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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虎怪精求饶,郝健美表现出一幅大义凛然高风亮节的威武形象,重重一巴掌拍打在法坛桌上,大喊一声:“妖怪闭嘴!我乃阴朝巡查使,岂能徇私舞弊,老老实实地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虎怪精仍然不肯罢休,连连磕着头,“神仙爷爷,你就可怜可怜吧,我修炼到这一步真不容易,这一去,千年道行就全没啦。保证再也不敢做坏事啦。”
郝健美把法坛桌上的毛笔拿起来,“现在知道后悔啦,晚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再大呼小叫,罪加一等。”
虎怪精在他大义凛然的气势下赶紧把嘴闭上,无力地低垂下脑袋。
这就把虎怪精给镇住啦,也太有能耐。众人鼓起掌来。
好不得意的郝健美打着手势制止住大腕,然后提起毛笔沾了沾墨汁,从桌子角拿起一张黄纸,把黄纸摆放好,在上面挥毫乱舞起来。
大家都以为他是在画符。
其实完全是忽悠人的胡乱涂邪。
对于他来说,惟一能画的符就是写上地府收监这四个字。除此之外都是骗人的。他肯定是不会写这几个字的。因为他已发过毒誓,不仅不送虎怪精去阴朝地府,还要以眼还眼它做助手。
如果写上这几个字,那么虎怪精就必定被送去阴朝地府啦,也就违背了誓言。在他的潜意识里,象他这种特殊的逆天人类,违背誓言后果很严重。他才不会做害自己的事呢。
纸条也就那么大,再怎么画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郝健美画好后,装模作样地对着假符箓念念有词的比划起来,看似在念符咒。实际上墨汁用得过多,立马拿起来会弄得墨汁横流。他是在等待着墨汁风干。
直至两分钟后,确信墨汁不会流动啦,郝健美这才把手脚收住,大叫一声:“虎怪精,所有的通道都已打通,你就老老实实地去吧。否则罪加一等。”
虎怪精无精打采道:“知道。”
郝健美笑起来,拿着假符箓走向虎怪精,“这就对了嘛,蠢猪才不会听招呼。你真的很聪明。”
这一切让人看起来根本不是送鬼怪去阴朝地府这样严肃的事,而是在与朋友游戏。好些人又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随即又明白过来这确实是件严肃的事,赶紧又得把手放下来。
郝健美对这一切已是熟视无睹。走到虎怪精面前后,把假符箓贴在它的额头上,然后伸出右手作手枪状,以食指和中指指着假符箓又是一番装模作样的念念有词后,突然大叫一声:“妖怪立即去报到!”
他的叫声刚落下,那虎怪精的身体就变得虚幻起来,然后就轻飘飘地飞扬起来,渐渐向窗户飘去。到了窗户透窗户而过。继续一路西行,直至消失得无踪无影。
在郝健美的带领下,余莎莎闺房里随即响起长时间热烈掌声。掌声中几个好事的小青年突然拥向郝健美。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走起。”一起动手把郝健美抱起来抛向空中。
吴娇娇则与舅舅余阿牛跳起了探戈。
……
热闹的场面持续了十多分钟才平静下来。
余阿牛随即把目光转向余莎莎那张特大床,希望中的情景并未出现,即刻露出忧伤神色,“大师,我女儿她,”
郝健美最清楚,余莎莎看似病入膏肓,实际上是被虎怪精给施了结印,只要把结印给除了,自然也就好啦。犹如之前的丁大炮一个样。当然就凭此,郝健美完全可以再次要余阿牛一大笔钱的。
而且是可以狮子大开口的,也许可以要上千万,余阿牛也得给。他们两口子辛苦这大半辈子就这么个女儿,女儿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再多的钱,没了女儿,钱还有啥用?
再说,一千万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不过现在他不想这样做,再怎么贪心也不能贪得无厌。起码的底线郝健美是有的。当然,他可以不再要钱,白白地便宜了余莎莎也不会干,他有着自己的打算。
至于眼前余阿牛的表现,早已在郝健美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很沉得住气。并不急着回答他。
余夫人见了也着急起来,从人群中挤过来,“是呀,大师,你就好事做到底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余家人一辈子,不,是祖祖辈辈都是不会忘记的。”
余阿牛接话道:“是呀,大师,只要你肯救我们女儿,要多少钱,你只管开口,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不会吧?不想要了,人家还主动给上啦,看来刚才的估计也太小气了点,也对,一千万对人家来说算得了啥?人家愿意倾家荡产呀。要真是倾家荡产啦,到了我手里会是啥感觉?算不算是一步登天?
郝健美有些晕,那样的日子是个啥滋味,最起码不会象现在这样为了钱去东奔西走,还得学些骗子手腕忽悠一下。那时候走到哪儿咱都是大爷,前呼后拥,想要啥就有啥,啥叫快乐似神仙,这就是吧……
既然这样还犹豫什么直接接过来呀。不要那就真是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傻子啦。这厮脑子一热就要答应下来。
随即另外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郝健美做人不能这样,你可是阴间的巡查使哟。是神级存在的人物,怎么能做普通人才会做得丧尽天良的事呢?
对呀,咱是神级一样存在的,怎么能做如此龌龊之事。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郝健美的良心天平不再倾斜,活在这个世上,啥事都可以做,但是没良心的事绝对不能做。清醒过来,也就冷静下来。
就照之前的想法,不会再要一分钱。
郝健美对余阿牛两口子道:“余董,余夫人,瞧你俩说得,什么倾家荡产?说得多难听,好象我郝健美有多可恶似的,我有那么恶吗?”
余阿牛赶紧解释:“大师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只要救我女儿,花多少钱都不在乎。”
郝健美作晕死状,“说到底还是这个意思,真不知要怎么说,你们才能明白。”
余夫人眼角挂起泪珠来,“大师,这样说来,是不是我们女儿没救了?我那可怜的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