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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肾亏和媚药
她倒真是觉得十分的有趣了，原本以为这府上的分派严重，但是至少清晰。现在看来，也并没有清晰到什么地步去，上官策身边没有什么丫鬟，自然不会是因为纵欲。但是现在显然就是肾亏的样子，恐怕和别的没有关系，而是有什么人给下了药才对。
这府上唯一的嫡子，也过得不是那么安稳啊。
老夫人急忙点头，“一定是你医术的问题，策儿这么乖怎么可能会子嗣艰难？快去请大夫来！策儿，来，我们先去你四叔院儿里看看医生！”
上官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吩咐身边的小厮，“拿着我的名帖，去宫里请太医来走一趟。”
这老夫人也多少放下了心来，安慰着面色难得有些阴沉的上官策，“策儿不怕，有太医来看我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听见了这话上官晚昭微微的抿着唇就笑，等到太医来了，这话都说明白了之后，你们也就都不怕了。不过上官策像是看见了她嘴角抿着的笑意，目光多看了两眼。
在确认了外伤没有事情了之后，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先去自己的菊园里，先让府上的大夫看看。一众人都怀着极大的好奇心一起跟着过去了，椋夕更是连眼睛都要亮起来了。上官晚昭也不例外，就算他们不打算去看，她也还要找个办法去看看呢。那院子里可还是有场戏要看呢，左右都是睡不着了，还不如起来看看热闹。
她安排了两句，让碧落和柳妈留下来照顾宇文雅妤和温昭好好休息，就自己带着灵玉和黄泉过去看热闹了。柳妈只是担心的劝了两句一定要小心些，然后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由着她去了。
这次回来之后就知道小姐的性格和平时不一样了，也放心了许多。
第一次进了上官菊的菊园里面，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里面的差距让人瞠目结舌。说是个院儿，实际上是好些个院落凑在一起了，只是别的都叫什么阁什么轩之类的。等到了之后，上官菊立即就叫了在两位小姐房里的大夫出来，而那三个大夫都是抹着头上的汗，急匆匆的又拎着药箱就出来了。
出来都没有先给上官策看病，而是先跪下来请罪了，“我等无能，不知道如何救治两位小姐的异状啊！”
这一句话实在是出乎这一群人的意料，上官晚昭好笑的看着那孟大夫。不知道，这他自己调配出来的药，有没有考虑过解法呢？
谁知道，上官菊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上官策，道，“先去给二少爷看一看吧。”这两位小姐的异状无法救治，也就是说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且看着大夫身上的异样神色，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说的事情。
转了转眸子看了看上官晚昭，想着要不要让她先去看看的时候，就看见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也就作罢，毕竟再过一会儿就有太医过来看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不过在这里的时候能看见王氏的院儿，还在跟从的赵氏皱了皱眉头，这金玉满堂的，还真是富贵。
那三个大夫听话上前看诊，只是一个下来换另外一个，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三个人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儿之后，才对着上官菊俯身，“我等医术浅薄，另请高明吧。”
上官策沉默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好一番等待之后，终于是把太医给请来了，这太医姓范，和几个人寒暄过了之后，范太医开始给上官策看诊。
只是太医的样子看起来也有些尴尬，足足给上官策把了五次脉，这才给了结论出来，“上官大人，二少爷这脏器受损，内里精力虚空，长久以往，恐怕子嗣艰难啊。”
还有半句话这太医藏着不知道要怎么说，这分明不是正常原因引起的，只是不知道，这位二少爷招惹了什么人。
这一屋子的人都傻了。
“看不惯别人家的嫡子，自己的孩子也不中用。”一向不多话的赵氏却突然说了一句。
椋夕看了她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什么。这别人没听见，上官晚昭是一点都不落下的听见了也听清了，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在里面。但是本能上觉得有些什么，于是暗自记在了心里。
