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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枝这两天过得不好,以她自己的说法就是,还不是一般发的不好,而是非常的不好。
前几个月在欧阳家的时候,她要每天起早贪黑的训练。
而这几个月,却是被厉南礼拉到了厉家进行了另一番起早贪黑的谈恋爱。
她陪厉南礼走过不知道叫啥的小巷子,又陪厉南礼挑选不知道啥牌子的黑西装,最后还要以爱的名义送厉南礼让他觉得并不敷衍的礼物。
这在傅枝十七年的人生里,可谓是绝无仅有的一件事情。
短短三个月在厉家的日子,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水深火热!
终于,在一个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傅枝悟了,她觉得这样不行,干脆把被子一掀,从自己的房间起身,抓黑,一路摸到了厉南礼的房间。
值得一提的是,傅枝去到厉南礼房间的这段距离还隔了一个厉老爷子。
厉老爷子最近都是一直在家的,虽然他这个人,很想提前抱上曾孙子,但是傅枝实在是太小了!
她还只是个孩子!
为了保证血气方刚岁数的孩子们做出让他们悔恨终生的事情,厉老爷子毅然决然地住到了两个孩子的房子中间,做这个监督者!
他给厉南礼送了一本《宪法》书,又给傅枝送了一本自己手动写的抒情诗,题目就叫做《当孙媳妇有了孩子后,公公他不离不弃》。
傅枝:“……”
傅枝怀疑她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总之,为了不让他孙子被国家拘留,牢底坐穿,厉老爷子可谓是煞费苦心。
但很显然,傅枝没把老爷子当回事。
她轻车熟路的走出房间,‘咯吱’一声把厉南礼的房门拉开。
厉南礼觉得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的夜色,漆黑又静谧,月色都带着点百年难得一见的猩红。
别墅外养的哈士奇像是觉醒了天狗食月的基因,一骨碌跳到了距离他几米远的大厂房上,健硕的四肢威风凛凛的站在自己的窝顶,它抬起了自己高昂的脑袋,冲着月亮一顿呜嗷乱叫,“喵呜~!”
蹙了蹙眉心,在睡梦中半睡半醒的厉南礼:“……”
开了眼见的傅枝:“……”
傅枝恨铁不成钢的透过厉南礼房间的玻璃窗看了眼楼下嚎叫的二哈崽崽。
在心里唾弃。
你心里就没点ac数?
知不知道自己是条狗啊!
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
十分敬业的哈士奇开始拆三天前厉南礼拉着傅枝手一起给它建筑的小窝了。
傅枝:“……”
靓仔无语JPG。
傅枝很窒息的看了眼这条傻狗。
楼下的傻狗似乎注意到了傅枝深情的目光,撅着屁股回头,眼睛一弯,冲着傅枝打招呼:“咩~!”
傅枝:“……”
傅枝对这只掌握了多国语言的哈士奇佩服的五体投地。
其实起初厉家是没有狗的,可能也是傅枝来京城住在厉家的这三个月,厉南礼怕她太过无聊得抑郁症,特地给她买了一只狗。
厉南礼在这种小事上很喜欢询问傅枝的意见。
“你喜欢什么牌子的狗?”他问傅枝的时候大概是一个月前,那时候顾宴期正好给厉南礼发消息,说最近他家老爷子养的藏獒生娃了,三年抱十只,今年这窝行情不好,把狗送部队怕狗吃苦,但不送过去,自己也没精力照顾,给别人有一时半会送不出去,故而想找几个靠谱的下家。
傅枝总能很好的get到厉南礼的点,认真思索了一番才回答道,“中华田园犬和藏獒都行,这俩牌子都挺好,聪明还忠心。”
最重要的是比起其它牌子,这俩牌子生命力明显更加的顽强,长得好看,也很少生病,体质很好,占的空间也不是很大,很适合在家里养。
厉南礼就知道顾宴期家里的藏獒可以入手了。
顾宴期是个行动能力很强的男人,加上顾家和厉家都是住在京城的,所以顾宴期不过分钟就拖司机把家里的狗送到了厉家。
那天天还下了点小雨。
作为爱狗人士,傅枝还是很关心狗崽子的身体健康的,特地打了一把伞去接狗。
厉老爷子正在门口打太极。
自从傅枝来了厉家之后,厉老爷子都不跟着他塑料兄弟团们下五子棋了,天天搁门口养生。
大概是现在身份不太一样了,从厉南礼的小姑到了厉南礼的女朋友,也不好在厉老爷子面前那么不恭敬了。
傅枝特别不习惯地对着厉老爷子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
差点让厉老爷子以为傅枝给他上坟心肌梗死之后,傅枝这才快快乐乐地去抱狗。
小藏獒被顾宴期放在了纸箱子里,封的条,上面还用黑色碳素笔写着,‘内有恶犬,小心开封’的字样。
傅枝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往下一撕!
