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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凤美人被禁足了
回宫的马车里,凤染倾陷入一片沉默中。
在她的记忆中,陌离轩酒量极好,大哥的酒量是征战沙场练就的,陌离轩为太子时,和大哥拼酒可以千杯不醉。
她先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凤美人一杯梅花露,可以让他酩酊大醉。
原来,梅花露有毒?
此事二哥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顿时陷入纠结中。
朝凤殿珍藏的梅花露,极为珍贵,也很稀有。
这种名贵的酒不是她们这些为奴为婢的人可以享用的,主子们才可以饮用那种佳酿,宫里总共得了十坛子梅花露,因为皇上宠爱凤美人,让内务府全部搬到朝凤殿了。
能享用这种酒的,不过是皇上和凤美人。
凤美人逼死爷爷,与凤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二哥将梅花露有毒一事告诉自己,显然不是关心凤美人的安危。
他关心的那个人是皇上。
他是想借着自己的口,旁敲侧击让皇上对梅花露有毒一事有所警觉。
她知道二哥的意思,更知道陌离轩心口疼痛的毛病,应该与梅花露脱不了干系,所以才会陷入纠结中。
陌离轩宠溺凤美人,才有了凤美人逼死爷爷,然后诬陷二哥入了天牢一事。
在入宫以前,她对陌离轩恨之入骨。
他的死活与自己有何干系?
爷爷不在了,她行事何须有所顾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谁让他识人不明,又昏庸不堪,活该被毒死?
她将凤家军调入南唐京都,已经想到了与陌离轩剑拔弩张那天。
可是,他再宠爱凤美人,在二哥这件事情上,他到底顾念了昔日的情谊。
所以,是不是让陌离轩知道梅花露有毒一事,让凤染倾陷入纠结中。
她一路上沉默着,马车里一片寂静,缘善法师温和的目光一直静静的凝视着她,如果凤染倾抬头,可以看到那双温和的眸子,渐变成一种疯狂的炙热。
一直到了皇宫门口,缘善法师眸光里的炙热才渐渐隐了去,取而代之还是先前那种温和的目光。
“烟雨小施主,人死不能复生,虽说阁老对你有恩,不要太过悲伤。”
缘善法师语声清朗:“贫僧替阁老念过安魂咒,阁老的魂魄一定能往生西天,来世安宁美好。”
“缘善和尚,今天谢谢你,我一个小宫女,怎么会有资格在恩人坟前祭拜。托了你的福,才有这个机会缅怀故人。”
凤染倾浅浅一笑:“出家人不是心静如水么?从你嘴里,怎么会说出美好一词来?可见你六根不清静。”
“烟雨小施主,你……”
缘善法师想辩解,但最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回了朝凤殿,秦公公在殿外等着她:“哎哟,小姑奶奶,你这是去了哪里?”
“秦公公,发生什么了?”
凤染倾揪着他问:“凤美人不是省亲么?怎么会这么快回宫了?我不过在园子里头逛了一会,赶去月凤阁凤府的人说美人已经回宫了。”
“这话你对咱家说没用,凤美人找不到你勃然大怒。”
凤染倾进殿时,秦公公拉了她一把,小声嘀咕:“因为凤二夫人中毒一事,皇上罚了凤美人禁足在朝凤殿,她的气正没处撒,烟雨姑娘仔细着点。”
终于被罚禁足了?
看背后那人这次出什么招?
“谢公公提点!”
凤染倾扭头进殿,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已经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
“还知道回来?”
凤美人脸色很是阴沉,钭靠在躺椅上,居高临下睨了她一眼:“烟雨,今天你不给本宫一个合理的交代,仔细着你的皮。”
“娘娘,奴婢冤枉啊!”
凤染倾很委屈:“娘娘在月凤阁,说让奴婢去园子里头逛逛,刚出了月凤阁,撞到了缘善法师……”
凤美人倾钭的身子弹起来,盯着她问:“缘善法师?”
“没错,缘善法师说还要去一趟杏花坞,为阁老念咒安魂,需要一个人在一旁伺候着。”
凤染倾眉头打结:“娘娘也知道,缘善法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奴婢人微言轻……”
“本宫今天也乏了,暂且饶过你。”
凤美人眸光一亮,樱唇轻轻一抿,指使一旁的秦公公:“去,将缘善法师给本宫请过来,本宫倒要问问缘善法师看,烟雨说的可是真的。”
回宫时已是暮色西沉,等秦公公将缘善法师请来朝凤殿,夜色早已沉下来。
凤美人独独留了缘善法师在内殿,将服待的太监宫女赶了出来。
“我的小姑奶奶,你和这个缘善法师很熟么?他能不能替你圆这个谎?”
