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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很简单,通过“恶虎堂”的兄弟,外加上我们在崇州市的财力,逐步先将洗浴中心周边的那些网吧、旅馆,饭店吞并,等整合好洗浴中心这条街的以后,我们再想办法入侵对过的“南三笤”批发市场。
与此同时尽快跟车站派出所的马洪涛搭上关系,想办法给自己贴上一个协警或者派出所零时工的标牌,黑白两头发展,吃了这么久的亏,我终于想明白一个道理,这个年代想要称王称皇,就必须得有件衣着光鲜的白道衣裳。
中午王瓅带着“恶虎”的兄弟们陆陆续续回到洗浴中心,我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千块钱的红包,完事后领着大伙从石市最高档的“楚风楼”吃了顿新年的第一餐,然后就招呼兄弟们到石市去散散心,初五以后回来报道就成。
我和陈花椒则开车绕着“洗浴中心”前面的那条街仔仔细细的溜达了几圈,这条街名叫“胜利大街”,是火车站的站前街,热闹程度不需要多解释,整条街总共有十多家旅社,五个网吧,还有七八处饭馆,即便是过年期间,很多店铺的生意仍旧爆满,可想而知这条街一天的营业额到底有多可怕。
从胜利大街上游荡了半下午,我们才回到洗浴中心里面,我特意拿纸和笔将整条街的的概貌画了个草图,接着圈圈点点的盘算应该怎么样吞并下来这些店铺,不一定非要所有店都给“吃”掉,但是一定要都抓在自己的手里。
简单的部署了一下,我朝着陈花椒乐呵呵的说,过完初五,咱们就开始动手,这次老子要是从石市混不出人样,以后打死不带再来这个地方。
陈花椒疑惑的说,三哥,关键是怎么巧取豪夺?车站做生意的人都是人精,而且和派出所的关系基本都保持不错,要是闹的太凶的话,人家报警,最后吃亏的还是咱们。
我笑着指了指纸上的草图说,咱们既不打架也不闹事,和气生财嘛,比如这间飞鱼网吧,回头你过去看看他们网吧一共有多少台电脑,然后安排多少个兄弟,一个人就开一小时玩着,从他们网吧连续坐个三五天,咱们专门安排人送饭送水,他们要是敢动手打咱,告诉兄弟们别还手,就直接安排大家住院,报警的话,咱们又没闹过事,什么都不用怕,这些人都是开门做生意的,赚的起赔不起,整个一俩月,你看他们哭不哭,到时候你再过去谈收购或者是合作,保管问赚不赔!
陈花椒愕然的望着我,嘴巴张的老大,好半天后朝着我翘起大拇指夸赞,损逼!三哥我一直都觉得你已经够无耻了,可是你每回都能刷新我的下线,真的!
“兄弟捧我了!”我没羞没臊的抱了抱拳头接着说,再拿那个叫“站前菜馆”的饭店打比方,安排点小痞子一人要碗面,一瓶啤酒,独占一张桌,坐上他一整天,有想多赚钱的,吃两包泻药,完事打电话报警,就说食物中毒,折腾个五六回,饭店老板得给咱跪下,旅社宾馆啥的更好办,找人进去开房,完事报警里面有卖淫和吸毒的,这些不用我教了吧?
陈花椒忙不迭的点点头应承,我知道怎么办了,只是三哥咱们这样干,会不会引起公愤?而且我觉得有点缺德。
“拉JB倒吧,啥叫缺德,一瓶从水管子下接的自来水卖五块钱就不是缺德了?成本价不到五块钱的盖浇饭,张嘴就是三十不是缺德了?他们赚的是黑心钱,老子只不过想要统一管理,说实话这些挣钱的行当我确实很眼红,但不是主要目的,如果咱能把车站这片整合的老百姓都称赞,你说最后得好处的是谁?”我不屑的撇撇嘴说。
陈花椒一头雾水的吧唧两下嘴巴,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拿指头从草图上勾画说:“兄弟,你想想看,当胜利大街,一整条街的店面招牌后面全都加上“王者”的后缀时候,外地人主要一下火车,就指名点姓的到“王者”吃喝拉撒睡,最后的受益人是谁?“王者”会成为石市的一个品牌,到那时一般人谁敢动咱们?”
