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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子一证实儿媳妇没撒谎,这齐家的名声比一个外甥女可要强得太多了。于是齐老爹也立即反对:“这事不成!不要说是大郎,不管是哪个儿子都不行。我齐家可从来没有犯奸作科的后代,李氏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齐李氏觉得不给季心苗找点事她是睡不安乐的,于是又出主意:“我哪里是胡说八道?我这不也是在为香儿的未来担心么?其实这种情,我们自己悄悄的做了就好,不是说没有人去官府说,官府就不会知道么?”
自己这娘是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不找点事头出来,她就不罢休?于是齐四郎不满的喊了她一声:“娘,这种事还能瞒得了村里人?五六十户人家,难道家家对我们齐家都是感恩戴德的?就都不会拿这事给齐家作伐子?更何况有昨日前来齐家围攻的事。这事真要出了,那可就不是大哥一个人的事了,那是整个齐家以后就不要有人出人头地了!”
啊?齐李氏吓得瞪了大眼睛,会有这么厉害?心里本不想相信,可是小儿子是不会骗自己的。
齐李氏心里虽然有点没底了,可是她哪里肯放过这个折磨季心苗的机会?
于是她又提出:“既然不能纳妾,那就当个通房总可以吧?当通房不入妾籍也不入族谱的。”
通房还不入衙门正籍的,因为是奴籍,只能签卖身契。
齐四郎迟疑了一下才说:“这倒没有规定不可以。只是表姐确实以后就真的卖身为奴?”
闻言,顿时齐李氏的老脸又生了花:“我说香儿,你也别在乎什么妾氏还是通房的,就是奴籍又如何?有得吃有得住不就行了?再加上大郎可是你唯一的亲表哥,他还能亏待你?以后生的孩子记在主母的名下,要是你早生出孩子来,那可是长子呢。”
香儿大字不识一字,也没有过见识,听到有吃有喝,又能当长子的娘,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眼珠子转了无数次后,害羞似的看了亲娘江氏一眼。
那一眼,在座的人都明白,她愿意!
齐四郎看到香儿脸上的表情,仿佛似见了鬼似的,心中就对她开始厌恶起来。于是故意加重语气的问:“表姐,那你可要想好,入了奴籍那是没有娘家的人,生的孩子也不可能认你当娘的。而且,当通房的可不是主子,在主人家里只是奴婢的身份,那是要干活的。还得日日侍候好当家主母,一旦逾矩了,那主母是可打可卖,就是大哥也不能说话的。”
顿时,香儿表妹的脸变得煞白,她可怜梦梦的看向齐大郎,希望他表态,不管何种情况,都不会让她干活,更不会打卖了她。
然而,齐大郎根本看也不看她,而是痴痴的看着季心苗,眼睛眨也不眨。
“怎么可能?香儿是大郎的亲表妹,这当通房不也是不办法么?怎么能让她去伺候季氏?季氏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凭什么让香儿侍候她?大郎疼香儿这是亲情,季氏只不过是屋里的女人,怎么可以左右男人的事?季氏,我相信你是个大度的人,对大郎这唯一的亲表妹,是不会这么过份的对吧?”齐李氏生怕香儿被吓坏而逃跑,那她今日费这么大的劲就白劲了。
齐大郎不看僧面看佛面,定会对这唯一的表妹好的。银子也不可能全给了季氏。这香儿一看就是个好拿捏的,有了她,齐李氏不相信,以后能占不到一丝便宜。
特别是这次种西瓜的事让齐李氏对分家深深后悔,如果没有分家,那五十两白银,那十几亩荒地,还有那几十亩的荒山就是她的了。
所以,她不能让朱香儿退缩。
看齐李氏那假惺惺的嘴脸,再一看看这想扮白莲花的表妹,季心苗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她是学过心理学的,知道这朱香儿的大致性子。于是走到香儿身边拉起她的手故意轻轻的揉捏着,口中带着满满的欣赏与惊喜:“香儿妹妹的脸这么红是不是害羞了?这不可害羞,我婆婆说得对,相公是你唯一的表哥,他好好疼你这个表妹也是天经地义的。就是表嫂我,等你进了门,也会狠狠的疼你。啧啧啧,看这手嫩得,哪像个二十二岁的人,这比表嫂我十九岁的手还嫩呢!呵呵,看着就让人爱不释手。”
陈香儿的小手被季心苗捏着,不知道怎么的全身都不舒服,表嫂这动作?怎么会这样?再看眼前这明明的笑吟吟的表情,可为什么让她看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对,就是毛骨悚然!
这女人看女人,怎么会这样的眼神?太可怕了!突然,朱香儿觉得浑身不自在,冷不丁的还打个了抖。
没等朱香儿反应过来,季心苗的双眼又火辣辣的直视她的胸口:“啧啧啧,妹妹这身段可真好看,这哪像生过两个孩子的人?我家相公有福气了!要是香儿再换一身新衣服啊,我看不比别人家的大姑娘差到哪里去!既然要留下来了,那就劳四郎给香儿写张卖身契吧,明天我正好要去镇上我二姑家,顺带去衙门里办了。来,香儿,表嫂带你去换新衣服吧。虽然入的是奴籍,表嫂我也不是个心狠之人,只要你好好的在这个家里过日子,我也不会随便把你打卖了……”
季心苗与她说话时是背着人的,说着说着又顺手在陈香儿的胸前捏了一把,一副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舔了舔舌头,然后又在陈香儿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句:“真是个好东西,这下有你陪着我太好了!比起男人那硬绷绷的胸,还是这柔软东西的有味道。”
陈香儿直到被季心苗捏痛了才清醒过来,她仿佛见了鬼似的甩开季心苗的手直往后退:“我不要嫁给大表哥,我不当奴婢。”
朱香儿话一出口,众人愣住了。江氏不明白女儿为什么突然改变,喝问她:“香儿,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