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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在地宫宅邸内闹出那么大动静,重戟怎么可能听不到,但对此不过付之一笑而已。
毒发的时间比他料想的还要晚一些,陆大小姐倒是个能忍的,但是魔尊居然为此发狂到这种地步。
人人传言的冷血魔尊,什么时候有了人的温柔感情了?还将这种弱点完全暴露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可笑吧。
悠然的从宅邸中穿过,找出了被擦拭一新的名琴焦叶,重戟眉梢微扬,转而走出宅邸,寻到了慕容檀所在的墓室,见到被捆成粽子晕了过去的慕容檀更是惊讶,他本以为陆锦年会单独出现,慕容檀定是被灭口了呢。
带着尸体回去也算是交差,还能让慕容启在明轩国多闹腾一阵,结果慕容檀还好好的活着,倒是也罢。
一手抓过慕容檀,重戟又返回宅邸,带上了焦叶,从宅邸的另一处密道离开,悄然返回了营地。
萧夙离开的方向确实是出口,但没人说出口只有一个,故而重戟出去后没和萧夙他们撞上。
把慕容檀和焦叶交给了慕容启,重戟见慕容启坐立不安的模样,不解道,“皇子殿下何事惊慌?”
慕容檀不知道重戟的身份,可慕容启却是知道的,至于这一公主皇子,在瑞希摄政王面前谁亲谁疏,虽不好说,但还是能看分明一些的。
慕容启道,“重戟先生,萧彻没有出手,萧熠失败了。”
“败了便败了,本来也没觉得那个废物会成功。”
慕容启将之前发生在营地的事说了一遍,包括裴钰的到来,焦急道,“先生,明轩皇上说太子被江湖人杀害,已经收敛了尸首,可却将尸首严密看守着,不允许任何人接进,万一太子身死是谎言,实际是被囚禁起来,会不会将我们的参与密谋说出去?”
“说出去又如何?”重戟不屑道,“皇子殿下且安心,就算萧熠没死,将您的事说出来,只他一方的说辞,又能说明的了什么?咱们与他接触的文字信件全都销毁了,没有证据,只当成是为了活命,故意与您扯上关系的胡搅蛮缠。”
“殿下只需状态如常,就算被提及,佯装不知,或是直接否认便是,但切记自己不可主动提起来,在明轩国公主即将前往我国和亲之际,死死咬定此事起自无稽,明轩国是不敢仔细与殿下计较的。”
听了重戟的话,慕容启安定下来,“先生所言不错,只是先生和皇妹的行动可是有收获?”
重戟指了指他凡在慕容檀身边的琴,“虽然出了点意外,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但摄政王要的琴确实拿到了。”至于琴中隐藏的秘密还在不在,就不是需他负责提醒的事了。
慕容启凝神,想了想刚才营地中又传来的骚动,迟疑道,“……是明轩怀王和陆大小姐?他们为何会进入地宫?先生是否做了什么?”
“他们为何会出现在地宫,我并不知晓,但是临别,我倒是送了他们点礼物。”就是不知效果如何,重戟眉头微散,轻笑道,“可有听说怀王和陆大小姐现在的情况。”
“这个啊,先生,听说陆大小姐是被怀王抱回来的,满身鲜血狼狈不堪不说,陆大小姐脸色已尽死人状,任谁看都是无力回天之人,可正巧皇上请来了蓝楚神医,还有一名自称楚云笛的红衣女子,医术高明,竟然把人救活了。”
慕容启陈述道,末了,看了看重戟的脸色,“这些不会是重戟先生做的吧,重戟先生到底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下了点毒……比见血封喉差了点的,一般般的毒,药效果然差了,当真是命大。”本来还想看看不可一世的魔尊大人,痛失所爱的崩溃模样呢,重戟摸摸下巴,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医术高明,姓楚,莫不是和云隐山庄有关系?
慕容启抽抽嘴角,若是见血封喉,现在可就找不见那两人了,他们好歹是梁京城的矜贵,重戟先生你稍稍收敛点手段,注意影响啊!
不过现在那两人都还活着,想来重戟先生是有手下留情的,见重戟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转而安静的把焦叶和慕容檀带出营帐,给重戟留下充足的空间沉思。
慕容檀身上被下了追魂夺魄十里香,味道自然没有散尽,循着药味追踪,沐书很容易就追踪到了慕容启这里,见到慕容檀被丝线绑得结实,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确认人还活得好好的,沐书听了听慕容启和重戟的谈话,才离开。
总算知道把陆锦年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了,但是,那个叫重戟的人实力不俗,且看慕容启对他的态度便知,此人在瑞希国地位不俗,不能妄动,这件事回去跟燕泽说一声,就不要告诉沐画了。
……
涌动着幽蓝光泽的流水静静流淌,距离流水水面仅两米远的嶙峋峭壁上,依寒单手握住一块勉强可抓握的,突兀出来的锋利岩石,另一手悬空,拽着蓝语的袖口,撑住他以不使他坠落入水里。
岩石的棱角戳破手指,有血顺着伤口沿着胳膊滑下,可依寒不敢松手,但很快也要到极限了,面色焦急的看向昏迷不醒的蓝语,“蓝语,你醒醒!”
被重戟关进通道里后,依寒也想过破开门出去,然而门是青铜所制,上面还有细密的倒刺,根本无法下手,蓝语只能劝她冷静,往通道深处走,看看是否能继续找到出口,别无他法,依寒只能同意。
谁知道走着走着,不知道是重戟开启了什么机关,还是他们不小心碰到了机关,通道开始塌陷,蓝语为了保护依寒,被石块砸中,毫无准备下跌进了通道地面裂开后露出的河流里,依寒为了救他上来,也跳了下去。
等依寒捞起蓝语,两人已经不知不觉间被流水冲去了好远的地方,而蓝语不知是被石块砸中受了冲击,还是被河流里的毒气窒息,脸色青紫,嘴唇发绀,不省人事。
鼻息间尽是刺鼻的气味,依寒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心知再在水里呆下去,他们两个都只有死路一条,当即抓过蓝语,运起内力飞身跃上沿岸的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