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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突然,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惊醒痴望的两人。
“冬儿!”凌夕儿率先清醒,一把推开戚子衡,跑到凌冬儿的卧室前。天啊!他在偷听,他听到什么?刚刚他们没有说什么可以刺激到冬儿的话吧……
“冬儿!”她焦急地敲敲门板,发现门在里面反锁。“冬儿,快开门!冬儿……”
可是门内一片静寂,没有一点动静。
“冬儿,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哦。”
“冬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真的生气了!”
……
过分的安静让凌夕儿胆战心惊,她不由更加急促拍着门板呼唤。
“夕儿,你别紧张,冬儿没事,他只是……”
“夕儿,我要睡觉了,你好吵。”像是为了印证戚子恒的劝慰般,屋内传出凌冬儿青稚的声音。
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凌夕儿才稍稍放下心来。
“我走了,你也赶快休息吧,夕儿。”戚子恒在凌夕儿的额上印下轻轻一吻,唇角漾起清风拂面的笑意,“睡个好觉,明天我就会找媒体公布我们的婚讯。说不定皇甫冷冽看到了,就会马上出现。”
“嗯。”凌夕儿点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苦涩,如果事情真像他说的那么顺利就好了。
皇甫冷冽,你在哪里,求求你,出现吧!
卧室里,凌冬儿趴在窗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惆怅。
呜呜……夕儿居然在找老爸!她一直都在死命躲他啊!是因为他的病?看来他真的病的很重很重!是不是要死了?电视上不都是人在临死前要见亲人最后一面?他不要死,他还那么小!最重要的是他死了,谁来陪夕儿……
五岁稚龄,不该有的烦恼与磨难,让这个小小的人儿几乎一夜未眠……他一直在想着,他不能死,他舍不得夕儿。
清晨,丽晶酒店套房。
荧幕上是一对幸福的男女,他们嘴角都带着该死的笑!
“戚先生,戚先生,听说你为了追求凌小姐,有豪宅不住,特意搬进她隔壁小公寓,是不是真的?”
“戚先生,据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你从什么时候就爱上凌小姐。”
……
记者们不遗余力探听着别人的八卦。
皇甫冷冽盯着电视,犀利如豹的黑眸危险眯起。
“凌小姐,作为一个未婚妈妈,你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归宿,请问此时有什么感想?”一名记者突然丢出犀利的问题,令现场气氛瞬间冻结,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着凌夕儿的答案。
甚至连电视机外的皇甫冷冽都忍不住侧耳细听。
“我现在只想说我很幸福,如果我儿子的亲生父亲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会……更幸福。”凌夕儿望着镜头,淡然开口。似乎一点不在意记者的故意刁难……
她在做什么?向他炫耀!
儿子重病在身,她居然还有心思在那里和别的男人谈婚论嫁!果然,最毒妇人心。
再说,他也警告过她了,离戚子恒远点。现在居然要这么高调地嫁给他,她简直是找死……皇甫冷冽啪关下电视,俊眉几乎拧出个“川”字。
黄昏,天幕笼在一片橙黄光线里。凌夕儿站在豪华气派的高大建筑前,低垂着双目,不愿看见那片夕阳,不想心底的惆怅再添几分凄凉。
她果然猜对了,皇甫冷冽是见不得她幸福的,所以在她和戚子恒的婚讯发布不到十个小时后,就传来他的消息。
原来,他就在S市,而且就住在离他们公寓不远的丽晶酒店里。
门铃突响,皇甫冷冽的唇角微微牵动,凌夕儿,你终于来了吗?
示意电闪开门,未料迎进来的却是徐妮琴。
“你看到了吗?lee。那个凌夕儿居然要和戚子恒结婚了。”她义愤填膺,似乎是来找同盟。不过她顾盼流转的眸光出卖了她,攀上皇甫冷冽才是她此行的最大目的。
见皇甫冷冽并未吭声,只是冷冷扫她一眼。对于这个蛇蝎女人,若不是她和凌夕儿还有些关系,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无视皇甫冷冽的冷淡,徐妮琴笑着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lee,凌夕儿伤害了你,戚子恒伤害了我,我想我们该一起……”
“没人伤害我,也没有人能够伤害我。”皇甫冷冽冷冷打断她,这个女人的把戏,他一点也不想参与。
“是,是我用错了词。可是凌夕儿那个女人也实在可恶,她怎么对你狠得下心下杀手,如今又带着你的儿子堂而皇之嫁给别人,她也太不把你放到眼里了!”