上官梅也听见了，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太医，这病可怎么治啊？您给开个方子吧，多艰难的药材我们都能买到！多少钱我们都出！”老夫人这次是真的觉得急了，里面两个孙女都忘了。
别人是能忘，上官晚昭可绝对不能让她们忘了。顿时就小声的和大夫开口，却能被其他人也听到，道，“太医，也请您去看看我大姐姐和四姐姐吧，她们也病着呢。”
这话一提起来，老夫人才想起来自己的孙女。忙又开口道，“对对对，太医，我两个孙女也病着呢，麻烦你也一起看看吧！”
太医还是能求的上将军府的，现在也就没有推辞，只是还是为了避嫌的带了几个女眷一起进去。第一个就是上官晚昭，随后紫烟和赵氏还有老太太也跟了进去。
不过进去之前，还是回身说了一句，“不是下官不愿意治，只是这病还要靠着平时的调理。我可以给二少爷开个方子，但是这病的方子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这种事情总是要二少爷配合才好。”
太医的话说的含蓄，不过他也不能说的太明白。毕竟还有些不是自然形成的原因，他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自然这话也就不能乱说。而且素来听闻二少爷作风正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惹了什么人。
上官兰这话听见了真是一点脸面都没有了，虽然说自己的官职不如上官菊的高，但是也不是没人注意到的。更何况现在上官策也是在朝为官，虽然相信自己儿子的作风，但是明日一旦泄露出去一句，就肯定是会要成为笑柄的。
说着就转身奔着沉鱼的院儿里去了。
“三哥别太担心了，策儿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孩子，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了，会治好的。等等好好打点一番太医就好。”换了谁这个结果也不好受，上官菊不疼不痒的安慰了两句，就转身奔着沉鱼的院儿里去了。
上官兰几乎是要咬碎了一口牙，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上官菊的背影，然后也跟着过去了。
这边太医已经进了沉鱼的院子了，刚进了屋里就皱起了眉头，这屋里的药味实在是太严重了，以至于都不用上前去把脉，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再看床上的沉鱼，要不是有人拉扯着，估计就要把自己身上的衣裳都给扯开了，太医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去了隔壁紫黛的院子。
紫黛的院子里面情况也是一样的，太医甚至都没有把脉就直接退了出来，让跟着的几个人是一头雾水。老夫人更是急匆匆的问着，“我这两个孙女儿是怎么了啊？”
范太医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写好了一个方子交给了身边的丫鬟，再冲着上官菊抱拳道，“这是二少爷的方子。上官大人，下官告辞。”
“这…我两个女儿？”“两位小姐是误食了媚药，下官无能为力。”
上官菊的脸色都黑了，不过还是立即就把人送了出去，好一番打点。
只是府上的一个公子子嗣艰难，两个小姐吃了媚药，是怎么打点也封不住口的。这些太医在宫里给各位后宫的娘娘公主们看病，就怕闲着无聊，这么大的八卦是断然不能瞒住的。
果然再回来的时候，这一屋子的人看着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上官菊更是脸色阴沉，想来是对封口的行为一点把握都没有，先前还能事不关己的安慰两句，现在，已经被打击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老夫人几乎都傻在那里了，也不知道是要先管这三个人谁才好，不停的喃喃自语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上官菊都还没有走回来的时候，就一脚踹翻了门口的椅子，听着屋子里面已经压不住的呻吟声，怒吼了一句，“孽畜！”
骂归骂，但是该解决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这上官菊看着那两个明显就不好说出口的几个大夫，和刚刚太医的态度就知道肯定是不能再请大夫来了。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扔着，这媚药究竟是哪里来的肯定是要好好的研究明白，但是眼下里也不是研究这事儿的时候。心下里想了想，便开口对上官策，道，“策儿，你先回去歇着可好？”
上官策的目光也是少见的茫然，点了点头，就离开回去了。然后上官菊的目光就落在了还在看热闹的上官晚昭身上，软下了声音开口，“晚儿，你懂医理，能不能给你两个姐姐看看？”