陈花椒木讷的点着脑袋,朝我苦笑说,三哥我是真跟不上你的思路。
“不择手段,才能家财万贯!”我咬着烟嘴笑着说,等把胜利大街整合出来,你找借口安排我和马洪涛一块吃顿饭。
“三哥是想让那个姓马的给咱当保护伞吗?”陈花椒好奇的问我。
我意味深长的笑着说,不是,我只是想让他帮我,把咱自己变成靠山,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谁都有可能坑咱们,唯有自己强大,才是真强大!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点早,边走边看吧。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朱老五走过来低声说,有两个岛国人跑到洗浴中心,想找咱们管事的谈谈,我寻思三弟在这儿,就没敢擅作主张。
陈花椒破口大骂,谈他麻个痹,告诉他们麻溜滚蛋,要不然老子分分钟送他们去医院过年!
朱老五点点头就准备离去,我想了想后喊住他问,那两个岛国人说想谈什么事没?
朱老五摇摇头说,什么都没说,只说想和咱们管事的人谈,我看态度挺诚恳的,所以没直接下逐客令。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把鸭舌帽戴上,冲着陈花椒微笑说:“咱可是礼仪之邦,不能和那些黄皮猴子似得,不懂规矩,再说了骂人要揭短,打人要打脸,他们自己把脸伸过来让咱打,咱要是都不动手的话,不是显得不识抬举嘛。”
于是乎我们仨一块下楼,来到大厅里。
看到两个穿黑色西装,长得跟苞米成精似的小青年正坐在沙发上喋喋不休的嘟囔,他们说的都是岛国话,我们也听不明白,走过去的时候,一个梳着个“三七”小分头,脑袋上好像抹了一层黑鞋油的青年不耐烦的站起来,指着我们说,你们真是太没有礼貌了,我们亲自登门拜访,竟然还让我们等这么久,把我鬼组当成什么人?
好好的中国话,从他们嘴里蹦出来,就感觉分外的别扭,让人听着就格外想甩开大膀子抽他。
听到对方鬼组人的身份,我顿时失去了好好谈的兴趣,凑到陈花椒耳边小声说:“逼本事没有的人才会时时刻刻把背景挂在嘴上,花椒,你自由发挥吧!”
陈花椒一点不带惯着的,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昂头说,不乐意等,你还可以滚!没人求你们过来参观,有什么事情麻溜放。
“八嘎!”三七分青年恼怒的骂了一声,他旁边一个剃着短头发,个子非常高的青年拦住同伴,还算比较有礼貌的朝我们先鞠了一躬,然后开腔说,花椒君你好,我们是鬼组在石市的成员,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认为是一场误会,可能是有什么宵小之辈想要挑拨咱们之间的友情。
陈花椒撇撇嘴说,你快拉JB倒吧,咱们之间的友情还需要挑拨么?自打你们生出来想要收购我的洗浴中心的念头时候,我就恨不得把你们都打回岛上去,你也别吓唬我,说自己是什么岛国黑涩会,我不鸟这一套,想磕,你挑时间,我找地点,咱们正大光明的来一架,别他妈一天到晚尽干些没屁眼的事儿。
“陈桑,我这次来是带着满满的诚意的,我认为我们双方其实可以合作,就像之前的孟瘸子一样成为亲密的伙伴。”两个岛国杂碎互相对视一眼,高个子的青年又鞠了一躬说。
“这很岛国人嘛,打不过就谈合作,甭谈了,我真心没兴趣,最后奉劝你们一句,只要别来招惹我,我也懒得去祸祸你们,不管你是鬼组的还是魔组的,我们中国爷们都从来不带惯着的,下次再想和谁谈合作,建议你们老大换两个正常人,你瞅瞅你俩长得跟《鹿鼎记》里的胖头陀和瘦头陀似的,干啥?长得难看就能随便恶心人了?”陈花椒吐了口唾沫,不耐烦的摆摆手。
“陈花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鬼组只是不想惹麻烦,但不代表害怕你们这些地痞流氓,如果你再敢以后招惹我国的生意人,我会让你滴明白什么是后悔!”梳三七分的青年暴躁的恐吓我们。
陈花椒三步并两步就跨了过去,一把揪住“三七分”的头发,甩手就是一巴掌,怒喝:“啥叫后悔啊?来,告诉我,到底什么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