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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瑟不禁扶额,人倒起霉来,真是喝口水都会塞牙。
谁曾想爬个山都能遇到南蛮的栖梧大圣女!
这时,一头白色吊睛大白虎突然从树林间蹿了过来,直接从那群南蛮士兵的脑袋上跳了过来,落在左琴瑟面前。
虎口一张,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顿时震破几人耳膜。
温余脸色一变,突然毫无预兆地朝一个方向急射而去。
南蛮士兵见他逃跑,纷纷举起手中弓箭射了出去,左琴瑟等人惊愕地随那如雨的箭矢看了过去,只见有两只羽箭分别射中了温余的小脚和肩膀,但他只是身形滞了滞,竟然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左琴瑟瞪大了眼,他这是……落跑了?
还不等她有任何情绪表露出来,这厢一个曼妙的身影突然如同九天玄女般,从空中降了下来。
白缎黑面缀锦云的绣花鞋轻轻点在大白虎的背上,黑色长裙随风飞扬,隐隐现出繁复又隐晦的花纹,如同夜空中的星子,将女子衬托的如同仙子般飘渺高贵。
仙子目如秋水,淡淡朝温余的背影看了一眼,右手微微抬起,那群南蛮士兵似得到什么命令般,立即收起手中弓箭,一个个敛首低头,恭敬地对着仙子跪了下去。
“参见大圣女。”
左琴瑟大吃一惊,大圣女?这仙女一样的美人是栖梧?
她不可置信地又将栖梧看了一遍,春风作眉,秋水为瞳,唇含夏花,脸似冬霜,标配的冰山美人脸。
就这股高贵冷艳的气质,就甩帝都第一美人左绾玥整条长街。
可是,栖梧不是跟娘亲年纪差不多吗?
这女子,看起来才二十来岁呀!
难道她驻颜有术?
想起南蛮各种荒诞奇怪的巫术,左琴瑟看着这张返老还童的脸,顿时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栖梧并没有让那群士兵起身,而是风姿绰约地站在白睛虎背上,垂眸看着左琴瑟等人。
“尔等何人?为何闯入南蛮境内?”
她声音微凉,不带一丝一毫感情。
左琴瑟眼珠转了转,立即将地上那只射猎的黑鹰拾起,双手递将上去,讨好道:“我们是东汉人士,听闻南蛮异域风情,特意结伴前来观光旅游。”
栖梧看了左琴瑟一眼,也不知有没有相信她说的话,歪头向旁边看了一眼,立即有个士兵上前将左琴瑟手中的黑鹰接了过去。
山间有微风佛过,栖梧伸出纤长的手指,拔了拔额间的碎发,忽然问道:“方才和你们一起的人是谁?”
她表情冷清如雪,左琴瑟一时摸不准对方有没有看清温余,想了想,说道:“圣女是说温兄吗?我们在边城相遇,听闻温兄是南蛮人,这才一起结伴而行的。”
说完,又故作疑惑道:“只是不知温兄方才为何要急急离去?”
温余啊,你可别怪我出卖你啊,这可是你先抛弃咱的!
栖梧冷如月的眸光落在左琴瑟脸上,左琴瑟眨眨眼,迎视着她的目光,一脸无辜。
巡视良久,栖梧忽然脚下一错,坐在了白睛虎背上,她俯身拍了拍白虎的脑袋,“阿蛮,是他吗?”
那白虎听到问话,突然从鼻间喷出一股虎息,似是回应般哼哼了两声。
栖梧这才抬头看了左琴瑟一眼,“你说的是真话。”
她说得清清淡淡,左琴瑟却是心中一惊,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幸好自己方才为了保险起见与温余划清了界线,没想到这白虎竟有识人的功能!
左琴瑟干笑了两声,正要向栖梧告辞,突见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忽然从天而降,飘飘然落在了栖梧身边。
左琴瑟在看到那抹身影的同时,就情不自禁地惊喜出声。
“南宫极!”
她忍不住雀跃地上前,想要扑进那个许久不见的男子怀里。
可是就在她动身的同时,两支长矛突然斜刺里伸了过来,阻挡了左琴瑟的去路。
“极,你认识她?”栖梧十分亲昵地问南宫极。
左琴瑟这才发现,南宫极脸上那道伪装的假皮不见了,他曾只在她面前袒露的绝色容颜,此刻正倒映在别的女人眼里。
南宫极清淡的眉目依旧疏淡,他淡淡地看了左琴瑟一眼,似是思考了一瞬,才说道:“是我在东汉的未婚妻。”
左琴瑟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起,不是南宫极淡漠的语气,而是他看她的眼神。
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左琴瑟震惊地看着南宫极,还来不及问些什么,就听栖梧轻笑一声,“原来她是特意来找你的?”