“太医不是都说了是媚药么？”上官晚昭是一点都不主动接话，只是微微的抿着唇看着上官菊。
上官菊叹了一口气，“这个且不说，现在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上官晚昭打了个哈欠，这王氏不出来，清苒也不在这儿闹腾着，还真是有些无趣了。于是也就随口说着，“若是四叔信得过我，就准备两桶冰水，让两位姐姐去泡着，多喝些水，说不定能排出去。”
在上官晚昭说着话的时候，就听见了老夫人倒抽了一口气，然后随着紫黛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老夫人直接就把人给拦下来了，急匆匆的问着，“四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而上官菊更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直接大声喝道，“赶快说！四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发生什么了！？”
那丫头被上官菊吓得直接就跪倒在地上，看了一眼上官菊，颤颤巍巍的开口道，“老爷！四，四小姐要压不住了！”
“你说什么！？”上官菊气的脑袋上青筋都快要爆起来了。
这会儿上官兰已经带着上官策回去了，现在也就是上官梅在这，听见了这话也就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信得着五丫头，就先吩咐人准备着吧。”
现下里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上官菊疲惫的点了点头，只觉得自从上官晚昭回来之后，好像许多时候都会觉得如此，身心俱疲。招呼了两个力气大的丫头，安排下了之后，也就说着夜深，把人都给送了回去。
上官晚昭走的慢，临走的时候听见了里面那两声凄厉的惨叫，只是微微的抿着唇，心情十分愉悦的往自己的院儿里走。
“小姐，这事儿就这么着了？”黄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落幕了？
上官晚昭抿了抿唇，看起来笑得格外开心，随口就说了句，“怎么会，还有的闹腾呢。等明天的，回去好好攒攒力气。”
这三人说着笑着回到了莲园去，就看见了翘首盼望的霜儿在门口等着。见了人回来才松了一口气，迎了上来，开口道，“九小姐好担心呢，小姐总算是回来了。”
这天色已经快要大亮，上官晚昭瞧着天色，说了一句要再歇一会儿就回了莲园的房间里去。这么多人在她这儿吃了亏，明天想来也肯定会是很热闹的，她要好好的养一养精气神。
这第二日上官晚昭起来的也没有多早，醒来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懒洋洋的起了床，正巧看见了碧落从外间进来，看见她就松了一口气，道，“小姐，那大夫又送药来了。小姐要不要看看？”
送药来了？上官晚昭倒是没想到昨天已经发生了那种事情，今天居然还会送药过来，不过倒是抿了抿唇，问道，“送药的那小丫鬟呢？”
“还在外间呢。”碧落只是看着上官晚昭面上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又要发生什么的。
“这样。柳妈！”她扬声喊了一声柳妈，柳妈擦着手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见她就开口问，“小姐怎么了？是不是饿了？要不要现在摆饭？”
她还真就是因为饿了，于是就点了点头，柳妈去备饭了之后，她才吩咐碧落，道，“去把那小丫头叫进来吧。”
那小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被昨天夜里的事情给吓到了点儿，现在就战战兢兢的进来了，行过礼之后就听见上官晚昭问，“昨天夜里大小姐和四小姐受了惊吓，今天孟大夫可有给两位姐姐准备安神和治病的药了？什么时候送过去？”
小丫头只能点头，然后回应道，“给两位小姐送到了之后就给那两位小姐送。”
上官晚昭就等着这句话呢，随即就点头吩咐了旁边的碧落，道，“既然这样的话，你随着这位姑娘去给两位小姐送药吧，我也很担心两个姐姐。”
那小丫头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许多，只是面对着上官晚昭的时候也不能说什么，就只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上官晚昭招呼着碧落跟着去，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上官晚昭往碧落的手里塞了些东西。
这碧落是十分顺利的跟着回了药堂去，也不知道是因为巧合还是如何，刚到了的那一会儿，吉祥也在等着。瞧见了碧落，也不过就是寒暄了一句，没有再多言什么。那小丫鬟像是得到了救星，急忙到吉祥的身边开口，“吉祥姐姐，碧落姐姐是五小姐安排要去看看两位小姐怎么样的，既然姐姐在这，就一起回去吧？”
