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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还有事先走了,招娣喜欢的元哥儿的事,你切记不可插手,还是那句强扭的瓜不甜。”
姚长霜点点头:“六妹妹放心,我知道的。”
一直到了玉龙潭跟阚奶奶还有肖明谈学院的事情,她的左眼还一直在跳,总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因此谈事和画草图的时候,阚奶奶和肖明就说,她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姚六六苦笑,只感觉今天她倒霉透了,出门便被中了头彩,梗得她心里极其的烦躁。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刚画好学院的草图,姚泽佑和霍尊居然从上京回来了,连同葡萄酒的赏银也一并带了回来。
大家欢喜之时,霍尊把姚六六拉到一边,暧昧的递了一包东西过来。
“这是什么?”
“老将军给你的年岁。”霍尊笑呤呤的道,随之四处打量,心道,怎么没看到轩小子。
“年岁?还没过年呢?”姚六六惊讶,还有一个半月才过年,现在给年岁早了点吧。
霍尊笑道:“老将军不能亲自前来,所以托我提前给你。”轩小子居然不在,这家伙不是跟着六小姐一起回的宁城的吗?霍尊想着。
姚六六笑,杨元庆确实是个好人,身居高位,却一点也不端架子,难能可贵的是,居然还记得给她带年岁。
打开一看,就见里面是一个红木盒子,雕工十分精美,约篮球那般大,重量可不轻呢,姚六六好奇,刚想拿着晃一晃,霍尊赶紧压住她的手:“六小姐,你可别晃,这东西可金贵呢。”
“啊……”这么大的盒子,装的到底是什么?霍尊这一说,姚六六紧张了一下下,赶紧把东西放在石台上,小心翼翼的打开。
顿时就感觉金光耀眼,下意识的她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就见箱子里一块鲜红的红绸布上摆着一顶,蝶恋花娇的鹿角头安金步摇……
老天……
姚六六猛的吸了口气!
霍尊看到她的表情,憨实的一笑:“这个头安步摇,曾是庆王妃最喜欢的东西,也是王妃曾经戴着嫁给庆王的头安,将军说,希望有一天,你能戴着她,嫁到上京。”
姚六六心神巨震,记忆里冯宣去年给她的年岁中,那些精美的首饰,让她感叹过这个时代的工艺水平,满以为再精致也不过就是那样,却不想,这顶蝶恋花娇的鹿角头安金步摇,真的让她惊艳到心脏狂跳。
这头安,太美了,底座是镂空的蝶恋花娇,下方是颗颗圆润的白珍珠挂成的流苏,上面的鹿角从粗到细,共分十八缕,每一缕上,都有一片颤颤生辉的金叶子,其做工精致的真让她叹息——好一个巧夺天工!
“它,你说它是谁戴过的?”姚六六捂着胸口,这才回神的想起,怪不得她要摇一摇时,霍尊不让她摇,这头饰真的是太金贵了,就是放在现代的手工艺来说,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那纽金丝,绕金线,朵朵金花,花开富贵,栩栩如生的两只蝴蝶恋恋不舍,金须蓝宝石点缀其中,花朵之中的红珊蝴更是有如点晴之笔,再加上那鹿角上的金叶,下方的珍珠流苏,她肯定不管是谁戴上,莲步轻移中,定然璀璨生辉。
“庆王妃戴过的,这是将军最珍贵的东西。”霍尊笑道。
姚六六喘息了好久,强压镇定的把盒子盖上:“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霍校尉,你把它还给将军。”
霍尊抄着手不动如山的站在哪:“将军早就知道你会吓得不敢收,所以让我告诉你,这头安送你不光是庆王的意思,也是王妃的意思,长者赐不可辞,将军让你来日戴着它嫁到上京。对了,轩小子呢?”
姚六六满脑袋全都是那金晃晃的叶子,那怕再强做镇定,心魂也几度动摇,爱美真的是女人的通病,她不是圣人,面对一件这么美的东西,她要视若无睹,那真的就不是人了。
可东西再好,她也不能收,庆王妃的东西,老将军定然是珍之又珍,重之又重,她怎么承受得起。
“还是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霍校尉,东西你来保管好,我真的不能收。”
霍尊板了脸:“将军说了,你要不收,那就是违抗军令,要军法处置。”
姚六六晕菜,喃喃的道:“我是女子,又不是兵,怎么对我军法处置?”
霍尊忽然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我是啊,如果你不收,将军就要军法处置我,六小姐你就忍心看我人头落地?”
姚六六无语凝咽……
“好了,六小姐,你早晚要嫁轩小子,也算是将军的媳妇儿,这东西你就收好吧,将来大婚那天正好用得上,你还没告诉我轩小子人在哪呢,老将军有封信要我亲自给他。”
好吧,再推就显矫情了,可她将来要不要嫁乔轩,现在她还不知道,想到远在上京的江氏,她的心就沉了下来。
“在紫云涧。”
“行,正好天色已晚,我护送六小姐回家。”霍尊说了便回身跟老兵们打了个招呼,姚泽佑也笑呤呤的走了过来。
“我也回田村,六六,家中可有什么事没有?”姚泽佑眼里有些闪烁。
看他的目光,姚六六就知道他问的是张氏,转念想了想便道:“大伯父问的是不是大伯娘?她已经回来了,就住在老宅那边,至于二堂哥,要年后才发落,大堂哥和大堂嫂身体还好,大伯父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姚泽佑被她洞悉了心事,有些尴尬,叹了口气:“六六,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她毕竟是我老妻,我不能真的放任不管,只要她不再闹腾,就让她好好安老吧。”
霍尊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不那么好看。
姚六六笑:“我明白,大伯父放心,只是今天我下山时,好像听见大伯娘似乎要收谁做义子,我也没听清楚,既然大伯父回来了,那我就不过问了。”
姚泽佑愣了一下,张氏要收义子,这又要闹什么?
姚六六边走又边道:“其实大伯娘如今一个人也确实孤苦,若是收个义子陪伴,到也好打发日子。”只是别害了人家才是真,这句话,她没敢说出来。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孩子那是自打生下来就是一张白纸,他受的教育和熏陶就是来自身边的亲人,姚天海让张氏带姚长宝,他就不怕,再养一个跟他一样六亲不认的人出来?
再想到那个病秧秧的小孩,姚六六心里淡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