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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那是不存在的。这么牛气冲天的家伙都怕她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她哪里敢随随便便地对待自己的第二次人生?
这家伙貌似还挺喜欢她的。哎呀,总觉得她快要自信心爆棚了。
“你笑什么?”
梦梦突然意识到她好像兴致高涨。
“没什么。”
“明明有什么。说!”
“就是觉得我任重道远啊。活到五百岁已经无法想象了,可是现在我居然贪心地想要活过一千岁。这个目标会不会定的太高?”
凤殊觉得到时候说不定她连自己多少岁都记不清了。
“才一千岁?”
梦梦却鄙夷的很。
“你知道现在凤家在世的最年长的人多少岁了吗?”
“别告诉我,我不想要知道,怕心脏受不了。真的,你也知道我常识缺乏。”
凤殊一点都不想要知道。
“说出来还真的怕吓死你。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梦梦挠了她一爪子,“有这么好的条件居然只想要再活多五百年,你啊,看来想要成为一个称职的族长,还差得远呢。”
凤殊耸了耸肩。
“路漫漫其修远兮。”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说任重道远啊。”
梦梦不满道,“任重道远就任重道远,什么兮啊兮的。”
“同一个意思可以用不同的方式表达的嘛,从前的语言一个字可以表达许多的意思。”凤殊说到这里还有些遗憾。
她说星际通用语已经十分流畅,如果不是谈论到非常难以描述的某些东西,她也想不起来要用过去的语言。尽管她也没有忘记从前的说话方式,毕竟算是记忆力特别好的类型,想要忘记从小就习得的语言,也不容易,可没有人可以和她进行那样的对话,她还真的颇为遗憾。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也许可以尝试着去问一问姐夫,也不知道凤婉有没有教过他。
梦梦突然打断了她的联想,“你怎么突然想起别人的男人来?也不见你时不时地想一想君临,他好歹才是你的。”
凤殊哭笑不得。
“梦梦,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扯上君临?”
“你能否认他是老公的事实?那个亲王可是你姐夫。”
凤殊无语。
“你现在是不是没有办法对我的想法看得很细?”
“哼,我是不屑于去想的很细。你的头脑太过于简单了。”
梦梦鄙视归鄙视,最后还是解释因为她顿悟过几次,现在又有了小世界,小绿天生隐匿功能强大,所以连带着她也得益了。
凤殊开玩笑道,“看来以后我可以在心里悄悄地骂你了。”
“骂啊,你当面也可以骂,只要你敢的话。”
梦梦一副她敢它就撕了她的嘴的架势。
“好了,我们进去看看吧?等到了梅家的地盘,就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了。”
它一提起君临,凤殊就想起了之前君临听到梅大帅时的微表情。
“怕什么?一个大帅而已,还能比元帅厉害多少?”
“到时候梦梦你不要出现。君四对他这么忌惮,肯定有一些深层次的原因。”
“不是因为梅家那位大小姐对他太过上心吗?我看你才不要出现比较好,小心人家撕了你。”
凤殊耸了耸肩,“不会。貌似梅大小姐在前线,有军务在身,怎么好当逃兵?”
“你怎么知道她有任务在身不能回来?”
“萧大哥说的。他这么八卦的一个人,回到自己地盘,有的是渠道供他以最快速度获取四面八方的信息。”
萧崇舒可能怕她不以为然,一得到对方的行踪去向就第一时间告诉了她,还恭喜她避过一劫。
“看来他真的是闲得慌。自己的事情不上心,反倒总是关注你的情况。他是不是对你有好感?”
“萧家上下谁对我没有好感?”
凤殊还真觉得自己在萧家受到的热情款待要远胜于君家。
毕竟,名义上的公婆可对她不怎么样,一个明显厌恶她,一个压根看不见她。而君临的祖母霍如霞呢,鉴于她之前对君临的处理方式,老实说,她对这人也亲近不起来,总觉得她虽然可能本性不坏,但行为却明显不妥,对自己亲孙都能够这么冷血对待的人,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萧家家族的气氛给她的感觉反而更友好和谐,一家人都散发出那种发自内心的在一起生活的欢喜。
即家的话,即家人丁飘零,加上即墨是内敛低调的性情,家庭气氛就太过冷清了。如果将来阿凤真的能够回到联邦来和他一起生活,按照阿凤这么活泼外向的个性,肯定能够让即家显得热闹一些。
“你还真的是大言不惭。说得好像萧家才是你的夫家一样,你怎么不干脆嫁给萧九衡或者萧崇舒算了?”
凤殊翻了一个白眼。
“好了,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梦梦,给我一点面子吧。君四一个人就够让我头疼得了,还考虑别的男人?算了。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真的作为丈夫考虑的话,还真的未必就一定让人省心。”
“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对君临也还挺满意的?”
“不是对他挺满意,是在必须维持关系的时候,尽可能地去善待他。”
她对君临的感受比较复杂,三言两语的解释不清楚,她也懒得向人解释,反正君临和她心知肚明就好。
不管是作为伴侣还是单纯的同行者,且行且珍惜。
凤殊揪着它一闪身就进了小世界。
梦梦原本还想要问她打算怎么善待君临的,见凤山就杵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进来,立刻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你干什么?”
“欣赏大人你的英姿啊。”
凤山很是无辜。
凤殊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以婴儿床为中心的地带,真的是被他建立起了一个游乐场所。
“他们还用不着这些。现在就建起来,不方便行走。”
凤殊毫不委婉地表示她可不希望每次进来都有可能会踩到或者撞到什么设施。
凤山挠了挠后脑勺,“那要拆掉吗?”