顿时,一个黑乎乎白嫩嫩的狗头从纸箱子里钻了出来!
傅枝怀着当年养藏獒月亮一样的心态要去摸摸狗仔。
然而——
在对上狗崽子蓝汪汪的大眼睛时,傅枝:“……”
傅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小狗崽子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新鲜出炉的奶香味,它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伸着脑袋试图在傅枝的指尖上闻一闻,嗅一嗅。
傅枝深吸一口气。
“假的,我是在做梦!”傅枝一把子按住狗头,给它按回纸壳箱里,嘟囔着,“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太对!”
委屈巴巴狗崽子:“咕噜噜!”没错呀,是我呀小主人!
傅枝抵着它的鼻尖,“不,不是你。”
傅枝孤注一掷,“搞错了,再来!”
盒子被傅枝封死后,傅枝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藏獒开门’,再次开封。
这一次,狗崽子感受到箱子外顺畅无阻的暖风,“嗷呜~”一声就往外探头。
傅枝:“……”
终究还是错付了。
傅枝盯着狗崽子,狗崽子盯着傅枝。
狗崽子:“???”
狗崽子,“嗷呜~”品种是我你不满意?
傅枝:“……把我气哭了你就满意了?”
狗崽子:“???”
从别墅下来的厉南礼看见打着伞,站在雨里对视的一人一狗。
不是很懂狗品种的厉南礼也直觉这个狗崽子好像长歪了。
傅枝一把将手里的狗崽子扔给厉南礼,“说好的藏獒,现在你给我开了个盲盒。我不养它,这不是我要狗狗。”
厉南礼被她的小脾气耍了波猝不及防。
他抱着狗,只觉得胸口一热。
低头,就看见巴掌大的哈士奇张着嘴巴在舔他的胸。
厉南礼:“……”
然后,自认为吸到奶的狗崽子打了个饱嗝,下一秒,毫不犹豫的在厉南礼身上尿了出来。
尿了……
厉南礼额头的青筋暴起。
“顾、宴、期!”厉南礼恨急了,去拨打顾宴期的电话。
顾宴期似乎早就想到厉南礼会有此一问,求生欲极强道:“家里的母藏獒,看上邻居家的公二哈,我发誓我当年确实是再三劝阻,好说歹说,结果我就出门倒个垃圾,它俩就把事情办了。”
这要是个公藏獒,顾宴期就是那恶毒婆婆,才不管你女方怀不怀孕,直接给钱打发走人。
可现在他家里这只是母藏獒啊!
正所谓虽然孩子不是顾宴期的,但母藏獒是啊!
厉南礼嘴角一抽,“这玩意儿没有生殖隔离呢?”
“理论来说,都是狗,正所谓,孩子像爹,给你的这只已经是最像藏獒的哈士奇了……什么?爸,爸你叫我?啥,你摔了,我这就来救你!”
顾宴期生怕再出事,赶紧找了个借口道:“厉总,我爸不行了,刚刚摔了一跤,很严重!如果我现在不送他去医院,他分分钟就能够痊愈!我现在必须要去为医院的GDP努力了,挂了哈!”
