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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深眼珠瞪得大大的,见他“居然”了半天没说出下文,不禁有些着急,“居然什么?你被告白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莫司言摇头,双手抚着自己手臂,仿佛在厚厚的衣服之下有许多鸡皮疙瘩,“可是这个女人……不但丑,而且还太有侵略性!居然入了我的梦!”
罗深眸上泛起戏谑,“原来是梦见了而已,干嘛要这么恼火?难道她在梦里追求你了?”
她只用了追求这两个字,显得多么的斯文。莫司言无奈地摊手,“她……我居然和她……那个……”
罗深突然意识到他在向她说的是什么了,惊异地张大了嘴,抬手指着他,“司言副总!你怎么能跟我说这个!我不要听了。”
她惊跳起来要跑,莫司言急切地站起来:“站住!罗秘书,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有多重要吗?这是第九十九次告白!我跟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吗?”
罗深瞬间想起什么来,想笑又不敢笑,“嗯,你的烂桃花,真是多。等到一百次告白的时候,你要以相许。”
她不信,她不相解他的苦楚。莫司言颓然放弃,拿起脚边的那些袋子。
“我先拿到车上,还剩下不多的几个礼物,罗秘书自己挑吧,好了我上来接你。”
罗深伸了伸舌尖。他真的不高兴了。
看他就要离开视线,她忙补救道:“司言副总,我给你挑一个最贵的新年礼物,总经理的我买五百块的,你的五百零一块。”
莫司言甩了甩头,走了。
罗深正要继续去进行包含挑选五百零一块的礼物在内的未完成的工作,包包里手机持续的震动终于让她感觉到了。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她犹疑了一会才接通。
“你是罗深?”对方是个温柔的女声,很陌生,似也处在嘈杂的环境里,周边有车声和人声。
罗深犹疑着,确定这个声音她从未听过,正要询问,对方却又接着说道:“是一个你认识的人让我来找你,见了面你就会知道我是谁。”
最近发生的事一经联想,更增添了这个人的神秘感,而这个声音很年轻,也不符合院长妈妈说的某个人的年龄,难道是第四拨来打听自己的人?
既是找了理由来的人,躲过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不如就此见面更好。
下了决心,罗深说了相见的地点:“我在顺美大厦二楼西点屋。”
她只等了几分钟,卡座对面便来了一位牵着孩子的女人,而此人似乎对她已经十分熟悉,竟就拉了孩子坐在对面的空位上。
“我想我没有认错,你是罗深。”来人说道:“我叫李竹茵,这是我儿子方太原。”
罗深有一瞬间的恍神,只觉得对面的女人有些眼熟,连她的儿子也是如此。
而且这样的见面方式太诡异。
“我是罗深,”她深思地说,“但我确认,我并不认识二位。”
李竹茵向旁边的孩子低声说了什么,方太原起身走开了,她才道:“我想了一夜,实在找不到来见你的理由,索性就直接来了。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是吧?”
罗深点头,仍是深思地望着对方,“十分矛盾。我想,那个理由一定不会是因为李女士太喜欢我。”
李竹茵握着双手,似有些紧张,看了罗深一会突然自嘲地笑了,“你有没有发现?乍一看其实我跟你居然有一点点相象。”
罗深暗暗吃惊,也突然明白刚才的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对方的话令她心生警觉,预感李竹茵的目的一定在意料之外。
李竹茵脸上突现一丝失落,低声似在自语却又要让对方听见,“原来,我一直是作为一个影子存在的,怪不得那时候只见了一面他就那么狂热执著地来追求我。”
罗深仍没有说话,她知道对方一定有话要对她讲,只需静静等着便好。
而李竹茵心头却想着罗深的母亲定是一位绝世风华的女子,当初为何没有与方凌生走到一起,那个原因真令人好奇。
方太原此时端了两杯牛奶过来,递了一杯给妈妈,然后坐一在旁好奇地望罗深。
“我是方凌生的妻子,”李竹茵终于说穿了身份,摸了摸方太原的脑袋,“太原是我们的儿子,十岁了。”
罗深瞬间懂了,对方这是带着儿子来示威呢,也可见得,这世间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缺乏捕风捉影的能手和比邮递员更尽责的信使。
她脸色白了白,目光在方太原脸上扫了扫,又回到李竹茵身上,“我想李女士完全没有必要来这一趟,我与方局长并不熟悉,你完全不该产生误会。以后不要再为这种想象的事浪费时间了。”
这才是真的误会!李竹茵有些心焦,忙想解释:“你想错了,我来是因……”
她话尚未落,却见一个年轻而长相俊美的男人匆匆过来站在罗深旁边,不悦地抱怨道:“你怎么还坐着?买的东西呢?在哪里?”
