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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陈凤纭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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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凤纭怒目圆睁,双手举着砍刀,发了疯地朝左琴瑟砍了下去,可是四周众人在看到她刀下的人时,却惊得面色惨白!

    “太子!”

    “快,叫太医!”

    “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

    一时间,将军府里众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又惊又怒,急得团团转。

    而被众人包围住的南宫翰泽,则脸色苍白地倒在一个小厮身上,他的左肩肩胛处,一柄锋利的砍刀正稳稳当当钳进了骨肉里……

    鲜血如注,瞬间便染红了他华贵的衣袍,南宫翰泽目色阴翳地盯着早已吓傻地陈凤纭,直恨不得将她扒皮噬骨。

    就在他正要下令将这个刁妇处死时,身后幕僚突然倾身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太子稍安勿燥,陈夫人毕竟是陈皇后的妹妹,又有国公府撑腰,当务之急是先给殿下治伤。”

    南宫翰泽目光一阵变幻,他如今在朝中已处下风,若这当口被陈家咬着不放,确实对他不利,当下,咬了咬牙,忍气道:“太医呢,还不滚来给本太子拔刀?”

    太医没有滚来,滚来的却是另一个行色匆匆的人。

    那人见到太子鲜血横流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一时要说什么也给忘了。

    南宫翰泽认出了来人,眸中幽色一闪,立即对身后幕僚使了个眼色,幕僚会意上前,那人反应过来立即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等幕僚将来人的话悄悄转递给南宫翰泽时,他面容一凛,顿时,眸中煞气横生,再看向陈凤纭时,浑身已是散发着森森杀意。

    “陈家,欺人太甚。”

    他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陡然伸手便拔了肩胛的刀,突然发狠地砍在了陈凤纭的脑袋上!

    “噗!”

    一蓬鲜血从南宫翰泽肩胛处喷薄而出,四周吓傻的众人还未回神就又听咚的一声,陈凤纭满头鲜血地应身而倒……

    左琴瑟瞳目微缩,她没有错过南宫翰泽脸上无法掩饰的杀意。

    方才,那人跟太子说了什么,才会引得原来只是想将陈凤纭抓起来的南宫翰泽,失去理智地将她给杀了?

    这无疑不是在向,如今在朝中一手遮天的陈家宣战。

    恼羞成怒地将陈凤纭击杀后,太子因为失血过多,也终于体力不支地昏倒了下去。

    场面顿时变得十分混乱,太子被人带走治疗,而亲眼目睹这整件始末的围观众人,只觉得惊心动魄遍体生寒!

    他们不过是过来凑个热闹看看表演的,哪成想竟见到朝中两股暗中较劲的势力,竟拿到明面上撕开了!

    尤其是一些在朝为官的,更是心有戚戚,这帝都的风云怕是要变了。

    待众人散去,左琴瑟看着狼藉的地上,陈凤纭的尸体躺在血泊中,她的脑袋上插着一把砍刀,双眸圆瞪,至死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左琴瑟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对吓呆的府丁说道:“将陈凤纭送回国公府。”

    说完,欲转身离去,却看见不远处的桐木下,南宫极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如同一截亘古不变地青山,在她身后,安静地看着她。

    左琴瑟走过去,眸中含笑,“王爷看了许久?”

    南宫极看了远处陈凤纭的尸首一眼,淡青的身影如一截青松挺拔俊逸,“陈国公若看到爱女的尸首,必定要大病一场,卿卿不担心他会怪罪将军府吗?”

    左琴瑟挑了挑眉,抬头看他,“不是还有王爷吗?我送给王爷这么大个礼,王爷不应该理尚往来一番?”

    “还真会讨价还价。”南宫极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敲了敲她额头,“卿卿如此煞费苦心,可不仅仅是为了本王吧。”

    虽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左琴瑟知瞒不过他,不由撇撇嘴,“结果如君所愿不就好了么。”

    她其实早就想好了法子要将陈凤纭赶出将军府,只不过昨日听了南宫极的话,在原来的计划上又稍稍改变了下。

    只不过是没想到陈凤纭会死。

    想了想,又道:“我只是想将陈凤纭赶走而以,哪会知道太子殿下竟当众将她杀了。”

    南宫极负手而立,清淡一笑,“陈凤纭不死,陈国公便不会动起来。”

    左琴瑟一怔,立时便明了过来,脱口问道:“那个给太子报信的人,是你的人?”

    “不。”

    南宫极摇了摇头,“那是城南富贵赌坊的伙计,是太子的人。”

    左琴瑟还欲再问什么,南宫极却又说道:“陈凤纭一死,太子党和曜王党必定会有一番大动荡,父皇为了顾全大局,也定会弃卒保车。”

    左琴瑟心中一动,不禁问道:“谁是卒?谁是车?”

