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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鱼阳的话,我属实无奈了,撇撇嘴嘟囔:“你是真特么有能耐,农村城市一把抓。”
鱼阳没羞没臊的拨拉两下自己最起码打了二斤啫喱水的骚发型,乐呵呵的撇嘴道:“还行,我这个人没啥优点,就是器大活好能跑马。”
“你特么寻思我是在夸你还是咋地?”我点燃一支烟塞进他嘴里笑骂:“鱼总,你是要能把你在娘们上用的功力,放在科研上,你现在都能在月球开女支院了,你信不?”
鱼阳羞涩的咧开嘴巴憨笑:“我的梦想只是当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侠客。”
我横着眉头埋汰他一句:“尼玛的,侩货还把你侩出优越感了,也就是现在我跟你媳妇断了,不然我指定带着她抓奸。”
“别闹哈,再瞎咧咧真削你。”鱼阳白了我一眼嘀咕:“要是搁你没受伤以前,我可能真不是对手,现在不一样了,我扇你一个嘴巴子拔腿就跑,你撵不上我。”
“……”我瞬间无语,这虎逼啥事都能干出来。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抵挡黄岛区的绿源小区,一片挺高档的住宅楼,别的不说,单是整个小区里的绿化程度就让人看着挺舒服,已经是深冬季节,小区里仍旧可以随处见到挺拔的松柏和梅花树。
将车停到小区的公用停车场上后,鱼阳翻动两下眼珠子嘟囔:“咱就这么稀里糊涂过来,能撞上贺鹏举内个傻二逼不?”
“赌运气呗。”我随口敷衍一句,抓起兜里的烟盒刚寻思点根烟提提神儿,猛不丁想起了苏菲的警告,又硬忍着瘾把烟盒揣回了口袋,长叹一口气看向小区门口道:“贺鹏举这个人办事太难以琢磨了,正常人都猜不出来他想干啥。”
“操,他乐意干啥干啥呗,反正就知道他敢弄你,我就磕他,杀人毁尸那是吹牛逼,弄的个全身瘫痪的魄力哥还是有的。”鱼阳不屑的摸了摸鼻头,侧头朝我道:“我买水去,你喝不?”
我搂住他肩膀说:“消逼停待会吧,等上两三个小时他不来,咱就撤。”
我一直相信人是有第六感觉的,而且这种感觉不止一次的救过我的命,今晚上我就有种预感,一定能看到贺鹏举,并且还跟他发生点什么,虽然没任何感觉,但我脑海中就是有这种坚定不移的想法。
鱼阳闲着无聊,掏出手机不知道给什么人拨通电话,拽着台腔普通话耍贱:“宝宝呀,你在干什么?”
距离半米远我都能听到听筒里传来一道腻的发酸的女声:“我在做头发呀,怎么了阳阳?”
鱼阳骚死人不偿命的积蓄发嗲:“你造吗,此时此刻我好稀饭你,今天晚上轰好大,你一定要照顾好叽叽……”
我捂着耳朵把脑袋转向车窗外,真听下去,我怕自己真忍不住掏出后备箱里的大管钳拔掉鱼阳的门牙。
几分钟后,鱼总挂掉电话,摆弄两下自己雷劈过似的发型朝我努嘴:“知道啥叫魅力不?我那小床友正做头发呢准备明天给我换个形象……”
“滚滚滚,老子没兴趣知道你点破事儿。”我推搡他一把,掏出手机给梓阳编辑了一条短信。
“三子,我有个疑问哈。”鱼阳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指甲小剪,边低头“嘎嘣嘎嘣”的修理指甲,边很随意的问:“过去在崇州、石市的时候也没看到你对那帮子一把手想伺候亲爹似的供起来,为啥这回面对任宁,我感觉他做啥都小心翼翼呢?”
我想了想后回答:“以前不懂关系网的重要性,总觉得咱只要拿捏住他们这号人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想明白了呗,同样是拉活,汗血宝马跟毛驴子有没有差距?”
