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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这人眸子里投来的目光确实无比清冷,甚至带着几丝厌恶,查勘般的向龚琪投去询问的目光,然后眯着眼绕开我站到了龚琪身后。
我悬在半空中的手倏然被她抓住手踝,奋力一甩,摔在了地上。
龚琪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乎对我的行为十分不满,冷傲的开口:“这位小姐认错人了吧,我这位副指挥官名叫齐源,跟你口中的慕隽可不是同一个人,还有…”
她眼神骤然瞄到龚曜身上:“管好你的宠物,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要是教不好,就把她送到部队来我来替你管教。”
龚曜倒是有些惧她,伸手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低眸顺眼的说道:“不劳大姐费心。”
只有我还活在慕隽死而复生的喜悦里,挣开龚曜再次抓住慕隽的衣领,想要把他看仔细。
这眉眼这样相似,我怎么会认错。
连皱眉时喜欢看向地面的表情都一样。
不会错的,是他回来了…
只是他的眼神为何那么冷。
“滚开。”
淡淡两个字让我忍不住颤了一下,眼眶一热,尽要落下泪来。
“慕隽,我是姐姐啊,你这几年去哪了,为什么都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楚歌他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说,让你滚!”
细哝的开口,却让我的心寒如冰霜。
他变了,他不记得我,不记得楚歌,可他分明就是慕隽…
见我还不松手,他有些恼火,黑着脸捏痛我的手腕,跟龚琪用同样的动作把我推开,末了还一脸的嫌弃。
“我不认识你说的慕隽,我叫齐源,是陆战军队的副指挥官,这位小姐…请你放正自己的位置,再纠缠下去的话,就别怪的不客气了。”
我趴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疯疯癫癫的爬起来,抓着齐源的衣领嘶吼。
“你不是慕隽,怎么会跟他长的一样?”
“世界上长的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会认错人,也很正常。”
齐源黑着脸推开我,不痛不痒的落下这么一句,仿佛我真的认错了人一样。
“我不信!”
我咬牙,盯着他看:“我会证明给你看,你身上有楚歌留下来的伤口,就在你胸口往上的位置,我见过…那是一条十厘米左右的伤疤,你敢露出来吗?”
话说到这,齐源跟龚琪都变了脸色。
一个诧异,一个震惊。
最终,龚琪忍不住挡在了我们两个之间,脸色不悦的开口:“军人身上有伤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要拿这种事做文章,成千上万的士兵在同一个地方有伤口,那也是有可能的…”
我挑眉,满眼的讥讽。
“龚小姐不敢让我验?还是在害怕什么?”
她不屑,视我宛若蝼蚁。
“有什么不敢的,齐源身上确实有伤,这点我可以证明,只是…并不在你说的那个位置罢了。”
“那就脱下了让我看看!”
龚琪跟我僵持不下,可她越是隐瞒,我就越是笃定。
见她出神,我动作迅捷的绕过她,扯开了齐源的上衣。
但,结果却令我失望了…
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那次我明明就见伤口在这个位置,中指般长短,可是齐源那里却是干净光滑的,丝毫没有疤痕的痕迹,倒是他的腹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刀枪剑戟,错乱成一片。
“怎么可能?”
我不信,伸手还想扒开他的裤子:“对了,他大腿侧还有个胎记…”
“你够了!”
龚曜忍不住出声拦住了我。
见龚琪表情已经化为阴狠,他一把拽过我把我压进怀里,也挡住了龚琪看我时如死人般的凝视,俯身在我耳边呵斥。
“回房间,别逼我发火。”
我昂头,不肯认输,含着热泪喊他的名字。
“龚曜,他就是慕隽,我求你帮我救的那个人啊…”
他扶额,听见扳机扣动的声音,把我的脸埋进他的胸前,迫使我闭嘴。
“为了个副官,你至于大动肝火吗?”
“那你为了个宠物,还准备替她挨枪子?”
我闹腾完,轮到龚家姐弟交手了。
龚琪的脾气火辣,可龚曜也不服输,两人僵持着,目光在空气中迸出火光。
到最后,龚曜无奈的落下阵做了解释。
“就算是宠物,养久了也会舍不得…你别跟她计较了,我会管好她的。”
“最好是这样,不然你的这只小白兔要是什么时候落在我手上了,我可不会在手软。”
她收了枪,斜眸望了一眼,然后带着齐源离开了。
我听他们离去的脚步声,费力想从龚曜怀里挣出来看慕隽一眼,却被他捂住了眼睛,扛回了房间。
“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问什么问?他都说了他不是你弟弟,你这样贸然闯过去,怕是还没靠近他就被打成马蜂窝了。”
“我不会认错的。”
我抓着龚曜的肩膀拍打,想让他放手,去被他捂着唇按进了床褥里。
“你给我老实点!”
