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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没有科学依据？
这个万一用的蛮不错，上官晚昭还没说话，就听见老夫人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她？”
本来还没想说什么的，现在却笑了，上官晚昭乖顺的开口道，“祖母，您这病症可是觉得关节疼痛，严重时有红肿以及灼痛现象，尤其到了阴雨天更严重？是否疼痛关节已经有些许变形？”
老夫人原本是不屑的，但是上官晚昭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得不凝神去听。而上官晚昭甚至连把脉都没有，就一点不差的说出了她的病症，而且在看不见她腿上状态的时候就说出了自己的关节变形，下意识的就投去了关注，“你怎么知道的？”
上官晚昭只是目光随意的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并没有解释自己说出来的原因，而是依旧是那副害怕被惊到的声音轻声的开口，“晚儿不知道那些大夫是怎么说的，只是这病症叫风湿，最初的表现只是疼痛而已，若是祖母的关节已经变形，那就是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
说的一句比一句明白，然而就是不往怎么治疗上说。紫黛也有些发蒙，王嬷嬷只说是了解一些医理，她本来是想让上官晚昭出个丑的，却没想到居然让老夫人这么在意。
年纪越大就越是心疼自己的命，老夫人一听她说的这么严重，也就顾不上刚刚的态度了，忙伸手招她上前来，担心的问，“那还能治好吗？”
“这个…要看情况。”上官晚昭即使到了前面也是小声的开口，像是怯懦的样子，“如果好好休息配合药物治疗的话，也是能一日一日改善的…”见老夫人有激动的样子，上官晚昭还怯懦的往后缩了一缩，老夫人也是一愣，然后也没有再伸手，只是叹了一口气等着她继续说。
风湿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治疗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别说她舍不舍得给她用那么多的药，就说是漫长的治疗过程，也足以让老夫人觉得不相信。上官晚昭话没有说的那么满，只说是能一点一点的改善。她方才已经看出来了，老夫人虽然看着精气神不错，实际上应当也是一身的疾病。
至少…不仅仅是风湿，腰腿似乎也不是那么好。
她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了腰间，又淡淡的移开，接着说自己该说的话，“保暖是必须的，不能做劳累的工作，而且…”上官晚昭的目光落在了沉鱼的身上，又转到了窗户旁边，声音渐渐的小到听不见。
沉鱼的心思缜密的很，现下里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心下里自己泛起了合计。
若是类风湿关节炎还是手术的方式来的最快，不过这种方法上官晚昭是一句都不能多说的，就只能脑子里一边转着有什么药一边想着要怎么说给她听。恩…要不要今天先多给点甜头呢？
犹自考虑着的上官晚昭嘴上却没有停下，依旧是淡淡的说着，“这病最忌讳风吹了。即便是夏天，也不能把窗户开的太大，不然会越来越严重的。不过大姐姐也一定是顾及着祖母的身体，才说要开窗户的。祖母可是久坐后也会觉得关节僵硬难受？”
老夫人一听这话，再看沉鱼的时候，神色目光里就有些不对了。唯一一件能让她对沉鱼露出这种表情的，没有别的东西，就只有她自己的生命而已。
沉鱼一见上官晚昭说了这话出来，就赶紧在老夫人的身边跪了下来，泫然欲泣，“祖母，孙女是真的不知道啊！只是瞧着这天气热的过分了，才想着给祖母开窗户的！”
紫黛也跟着跪下来了，却是看着上官晚昭的，“不知道四姐姐这些医理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不知道可有经过正统的大夫学习过？”
上官晚昭叹了一口气摇头，“这天气的确是挺热的呢，金玉这都是汗呢。可是这衣服太闷热了？哦，五妹妹若是不放心，自可去寻来大夫好好瞧一瞧的。不过，之前连病症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开汤药的，就不要再请了，换些医术高明的，说不定还能救。”
瞧着是没有再继续说的意思，上官晚昭跟老夫人俯身，犹自到温昭的身边坐下了。