秦公公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咱家这心扑嗵扑嗵跳,皇上罚了娘娘禁足,她这一回宫,仗毙了随身服侍的一个宫女和一个小太监,咱家很害怕你触怒她,成了第三个无故冤死的。”
凤染倾心里也犯怵,不过嘴上倔强:“出家人不打妄语,但也是慈悲为怀,事关一条性命,他总会替我美言两句。”
当时在紫竹林撞见缘善法师,是他主动提去杏花坞念咒安魂一事,那时候他便是有心帮自己。
怕只怕他不知道凤美人要求证此事,不小心说漏了嘴,所以她这心里也忐忑不安。
“烟雨姑娘说得没错,出家人慈悲为怀。”
秦公公安慰她:“咱家一路上将事情始末说了,他是得道高僧,总该不会罔顾性命。”
“秦公公,你是个好人。”
凤染倾没想到秦公公一路上将事情的始末对缘善法师说了,那个和尚对自己还不错,想来总不会害自己。
不对!
刚刚秦公公说什么?
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被凤美人仗毙了?
她回眸四望,按说,小寒子这会儿应该回宫了?
怎么四处不见他的人影?
她心里一阵没有来由的慌乱,颤声问:“秦公公,小寒子人呢?”
“这个,咱家不知道。”
秦公公环目四望,眉头微微皱起来,奇怪道:“对了,小寒子人呢?这小子跑哪儿去了?今儿自打凤府回到朝凤殿,咱家还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秦公公说凤美人被皇上罚禁在朝凤殿,一回宫处置了一个小宫女和一个小太监。
除了秦公公,小寒子正是随凤美人回凤府省亲的唯一一个小太监。
那个被仗毙的小太监,会不会是小寒子?
今天一路去凤府的马车上,小寒子还对她挤眉弄眼的,她的眼前浮过小寒子那张傻笑的脸庞,心突然一下沉落谷底。
没来由的,心口一阵猛烈的疼痛,一瞬间感觉呼吸不畅,快要窒息过去。
她迫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不顾秦公公诧异的目光,拔腿往耳房的方向狂奔。
而秦公公目送着她消失在树影深处,脸上掠过一抹狡猾的笑意。
灯火掩映下,朝凤殿的树影在身后倒退,凤染倾一口气推开耳房的门,小寒子的门没有上锁,屋里空荡荡的一片。
他的屋子里很清洁,显得这间耳房更是空旷,心里那种孤独感在漫延,突然涌过一种深深的悲凉。
小寒子没在朝凤殿当差?
又没有回了耳房?
那是在哪里?
很奇怪,他只是一个小太监,为什么求证了有可能仗毙的小太监是他,她的心会那么疼痛,疼痛到无法呼吸。
像是,心被人挖了一块。
像是,最宝贵的东西在心里被抽离了去。
她情不自禁想起,她和他在掖庭的两次交集,那个高高大大、模样清秀的小太监坐在掖庭那株伸展的树枝上。
“烟雨,坐过来!”
“不!”
他的眼睛灿如星辰,他固执的坚持:“坐过来!”
对了,那天,他还送了自己一枝发簪。
她才不要被一个小太监当成一个死人,所以,她打算等小太监走后,找个机会将发簪扔掉。
后来,那簪子闻着很清香,能助她安然入梦,所以没舍得扔,一直簪在头上了。
他不在了?
凤染倾仰制不住心里的悲伤,想着簪子是维系他和小太监唯一的交集,所以将簪子从头上拔下来,任由满头的青丝倾泄而下。
簪子雕成了一柄如意的形状,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簪子。
缅怀着小寒子,她的目光才细细的落在簪子上,却在一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这簪子不但所用的木料极为名贵,和当初外公送给一对小萌宝盛琉璃手镯的木头盒子香味一般无二。
并且在玉如意的圆弧上,雕着一只小小的凤凰。
那凤凰雕刻在极为隐密的地方,若不是拿下来细看,怎么也发现不了其中的奥秘。
这只凤凰展翅欲飞的样子极熟悉,她从怀里掏出陌子寒送的那杆紫竹笛,寻找着竹笛上雕刻的凤凰。
一样的!
一大一小两只凤凰是一样的!
这支笛子和簪子上的刀功,出自同一人之手。
耳房很安静,她的脑子里却一片轰鸣,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她真傻!
那天是凤美人的寿诞,也是她这具身体的寿诞!
她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她努力寻找的人,原来一直隐在自己身边。
那天,他从厨房偷了玫瑰糕,然后又用名贵的木料,亲手刻了这支木头簪子,陪她过了一场别致的生辰。
玫瑰糕这种点心很简单,却是她最喜爱的糕点。
而这支木头簪子,虽然看似普通,以他隐在宫里的身份,却是他能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一瞬间,莫名的惊喜汹涌而至。
以他手眼通天的能力,她的子寒,怎么会成为莫名被仗毙的冤魂?