罗深站起来,“哦,我还没有买,现在就去。”她再向那对母子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居然还没有买?你刚才做什么了?”
李竹茵懊恼地看着远去的一对年轻人,仍能听到年轻男人的抱怨。
“妈妈,这个姐姐是谁?”方太原突然问,“她好漂亮啊。”
母亲拍了拍儿子,“记住姐姐的长相了吧?下次见还能认出来吗?”
方太原点头,“能,我过目不忘的。”
“唉,看来我给你爸爸帮了个倒忙。”李竹茵轻叹,“以后恐怕也难有机会再纠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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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晨参加的座谈会结束得颇早,因为罗深曾说过为了保证神秘感会将过年礼物先带回她的住做好包装,在聚会那天再带到柳沙路。
但他实在太好奇她都买了些什么,所以会议一结束就驱车前往罗宅。
但是远远地看到罗门口停着眼熟的墨绿色越野车时他就有些疑惑,待到驶近些看清车牌号码时他有些懵。
“司言这小子,来这里做什么?”他疑问一起,停车下车开门进院动作连贯迅速。
到家门口时他下意识地停了一下,要掏钥匙开门时发现门并没有锁。
“这就是你给我买的,五百零一块的新年礼物?”莫司言的声音又惊讶又好奇,“五百块的是哪一个?我得比一比看看,万一罗秘书给哥买的更贵呢?”
“不能看。”罗深的抗议着,“每个礼物都是神秘的,在还没有送出去前都不可以看。”
“这就不好说了,”莫司言发现其中的不妥,孩子气地说:“你一定偏心了,给二哥买了更好的。不行,我要换过来。”
莫司晨忍不住推开了门,里面正在争执的两人突然一齐回头望来。
“啊,哥!”莫司言指着门口一脸恼火的兄长,又因为刚刚在争他的礼物,不禁有些亏心,“你怎么会来?”
莫司晨一脸寒意望着罗深,再看看堆满两大纸箱的礼物,目光又转到莫司言身上,“东西送到了家,你应该走了。”
“怎么能,”莫司言抱紧手上的东西,“罗秘书答应给我做好吃的,我还没吃到呢。”
罗深瞪大眼睛正要否认,莫司言却指着她抢先道:
“你刚刚说的,要慰劳我为你提了一天袋子,可累死我了,难道要饿着肚子回去?”
罗深虽然懊恼却也不好再说。
莫司晨看他们情形已是相当熟悉,又是男俊女美站在一起如此扎眼,不禁暗暗气堵。
莫司言早就领教过兄长对罗秘书的独占欲,此番故意逗他,看到兄长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忙收了玩笑,放了怀中礼物道:“呃,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罗秘书改天再还我这顿饭好了。”
他自说自话后迅速消失,罗深则小心冀冀看向一脸阴沉的男人。
“司言副总他……”她手指了指门口,试图解释,“他……”
莫司晨看了看纸箱,“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让他搬东西上楼,但是为什么要答应给他做饭吃?上次是方凌生,这次是司言,你不知道孤男寡女要避嫌吗?”
她惊愕地张大眼睛刚辩解了一句:“我没有……”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语锋一转:“呃,司言副总跟你一样也是上司,是不是你也需要避嫌?”
他果然生气了,很生气,咬着牙望她,眼神里有着不可置信,“他和我一样,这句话的含义有很多种,你的意思是哪一种?”
罗深避开他的逼视,将两个散落在地的礼品拾起来收进纸箱里,“可以不纠缠这个问题吗?”
“我以为,我对罗秘书会有不一样的意义,”他向她走近,“原来是我想错了吗?”
罗深咬了咬唇,许多的念头在此时拥挤地从脑海掠过,无论怎样不舍,现实都已经容不得她继续柔软和温情。
她暗暗呼气,下定决心,转身迎上他的眼神,“总经理,你对我不一样的意义,就是我曾将自己给过你,而我也不讨厌那样的感觉。”
“仅此而已?”这突然的变化令他无法适应,心头轰鸣着一团复杂难懂的情绪。
她肯定地点头,“仅此而已。”
莫司晨一直盯着她的脸,想从她的表情看到心口不一,但她却渐渐地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