老夫人原本也是觉得有些担心的，但是上官晚昭的后一句话说的她心里勾勾着，让身边的嬷嬷把窗户关上些，一边还追问着，“的确是有觉得，这是因为什么？除了避讳风吹，还有什么要避讳的？”
对这样的好问态度上官晚昭是满意的很，不过却没有想要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瞄了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沉鱼和紫黛，弯着唇来倒是体贴起了这两个姐妹了，“祖母快让大姐姐和五妹妹起来吧。”她刚刚可是清楚的瞧见了清苒脸上是有了幸灾乐祸了，看来这姐妹关系，还真是融洽。
不够…上官晚昭的目光悄然飘到了椋夕的身上，这个人给她的感觉虽然不像是沉鱼那么圆滑，但是却也心思深沉的很。或者说，在某一种方面要比沉鱼还要强得多，怎么在这种时候就能安心什么都不说呢？
椋夕迎上了她的目光，微微的弯唇十分友好的笑了笑。
“疼痛一般不严重。只是有的时候会突然急性发作，同时关节内有僵硬感，若是能偶尔听见关节内有摩擦声，那就错不了了。若是严重了，恐怕祖母就要一直卧床了。”她把瘫痪说的好听了些，然后微微的抿着唇角，不肯再说话了。
听见了上官晚昭的提醒，老夫人才伸手把两个丫头一人扶了一把，都扶了起来。她这个年岁已经开始惜命了，一听这话火气就窜上来了，知道她们没有什么坏心思，自然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现在也就哄了两句，“祖母没有怪你们，你们别多心。”
沉鱼还是泫然欲泣的样子，“祖母宽宏大量，沉鱼有福。像是祖母这么慈悲的人，一定会痊愈的。祖母放心，沉鱼自会替祖母寻遍名医。”
老夫人笑得慈祥，“好孩子。”
上官晚昭瞧见紫黛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果不其然，在沉鱼和老夫人说过了话之后，紫黛立即就接上了话，“瞧我怎么这个记性，怎么还问了四姐姐是哪里学的医术呢。祖母你可还记得，四姐姐的外祖父是太上皇亲自带到了宫里的太医呢，定然是曾经什么时候跟着学过的吧。”
她还来不及反应这外祖父不应该就是太上皇么，怎么又成了太医的时候，清苒就也撇了撇嘴接话，很是不屑的样子，“什么太医啊，不还是什么都没做，而且让萧妃娘娘一直在月寒宫中不出来，被贬到了边境去了么？这样的人教出来的也能听信？祖母您可不能听信啊，这万一……”
沉鱼听见了也不过就是提点了一句，“可别乱说话。”
清苒只是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却也没有再多说话了。
提起了这个人好像整个屋子里面气氛都沉闷了下来，温昭偷偷的扯了扯她有些担心，只不过上官晚昭除了隐约记得有这么个人之外别的什么都记不住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冲着温昭笑了一下之后，就看见了老夫人的表情也渐渐的沉闷了下去，然后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说话。
等到再开口的时候，却是明显倒戈了的口气，“这屋子里关了窗户真是闷得慌，快去把窗户打开些。”方才还认真的看着上官晚昭呢，这一会儿也不多看了。上官晚昭就只是抿着唇，倒是也懒得和他们争辩什么，信不信是她们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这老夫人的年岁大了，老小孩老小孩的，指不定她说要怎么样，她还偏偏就要反着来。她每一句都是好心，但是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相信了，骨质增生这东西本就没个治，若是以后能直接瘫痪在床上了，倒是也让她省了个麻烦。
只是她可一定要掐准了时间来，若是等到这老夫人真病得瘫痪了，再来找她那可就麻烦了。
这会儿屋子里面的沉默有些诡异，上官晚昭也不觉得尴尬，只是老老实实的坐着。椋夕也就只是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就这一会儿，就又从老远就听见了进来了一个人。
这女儿们来请安是应当的，不过老二上官策和没有见过面的老八都没有露过面。应当是要避讳什么的，毕竟这也不是那红楼梦里，贾宝玉每日都混在女孩子堆里。其余的四位夫人和其余的姨娘，按理来说也是应当来请安的。只不过，上官梅的夫人去了好多年，也没再纳过，姨娘就只有紫烟的母亲赵氏一个。上官竹的夫人妾室两人，宇文雅妤有身份在，老夫人是受不起请安的，自然也就算了。
而那妾室，也就是温昭的母亲，也在不久前去世了。而上官兰的更是就只有一位夫人，据说那夫人年轻时泼辣的很，一个妾室都没能留下，不过近些年身体不好了，老夫人也宠爱这个儿子，也就免了那位夫人的请安。余下的，就是上官菊的夫人王氏和妾室了，上官菊的妾室也就只有一位留下了子嗣，其余的都在前些年遣散了。