嗖!皇甫冷冽冰冷眸光蓦然射过来,徐妮琴吓得一个哆嗦,她又说错了吗?
“滚!”他懒得对她再多施舍一个字。
“lee,我只是替你不值,没别的意思……”徐妮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凭自己的魅力,怎么就收复不了这个冰冷的男人。
冰山怕烈火!好,她就化身那团让皇甫冷冽这座冰山融化的烈火吧……
再说凌夕儿进入酒店,无心关注金碧辉煌的装潢与各种华丽的摆设……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得狂乱慌措。
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潜意识里她还是怕着皇甫冷冽。可是,一想到冬儿,所有的惊惧瞬间消散,只剩暖暖爱意和勇气。
轻轻叩响华贵木门,片刻后门开。
“过来。”一股淡淡的酒香伴随金属质感的腔调,冰冰凉凉从套房里头溢出来,凌夕儿胸口一窒,有些呼吸困难,连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利落有型的黑发,沉静阴幽的冰瞳,时常在不经意间流露邪魅笑意的性感嘴巴……是他,皇甫冷冽!
此时,她才赫然看到他竟然裸着上身,只穿一条长裤。那精壮结实的体魄。顿时让她的小脸浮现嫣红色泽。
进入房内,凌夕儿脚步一顿,愕然僵在原地。
靠窗的大沙发上,皇甫冷冽慵懒斜坐,身边还拥着一位身段玲珑的娇客。不是乔伊娜,而是徐妮琴!
她在看清凌夕儿后,笑得很灿烂妩媚了。
“夕儿,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室内只点燃着一盏灯,光线昏暗不明,但是凌夕儿还是清楚看出徐妮琴眼里的嫉恨。
居然在这里也能见到!她苦笑着摇摇头,这个女人还真是如鬼魅般如影随形。
密闭幽暗的空间,隐隐漂浮的暧昧气息,还有皇甫冷冽毫不掩饰的轻松体态……纵使再迟钝,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凌夕儿冷着小脸站在原地。
她想过很多种皇甫冷洌见到她的反应,愤怒、掠夺、嘲讽……很多很多,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欢迎自己。
她知道他在刻意羞辱,但是她却不能愤然离开。
她告诉自己要淡定,因为她不是和他来重修旧好的,她来是为了冬儿,这一幕她根本不必在乎。
深吸口气,闭上眼再睁开,凌夕儿脸上露出不在意的微笑。
“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然后,她转眸望向正在冷眼审视自己的皇甫冷冽,温文有礼道:“希望我没打搅两位的好事,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哟,你们两个人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吗?”徐妮琴刻意勾住皇甫冷冽的颈项,语带娇嗔暗示着她和他的关系已经匪浅。
“你的确打搅了我们的好事。”皇甫冷冽冷眸无波,并没有推拒徐妮琴的投怀送抱。本来,他临时决定留下她,就是因为凌夕儿。他要把她给自己的痛,加倍偿还。徐妮琴显然是个不错的道具。
“呵……”凌夕儿轻笑带着一丝只有自己知道的苦涩,“对不起,皇甫先生,我真的有急事。”差一点,她无所谓的伪装就被他的冷漠击得支离破碎。
这真的应了那句“男人若是靠得住,母猪也会爬上树”。即使冰冷如皇甫冷冽也没逃过徐妮琴的活色生香。
心里好苦,却没有时间也没有立场去在乎。爱情是毒药,多贴切的比喻,恨只恨自己走不出他的影子,徒留一腔哀戚……
他,不问她为什么那么焦急寻找他,不问她为什么伤心憔悴,只是冰冷无情的在新情人面前想要快点赶走碍事的她。
他倨傲的神态,残酷的话语重重击碎她残弱不堪的心。可是为了冬儿,她还是得让心维持原来的跳动。
“皇甫先生,我坚持和你单独谈!”有徐妮琴的地方就有陷害有不幸,她真的怕了。
“好,你别后悔。”皇甫冷冽刻意忽略她眼中的痛楚,忽略心底的一丝悸动,露出残酷魅人的笑。
“你在这等我。”他状似温柔安抚撒娇搂住他的徐妮琴,莫测高深瞥了凌夕儿一眼,旋身走进一旁的卧室中。
那一眼,让凌夕儿不禁惊惧地打个冷战,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跟了进去。
甫进门,她就被他像小鸡般扔到床上,力道之大,让凌夕儿又从床上反弹起来。
“你要做什么?”从没见过如此疯狂的他,红唇颤抖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做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通常女人说和我单独谈谈,就是这个意思!”他的怒火,从今天早晨得知她的婚讯一直隐忍到现在,此刻,犹如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凌夕儿,你是我的!你怎么可以嫁给别的男人!这一辈子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休想!