她真是傻了!
握住手上那支簪子,凤染倾啷呛着往花园偏僻的凉亭奔去,无数个夜晚,她荡在秋千上,小寒子会为她轻轻推送着秋千架。
那个地方,是他和她这次进宫以来,留下最多美好记忆的地方。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他在不耳房,一定会在那个偏僻的凉亭。
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强烈的预感没有欺负自己,当看到秋千上,一身白袍的修长身影,坐在秋千架上怅然若失的摇晃着。
她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也忘了这是皇宫朝凤殿,她满心里,全是他的身影,万千思念汇聚成一条奔涌不息的河流。
她的人夹带着她强烈的思念,一齐朝那个影子冲过去,在小寒子错愕的目光中,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双手还紧紧环住他的背。
丫头,这是怎么了?
小寒子远远看着她娇小的影子飞奔过来,直到她扑进自己怀里,再双手环在他腰上,他才感觉这不是在做梦。
因为,怀里的人儿香香软软的,满头如瀑的青丝,垂在他伸出的手掌上,麻麻的痒痒的在轻轻撩拨着他的末梢神经。
他正在怅然若失,征征看着那处压榻的兰草丛。
那天从秋千上跌落下来,翻滚的时候压榻了兰草丛,发现真相的丫头,**认定了自己是扮成太监接近她的流氓,对他恶语相向、拳脚相加。
无论他怎么努力,丫头这些天总是对他敬而远之。
看着她和那个不怀好心的和尚走得近,看着皇侄陌离轩不着痕迹的讨好她,他的心像吃了黄连那么苦涩。
他嫉妒得抓狂,警告过她,那个和尚不怀好心。
可是丫头压根没给过他好脸色。
所以,她这么莫名其妙跑过来,紧紧相拥,他真是一头雾水,举起的手掌想落在他魂牵梦绕的纤腰上,却踌躇着,没敢落下去。
直到,她轻轻趴伏在自己肩上,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滴,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的心也一片潮湿,硬咽着问:“臭丫头,你,怎么了?”
“嗯!”
回答他的是一声呜咽声。
然后肩膀上娇小的人抽泣得更厉害,每次她的小肩膀一抖动,他的心也跟着抽紧。
他的大手掌忍不住落在她柔弱的肩上,轻轻拍打着,用极温柔的声音问:“可是被凤美人罚了?”
“呜,不是。”
凤染倾摇头,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肩膀抽动得更厉害了。
某爷的心被丫头的眼泪化成一滩水,任她的眼泪鼻涕滴落在自己肩膀上。
“臭丫头,说吧,被谁欺负了?”
他很MAN的轻轻抚着她的肩,哄她:“有我在,一定能为你讨回公道。”
“呜,是你!”
她其实很想说,是你这个大坏蛋欺负我,一直将我当成傻子玩。
一直隐在我身边,却用一个小太监的身份捉弄我?
一想到这些,她那愤愤不平的心更幽怨了,突然想,这个坏蛋凭什么一直潜在她身边,把她当成傻子?
不行,一定要捉弄回来。
这样,才算是公平了!
所以,在小寒子关切的目光中,凤染倾仰起小脸:“秦公公说你被凤美人处死了,你还没死,真好!”
这样?
是这样?
某爷从征愣中回过神来,突然欣喜若狂:“烟雨,你在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
凤染倾在他肩上重重捶打一拳:“我是想着,万一你这小太监挂掉了,谁去后厨给我偷拿玫瑰糕?”
小寒子风中凌乱!
他很受伤的问:“所以,你哭得这么伤心,是怕以后吃不到玫瑰糕了?”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她笑得如月牙弯弯,那笑容俏皮又灵动。
可惜了小寒子一口老血喷出来,完全没有觉察到她眸眼里的那份小狡黠。
小寒子很生气,扶着她的肩,不死心的追问:“你哭得这么伤心,是为了吃玫瑰糕。再没有别的了?”
“有啊!”
在小寒子一脸期待的目光中,凤染倾狠狠踢他一脚:“滚下来,我腿酸了,你要是死了,我晚上荡秋千,谁为我推送秋千架?”
小寒子热情似火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忙将秋千架腾出来,认命的在她背后推送着秋千!
