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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阿赤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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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是波澜不惊的一天,至少阿赤小朋友刚醒来时是这么以为的。

    他像往常一样,自己搞定穿衣、洗漱、吃早饭。孤儿院里年长一些的孩子,都被送去镇里的中小学校,跟平常孩子一样上课,而年仅4岁的他,还需跟着院里的老师们学习基础知识。

    星期四的上午,是院长的音乐课,阿赤不爱说话,更不爱唱歌,所以他总是拿着一本绘画本,坐在教室角落,安静作画,这个本子还是林乙柒从丹枫寄回来给他的礼物。

    院长今天教大家唱了一首《虫儿飞》,阿赤受到启发,唰唰唰在本子上画个不停。

    突然,秋颂从教室后门走进来,蹲在他身边小声说:“阿赤,你跟姐姐出来一下。”

    阿赤懵懵懂懂地点头,起身跟了出去。

    在走廊里,秋颂和阿赤并肩坐在小长凳上,她默默措了会儿辞,说:“阿赤,你还记得去科技馆那天,小柒姐姐跟你说过的话吗?”

    阿赤澄澈的双眼盯着她看了半天,他机灵的小脑袋瓜很快就领悟了她话中的深意。

    他跳过那些铺垫,直接问她:“是不是有人想要领我走?”

    秋颂尴尬微笑,“嗯!你还记得,上次来院里给大家拍照的那两个外国摄影师吗?他们是夫妻,来自意大利,但是那位阿姨呢,她因为身体不好,不能拥有宝宝。她跟姐姐说,她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所以他们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做他们的孩子?”

    “不愿意!”阿赤倔强的五官全都在表达抗议,“我已经有最佳爸爸妈妈人选了,我不需要他们!”

    “……我能知道,是谁吗?”

    阿赤翻开手中的画本,把第一页展示给她看,“他们俩!”

    秋颂仔细观摩,颠声道:“这……这不是林乙柒吗?”

    秋颂问完就想起,他们从科技馆回来的第二天,阿赤也作过一幅画,画的也是他们三人,只是她至今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阿赤坚定地点头宣告:“没错!这就是小柒姐姐!我跟小柒姐姐有约定,要是再遇到画里的这个哥哥,他们就要一起做我的爸爸妈妈!所以……我不能跟别人走!我要再等一等!”

    秋颂一头黑线挂下来,这个林乙柒,瞎跟孩子闹什么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阿赤跳下长凳给她鞠了个躬,秋颂及时拦住他,“先别急!我们再商量一件别的事好吗?”

    秋颂心想,再怎么也要把阿赤骗出去单独见一见那对夫妇,小孩子嘛,相处一段时间就熟了,顺其自然就喜欢上了。

    于是她说:“他们两个都是很有名的摄影师,觉得阿赤特别好看,想单独给阿赤拍一组照片,我陪你去好不好?”

    “我不喜欢拍照……”

    “呃……那,要是你拍了照,小柒姐姐看到会很开心呢?……还有啊,你不是说这画里的哥哥你只见过一次吗?要是你的照片能被所有人看到,哥哥认出了你,说不定就来找你了呢?”

    阿赤晦暗的眼神中仿佛有灯光瞬间被点亮,他甚至敞开怀笑了。

    下午,秋颂就开车带着阿赤跑了一趟市里。意大利夫妇约他们在迪士尼乐园门口见,她把阿赤交出去的时候,阿赤的表情还非常忐忑,他从没跟孤儿院以外的人接触过,因为缺乏安全感,眼泪已经在眶里酝酿。

    秋颂不得不搬出林乙柒和陌生男人再鼓动他一番,小家伙咬咬牙,就跟她挥手再见。

    意大利夫妇在华夏待了快有十年,跟他语言交流毫无障碍,他们带着他边玩儿边拍,游乐园里的许多新奇玩意儿他都没见过,难得他脸上不间断露出各种有趣的小表情,全被他们用相机记录了下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茶时间,他们带阿赤走进迪士尼酒店的餐厅,选了最安静的位置坐下。

    点餐后,两夫妻找借口离开了餐桌,阿赤也很懂事地没有乱跑,而是安坐在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高空旋转的游乐设施,仪态得体,像个小王子那般。

    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个男人走到了桌旁,向他发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阿赤惊慌回头,以为是坏人要来诱拐他。

    他举目一望,先是一愣,马上又喜笑颜开,喊道:“爸爸!”

    男人眉头一僵,“你叫我什么?”

    阿赤不怕死地又喊了几遍:“爸爸!爸爸!爸爸!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阿赤主动拉住他的手,拖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男人腹诽道:随便拉别人坐下,这一点跟她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是那么无礼。

    阿赤的兴奋劲儿很快过去,他忽然有了心事,变得坐立难安,看了两眼桌上摆着的摄像机,苦恼不已。

    男人也发现了他的失落,淡淡地问:“见到我,你很不高兴?”

    “不是!我非常开心!”

    “那你为什么不笑了?”

    其实男人不知道,不笑的阿赤才是“正常”的阿赤。

    阿赤噘着嘴回答他:“因为有人想带走我!可是我不想跟他们走,我想做你的小孩,我想小柒姐姐做我妈妈!”