留下子嗣的这位只留下了一个儿子，不过碍于身份，自然是庶子。姨娘姓安，却从来都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据说是上官菊从什么不好说的地方领回来的，倒是没有那么招王氏的喜欢。
上官晚昭正顺着原主的记忆好好的理着这对于她来说有些繁杂的关系，就听见了门外一阵喧哗，从门口就开始造成声响的人终于在门口扯开了嗓子，“老太太您起了吗？”
老夫人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她早先就已经把对王氏的厌恶显露无疑。小商户家的弊端显露无疑，处处都是泼妇一样的张扬性子，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自己丢人总像是丢不够一样，每一次都要拉扯着别人。
沉鱼看着老夫人的表情就知道是不开心了，还没有开口安慰的时候，就看见了王氏的身躯挤了进来。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就直接撞到了站在门口附近的金玉身上，金玉往前踉跄了一步，短促的一声惨叫。
上官晚昭一个眼神就递了过去，满堂看见了心领神会，忙上前一步扶住了金玉，赶紧问，“金玉你这是怎么了？”
一声尖叫就已经吸引了很多的目光了，更何况是现在满堂又加了一句话。只见金玉的脸色惨白，死咬着下唇捂着后腰的位置。沉鱼看着就纳闷，“金玉，你不舒服怎么还跟着九小姐贴身伺候呢？”这丫头往日里跟着母亲一向都是机灵的，现在这会儿是怎么了？
金玉咬着牙忍着疼开不了口，依旧是维持着手扶着后腰的样子。满堂也凑过去摸了一下，惊叫了一声之后慌忙跪到了屋中间，先对着老夫人行礼，然后才结结巴巴的对着沉鱼说，“大小姐，金玉的腰后像是有什么东西似得，针尖一样的觉得扎手的很。”
这会儿紫烟也看出了门道来，皱着眉头问，“怎么一直像是要把衣服扯开的样子？”
金玉也慌张的跪了下来，“奴婢没事，奴婢真的没有事。”
上官晚昭像是心疼一样的站起来去摸了摸金玉的后腰，然后也惊呼了一声，“真的有东西在扎手呢！”
这话说出来之后王氏不干了，谁不知道这金玉是她身边的一等丫鬟，顿时就皱着眉斥责，“金玉我什么时候给你穿过这种衣服了！”
老夫人也皱着眉头瞪着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在府里也已经好些年了，怎么连个衣服也能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你们给不给你们主子丢人！”一句话连着满堂也骂进去了。
满堂觉得十分的委屈，开口给金玉求情，“可是这，这衣服…这衣服是四小姐赏的呀。”
嗯？
老夫人头疼的看着上官晚昭，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只是上官晚昭现在看起来也十分的委屈，“是我赏的没错呀。可是这是昨天王嬷嬷拿来给我和温昭的，说这是府里特意给我和温昭准备的新衣裳。我和温昭商量了一下，说毕竟是四婶娘身边的一等丫鬟，也不能像打发粗使下人一样的给打发了。就琢磨着这衣裳肯定是好东西，所以才把这衣裳给了金玉的。”
“要不是因为身陷不合适，我的那套也是会给满堂的。”
话这么说出来，大家是都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这摆明了就是王氏给下的绊子。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有意无意的，总之是闹到了这老夫人的面前了。前一套让清苒给扔到了地上还没收拾呢，这后一套就也又摆出来了，不是那么好糊弄了。椋夕看着上官晚昭这个委屈的表情就觉得有趣，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等着后续。
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了，老夫人再不说什么就说不过去了。沉鱼现在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挽回才好，不过她也不明白，这件事情究竟是上官晚昭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毕竟表情看着实在是无辜。