秋千载着凤染倾高高的荡起,她满头青丝随着秋千高高扬起,在夜风中飘舞着。
当秋千荡下来,青丝如倾泄而下的瀑布垂下来,偶尔还有几缕发丝从陌子寒手掌上拂过,将他的心撩拨得蠢蠢欲动。
月光洒在丫头白色扬起的裙裾上,她如同轻灵的仙子,脚踏着白云朝他缓缓而来。
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丫头,哪怕是换了一幅皮囊,也遮挡不住她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美丽。
她的这种美丽,时时刻刻能令他倾倒,能令他沉迷。
而今晚的丫头,美得吸人魂魄。
顶着一个小宫女的身份,这些天她一直掩藏自己的美好,而此刻的她,却美得张扬肆意。如同一朵月夜下的玫瑰,缓缓的舒展开包裹的花辨,在一刹那间,将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人面前,令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连着她那如银铃一般的笑声,都一下一下荡进他心里,令他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秋千架上的凤染倾,听不到身后的动静。
当秋千荡开来,一扭头,见身后的陌子寒保持着一个推送的动作,眸光傻傻落在自己身上。
是那双眼睛,汇聚万千星辰,美好得令人沉醉。
知道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是他;
知道令自己怦然心动的,还是她的子寒。
凤染倾想沉醉在那双美好的眸子里,一个俏皮的计划在心里悄悄展开,纵然不能名正言顺抱着他思念他。
可以偷偷揩油啊!
当秋千荡下来,身后的陌子寒往外推送秋千架,她摇晃的身子加大了力度,然后在荡出去那刻,整个人如同一只脱线的风筝,往灌木丛中扑飞而去。
不用说!
身后那人动作更快,已经在她坠落前,半空中搂住了她的腰肢,等惯力作用朝下飞进灌木丛中,身下多出一个带着淡淡龙涎香味的肉垫子。
某爷虽然后背吃痛,但香香柔柔的丫头在怀里,管不住自己热血沸腾的心!
还有热血沸腾的身体!
感觉被这个惊慌失措的丫头紧紧搂住,一瞬间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思想指挥,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鉴于之前上演过同样的情况,结果是招来身上这个丫头恼怒,好些天将他当成仇人,不但故意躲着他,撞上了也要拳脚相加。
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小寒子去推身上将头深埋在胸膛上的丫头:“怎么每次都那么不小心?快起身!”
“不要!”
倾儿小娇娘感觉自己太明目张胆不好,他捉弄自己多久,她得捉弄回去。
所以呜咽一声:“我扭到腰了,不能动。”
“唉啊!”
她轻轻朝某人健硕的胸膛上吹一口气:“好疼,啊啊,好疼!”
听到丫头倒抽冷气了?
伤得这么重?
某爷怜惜心顿起:“那你先躺着,别动,等好了些,我再扶你起来。”
“嗯啊,好!”
凤染倾将头深埋在他胸膛上,贪婪得吸着他身上独有龙涎香气息,然后两只小爪子似乎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式安放,并不太安分,一会儿搁在他肩上,一会儿由肩往下滑,往胸脯处游移。
随着她的小爪子在身上轻轻爬过,某爷只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加速流动,似乎要将血管炸开来,说不出的难受。
他开始极力的压抑着,隐忍着,在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某个海绵状物一下膨胀起来。
这是要玩死他?
某爷再也受不了这种福气,搂着她的臀,一个纵跃站起身来。
总算动作还快,在她能感知到那种炙热前,提前一步将她悬空着搂在腰间。
“啊,好疼!”
使了坏心眼的小女人,将头埋在他胸膛上,隐忍着笑,小身子不停的颤抖抽动着。
不明所以的小寒子更是心急:“伤到哪儿了?我先抱你在秋千架上,看看你扭伤了哪里?”
“不要,还是疼。”
凤染倾将头趴伏在他宽阔的肩上,一脸享受:“好疼啊,快,抱我回耳房去。”
然后,在某位丫头强烈的建议下,一脸担忧的小寒子抱着她进了耳房。
凤染倾趴伏在床榻上。
小寒子则跪伏在床榻边,目光焦急:“臭丫头,哪里伤了?”
“这里。”
凤染倾眸眼里闪过一丝小狡猾,撇着嘴:“好疼啊,你快替我上药。”
她受伤的地方是腰肢上,如果上药,一定要先解了袍子,或者掀起裙摆,那样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光滑的肌肤和肚皮,要全暴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原本做这件事情,他是应该欣喜若狂的。
可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小太监,并且是一个假太监,这个丫头不但不避嫌,反而让一个陌生的小太监给她上药。
她是这么没有警惕心吗?
难道在皇上,在那假和尚跟前,她也是如此?
一想到这个,某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但顾念着她腰肢受伤,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神推送秋千架用力过猛了些,所以憋着一股子醋劲,恼火的说:“先替你揉揉,如果伤还不好,我再去找个小宫女来替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