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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方燃瞟了那个酒塞一眼,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醉醺醺地回到。
“全喝了?”虽然方仲启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方燃一句。
“嗯,可不全喝了,不然还剩一口吗?”
方燃这句话快把方仲启给气炸了。
“那瓶子呢?”方仲启耐着性子问到。
“可能滚到沙发底下去了吧。”方燃说着还低下头,作势要往沙发底下找瓶子。不过他刚一俯身就头晕了,直接又摔回了沙发上,然后痛苦地哼了几声。
方仲启看着方燃现在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儿子总是能干出这种让他抓狂的事。他本来看方燃喝醉已经够生气的了,现在方燃还糟蹋了他最喜欢的收藏品,简直是火上浇油。
方仲启不禁愠怒地质问方燃道:“方燃,你知道那是我花了多少钱拍下来的酒吗?我平常连拿起来看看都小心翼翼的,你可倒好,给我全喝了!还一口都没剩!”
方燃闻言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反而一本正经地开始跟方仲启讲道理了,“爸,你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瓶酒吗,你至于气成这样?再说了,你养我这么多年我喝你一瓶酒怎么了?抠门!”
方燃自己一个人胡言乱语完后还冲方仲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这下方仲启再也忍不了了,直接就过去上手了,“方燃你多大了?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害不害臊?”他直接就把方燃从沙发的一角拖了起来,“你给我站好了,我看你真是被惯坏了!”
方仲启最烦的就是方燃这种犯了错误还妄想狡辩的态度,这么多年他这个儿子算是被娇生惯养坏了,多大的人了还净说些没出息的话。
方燃现在晕晕乎乎的,他刚一被方仲启拉起来就迫不及待地要往下倒。
“你敢给我再坐下去试试!”方仲启突然提高了音量吼了一声。他这么一喊,方燃被吓得直接哆嗦了一下,瞬间清醒了一些。
不过方仲启这一声喊同样惊到了还在屋外的方妈妈和张小柔。两个女人本来还在外面拍照呢,这下好了,吓得方妈妈听见这声怒吼声后直接扭头向屋里去了。
方妈妈进屋后一眼就看到了那父子俩,她发现方燃此时正像个小鸡崽一样被方仲启揪着领子训话呢。
“老方,你干嘛呢?快松开孩子!”方妈妈一看方燃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心疼了,赶忙快走了几步跑到了方燃旁边。
“这没你的事!你先上楼吧,我有话要跟他说。”方仲启不耐烦地说到。他不愿意他老婆来插手这件事,而且他每次要教育方燃的时候方妈妈总是喜欢过来维护方燃,他认为这根本不是为了方燃好,反而会把方燃给溺爱坏了。
方妈妈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老方,什么叫没我的事?这可是我儿子!你这么对他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那他也是我儿子!老子训儿子天经地义!”方仲启这是又跟方妈妈杠上了。
方妈妈一看方仲启这架势,直接开始跟他讲道理了,“好啊,你要训儿子是吧,那你倒是告诉我小燃他犯什么错了你要这么吼他?你这是教育孩子的方法吗?”
“你别管我用什么方法,我现在这么对他那也是被他给气的,你自己问问他做了什么好事?”方仲启真是受不了他老婆对孩子这种纵容的态度,维护的时候根本不分对错也不讲理智。他就纳了闷儿了,难道他老婆进来的时候就没闻见方燃身上这么大一股子酒味吗?竟然还问他是因为什么?
“小燃,你说你做什么了让你爸这么生气?你跟妈说说,妈帮你做主。”方妈妈直到现在都是向着方燃的。
一听这话,方燃直接委屈地道:“我刚刚回家把我爸最喜欢的那瓶酒给喝了,然后他就生我气了。可这又不怪我,他放的那么显眼,我刚好想喝就直接伸手拿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压根儿不了解那值多少钱?”方燃说完后还嫌不够,又小声地冲着方仲启嘀咕了一句:“你要是真宝贝它你就找个地方把它收好,你放在外面那可不就容易被人给喝了?”