    南宫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垂下目光,漆黑的眸子仿似冬日的漫漫长夜,有她看不懂的萧瑟。

    左琴瑟正觉奇怪,就见他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道:“再过几日就是百花晏了,卿卿可要当心。”

    左琴瑟面容一凛,陈皇后安排的百花晏,但凡朝中未及出阁的女子都要参加,将军府早在几日前便接到了宫中的通知。

    上回她应召进宫,却血淋淋的回来,此次陈凤纭一死,只怕陈皇后早已设彀藏阄等着她自投罗网呢,这百花晏对她左琴瑟来说,说是断头晏也不为过。

    左琴瑟这厢思索着,等回过神来却发现南宫极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她蹙了蹙眉,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

    ……

    翌日。

    左琴瑟正在院子里给小黑子喂食最新研制的毒药时,帝都的天却已经变了。

    今日早朝,陈国公携着赤膊着上身,背负荆棘的孙儿陈棠忆上了金銮殿,自告孙儿嗜赌成性,聚众闹事。

    却不想,竟引出了太子私设赌坊,暗中收敛钱财一事。

    先是开设妓院笼络官员,后是私设赌坊聚众敛财,谨文帝大怒,对太子大失所望,当下便气得在金銮殿上痛骂了起来。

    却不料朝中大臣纷纷上书,废立太子,拥曜王为东宫之主。

    谨文帝顶不住压力,当下便下旨废了南宫翰泽,贬为成王,勒令在府内面壁思过。而对于立曜王为太子一事,却忽略而过,将陈棠忆小小训诫了一番便匆匆下朝。

    左琴瑟听到外面这些消息时,稍稍愣了下。

    虽然昨天听南宫极说过,却也没想到事情发展会如此之快,她冷笑一声,“陈国公果然老谋深算,小女儿昨日才死,今天就带着孙子上殿讨伐太子,那些在大殿之上要求废太子的官员,恐怕都被他打点过。”

    巫雅从屋内走出来,有些忧心地说道:“瑟儿,你二娘死在将军府,陈国公会不会对你不利?”

    左琴瑟一弹小黑子的脑袋,黑色小蛇便自己爬了出去,她回身,走到巫雅面前,“娘,您放心,陈国公现在没时间对付女儿,况且,杀陈凤纭的是前太子,他现在最恨的应该是南宫翰泽。”

    “话虽如此,但倘若真是这样,陈国公为何不在殿上向陛下讨个公道?”巫雅仍是不放心。

    “他当然不敢讨公道!”左琴瑟面容微凉,虽然是南宫翰泽杀的陈凤纭,可却是陈凤先伤的他。

    纵然前太子再如何不是,那也是龙之血脉,岂能被一个妇人所伤?

    所以陈国公将南宫翰泽结私营党的事曝光出来,却对陈凤纭的死只字不提。

    见巫雅一副焦急的模样,左琴瑟抚了抚她的手,“娘,您就不要再为女儿担心了,好好接掌将军府事务,等着女儿将爹爹给您找回来便是。”

    巫雅顿时一喜,“什么,你已经找到你爹了?”

    “只是有一些线索。”

    左琴瑟摇了摇头,前段时间,她寻着空隙向南宫极问过。

    南宫极说左大将军失踪一事有蹊跷,当年左蒙突然被连夜召进宫中,自此便再也没出来过,但宫中的人却都说亲眼见着左将军上了回府的马车。

    左琴瑟却心中疑惑,宫中到将军府并没有多远,而且左将军武功卓绝,警惕心也极强,按道理不可能会在天子脚下失踪。

    她打算等陈家事一了,便着手调查此事,不论她这位名义上的亲爹是否还在人世,她都要调查清楚,这样,巫雅也就能安心,而她也能安心地离开。

    安抚了巫雅,左琴瑟看了看天色,灰蒙蒙的天空有些阴沉,仿似要下雨。

    这时,落英苑的碧水突然来到院内,对左琴瑟福了福身,“三小姐,梅夫人请您过去。”

    左琴瑟挑了挑眉,随她来到了落英苑。

    梅烟因为小产,脸色很是苍白,她躺在床上,神情疲惫地挥了挥手,室内丫鬟悉数退下。

    顿时,室内只剩下左琴瑟和梅烟两人。

    左琴瑟打量着床塌上的少妇,嘴唇微干,面容憔悴,两道柳叶眉轻轻拢起,昨日之前那股在富贵中滋生出的一点傲气,现在下全化为乌有。

    梅烟轻咳了声,掩嘴道:“三小姐,梅烟已按照你的吩咐做了,请三小姐高抬贵手,放梅烟一马。”

    “哦?”

    左琴瑟眸子微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梅夫人倒是说说,本小姐是如何吩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