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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多谢爷厚爱
“如玉身份低微,不配服待世子爷,求爷放过……”
“怎么不配?美人儿姿色倾城,不必妄自菲薄。”
这种欲拒还迎,吊足了夏小世子的胃口。
他浑身热血上涌,再次朝颜如玉扑过去:“让爷抱抱,你和玉蔷薇将爷服侍舒爽了,爷用重金赎你们回府,给你们一个姨娘的身份,如何?”
哼!
姨娘?
花魁盛会那晚派人追杀她和玉蔷薇的人是谁?
那个黑衣太监化成灰她也认识,正是夏世子身边的人,如果是平西王下令的,那世子也绝对知情。
这样一个喜好皮囊、凉薄入骨之人,还妄图肖想玉蔷薇,真是可笑。
颜如玉躲闪进一片树影中,眸中已是幽冷之意。
夏小世子再纠缠不休,颜如玉打算悄无声息在他身上撒点凤染倾给的药粉,让他痛痒个十天八天。
“世子爷,世子爷快回府。”
几个小厮找来后院,一把拉住夏世子:“哎哟,纸包不住火了,王爷知道王妃放了世子爷出来,将王妃一并罚了,说是她管束不力,要押入柴房关起来……”
“一边去。”
夏世子拂开拉扯的小厮:“急什么,爷再和美人说几句。”
“哎啊,爷,等不及了。”
小厮扑上去搂他:“阮公公快来……”
夏世子要踢开几个小厮,这时候后颈一凉,直接昏过去。
颜如玉看着黑衣太监将夏世子架在肩上,飞出天上人间后院,在树荫后冷笑了一声。
“胃口真大!”
“倾儿说得没错,他是个渣男。”
蔷薇一身白纱,从树影后飘出来:“随便这么一试,这家伙还想坐拥双美呢?”
颜如玉望她一眼:“看来,那晚的刺杀,的确是平西王下令的。”
“世子和你纠缠时,我还猜测他或许对那晚追杀一事是知情的。”
蔷薇拉着她往阁楼走去:“你看到刚刚那个黑衣太监没有?他走的时候,还刻意盯着你看了一眼,眼睛里隐隐透着杀意。想来那人是平西王派来保护世子的,那晚除了楚北侯府,平西王府的确是想对我们下杀手。”
“他不该杀我,应该谢我,若不是本小姐离间了平西王府和楚北侯府联姻,恐怕平西王会被牵扯进楚北侯府谋反一案。”
颜如玉打趣一句,赶蔷薇走:“好了,倾儿让你来天上人间一舞,是为了确定那晚追杀一事,到底与平西府有没有牵连?现在真相浮出水面,你赶快回去复命。”
“楚北侯府灭门,想来平西王暂时抽不出手来查探天上人间的底细。”
蔷薇有些担忧:“唉,总之,你多提防着,怕的是万一狗急跳墙……”
“让四妹安心,天上人间这边有我照看着。”
萧三公子从亭廊后转出来,他扭头吩咐身后的几个护卫:“你们几个,以后负责玉小姐的安危。”
“是,主子。”
那几个护卫声音倒是挺大。
蔷薇意味深长的瞥颜如玉一眼,然后人影一闪,消失了。
其实凭着颜如玉的身手,这几个姿质平平的护卫,哪够得着护住她的安危?
但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颜如玉朝萧三公子明媚的一笑:“多谢三爷厚爱。”
平西王府。
平西王朝黑衣太监使了个眼色,夏世子被重重的丢在地毡上,悠悠醒转。
“哎哟,好痛!”
“王爷如此对我儿,妾身舍命也要跟王爷拼了……”
平西王妃朝夏世子扑过去:“浩儿,哪里摔疼了?娘亲看看。”
“慈母多败儿。”
平西王恼怒的指责她:“不是你这无知妇人一贯宠溺,他怎会如此不成器?再纵着他混在脂粉堆里,楚北侯府的今天,便是平西王府的明天。”
“那楚北侯是前朝余孽,深受皇宠不思报恩,企图用巫术毒害大王。”
平西王妃反驳道:“平西王府是北漠皇室,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哪有人自断根脉?王爷跟一个前朝余孽比什么?”
