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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愣愣的揉了揉眼眶,有些不敢相信的瞅着跪在地上的鱼阳尼玛:“鱼总?”
鱼阳满脸全是眼泪,很是痛苦的跪在地上呻吟:“赵老三我草泥爹得,用不用这么狠,把老子当阶级敌人对待。”
“哎哟我日,谁让你跟个鬼似的跟在我身后一声不吭。”我赶忙吐了口唾沫搓搓手,将他搀扶起来咧嘴讪笑:“这事儿整的,你没事吧?用不用我帮你揉揉?”
“滚蛋,别碰我”鱼阳很是受伤的推开我,两腿夹的紧绷绷的,委屈的抽搐鼻子嘟囔:“我他妈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自己差点没残疾,友尽了”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把鱼阳的情绪安抚稳定,然后我俩蹲在马路牙子上边抽烟边聊天,我笑嘻嘻的问他:“跑哪去了?给你狗日的打电话也不知道接。”
鱼阳躁红着脸轻轻揉搓自己的“根基”撇嘴道:“接了,你不得熊我,为啥把你打晕,不得磨磨唧唧的问我唐贵怎么样了,你难受,我听着心里更难受。”
我想了想后开腔:“阿贵应该没事啥儿。”
“我知道。”鱼阳翻了翻白眼,眼瞅着我脸色要变,他赶忙补充:“我也刚知道没多久,那啥,跟你聊会正经嗑,江游见着没?”
我呆板的反问:“我擦,这个江游到底是何许人,怎么你们好像每个人都认识似的。”
鱼阳不屑的咧嘴道:“江游是个傻逼,我就问你见着没有?”
“见到了。”我点点脑袋,顺口把我和贺鹏举刚刚的事情跟他简单叙述一通,听完我的话后,鱼阳亢奋的咧嘴道:“看来老贺十有八九能上套。”
我迷茫的问道:“啥意思?你先跟我说说江游到底谁呀?”
鱼阳押了口气,乐呵呵的拍着大腿道:“我跟你长话短说哈,江游是京城一个挺特么出名的百事通,知道啥叫百事通不”
我不耐烦的打断:“说主题!”
“是这么回事,打黑办负责人蒋光有个亲表叔叫江游”鱼阳点燃一支烟,唾沫横飞的跟我形容起来。
个半多小时后,我摸了摸脸上的唾沫星子道:“你意思是我刚刚见到的那个江游是假的,真正的江游实际上这会儿被罗权整到国外去度假了?”
鱼阳乐呵呵的打了个响指:“对头。”
我迷瞪的摇摇脑袋道:“不对啊,贺鹏举亲自给江游打的电话,手机号码总做不了假吧?”
鱼阳瞪着水泡眼道:“操,以你权哥的身份管江游借用几天手机是难事不?再者说了,就算借不到他手机,篡改一下他的电话号码转接到别的手机号上很困难嘛?不用别人,咱家阿贵就能干的了。”
我似懂非懂的眨巴两下眼睛问:“那现在这个江游是谁?谁的人?”
鱼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道:“必须是咱们的队伍啊,伪装个狗啊猫啊啥的费劲,可要装个人很困难吗?你不是有个战友就专业搞这个的嘛。”
我微微一愣,随即提高嗓门道:“马靖?江游是马靖?”
鱼阳一高副深莫测的噘嘴道:“小马确实帮着出力了,但他的水准还驾驭不了这么油腻的中年男,江游的扮演者你也认识,不过暂时不能提他的名,这事儿咱们从长计议。”
我左右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马靖跟着来青市了?”
“来了,不过没在附近,你别找了,他这会儿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鱼阳搂住我肩膀道:“三子,你知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啥不?”
我不确定的出声:“勾搭贺鹏举上套?”
“聪明!”鱼阳朝我翘起大拇指道:“不过你肯定不能演的太明显,你要是上赶着答应给江游捐钱,狗日的贺鹏举肯定会起疑心,具体怎么演,你自己琢磨吧。”
我拍了拍脑门道:“我刚特么听明白,你意思是,合伙圈老贺一笔钱呗?”
鱼阳理直气壮的点点脑袋道:“对啊,坑他一个亿,三千万咱们留着,七千万捐给罗权,这是我提前替你答应下来的。”
“因为啥啊?”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跟不上节奏了,干咳两声说:“罗权又缺钱了?”