他脾性上来黑着脸吼了句,烦躁的从门外叫进来一个军官,厌烦的嘱咐:“去,把龚琪身边那个叫齐源的副官给我查清楚,身份背景学历一样不落,速度要快。”
“是!”
他发了话要查齐源,我这颗躁动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其实龚曜说的都对。
照着龚琪现在的地位,她若是真想隐瞒齐源的身份,岂是我张张嘴就能问出来的,还有齐源的一口咬定说他不是慕隽,这其中把不准真是我弄错了。
冷静下来,我想来想去,想破了头脑,也不敢在咬定齐源是慕隽了。
等吧。
等到龚曜把齐源的身份查出来再说。
只是,这件事我要不要让楚歌知道…
眸色一闪,转身搭上龚曜的肩,伏在他耳边絮叨了一句。
“帮我把这个东西送到楚歌手里。”
手指抽出脖子里衔着的金笛,塞进了他手心。
龚曜诧然的问了句:“楚家的那个独子?”
我颔首,目光诚然。
“把这个东西交到他手上,他自然就会明白。”
就算我认错人,但楚歌他一定不会认错…
但是如果齐源真是慕隽的话,那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走到龚琪的身边。
想不通,满脑子都是疑问。
我拍拍脑袋,灵光一闪,蓦地想到另外一件事,扫了龚曜一眼,红着脸开口:“龚,龚曜,你再帮我个忙吧…”
“做什么?”
……
万豪酒店,凌晨。
我偷偷摸摸进了402室的房间,见床上躺着的喝醉了的陆羲柯,蹑手蹑脚的靠近他身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露出酒红色的吊带衣裙,柔和的灯光下衬的我的肌肤发白,染出一股动人的颜色。
指尖探上陆羲柯殷红的唇,发现他浑身烫的厉害,暗暗埋怨龚曜下手太重,把人灌得烂醉如泥。
但是他这幅喝醉的样子竟格外的惹人心软。
瞥了眼他腰上的皮带,勾唇一笑,生出一个坏主意来。
逾越的扯开,拴在陆羲柯的手腕上,然后将他绑在了床头上,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动作轻轻的俯下身在他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刚抬头,却发现他已经醒了。
不过,醒了也好。
冲他魅人一笑,勾了勾唇打趣道:“陆先生醒的可真快。”
他起初是震惊,见双手被绑住,挣了两下没挣开,才不快的看向我。
“解开。”
两个字,藏满了距离感。
我尽量不去想他话里的疏远,人也变得越来越没皮没脸。
“为了满足我今天晚上的要求,我觉得陆先生您还是先绑着比较好,事做完了,我自然会帮你解开。”
“你想做什么?”
这话成功让陆羲柯引起了对我的注意力,眼神不自觉的往我身上瞟,看到我几乎透明的睡裙时,他眼中的怒意和欲火来回交织着。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我努努嘴,对他的训斥不以为然。
“陆先生都把我送人了,还管得住我穿什么吗?再说…”我俯身划开他的扣子,笑的肆意:“你不是也很有感觉吗?”
察觉到他紧绷的身子,我翻身压了上去,眉眼低沉的对上他隐忍的眸。
手探进他的衣领里宽慰道:“别那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想跟陆先生怀念一下过去,你应该会满足我这点小小的心愿吧。”
“慕栾!”
他咬着牙喊我的名字,额头上的热汗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我咬住他的耳垂含糊的应了一句,然后学着他以往的动作一路吻了下去。
攀枝结果的时候我有些青涩,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坐不下去,卡在两人中间,我跟陆羲柯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滚出去!”
他已经到了极限,脖子里的青筋狰狞,可还是强撑着让我滚。
我视若罔闻,专心钻研自己的事情。
直到有了些小小的进展,却把自己搞得心力交瘁。
“好痛…”
低声的埋怨了一句,正准备继续往下的时候,去被陆羲柯吼了一句。
“别乱动!”
“该死的,你会弄伤自己的!”
他还想拦我,可为时已晚。
我已经咬着牙坐了下去。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