“蠢妇,气死本王了!”
夏小霸王被平西王夫妇吵得脑袋里一阵嗡嗡响,揉着昏涨的头嚷道:“父王,母妃,你们别吵了,哎哟,头好疼……”
平西王妃一听夏世子的呻吟声,心揪紧着,火气更盛:“你看吧,你看吧,阮二到底是护着我儿,还是想谋害我儿?他下手可真重……”
“来人啊,将王妃请下去。”
女人无理蛮缠起来不可理喻,平西王的耐心忍到极限:“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迈出梨香苑一步。”
“楚北侯府满门尽灭,你这孽子不思进取,整天想着流连在花街柳巷。”
将碍眼的平西王妃弄走了,平西王一脚将夏世子揣到地上,怒吼道:“唇亡齿寒你懂不懂?收拾了一个楚北侯府,下一个轮到平西王府。你这孽子受青楼花魁挑拔,坏了与楚北侯府的联姻不说,还丢了王府保命的免死金牌,气死本王了!”
“父王息怒,骨头快裂了,轻点,轻点……”
夏世子痛得嗷嗷叫:“要不是退了与楚北侯府的联姻,现在平西府也是反贼同党,父王不谢儿子,反而痛打,是非不分……”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平西王脚下的力道轻了些。
夏世子忙趁机滚向一边,嚷道:“父王,孩儿去天上人间,也是为了查探玉蔷薇和颜如玉的底细。”
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
知子莫若父,平西王最是了解他好的哪一口。
一听这推托之词,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又要揣过去。
“慢着,慢着,孩儿已经打听清楚,玉蔷薇和颜如玉是宫里那位的女人。”
夏浩宇被平西王揣得皮开肉绽,为了保命,搬出小道消息来搪塞。
夏小霸王想起在茶楼听到的戏曲,灵机一动,顺势抱住平西王的脚嚷嚷:“父王别踢了,孩儿已经想好应对之法。”
“天上人间当真是皇上的产业?”
平西王眸光幽深,怒问:“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如果敢糊弄本王,本王打死你这孽畜。”
“别,别,真有办法。”
夏小世子分析得头头是道:“父王想啊,皇上设此美人计,那是忌惮平西王和楚北侯府联手,想要个个击破。没有了楚北侯府,还有承亲王府啊,妹妹不是一直惦记着那个小杂种么?”
平西王心头一动,不过嘴上却说:“说得轻巧,那承亲王已经有王妃,还是圣上亲笔御封的。敏儿天人之姿,岂可与人做妾?”
“哎啊,父王啊,那是什么王妃,不过是个低贱的商家女。”
夏小霸王越说越来劲,干脆从地上蹦起来:“依孩儿看,那小杂种没封异姓王前,一定是贪图萧家富贵,才娶了那么个姿色平平的女人。以妹妹的天人之姿,还拿不下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杂种?”
平西王越听越眸光明亮,夏世子能摸准他的性子,火上添油。
“这男女之爱,你情我愿,妹妹是先皇御赐亲封的郡主,这身份怎能低过一个商家之女?”
夏小霸王脸色阴狠:“指不定这什么萧四小姐是个短命之人,父王你说是吧!”
“世事无常,浩儿说得没错。”
平西王豁然开朗:“本王失策,被杨承意那个老东西坏了大事。这六月了,酷暑难耐,等到过些天敏儿随皇上去了避暑山庄,正好和承亲王多接触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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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心照顾夫君的凤染倾,一丁点儿也不知道自己被算计到了。
陌子寒养病的这些日子,她是痛并快乐着。
某爷趁着养病,公报私仇,还记恨着曼罗女王叫她妻主一事,与她形影不离。
吃饭、睡觉、沐浴,一想想自己出恭时,某人都要拿着一卷文书在茅房不远处等侯,凤染倾真心窘迫得要死。
为此,蔷薇和风影差点没在背后笑死,还有那二个胖子和素兰素梅,每次一出现都要捂着嘴。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是在偷笑。
妈蛋,这日子真心过不下去鸟……
天气越来越闷热,她这个苦命的娃,还要拿着扇子在一旁为某人扇风。
“唉,要是有空调就好了!”
“什么是空调?”