顾宴期一口气说完话,立马挂断电话。
厉南礼:“……”
厉南礼低着头,和这只有着藏獒血统的哈士奇大眼对小眼。
“你不养它吗?”他问傅枝。
傅枝正顺着墙角准备溜走,听见这话,一脸复杂地摇头,“你不懂,网上都说哈士奇和别的狗不一样,会拆家,还傻,每天有用不完的精力折腾你,你和这种狗生活在一起,你俩总得疯一个。”
傅枝舍不得自己疯。
反正狗是厉南礼要的,顾宴期这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儿强塞的。
傅枝觉得她有什么责任呢?
她不过是个被骗了的渣女罢了。
不过等她有机会碰见顾宴期,一定要给他一个爆扣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世间万事大概都逃不过一个真香。
这只起名为‘哈哈’的哈士奇还是靠着自己圆滚滚的大脑袋俘获了傅枝短暂的怜爱。
它正式在厉家别墅住了下来。
也就有了先前那一幕对月嘶吼。
不过都不重要了。
这只哈士奇怎么样都不重要了。
傅枝有更重要的事情,此刻她脸色复杂地坐在了厉南礼的床头。
别墅里她的衣服不多,箱子里基本都是许薇给她准备的衣物,最近入了夏,衣服换洗频繁。
傅枝今晚穿的是一件红色拖地的睡衣,连续几天‘996式’朝六晚十的恋爱让她的眼睛下面乌黑一片。
厉南礼约她明天四点起床,去京城商业街人工海看朝阳。
她决定趁着今晚和厉南礼好好谈谈,委婉表达一下她觉得最近两个人的恋爱谈的让人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而躺在床上已经深入睡眠的厉南礼,似乎忽然感觉到了床头上传来了一阵阴冷的气息,伴随着各种‘嗷呜嗷呜~’的鬼哭狼嚎声。
厉南礼嗓子发干,脑子也被叫的生疼。
他翻了个身,虽说是睡不着了,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清醒,揉了揉眼睛,半梦半醒中睁眼。
忽然,眼皮处似乎被什么黑色东西划过。
“南礼。”
有一道女声,温柔又低沉,在这个夜色里,说不出的撩人撩到冷汗直冒!
“唰——”的一声。
伴随着一声‘草’,厉南礼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身体下意识地反应就是给床头一团红色的东西一拳头,然后跑到傅枝的房间里和女朋友诉说一下他也不知道记得房间为什么会忽然跑过来一只女鬼,反正他无辜的冰清玉洁!
“南礼,是我。”
这时候,那道女声又开口了。
你?你是个鬼哦是你!
厉南礼一巴掌就要抽过去,傅枝不疾不徐地扒拉开自己面前飘动的长发,把小吹风机关机,放到床头上。
厉南礼:“……”
厉南礼伸出去的手默默收回来,人清醒了。
“枝枝,”厉南礼坐直身子,开了灯,看向忽然跑来自己房间穿的红色抹胸睡衣的傅枝,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自然,深吸了一口气,大脑里快速的过了一遍《宪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之后,认真的告诉自己,即便傅枝馋他的身子,他也得尊重一下小姑娘,不能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畜生事。
越是这么想着,厉南礼越是矜持,一本正经道:“男女有别,天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回自己房间休息?”
坐在厉南礼床头的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在深蓝色的光下衬得皮肤越发的莹白细腻,她睁着双杏眼,叹了口气,各种忧虑,一字一顿道:“我一想到明天要和你去看海景,我就睡不着觉。”
“……”
厉南礼心口一个激荡。
下意识的觉得,最近的约会看来还是很有成效的。
小姑娘已经从回家吃完饭后倒头就睡到怎么睡也睡不着的地步了吗?!
她一定是爱惨了他吧!
果真,感情都是相互陪伴的过程中迅速升温,建立起来的!
没有不解风情的女人,只有因为男方陪伴不多不够用心而不想解风情的女人!
厉南礼漆黑的眸子也越发的温和,他抬手,摸到傅枝的的脑袋,有些害羞,但越发矜持道:“枝枝,你这样显得你也太饥渴了。你还小,这些话和我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们以后有的机会天天出去玩,你要是每次都为我而激动,那……”
“实不相瞒,”不知道厉南礼怎么会有这个脑回路的傅枝一板一眼道,“我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