    “小柒姐姐?……”

    “对!就是那天跟我一起的那个女人!她长得很漂亮对不对?其实她还特别聪明!”阿赤把小脑袋凑到他面前,严肃提问,“你喜欢她吗?愿意娶她吗?”

    男人不答,反问:“你想不想见你的小柒姐姐?”

    “想!”

    “跟我走。”男人说罢起身,阿赤跳下凳子,紧跟在他后面。

    可没走两步,他就拉住男人的裤子,不走了。男人回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的意图。

    阿赤战战兢兢地说:“我能不能,等他们回来了再跟你走?他们的东西还在这儿,我得帮他们看管好。”

    男人了解到他的小心思后,觉得心头痒痒的,这么小的孩子,能有这份心,实在难得。

    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掌盖在阿赤的头顶,“走吧,他们就躲在附近看着,东西不会丢。”

    阿赤虽然没大听懂,但既然男人给了保证,他就放心了。

    从华岚到丹枫,驾车太浪费时间,所以阿赤被男人带着,第一次体验了坐直升飞机的感觉。

    到了丹枫,男人才自己开车,载他来到一个叫做天恒国际酒店的地方,当时他已经识得许多汉字,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男人没有像别的大人那样牵着他,给他开了车门后,自顾自地走了,阿赤自觉跟上。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一楼的咖啡厅,选了个能望见大门的位置,坐下之后,男人帮阿赤点了份晚餐,给自己点了杯咖啡,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一直瞩望酒店大门。

    阿赤吃到一半,咽完嘴里那口意大利面,问道:“爸爸,小柒姐姐呢?”

    男人看了眼表,说:“快出来了。”

    阿赤赶紧放下叉子,全神贯注地跟男人看向一处。

    没过多久,林乙柒果然走了出来,她穿着一条白裙子,仙气飘飘,长发被风扬起,只看侧面也是一位流落人间的小仙女,让躲在暗处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看呆了。

    她正要上车,动作却突然停下,她扶着车门,回头望去。一个挺拔英俊的男人的出现在视线里,他与她穿着类似的服装,走过去披了一件外套在林乙柒肩上,然后弯腰偷吻她的唇,林乙柒横了他一眼,他却笑。他护着她的头,把她送进车里,接着自己也坐上去,开车走了。

    男人和阿赤一齐望着那车屁股的尾灯,直到它消失在路口。

    阿赤有一种心爱的玩具被抢走的感觉,他着急地问男人:“爸爸,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亲小柒姐姐?”

    男人别开头去,说:“你想她做你妈妈是吗?”

    “嗯!”

    “那你就谨记一点。”男人郑重其事,声音中还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下一次见面,她就不是林乙柒,只是你妈妈。”

    “可是……她就叫林乙柒,她永远都是小柒姐姐啊!”

    “现在说永远,还太早了。”男人似笑非笑,“你到底能不能做到?”

    阿赤跟个小大人似的抱胸思索,男人许诺给他多一点时间,没有要他当场回答。

    直升机重新飞回华岚地界,降落在某处高楼的天台。

    男人告诉阿赤,他要走了,阿赤仰着小脑袋,与他星辰密布的明亮双眼对视,请求道:“你可以抱抱我吗?”

    男人居高临下,气质孤冷,“不能。”

    阿赤抿着唇,歪着脑袋再问:“那我要是能做到那件事呢?可不可以抱我?”

    男人这次的语气软了一点:“以后吧。”

    “好!那一言为定!”阿赤笑眯眯地向他伸出小手指,“拉钩!”

    男人愣了几秒,阿赤并没有识趣地收回,他不得已,才伸出手回应。

    他们彼此都不知道,这是对方第一次做出拉钩这样幼稚的举动。

    男人指着远处站着的女人说:“那位阿姨,会送你去见孤儿院的人。”

    “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你真的会来带我走吗?”

    “明天,跟院长说你同意被领养,那对意大利夫妇,就会带你来找我。”

    阿赤茅塞顿开,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

    几天后,阿赤搭上一架波音767私人飞机,造价2亿美元的飞机是什么概念他不懂,他只知道,跟爸爸在一起,好幸福!

    男人瞄了眼他紧紧抱在怀里不撒手的画册,问:“我能看吗?”

    阿赤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没有忸怩,爽快翻出自己画的几张“一家人”给他看。

    男人看了之后久久不语,阿赤趴在窗边欣赏云海,难抑激动的心。

    “爸爸,我们要去哪儿?”

    “热那亚。”

    “那是什么地方?”

    “意大利,我生活的地方。”

    “小……”阿赤正想提那个名字,看到男人脸色不对,立马改口,“妈妈什么时候来?”

    “快了。”男人敷衍地说。

    然后他命旁边候着的人拿了个盒子上来,打开一看,盒子里装着一根项链,吊坠上面镌刻着“J”字,男人叫来阿赤,亲自为他戴上项链。

    阿赤受宠若惊:“这是给我的?”

    “嗯。”男人轻声说,“戴上它,你就不再是阿赤。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季星凉。”

    “季星凉……季星凉……”他一遍遍重复自己的新名字,越念越欢喜,“对了,爸爸,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人没有回答,他慢慢拔出钢笔,在画本上签下三个字——季、牧、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