见她唉声叹气,陌子寒从书卷里抬起头来。
“空调就是……”
凤染倾一指屋角的冰块:“夏天时,房间里永远放着一个巨大的冰块,凉爽得很。严寒的冬季,屋子里有一个超大的暖炉,温暖到浑身舒适。那东西像盒子那么大,却能让整个屋子四季如春……”
某人清冷的盯她一眼:“别想偷懒,继续扇。”
什么眼神嘛?
她真的不是痴人说梦,要相信她这么诚实的娃啊!
房间里放置着冰决,一直让她摇扇子,手不酸么?
凤染倾好想罢工,试探着问:“我让素兰和素梅来为你扇风,一起扇凉爽。”
“不好!”
某人头也不抬的回绝了:“本王要娘子贴身服待。”
“你还得瑟上了。”
一旦有了罢工的想法,心里的小人儿一直在打架,最后罢工的那个胜利了,凤染倾猛的扑向陌子寒,一把拽过他的手臂。
“来,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口好了没有?”
“不行,痛,痛……”
陌子寒佯装躲闪,却在凤染倾扑过来时伸手一勾,将她搂在怀里,一起倒在侧旁竹榻上。
他一脸坏笑:“娘子若是想了,伤口不碍事……”
“啊,啊,你个大坏蛋,早好了?。”
凤染倾在他手臂上捶打了一拳,心里还不解恨,又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让你捉弄我,咬死你,咬死……”
“娘子饶命,咬错地方了,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
这丫头牙尖嘴利,被她咬的地方像被猫爪子挠过,又痛又痒,侧身一避,搂着她在竹榻上打起滚来。
“倾儿,倾儿,落凤郡来人了。”
这两个嘻笑打闹着,蔷薇突然冲进来,一看倒在竹榻上的两人,惊呆的张大嘴。
“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回来!”
凤染倾推开陌子寒,一时心急的喝住她:“谁来了?”
蔷薇闭着眼睛转过头来:“是,是大公子派了林靖来,说有密函要亲自转交给你。”
一听是大哥派来的人,又是密函,难道是落凤郡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凤染倾从矮榻上一弹而起:“人呢?”
“竹林那边凉快,我将人引到溪亭等着……”
蔷薇话还没有说完,凤染倾像离弦箭一样冲出去,直直往竹林扑过去。
凤染倾一走,陌子寒已经猜到密函写的什么,脸色一沉:“怎么不将人截住?”
“主子,那人是林靖。”
她真动手了,浅草会将她恨死,蔷薇大着胆子说:“南唐那边的事,倾儿早晚会知道,主子,隐瞒了一时,瞒不过一世……。”
“你懂什么?”
陌子寒烦躁的挥手:“先下去吧!”
凤染倾找到竹林,与林靖寒暄几句,迫不急待打开信函。
信是远在南唐京都的二哥写来的,先是写了他和玉离很想念她,接着说一下南唐形势。
她从信里找到三个重要的信息。
一是太皇太后郊外一禅寺遇刺身亡。
二是皇贵妃孕有龙种。
三是德妃早产下女婴,差点血崩致死,命是保下来,但颜色尽失,彻底失了恩宠。
林靖要赶着回落凤郡先走了!
凤染倾将那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德妃早产诞下女婴,她原本内心应该窃喜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目的达到了,反而没有了那种痛快感。
或许是时光抚平了一切,也或许是她现在如愿和子寒相守在一起,那些曾经的恩恩怨怨似乎已经很久远了。
记得当初白烨说过,那药一定能使德妃诞下女婴,但不致于造成小产,为什么她突然血崩小产了呢?
对于太皇太后的死,凤染倾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果陌子寒真的死了,太皇太后遇刺身亡的消息,会让凤染倾十分痛快。
她疼过自己,也算计过自己,她死了,不过是一个沾亲带故的亲人去世,在她心里不能留下一丝伤感。
但恐怕最伤心的是爷爷凤阁老。
风吹着竹林的叶子哗哗响,凤染倾读着来信,有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凤府紫竹林。
不对!
这不过是一封普通的家信,大哥为什么要特意派林靖亲自将信送到她手上?
难道,这信不能给陌子寒看。
如果不能,那是因为什么?
难道信中提过的南唐近事,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