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小事儿，昨天夜里又出了那种消息。要不是因为夜里有人看管不让走的话，她和大夫早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只是就算是和孟管家有关系，也还是没能离开这里一步。
吉祥听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就仅仅依旧是扬着高傲的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了。然后就带着人往菊园走，小丫头小心翼翼的端着大夫急急忙忙熬好的补身子的药，碧落就在身边小心的跟着，一点都不逾越，半点逾越的意思都没有。
吉祥也不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说了几句话，碧落也就是不冷不淡的陪着，也不反驳也没有任何强势的态度。这个行为让吉祥的自信心莫名的上涨，端王府的丫鬟又能怎么样？不还是要跟我陪着笑？
于是也就放开了胆子开口，“昨日两遍的药可是按照大夫开的方子煎好的？”吉祥边走边问，她就是来给主子问问平时的补药，现在无事一身轻，看着走着倒是好看的很。
“几次都是姑娘亲自给端来，大夫亲自给煎好的。客院的姑娘刚送过来了，就给两位小姐送过去了。这方子不是也给四夫人和吉祥姑娘看了么，也麻烦四夫人担心了。”
饶是碧落再不待见这府上的下人，毕竟也是端王府里面出来的，场面话说的是一点不差。
“那就好，两位小姐的平安可比什么都好。”吉祥说着抿着唇笑了几声，然后快走了几步，道，“快些走吧，不然四夫人是要着急了的。”
碧落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跟着走到了菊园那边去。
吉祥原本是想要回去给四夫人回话的，但是看着小丫头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也就心软了，跟着去了两趟两位小姐的房间。这昨晚折腾了一宿媚药是解开了，但是也给沉鱼和紫黛折腾了个够呛，泡了一晚上的冷水，沉鱼还能好些，紫黛根本就是爬不起来了。
去紫黛的房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到了沉鱼的门口的时候，还没等三个人进去，里面就有个丫头出来了，怎么看怎么觉的碧落和客院儿的丫头眼生。但是对吉祥眼熟啊，立即就熟络的上前去了，“吉祥姐姐，是夫人找大小姐有什么事情么？”
碧落没等吉祥开口，主动说了，“孟大夫送了给两位小姐的药过来。五小姐担心，让我跟着过来看看。”
那丫鬟也不觉得有什么其他的，毕竟昨天夜里的事情也是五小姐给救回来的，现在过来看看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倒是让丫鬟觉得五小姐还真是个体贴的好人。
这丫鬟只是一个侧身就把人都带进了院儿里去，领到了沉鱼歇着的地方，通报了一声之后就给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然后这丫鬟就自己留在了门外面，把三个人给请了进去。那客院儿的丫鬟原本是不愿意进去的，但是看着吉祥和碧落谁都没有要接过药碗的意思，也就只能跟着进去了。
沉鱼本来听见了是来送药的，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今日的确有伤风。昨日那些荒唐事还没有个结果，以往孟大夫也经常会送些安神的药来。但是一看见碧落的时候，沉鱼的心就吊起来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虽然一直都没有接触，但是这个丫头是上官晚昭身边的丫鬟没错，为什么这个人会和母亲身边的吉祥走到一起去？
她心里是一直泛着寻思，但是碧落面上却是坦坦然然，规矩礼数周全得很。她算是第一次正面独自见到了上官家的大小姐，不管是心里多看不上，现在也还是规矩的屈膝下跪，面上恭恭敬敬的，“奴婢碧落，见过大小姐。”
虽然说总觉得上官晚昭是眼中刺，但是毕竟是端王府送来的丫鬟，也总是不能太怠慢的。沉鱼立即就让人起来了，然后微微的皱了眉头，“你叫碧落？”上穷碧落下黄泉，这端王府的人起名字倒是有意思。
“回大小姐，是。”
这话说到了这里之后沉鱼就不知道要怎么再接下去好了，原本一个上官晚昭她现在就有些觉得疲惫，更何况是这个端王府来的丫鬟，鬼知道从端王府出来的丫头是不是也和封夫人一个样子。而且昨天的事情和上官晚昭没有关系，她一点都不信！不过好在碧落没有让她尴尬多久，就直接开口了。
“大小姐，我们来给大小姐送药了。五小姐很担心，让奴婢来看看大小姐好些了没。”
沉鱼这才松了一口气，算是觉的自己有了救星，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让五妹妹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不过，吉祥，你们怎么走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