她看着南宫极的眼神不像方才对其它人那样清冷如霜,轻柔得如一滩化不开的春水,左琴瑟太明白那代表着什么,她嘴唇嚅了嚅,强自按下心底不好的感觉,望向南宫极。
“南宫极,我……”
“如果你是来找我的,你可以回去了。”
未说出口的话,被冷冷打断,南宫极漆黑的眸光直直望进左琴瑟通红的双眼,“我已经不记得你了。”
“再怎么说也是你曾经爱过的人,”栖梧突然伸手抚上南宫极隽挺的肩膀,清丽的面容露出一丝悲悯,“极,你这样会叫人心寒的。”
南宫极闻声突然转身,伸手捉住了栖梧的手,语气缓了缓,才说道:“你知道,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左琴瑟脸色一白,“其他人……”
她眸中倒映着那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忽然觉得刺痛难忍。
闭了闭眼,左琴瑟才强迫自己抬头,望向那个如今将别人的手握在掌心的男子,一边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一边寒声问道。
“是不记得了,还是不爱了?”
听见她的问话,栖梧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复杂和神秘。
南宫极面无表情地转首,“随你想。”
他转开眼光,似是再也不想看左琴瑟一眼。
左琴瑟目光一直锁着他,此刻见他如此,不禁抿了抿唇,努力将眼中的涩意逼了回去。
她想了千万种场景相逢,却独独没有这一种。
她跋山涉水、满怀欣喜而来,却发现,他已拥别人在怀。
这就是她努力打开心扉,要接纳的爱么?
她想笑,更想哭,可是她知道,不能!
左琴瑟咬紧了嘴唇站在原地,她垂着目,没有再去看那道淡青色的身影,可是谁也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冲过去质问哭诉的冲动!
尖锐的指甲刺进了手心里,可是她感觉不到痛,因为心里的痛已经超载,让她感觉不到其它一丁点感受。
一旁的青成早已发现不对劲,在南宫极出现的同时,他就发现主子不仅露出了真容,竟还将隐藏多年的实力也暴露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主子为了左小姐来到南蛮,可现如今,竟对左小姐……
他不在主子身边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爷,您和左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南宫极看他一眼,依旧是那种如同看陌生人的眼神,“你将她带回去,顺便替父皇说一声,从今以后,我就留在南蛮。”
“什么?”青成惊呼一声,急急道:“爷,您怎么可以留在南蛮,难道你忘了……”
“呯!”的一声,青成骤然飞了出去,撞在一颗大树上。
巨大的声响终于将左琴瑟从痛苦中拉回了心神,她满目仓皇地看着青成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宫极。
“你、你怎么如此狠心?”
青成是从年少时就跟在南宫极身边,可是他竟下手如此重。
左琴瑟甚至都来不及去想为何他会有如此功力,就听南宫极冷冷说道:“不想死的,就离开。”
说完,他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去。
栖梧秋水般的眸子闪着莫名的神情,她拍拍白虎,白虎嗷呜一声,调转头,朝南宫极的身影追去。
林中侍卫见大圣女离开,也相继起身跟在身后,寂静的山中,只有微风徐徐,远远地送来两人的对话。
“极,你真的舍得赶他们走?”
“我不想再见以前的任何一个人。”
左琴瑟身子一颤,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地跌坐在地上。
一直处在震惊当中的王大兵几人连忙将青成扶了起来,青成咳嗽一声,蹒跚着走到左琴瑟身边,就看见她一脸泪水地望着主子离去的方向。
他心中不忍,劝道:“左小姐,你先别乱想,也许主子有什么苦衷。”
左琴瑟目光茫然,怆然道:“那你告诉我是什么苦衷?”
方才一直忍着的泪水此刻就像泄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左琴瑟伸手擦了擦,直将两只眼睛擦得红红肿肿,却依然泪流不止。
她索性不擦了,任由泪水如雨,滴落个不停。
半天听不到青成的解释,左琴瑟艰涩地扯了扯嘴角,“他没有失忆,没有被威胁,没有忘记曾爱过我……”
“青成,我也好想找出一个苦衷来……”
说到最后,她终于呜呜哭出了声音,由最开始隐忍的呜咽,到最后撕裂般地恸哭。
一边哭,一边不停地问身边的人,“他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是不是爱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