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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若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自己睡了好久,梦里似乎还听到父母叫着自己快点醒过来,叶婉若好想告诉他们心里的思念之情,可却怎么都不说出话来。
此时,叶婉若心是满心疑问,单手支撑在床榻上,还不等叶婉若起身,便再次感觉到眩晕感袭来,身体一晃便朝着床上倒去。
尉迟景曜眼疾手快,连忙托住叶婉若的后背,动作轻柔,似是生怕弄痛她一般,直到稳稳的将她放在床榻上,眸光不解的看向方丈住持。
“女施主虽然在服了药后能够尽快醒过来,但体能并未恢复,还会偶然出现嗜睡的情况,这些都是毒性所致。此药只是将毒性暂时压制,却不是彻底根除,所以接下来还是要尽快找到药引才为良策。”
似乎是察觉到尉迟景曜投过去的神色,方丈住持连忙为尉迟景曜解答了心中的疑惑,却使叶婉若一时之间摸不到头绪。
“方丈的意思是我中了毒?怎么会?”
方丈住持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叶婉若再次提出疑问。
那日在房间内,虽偶遇群蛇围攻,可尉迟景曜却及时救她离开,怎么会中毒?
“未时礼佛即将开始,老衲便先离开了,五皇子若有需求,可随时派人去传达,老衲告辞!”
还不等尉迟景曜回答,方丈住持便识趣的率先开口请辞。
“有劳方丈操劳,日后景曜必定重谢!”
尉迟景曜连忙起身,郑重的回答着。
“五皇子客气了,救人乃是老衲的本份,更何况女施主的毒,老衲也无能为力,甚感无奈!五皇子留步,老衲先行离开!”
这一次方丈住持没在停留,说完便离开房内。
菱香与敛秋都是丫头,也自当懂得察言观色,知趣的从房间退了出去。
“究竟是什么毒?居然无药可解?我到底是怎么中毒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直到房间内只留下两人,叶婉若再次开口,心中隐现不安。
尉迟景曜却径自走向另一侧,亲自为叶婉若斟满水杯,走到她面前将她轻轻扶起,喂她喝下后,这才缓缓开口:“那日匆忙之间你被毒蛇咬伤,等我发现时,你已经高烧不退,晕迷不醒了。无奈之下,我只得让子墨将你送到慧珍师太这里,慧珍师太与我有几分交情,帮你医治了蛇毒,可你却依旧没有好转。
刚刚方丈大师说,蛇毒只是表面诱饵,其实你中的是另一种叫做月余散的毒。并不是无药可解,而是药引难寻,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如果这药引真的这么好寻,那方丈住持也不会说出刚刚那一番话来,但在听到尉迟景曜的话后,叶婉若冰冷的内心划过一丝暖流。
好似每一次她遇到危险时,都是尉迟景曜及时出现,虽然每次都觉得这尉迟景曜并不如表面这样温润,腹黑又毒舌,但叶婉若此时是真心感受到尉迟景曜所带给他的温暖。
异世重生,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能够有这样一个无条件的帮助她,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出现,也实属幸事。
“谢谢你!”
两人以往的接触,多数都是斗嘴居多,第一次听到叶婉若这么正式的说出这三个字,尉迟景曜的身体一僵,将手中的水杯送回去,沉声开口:“当年姑姑离世时嘱托我护你周全,我如此做,也是为了当年的誓言,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明明是真心的道谢,可不知道为什么,传入尉迟景曜的耳中却是那样的刺耳?说出的话冰冷的不带有一丝情感,似乎在间接的告诉叶婉若,不要自作多情的才好。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降到了冰点,而尉迟景曜却又在恼怒自己刚刚说出那样的话真是大煞风景!
“陈嘉卉死了!”
突然想起刚刚侍卫叫走莫亦嫣的原因,尉迟景曜再次开口。
“什么?”
叶婉若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看向尉迟景曜,陈嘉卉嫁给李成康才不过几日?怎么会....?
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看来一直运筹帷幄的人一直是莫亦嫣,表面上看莫亦嫣当时的举动是保全了陈嘉卉的性命,实际却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折磨陈嘉卉而已。
嫁给一个疯子,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手段吗?陈嘉卉的死早已注定,只是时间或早或晚而已。
这就是影响了莫亦嫣计划的下场!
那么,她此次中毒,是不是也是莫亦嫣策划的一部分呢?叶婉若不敢再想下去!
看着叶婉若眼中的诧异,尉迟景曜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心疼。
如果羲和公主还在,叶婉若大可不必面临如此诡计多端的莫亦嫣,局面也将会有所不同,至少莫亦嫣也不敢太过放肆,会有所收敛。
收回心绪,尉迟景曜沉声嘱咐着:“陈夫人来到普华寺,丧女之痛如割肉饮血,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皇后贵为当朝国母,只手遮天,陈夫人自当不是她的对手。那么这一切总要有人来承担,所以你要倍加小心。好在只有这一晚,明日皇后要先带你回宫....”
听出了尉迟景曜语气中的重点,叶婉若连忙出声,打断了尉迟景曜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你不回去吗?”