“需要用的时候再建会更好。”
梦梦嫌她说的还不够直白,直接命令道,“赶紧拆了。”
凤山认命地开始拆游乐场。工程还挺大,他又是做起任务来便极认真的人,居然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凤殊对于他这种工作态度还是很欣赏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相处的很好。”
她低声对梦梦道。
“哼,目前看马马虎虎。”
梦梦是那种一旦将人真的纳入自己人的范畴,便会护犊子护得厉害的人,尽管获得它的认同并不容易。
“你不看看他们又没有拉屎拉尿?”
“你想要看?我不介意你帮忙啊。好歹你也是他们的老祖宗。”
“我才不会上当。你自己都怕脏。”
梦梦跑开了,径直飞上了高空,稳稳地坐到了阿镇的背上去。
凤殊抱起了两个孩子,检查了一番,发现尿不湿还干燥的很,便只是亲了亲他们的额头。
不知道是不是小世界的缘故,她总觉得双胞胎的气色要比凤圣哲几个月大时要好。
倒不是说她亏待了凤圣哲,实际上为了满足他的饮食需要,她真的是很努力地去猎取异兽,也通过卖字得到的信用点去大肆购买了高级异兽肉。而且,凤圣哲喝母|乳|可是基本喝到了周岁。双胞胎在这一点上倒是不如他。
不过梦梦也说了,有小绿给他们的加餐,他们的营养是绝对不缺的。她也就顺其自然地帮他们戒了母|乳。
“殊殊。”
“嗯?”
“你要不要来看看?”
“看什么?”
“霹雳蚁。”
小绿像是很兴奋。
“它们不是在聚集在你的根系,消化之前的存量?”
“殊殊快点看,来不及了。”
凤殊并没有放下孩子,而是闭上双眼,聚精会神地去“看”时光树主干所在的地底。
小绿的根系从前就十分发达,可以说基本遍布了整个星球,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够随时监控到星球各个角落上发生的动静的缘故。但现在它的根系比从前还要庞大,主根系尤其如此,似乎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便增长了几十倍不止。
在粗壮的根系之间,霹雳蚁正三三两两地安静地趴在上头。
起初凤殊还看不出所以然来,直到认真地来回看了十几次,她才终于发现了它们的不同点。
这些像是蚂蚁的小东西,居然背部开始鼓起大大小小的包来。
“那些凸起是什么?”
“这还用问?肯定是翅膀。”
梦梦的声音响了起来,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出现在了主根上边。
“这些都是可以繁殖的霹雳蚁?”
凤殊记得她小时候郭子曾经郑重其事地和她说起过,会长翅膀的蚂蚁是有生殖能力的。一旦成熟,就可以展翅高飞,在空中进行交配仪式。尽管她从来就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是郭子说的煞有其事,她便一直以为是真的。
她迟疑道,“翅膀长出来之后,它们会飞到空中去生蚂蚁幼崽吗?”
“不会不会,我见过它们,一直都是在窝里产仔的。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它们长过翅膀,原来它们也能长翅膀啊,将来带出去打架就更容易各自行动了。”
小绿是真的高兴,在她身边极速地飘来飘去,而时光树则像是遭遇了狂风那般枝条乱舞。
原本还埋头苦干的凤山自然不可能会忽略掉这种变化,下意识地警觉起来,待发觉了巨树的异状,他便迅速朝凤殊靠拢。
小绿一闪便没入了凤殊的眉心。
“少主。”
“噢,没事。”
凤殊睁开了双眼。
“拆完了?”
“还没。”
凤山等待她解释。
“梦梦在远处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所以刚才我们在交流当中。”
“神兽大人现在哪里?要不属下过去查看清楚?”
“不用。梦梦更希望你赶紧将游乐场给拆了。”
凤殊朝婴儿床努了努嘴,“它更希望四周都空空荡荡的,最好原生态,这样会更接近于兽族的生长环境。尽管它和我们凤家亲近,可总归天性喜爱自然环境,人为的东西越多,它越觉得束缚。
两个孩子还小,现在的需求其实跟兽族也差不多,梦梦估计是将它们看做了兽族幼崽,所以会下意识不喜你这种做法。你不要介意,它对于自己人向来是很看重的,将来你就清楚了。”
“是。属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我也很喜欢孩子。”
他揶揄道,“要是属下运气好,也许将来也能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凤殊觉得他有些意味不明,立刻用话语拉开距离,“有朝一日你能够觅得良缘,只要条件允许,君临和我一定会亲自给你主持婚礼以示感谢。”
凤山朝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即使她走马上任成为族长,乃至于大长老,也未必能够来得及扭转他的人生。毕竟,他也是魂石选定了要成为族长伴侣的人啊。事情早已经成为定局,再无转圜的余地。
只是,没有想到继承人选会从凤小七变成了她。对于凤山而言,有点意外之喜的感觉。这个谜一般的女人,将成为他终生都会效忠的对象。现在看来,对象是她的话,好像真的还不错?哪怕她点头愿意让他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了此残生,他也心满意足了。
这可是传说当中的福地。能够承载命运这种厚重之礼的人,他甚至都不需要去考虑自己的后半生要怎么过了。只要跟着她,命运就不会亏待他。
对于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古怪想法,凤山笑出了声。
从小便有的那种无法言说的苦恼、郁闷、愤怒,等到凤小七长成之时便开始生发的憧憬、等待,又到凤殊的横空出现,因为节外生枝而产生的心理冲击、不爽、戒备,再到亲眼见到了这个人,一下子所有的不安都像潮水那般消失了。
真是奇怪。明明是个浑身上下都很普通的女人,可是稍微靠近一些,便能够捕捉到她的与众不同。
这个女人,违和感十足,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和他以往人生中见识过的各式各样的人都不同。
更重要的是,明明认识没多久,可是奇了怪了,她竟然能够给他以十足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