鱼阳不可置疑的点点脑袋接话:“那肯定有呗,我最近没事儿就在网上研究赌马,别说千里马和毛驴子,就算同样是千里马速度还不一样呢。”
我笑呵呵的说:“这不就结了,以前咱都是靠威胁的手段逼迫这帮玩政治的就范,他们就算出力也不会用全力,如果不是后期胖子和柳玥好上了,罗权帮着石市的……”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一辆黑色的“酷路泽”停到小区门口,紧跟着就看到穿一身卡其色风衣的贺鹏举就车里蹦下来,朝着司机嘀咕几句什么,“酷路泽”快速开走,待司机驶远以后,贺鹏举才将衣领竖起来,奔着小区的方向慢悠悠的走去。
鱼阳棱着眼珠子夸张张大嘴巴:“操,还真让咱俩这两只瞎猫逮住了贺鹏举这只死耗子,我直接跟出去?”
我烦躁的骂了一句:“说谁瞎猫呢?你真特么不会唠嗑,暂时别动弹,灯他走远点再说,贺鹏举这种逼人反侦察能力都快赶上雷达了,稍微有个不注意,这一宿就算白等了。”
我们目送贺鹏举越走越远,到他差不多快要消失在视线里以后,我才挥挥胳膊出声:“戴口罩,下车!”
下车以后,鱼阳撒腿就跑,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扶着老子你能死是咋地?”
“你个铁拐李就别特么跟着瞎凑热闹了,万一待会有事,你跑都跑不了,有鱼哥,妥妥的!”鱼阳回头瞟了我一眼,速度不减的往前扎。
“傻屌。”我瘸着一条腿,费劲的跟在后面,尽管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有些东西我不亲眼看到,没法想出来后面的计划,约莫四五分钟左右,我在一栋住宅楼的花池门口看到躲躲闪闪的鱼阳,轻声问他:“贺鹏举进这栋楼里了?”
鱼阳幽怨的瞅了我一眼哼哼:“嗯,具体上了几层我也不知道,都怨你,不让我跟的那么紧,我来的时候声控灯都鸡八灭了。”
这小区里的楼都不算太高,顶多也就五六层,我估摸着应该是没电梯的,现在越是高档的小区越不会把楼房建的太高,说好听是为了住户们有机会爬楼梯健身,说的再直白点就是为了找借口漫天提房价。
我一只手托住他的肩膀,朝着对面的楼洞子努努嘴道:“别用那副媳妇被人强了的眼神看我哈,不然削你,进那栋楼,不容易被发现。”
他极其不耐烦搀着我走进那栋楼里,我俩站在二楼楼道的窗户口一眼不眨的盯着对面看,看鱼阳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怼了他胸口一下问:“咋了?一脸便秘的表情。”
“没事儿,有点瞌睡。”鱼阳言不由衷的撇撇嘴,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嘟囔:“你先盯着吧,此时此刻我想赋歌一曲。”
“别作妖哈,待会把住户吵到报警抓你。”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鱼阳就跟没听到似的,打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随着节奏,捂着小嘴儿哼唧:“我需要可以流泪的花园,灌溉这朵枯萎的诺言,最心爱的情人,却伤害我最深,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
我瞄了一眼二逼呵呵的鱼阳,没吱声,这小子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想不出是一出已经很难形容他的风格了,好在他哼唧的声音不算太大,不至于让人报警告扰民。
几分钟后,鱼阳撇撇嘴站起来骂了句:“操,不鸡八唱了,这歌太特么晦气,整的好像我真戴绿帽似的。”
“到底咋地了鱼总?”我好奇的问他。
鱼阳犹豫几秒钟后,苦着一张面瓜脸,指了指对面的楼洞出声:“我那小床友就住这栋楼里,刚刚贺鹏举也进这栋楼里了,你说他俩会不会有事儿?”
“啊?”我楞了几秒钟,随即“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操,如果你床友跟贺鹏举真是两口子,该哭的是老贺好吧?你睡了人家马子,咋特么还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不过我还想希望这事儿只发生在咱俩的臆想中,搞不好贺鹏举真敢杀人。”
“呃呃……”鱼阳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后脑勺嘟囔:“是哈,我骑了贺鹏举的马,该难过的是他,操,太特么投入了,以为自己好像是男主角,骚瑞,骚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