“我要留下来主持布施百姓一事,会晚回去一日!这一路上我让子墨保护你的安全,直到你回到公主府为止。”
尉迟景曜如实回答着,虽然心中也有担忧,却也不得不执行着莫亦嫣的命令。
叶婉若知道子墨对尉迟景曜来说意味着什么,只要有尉迟景曜在的地方,就会有子墨如影随行。此时尉迟景曜说要让子墨保护叶婉若安全,叶婉若也是受宠若惊,连忙拒绝着:“不....不用....我身边有敛秋....”
“那日你危险在即,你这两个丫头在哪里?”
坚绝的打断了叶婉若的拒绝,毫不留情的指出叶婉若必须要面临的问题。
尽管叶婉若丝毫不愿意朝着这方面去想,可尉迟景曜的话却在提醒着她要面对现实。
一时之间,叶婉若有些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就这么定了,你根本无需忧心其它,好好照顾你自己!遇到危险自会有子墨为你解决!”
难得尉迟景曜将一切都为她安排好,叶婉若只得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谢谢的话,只得也提醒着尉迟景曜:“你也多加小心!”
多加小心!这四个字令尉迟景曜的嘴角愉悦的勾起一抹笑意,就连尉迟景曜都没注意到他此时的变化。
一时间,空气中似乎多了些不明所以的意味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
“好!”
尉迟景曜温润且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不再犹豫,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告别的话语不想多说,尉迟景曜也只能在心里祈祷着叶婉若快点安全回到京都,否则整颗心似是悬浮在半空中一般,无处安放。
叶婉若的眸光一直目送着尉迟景曜离开,内心柔软一片。
尉迟景曜离开后,敛秋便从门外走了进来,眸光中满是歉意,当走到叶婉若身边时,径自跪了下去。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尉迟景曜的提醒,说不介意是假的,可当看到敛秋跪在面前时,叶婉若还是于心不忍。
“小姐,承蒙老爷信任,敛秋才能有机会来到小姐身边伺候,可在小姐有难的时候,敛秋却不在小姐的身边,是敛秋的失职。让小姐遭受此罪,是敛秋的过失,还请小姐责罚。”
叶婉若眸光流转,大脑快速的运转,心中思量着敛秋此番的话语带着几分真实性?
“那日我明明让你守在门外,为什么你会突然离开?”
挣扎了许久,叶婉若还是朝着敛秋问出心中的质疑。
谁知敛秋竟诧异的抬起头,不解的反问道:“不是小姐让菱香转告敛秋,让敛秋去佛堂请佛经回来要临摹的吗?不然敛秋怎敢私自离开?”
她什么时候让菱香转告敛秋的?叶婉若的眸光中快速闪过一抹惊异,却很快恢复自然。
“瞧我这记性,大病一场连脑子都不好用了!快起来吧,这事本就不怪你,人各有命,更何况我如今不还是好端端的?”
叶婉若的话落,可敛秋却依旧不为所动,却让叶婉若着急的想起身去拉敛秋。
敛秋连忙听话的起身扶住叶婉若,眼中的关怀与担忧是假不了的。
如果敛秋的话是真的,那么菱香才是最可疑的人,三个丫头里菱香说话办事都深得她意,这样的真相叶婉若怎么都不敢相信。
这时,门外传来菱香如银铃般的声音,似是激动,似是兴奋,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哭音:“小姐,您可算醒了!”
看到敛秋没守在口,菱香便猜到尉迟景曜已经离开。
不等叶婉若朝着门口望去,只感觉一抹身影快速的朝着床榻扑过来。
叶婉若隐藏好心底的情绪,略带安抚拍了拍菱香的肩膀,柔声说道:“我这不是没事?你这样压着我,我还没病死,先被你压死了!”
“呸....呸....呸....小姐不许胡说!”
听着叶婉若打趣的说辞,菱香连忙从叶婉若的身上起来,眸光中带着嗔怒,不许叶婉若再说出不吉利的话来。
想到叶婉若晕睡了这么久,一定是饿了,再次开口问道:“小姐饿了吧?一直为小姐温着粥,菱香这就去取来!”
“让敛秋去吧,你先帮我洗漱,换身衣服!”
叶婉若顾意将敛秋支走的理由充分,丝毫不引起怀疑。
“是!敛秋这就去!”
敛秋答应着已经快步走了出去,还不忘细心的将房门从外面关好。
菱香先是伺候叶婉若洗漱梳妆,又为叶婉若换下了已经变得褶皱的衣裙,因为叶婉若脸色苍白,菱香特意为叶婉若选出一身带着些许粉红的裙装为叶婉若穿上。
“小姐,您昏迷了这么久,可把我和敛秋吓坏了!还好当时慧珍师太路过,才恰巧救下了小姐,否则后果不敢设想呢!”
听着菱香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讲着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事,心中很清楚这不过是尉迟景曜为了迷惑众人的耳目,所制造的假象而已。
“菱香,那日我出事时,你和敛秋在做什么?为什么我呼救,都没有应我?”
故意将敛秋从身边支走,叶婉若就是为了找准时机,想要听菱香的回答。
在提出问题后,叶婉若也在仔细的观察着菱香脸上的表情,及其矛盾的心理充斥在叶婉若的内心,眉心微微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