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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送走了刘云开,也收拾了一下东西,让胡凯旋备好车,返回滨城。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总要看看老爹老娘才是。
哦,对了,还有自己那个已经两个多月大的弟弟。
“不,只做这四支股票,再加上东方红和华仁,对,想办法把他们的市值打掉50%以上。”张晨举着电话对姜平道。
姜平犹豫了一下,“其实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现在香江宣布死保联系汇率制,只能依靠提升利率阻止炒作,只是集中这么几只股票进攻,放弃掉其他的机会是不是太可惜?”
张晨无声的笑了笑,“姜,有时候生意只是生意,有时候生意不只是生意,在华夏尤其如此。知道什么生意该做什么生意不该做,是在华夏生存的基本条件。你如果搞不明白这一点,在华夏这个市场中,很难有一席之地。”
姜平心中略有些不以为然,他也是大陆考出去的,在美国待了多年也没回来过。前两个月衣锦还乡回国后,看到自己的亲哥下了岗,他于心不忍,掏出十几万美元让他大哥开了个小小的食品加工场。事情传来传去,他就成了发了大财的美国华侨。走到哪里都被高看一眼,就连老家的副市长都见了。
他也搞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发了大财,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高丽一役,他拿了超过两千万美元的佣金,放在国内,妥妥的资本过亿。
但这些人肯定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钱啊,最多也就猜他能有个一两百万美元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即使如此,这些人还对他如此谄媚,让他产生了很强的优越感,难免有些飘飘然。
在他看来,大陆迟早也要走向美国这条道路,权力到最后必然被资本所垄断。而且,香江对他来说,只是个地名,没有任何感情存在,做空香江这件事,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只是个正常的生意罢了。
他拿了这么多钱,也想过是不是单飞。能够成立一家自己的对冲基金是姜平的理想,但从做空高丽的事情上,他意识到火种源和张晨所拥有的巨大实力,甚至已经不比一些老牌的对冲基金实力差多少,这一轮做空的行情尽管很好,但如果不背靠大树,光凭自己这点钱,还是很难掀起什么风浪的。
短时间内,还是跟着张晨做最保险。
因此,尽管姜平不是太认同张晨的观点,还是点点头:“好的,boss,我明白了,我们已经出掉了五亿港币的货,不用到明天,今天应该就能把除了华仁以外的其他股票打掉百分之四十以上。”
一个月前,张晨就已经开始密切关注刘舆慈和罗朝晖的动向。
为此,他还专门找人给刘舆慈助理的电脑种了一个毫不起眼的木马。
病毒这种东西,自从计算机诞生以来,就是所有计算机使用者的心腹大患。在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病毒更多都是通过软盘、磁带等存储模式进行扩散,危害也大多简单粗暴,都是抹去硬盘数据什么的。
直到98年爆发的cih病毒,把病毒的危害放大到了极致。
在互联网时代刚刚到来的今天,人们仍旧把注意力集中在病毒上,对木马这种只能在互联网环境下起作用的代码并不重视,也没什么警惕心理。张晨找的黑客只是冒充国外帅哥在icq上和刘舆慈的助理邦妮勾搭了几句,发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链接,便成功为她的电脑种上了木马。
至此,刘舆慈的所有动向在张晨眼中已经毫无秘密可言。他和罗朝晖合力想要恶意收购四家上市企业而秘密吸筹的行动简直就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
张晨还真是挺佩服刘舆慈的,此人不愧是股市狙击手,不止嗅觉敏锐,也极有决断。
早在刘舆慈通知罗朝晖之前的一周,他就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停止了吸筹,并且转为秘密卖出,刘舆慈判断港府必弃利率保汇率,果断选择出货,避免了数十亿港币血本无归的结局。
刘舆慈的动作非常迅速短短两天时间,刘舆慈已经出掉了百分之五十的货。由于有黄战这个大户接盘,这四支股票的换手率虽然极高,股价却没跌多少,刘舆慈几乎没什么损失。
张晨让姜平为这四支股票加上华仁和东方红共做了十亿港币的空单,又怎么可能坐视刘舆慈顺利脱逃?
所以,从昨天开始,张晨便在市场上小规模散布一些流言,说刘舆慈正在秘密出货。这几只股票的换手率也确实太高了,很多人也都将信将疑。
早盘开市后不久,汇市刚一有动静,姜平便开始猛砸这几只股票,让刘舆慈隐秘出货的行为阵脚大乱,更多人开始相信刘舆慈真的在做空股市,加上利率调整等诸多利空因素,这几只股票成为整个上午跌幅最狠的几只股票。
仅仅一个上午,便有一亿港币又落入袋中,钱倒是罢了,但能够摆刘舆慈一道,实在让人神清气爽。
胡凯旋通过后视镜看到张晨心情不错,大着胆子开口道:“老板,能问您点事不?”
张晨点点头:“说。”
胡凯旋挠了挠脑袋:“班长和小天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都去了这么久了,前两天刘艳还问我回雨现在怎么样。”
张晨笑道:“你现在也学会耍心眼了啊?刘艳要打听回雨的事情,直接拖我妈问我就好了,又怎么会找你?是不是看他们在国外深造,你心里也有些痒痒?”
胡凯旋弄了个大红脸:“不是、不是、我。。。。。”
张晨摆摆手,“没什么,有上进心是好事,但以后有话就直说,你们可别跟那些人学,说一句话转八个弯,放心吧,他们下个月也就回来了。到时候就换你们国内的几个过去,去了苦的很,别后悔。”
胡凯旋臊眉耷眼道:“老板,真不是,我就是好久没摸枪了,前些日子班长给我们寄了封信,说前些天还遭遇了一次伏击战,让我有些羡慕。”
这个事情张晨还真不知道,不由得皱了皱眉:“伏击战?怎么回事?”
胡凯旋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这破嘴又说错话了。
但张晨既然问了,胡凯旋也不敢不答,只好一五一十的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