鱼阳仰头道:“缺,他缺帮着你保命的钱,缺堵住罗家上下的嘴巴的封口费,最主要的是老贺的资产基本上全都转移出国了,不管这家伙将来会不会回来发展,这些钱肯定是会带出去,除去唐贵偷偷转移走他的三个太阳,老贺手里至少还余三个到四个左右的太阳,罗权的意思是这钱尽可能不让他带出国门。”
我拖着下巴颏沉思好半晌后开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心里大概有点眉目了,想诈老贺的钱,我不能站在跟他一个立场上,我得坚决持反对意见。”
鱼阳用看白痴似的眼神打量我:“你特么疯了吧。”
我嘲讽的撇撇嘴道:“跟你个大傻子说不明白,告诉我江游在哪下榻?”
鱼阳想了想后说:“在市北区的金客来度假酒店,住酒店里唯一的总统套房,你可别鸡八瞎折腾,露馅的话,不止是钱的事儿,以贺鹏举此刻癫狂的状态,他绝对能干的出杀人越货的事儿。”
我大大咧咧的摆手驱赶道:“放心吧,老子办事啥时候没分寸,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最近几天别现身烦我,瞅你我浑身直犯膈应。”
“傻逼!”鱼阳吐了口唾沫,双手揣着口袋掉头朝街口走去。
我冲着他冷不丁问道:“鱼虎逼,我听江琴说,你不是跟着结巴怪去秦城了吗?诱哥的事儿咋样了?”
鱼阳眉梢下意识的扬起来,随即故意苦着脸叹口气道:“没戏,他必须得被枪毙,我师父找了不少他昔日的战友说情,都没鸡八用,唉命运如此安排。”
“行,滚蛋吧。”我伸了个懒腰,抻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坐进了车里,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鱼阳不是个会撒谎的人,相反他比我们哥几个都不善隐藏心情,冲他刚刚那副死样子我就知道,诱哥的事儿八成有希望,再联想起江游之前不止一次提及“高速路”,我心头已然有了答案。
坐上出租车,我拨通罪的号码交到:“到金店买一尊纯金打造的弥勒佛送到市北区金客来酒店,我在门口等你,给我弄副口罩和帽子,来的时候尽可能装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罪苦笑着问我:“咋装啊哥?”
我愤愤的笑骂:“獐头鼠目懂不懂?下车以后左摇右晃,尽量不让人看见能理解啥意思不?”
放下手机,我眯缝起眼睛开始在脑海中盘算接下来要干的事情,贺鹏举这会儿巴不得跟江游达成协议,但因为我的漂浮不定没敢痛快的做下决定。
所以我必须得在他面前始终都保持坚决拒绝的态度,这样的话,他心底肯定不会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猫腻。
但假如他无意间得知我偷摸去私会江游,心里会有什么想法?我猜他绝对会认为我想背着他保命,这种时候,他应该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拉住江游,倘若我演技高超点,坑贺鹏举一个亿不是啥难事,运气好点的话,坑光他兜里所有的存款也不是没可能的。
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拨通贺鹏举的号码,老贺基本上是描接,焦躁的出声:“什么事三弟?”
我斩钉截铁的说:“二哥,我刚刚仔仔细细想了半天,这个江游无根无蒂的,实在太不靠谱,要不捐高速路的事儿就算了吧,咱们还按照之前定好的计划走,我就不相信没有他,咱俩必死无疑。”
贺鹏举语重心长的探口气道:“三弟,你摸着心窝说,如果花点钱可以保住咱俩的小命,你真的愿意继续铤而走险吗?我不是非逼着你跟我站在一条线上,我就是觉得这次机会挺好的,错过了,咱们肯定会后悔。”
“唉,可我心里没底啊。”我挺为难的开口。
“你要是信不过他就算了,我有言在先哈,如果江游可以帮我化险为夷我肯定不会继续履行咱们的合作,就这样吧。”贺鹏举直接冷漠的挂掉电话。
我揉搓两下脸颊冷笑:“草泥马得,不坑哭你个逼养的,我把赵字抠下来。”
我这头刚自言自语的嘟囔完,手机突兀的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居然是江琴众多号码中的一个,我无奈的吐了口浊气接了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