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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浅月的不淑女,马小帅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开始吧。”
“哼……”
输掉一局的浅月难掩怒气,内心所想真实的写在脸上,听到马小帅为所谓的口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闻言气鼓鼓的瞪了一眼貌似可恨之极的马小帅。
“秀才,出来。”
话刚落,拥挤的人群中再次走出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一把折扇在手,衣着颇为光鲜,不算英俊的脸上挂着彬彬有礼的笑容,这时走上前,略微一拱手。
“公子有礼”
虽然对于这个世界的狗屁酸腐礼节没什么好感,可毕竟是对手方的一种尊敬的表现,有道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无论在哪,不都得讲究个风度吗。
因为此,马小帅礼尚往来的回了一礼。
“承让承让。”
“行了,别酸了。”
浅月憋了一肚子气,一见马小帅拿虚伪的样子就恨不得拿鞋底子抽丫的。
“这一句比诗词,一句定胜负。”
谦谦公子点点头,朝马小帅投来问询的目光,像是在征求意见。
“好啊,谁出题?”
马小帅无所谓的一耸肩,这诗词方面虽不是他的强项,可倒霉姑爷脑子里现成的记忆可是不少,并且抛开这一面说,他自己也前世的记忆也不少有关诗词的东西,老祖宗五千年的精髓沉淀,就算自己没有得到多少传承,可忽悠这群‘外星人’应该足够了。
“为了公平起见,题由在场的乡亲们来定,最后结果也由乡亲们决定。”
马小帅耸耸肩,再次示意自己没有意见。
周围这群闲来无事的路人本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街头比赛这么个新鲜事也就图个乐和,谁成想居然还有互动环节,比赛双方还邀请自己加入,这可是好事啊。
于是乎,人群里再次炸开了锅,众人不管肚子里有没有墨水,都不甘寂寞的七嘴八舌的展开讨论,一时间本就拥堵不堪的街道变得更加嘈杂起来。
“要我看那,现在正值初春,就用春为题吧”
“春有什么好的,依我看就用花……”
“用美人如题,岂不更好……”
“用……”
这群不甘寂寞又想着露一手的路人们各执己见,互不相让,倒是好半晌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结果,见此情景马小帅几人也翻了难,尤其是想要活跃气氛的浅月,此时静完全插不上嘴,看着七嘴八舌的众人,一时间尴尬至极。
“静静,吵啥吵,都个老子闭嘴!”
一道中气十足的呵斥从一边传来,倒是压制住了大有愈演愈烈趋势的讨论,众人纷纷朝声音方向看去,一个个面带不忿。
马小帅同样动作,也有些好奇是谁。
人流从发声方向慢慢疏散,走出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只从打扮上来看应该是个有身份的样子,只不过与其装束大相径庭的是那张带着三分痞气几分匪气的脸,还有那股子十里地意外都能闻到的嚣张气焰。
“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吃饱着撑啦。”
一语惊人!
中年男子嚣张的表情再加上嚣张口气,给足了众人恶人的形象,在场众人大多是些闲来无事的市井之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儒雅中年人不是什么善茬,也就聪明的没有说什么,倒是一旁的浅月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好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奇怪大叔。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儒雅男子闻言淡淡的撇了眼浅月,不急不缓的拿起手中的紫砂茶壶。
“浅家的丫头,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没大没小的样子,看来还是浅老爷子对你这个掌声明珠太过溺爱了点啊。”
浅月闻言一愣。
“你谁啊你?”
“我谁?”
儒雅男子吧嗒着嘴,没有去看面露疑惑中带着三分不悦的浅月“算起辈分,你还得恭恭敬敬叫我声叔!”
叔!??
浅月满脑子问号,正待发问,却不料儒雅男子抢先一步。
“我刚经过这里,看你们闹的挺有意思,就来插上一脚,现在没事了,你们继续,继续。”
周围路人包括浅月和马小帅齐齐翻个白眼,我们是继续来着,这不是你打搅的嘛!
“怎么?没人出题,那我就说了?”
儒雅中年人貌似废话的巡视一周,懒洋洋的笑了笑。
“我的题目不难,以人为诗!”
“以人为诗?”
一直打量这位横空出世的中年人的马小帅终于开口。
“对,我一个老友,现在在乡下,平时喜欢种些桃花,为人嘛,怎么说呢,洒脱吧,恩,跟我差不多,也爱喝酒,就以他为诗,赞扬赞扬那家伙闲云野鹤的悠闲生活,怎么样?”
