他不会乱跑,不会来这个晦气的鬼地方!
梦言看着男人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奏的面色,怔忪道:“怎么了?”
“你怎么又来了!”男人瞪着她,似是咬牙切齿。
梦言一惊,大为诧异地问:“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朕什么时候让你来的!”君墨影被她这纯然的样子气笑了。
他捏了捏眉心,又道:“临走之前朕还让你别乱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刚才有人来传……”梦言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是假传圣旨?”
君墨影的脸色随着她这句话陡然恢复阴沉,布满寒霜的眸中闪过一丝冷芒。
“传旨的人在哪儿?”
“他刚才带着我过来,我进来以后……”梦言呼吸一滞,忘了其他,连忙道:“快去追!现在应该还没有跑远!”
“李德通,传旨禁军,一定要把那狗奴才揪出来!”
“是,奴才遵旨。”李德通面色凝重地一路跑出去。
君墨影连忙收回视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与紧张,正色道:“言言,快回去。有什么事,朕回去再跟你说,恩?”
既然是有心人刻意将她引来,必定是对她有所图谋。
在那之前,她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梦言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添乱,“恩,知道了。”
点了点头,她连忙转身,然而此时,门口却走来了一群人。
梦言脸色微变,星眸蕴着凉意,甚至没有侧过去看她们一眼,继续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去,与她们擦身而过。
“浅贵妃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就在梦言即将踏出玉娇阁大门的时候,华妃嘲弄不加掩饰的声音响起。
“不然呢?留在这儿干什么?”梦言背对着她们,凉凉一嗤,“本宫很忙,不像某些人成天没事干,哪儿热闹就往哪儿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惹人厌弃。”
华妃气急:“你……”
“啧,这样没大没小。”似是含着笑却又分明敛着冷意的嗓音响起,温温淡淡中带了一股高高在上的疏离,“这回就饶过你,下次再敢跟本宫你啊我啊的乱叫唤,不掌嘴是不行的。”
说完,拾步欲走。
“浅贵妃,等一下!”皇后的声音蓦地响起。
梦言皱了皱眉,还是停了下来。
毕竟是皇后,她不会像对华妃那样,当众驳了皇后的面子。更何况皇后也没招惹过她。
可是此刻,皇后与梦言的心境却是截然相反。
皇后一直知道,梦言仗着帝王的宠爱骄纵又任性,甚至时常不把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里。若是故意的还好,那梦言就跟这后宫里的女人没有差别。可偏偏她只是在不经意间就会透出那种浓浓的优越感,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帝王惯出来的。
就像此刻,梦言说华妃没有没有把她在眼里,可她又何尝把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了?
后宫里最大的便是皇后,可她刚刚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别说是行礼请安了,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瞥过来,就好像她对自己这些人有多不屑似的!
确实,也许她真的是不屑的,毕竟这所有人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可是这样的优越感,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当然,若非华妃前两日那番话,或许自己也今日也不会那么生气。
只是嫉妒心一旦被挑起,就再也无法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