再怎么说上官晚昭也的确是一直都没做过什么太不讨喜的事情，而且那位公主在早些年的时候也的确是给上官家带来了很多的好处，娶了公主，她也曾经是欢天喜地的。只是后来发生了蛮多的事情，渐渐的也就淡了。但是当时的公主能嫁到了这里来绝对是高攀，而后来的每一个儿媳妇，都不如公主能让她觉的顺心。
虽然后来公主的两个子嗣都是女儿，但是每一个也都被她捧在手心里喜欢，尤其是这个大的，当年的天赋好成了那个地步，她每天看见了都是合不拢嘴的。还有现在后面低眉顺眼的九儿，她也曾经是喜欢过她的聪明伶俐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才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改了身份这件事情虽然是她也做主的，但是到底是觉得有些愧对。更何况这个丫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怨言，反而刚刚还给自己了那么些建议。这两个丫头什么都没做错，却在没了父亲庇护之后成了现在的样子。她有些心软，只是还没有开口，就听见了那边的声音一点一点的炸了起来。
王氏不干了。
“我什么时候让人给你拿过那种衣服了！？小贱蹄子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王氏还要骂，却被两个女儿一左一右的按住了胳膊开不了口。紫黛只是跟着姐姐的动作，沉鱼却看着老夫人眼里的不满心惊胆战的。方才就看见了她在看着上官晚昭的时候目光里多少有了些许的愧疚，现在若是让这样的愧疚继续下去那还了得？
恐怕自己在这几年里折腾下来的根基也是要有些摇晃的，这可绝对不行。
“您这是说什么呢，是天气太热了闷坏了吧。快坐下歇口气，不过就是个奴才穿错了衣裳，怎么闹得大家不愉快呢？”沉鱼柔声的说着，那两句难听的话到了她的嘴里就转成了对着个奴才发脾气。
眼见着温昭的脾气快要压不住了，上官晚昭却还是怯懦的眨着一双带着泪意的眸子，胆怯的看着王氏。
被这一句话说的回过了神，老夫人也算是回过味来了。现在的上官晚昭不仅仅是没有了当年的天赋，连母亲都已经是皇上都不理会的人了，更是没了父亲的庇护。比起她来说，还是沉鱼和紫黛，对上官家未来的发展更有利出。想到了这里，也就皱起了眉头，“都在闹什么呢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都闭嘴！”
上官晚昭对于老夫人的态度是一点都不在意，虽然说原主有过想要护着这位老夫人的想法，但是现在毕竟是她在，而且原主也再没有过任何的表示。这个府里愿意维护她的人越少，她反而觉得越高兴。巴不得在这个府上除了母亲和妹妹每一个人都针对她，这样她才能彻彻底底的和这府里的妖魔鬼怪好好的战上一局。
也不枉费原主换了她的新生。
她要把原主受过的所有委屈，都讨回来。
她好好的坐回来了，也不管地上的金玉和满堂。只是清苒却拢起了眉头，很嫌弃的望旁边挪了些许。上官晚昭觉得好笑，但是也没有什么表示，就只是眉眼弯弯的冲着她笑了一下，像是在哄还没长大的小孩子。
紫烟一直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也不搀和也不闹。倒是温昭，在清苒挪动凳子的时候眼见着她不小心蹭到了紫烟的衣裳，温昭轻笑，拿了帕子擦了擦紫烟的衣裳，小声的说着，“七姐姐，小心别碰到了脏东西。”说着，那帕子随手就放在了紫烟身后的丫鬟手里，“出去记着扔了洗手。”
清苒被气的咬牙，却也在老夫人的面前不能做什么。
老夫人虽然不说什么，但是看着王氏的表情也依旧是面色不善，偏偏王氏还像是不知道一样，扭动着身躯往老夫人的身边去。沉鱼看着老夫人，倒是迎了过去，扶着王氏巧笑嫣然，“母亲做什么事情都是念着祖母的呢，昨儿就说要给祖母个惊喜呢。”
昨日里王氏的娘家人来过一次，送来了不少的好东西，昨日她就看着母亲对着一个簪子心心念念的说着喜欢。今日一瞧头上没有，而就空着一支簪子的位置，也想着绝对是带着出来的，当即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哄着老夫人能开心些。
她开口的时候王氏就看着有些脸僵硬，等着接着开口的时候，王氏的脸色立即就有些糟糕了，“昨儿母亲说有支簪子要送给祖母呢。听说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母亲都不舍得用，说这么好的东西就是要祖母戴着才合适的。”
这话一出口，紫黛立即也明白了过来，配合的接过了话说，“祖母看了一定会觉得喜欢的，可真真是个好东西呢。”不过这会儿王氏还在愣着呢。那簪子的确就在身后人身上带着，可是…可是她是真的不想给啊。但是看着两个女儿都偷偷的给自己使眼色，王氏也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