人群中再次炸开了锅,不过这次讨论的中心却是出奇的一致。
似乎觉得挺新颖,那位翩翩公子也点头表示同意,而马小帅则本着早点完事的心态,巴不得事情早点结束,也就同意。
“好吧,就用这个人为诗。”
浅月大气的一挥手,满脸雀跃的一锤定音。
翩翩公子看了看马小帅,道:“这位公子,还是你先来吧。”
“好啊。”
也许是那位书生的多次礼待,马小帅也不好给人冷脸,可也没有煞风景的推辞,笑呵呵的应者同时脑子飞转,从记忆里搜索关于这方面的诗词。
有了!!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马小帅走上前几步,环视一周,深吸一口气,看着远处群山: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一首明朝一代风流才子唐寅的桃花庵。
不管从字面意思还是蕴含的深意都十分符合题目,尤其是描绘的那种闲云野鹤的洒脱生活态度更是惟妙惟肖,马小帅略微只略微做了些删改使得诗更符合题目中心,至于那几个地名,则显得无足轻重了,想来就算是不知道这地方,也没谁会大煞风景的询问吧。
啪啪啪!!
中年男子首先鼓掌,眼中异彩连连。
“好,好啊,好诗啊!!”
由于这诗的含义比较浅显,足够的照顾到人群中学识不高的普通百姓,大部分人都能清晰的理解这其中的含义,流传千古的好诗自然不凡,意料之中的惹来人群中的喝彩之声。
“相公。”
东方雪玉拉了拉马小帅,巧笑兮兮,像是在祝贺,可眼中却有着十足的自豪。
“不错,真不错,比起那些妓院里搔首弄姿自诩才子的牲口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这诗确实不错,虽然我大老粗一个,但是其中的意思我还是能明白了,小子,这诗我记下了,下次见到那位友人,我一定唱给他听。”
中年儒雅男子丝毫不吝啬夸奖赞叹,马小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敢不敢……”
“喂喂,不要吵了!”
浅月气鼓鼓的跳了出来,一双眼睛滚圆的等着还在鼓掌欢呼的路人,因为之前这诗的寓意浅显,就算是她也能读得懂其中的含义,在一看众人的反应,就算是在傻也知道这诗的确不错,可她却见不得别人那么称赞,要知道现在可是在比赛呢。
“还有我们这边呢,你们别忘记了,秀才出来。”
被唤作秀才的翩翩公子此时还沉寂在那首精妙绝伦的诗中,这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自幼博览群书终日与诗词书画为伍的他更能真切的体会到这诗的妙处,一时间也忘记了阵营,兀自陶醉其中。
“啊?”
浅月气呼呼的踹了他眼中呆子一样的秀才,惹来翩翩公子一声轻呼。
“快点啊!”
“啊?这个……这”
秀才捏着折扇的手因为紧张有些用力,脸上也十分的不自然。
“哎!算了,小姐,我认输!”
最终,这位在浅家当了几个月食客而怀才不遇的青年书生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丧气的道:“这诗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妙的诗,小人才疏学浅,胜不过!”
“什么!!??”
浅月一声惊呼,贝齿紧咬,语气森然“该死的家伙,没用的东西!”
“哈哈。”
中年男子豪爽的一声大笑,朝周围路人道:“看样子浅月这面是认输了?那在场众位有没有什么意见?没有异议的话,那这句还是这小子胜了?”
“没有意见,公子胜了……”
“是啊是啊,公子胜了……”
“胜了……”
毫无疑问,马小帅再胜一局,不过貌似之前浅月那丫头说的是三局两胜,现在自己都胜了两局了,那也就是说自己赢了?
“哎?浅月那丫头呢?”
马小帅跟众人一一谢过,这才发现一边的浅月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东方雪玉掩嘴轻笑,道:“她啊,我最了解了,肯定是抹不开面子先走了。”
“啊……呵呵,这丫头倒是跑的快,也不给我讽刺的机会。”
马小帅笑着说着,这时路人见比试有了结果,也就纷纷散去,马小帅见此情景也准备离开。
不料这时,之前的那位十足嚣张的中年男人却走了过来。
仍然那副十足的恶人姿态,可脸上的表情却要比之前亲切了许多。
“哈哈,雪玉是吧?找了个好夫婿啊。”
“你是?”
东方雪玉面露疑惑,显然也对这个认识浅月也认识自己的人并不熟悉。
“呵呵,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不记事呢,怎么可能记得住。”
“哦……”
东方雪玉闻言点点头,不在言语。
“你是雪玉的相公?”
中年男子看向马小帅,问道。
“是的。”
“不错,年轻有为,听说老相国有意让你如朝?好像是……军部来着是吧?”
马小帅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笑容也随之卸去,暗暗戒备,东方慕要安排自己入朝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在说这种嫡系的破格安插也不可能对外声张,这中年男子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的身份,竟然对作为一国元帅的孙女不屑一顾?他有什么仰仗?又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