要说方燃现在说话虽然还算清楚,但意识已经有点模糊,脑子也开始不清醒了,所以他现在说话也不怎么过脑子,直接开始对着方仲启用“你”来称呼了。
方仲启此时都快被方燃的话给气死了,这小子刚才还迷迷糊糊地晕着呢,这会儿告起状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自己是因为这事才训得他吗?这小子直接把他的意思给歪曲了。
此刻,跟方仲启一样怒不可遏的人就要数方妈妈了,她在听了方燃的诉苦之后更加觉得方仲启不像话了。
“方仲启你没毛病吧?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我儿子不就喝你一瓶酒吗?你至于这么对他吗?”方妈妈简直不能理解她老公的这种行为了,“你最近是不是看我儿子不顺眼呀?就因为一瓶酒你就那么大声地吼他,我站在门口都被吓了一跳!我一进门就看到你扯着小燃的领子,你难道还想打人吗?方仲启我告诉你,你年轻的时候是练过那么几下子,但那不是让你用来对付你儿子的!”
方妈妈越说情绪越激动,搞得站在一旁的张小柔都不敢贸然上去劝架了。
面对妻子丝毫不分青红皂白的这一顿训,方仲启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但是尚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跟女人较真,要不然就冲她老婆那脾气,两个人一吵起来准能把屋顶给掀了。
“素雅,你先别跟我急,我不想跟你吵。我训方燃有我自己的理由,他要是好端端的我能发火吗?我们俩之间的事我们俩自己解决,你不用帮他说话。”方仲启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严肃地跟方妈妈说到。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方妈妈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你以为我稀罕跟你急呀?今天这事不就是因为一瓶酒吗?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吧,你那酒多少钱,我替我儿子把钱给你。”
“这是钱的问题吗?”方仲启简直无语了,他真的要受不了他妻子的这种思维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干嘛生那么大气?”方妈妈这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接着补充到:“我说老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了?你儿子喝你一瓶酒你至于急成这样吗?对你来说那酒重要还是儿子重要?你说你收藏那么些酒有什么用,放在那里又不喝,打算再摆多少年呀?酒本来就是用来喝的,小燃他今天喝就喝了,你心疼一下也就算了,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再说了,你的不就是我儿子的吗?你要是一直摆在那儿不喝,这东西迟早要留给他。”
“你这叫什么话!”方仲启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他老婆那乱七八糟一大堆的话简直没有丝毫道理可言,啰哩啰嗦地说了那么多,而且还越说越过分。“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思考能力,能不能讲讲道理?你现在简直是不可理喻!在你看来我会为了一瓶酒就气成这样吗?你怎么不问问你那好儿子还做了什么好事?”
方妈妈现在依旧很生气,但是听了方仲启的话后她还是觉得先收敛一下情绪,“小燃你说,你还干什么了?”
这下轮到方燃傻脸了,他茫然地对着方妈妈摇了摇头,又一脸无辜地望向了他老爸。
方仲启见方燃跟他装傻,直接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喝酒?而且还喝得这么烂醉的在家里跟我耍酒疯!我之前警告过你多少回,不许给我喝个烂醉回家,你到底长不长记性?”
方妈妈一看这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替方燃开脱,家里确实早就跟方燃定过规矩,不容许他喝得烂醉像个酒鬼一样回家。
“老方,你先别急着生气,小燃这次是在家喝醉的,又不是跟人出去鬼混了。兴许孩子有什么烦心事呢?何况小燃都这么大了,偶尔喝醉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出不了什么大事。他都这么大了,你总不能还像小时候那样管着吧?”方妈妈想了想还是替方燃辩护了几句。
“你说,你今天到底怎么想的?突然喝成这样?”方仲启突然又严肃地重问了一遍。
在方仲启和方妈妈的目光追问下,方燃这才不得已地哼唧出了几个字:“我心烦,所以想喝酒。”
方仲启本来想说“这不算什么理由”,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方妈妈就在一旁抢先道:“哎呀,儿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我就说嘛,妈妈总觉得你最近状态怪怪的,肯定是遇到了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如意?还是感情上失恋了?你与其一个人喝酒还不如跟给妈妈说说,兴许妈妈能帮你呢?”
方妈妈对儿子的关心总是无微不至,这让站在一旁的方仲启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