凌夕儿孱弱无助的模样没有博得他的同情,反而让他兽性大发。就如饿极了的猎豹看到上好的食物般,他完全是去了理智,大手野蛮地扯向她的衣服。
“不,不要!”凌夕儿拼命揪住自己的领口,身子害怕地往角落缩去。“皇甫冷冽,你听我说,我真的有事情和你谈……”
但是愤怒与欲望已经控制了皇甫冷冽的理智,他哪里还肯停下来,再次如凶猛的野兽扑上来,将她粗暴压在身下。很是邪恶地说:
“我和不爱的女人在床上,只有这一件事好谈。”
“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怎么利用我?怎么伤害我?”他阴枭地笑,“还是现在后悔了,发现那个戚子衡无法满足你……”
“不是,皇甫冷冽你住手,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说!”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的黑眸中满是冷冽无情的光,大手也毫不怜惜撕扯她身上的衣料。
而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只能被他死死压在床上。
“呵呵……”她不再动,只是笑着用绝望的眼神望着他。“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会给你,只希望你听完我的话。”
或许是那太过凄婉的笑震撼了他,他终于停住自己的动作。“你又想出了什么骗人的把戏?”
“没有。”凌夕儿摇头,语气幽幽。“是我们的儿子,他得了白血病,他需要骨髓移植,而我的不适合他……现在,唯有你是他最大的希望了!”
“现在,你承认他是我的儿子了?”他摺起眉峰,黑眸敛了疯狂又变得幽深酷寒。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孩子得了病,是不是准备这一辈子,都让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她真的是自私又狠毒!
“该死的!该死的!”
被他突来的怒吼惊住,凌夕儿呆呆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又火冒三丈。
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意想不到。
“如果,我也不能救他呢?”他语气沉寒如冰,却似在告诉她一个事实。
“他……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不能救他。”凌夕儿心里一颤,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她现在感觉犹如置身北极般寒冷,连牙齿都在打颤。
“我承认,隐瞒他的消息是我的不对,你有权利知道孩子的存在……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我们不该争论这些谁对谁错,我们应该一起想办法救他……”
“救他?也可以。”他忽然俯首,与她眼对眼,鼻对鼻,近距离对视着说。“现在还有两条路,一条,等待骨髓库传来好消息……”
“可是,那机会太渺茫。”
“另一条那就是我们再生一个孩子,救冬儿。”
“生个孩子……”凌希儿嗫嚅着,她不是没想过这个方法,但是——“那要在你的骨髓配型失败以后啊,那只是个不得已的方法。”
“不得已的方法……”他忽然扬起魅惑人心的微笑,在她耳边低语。“我可以去配型,但是你要怎么报答我?”这个笨蛋女人死不开窍,他可没有义务向她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她的身体里播下种子,也给冬儿播下生的希望。
“你……”
“拒绝吗?我绝不会强求的。”他冷瞥她一眼,倏然站起身。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的动作,凌夕儿立刻感到一股寒气袭来。
她能拒绝吗?作为母亲她别无选择。
“我答应。”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豪华的卧室中响起,暗哑又破碎……
接下来,她以为又会是一番肆无忌惮的掠夺,却没想到他意外的温柔。
“你可以走了。”
“洌——”她抓起床单遮住赤裸的身体,慌张起身。
发现皇甫洌的眼神冰冷无情,几分钟前的热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马上离开,你不觉得需要回去做点事情吗?”魅惑唇瓣微启,继续说着无情的话语。
转变太快,凌夕儿浑浑噩噩下床捡拾起自己破碎的衣物,勉强穿在身上。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需要我回去做什么?”她呐呐问道。
“不知道,还是装傻,你真的准备带着我的儿子嫁给别的男人?”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碍眼。可是一想到她与戚子恒谈婚论嫁,他满腔怒火就无从压抑,总想让她也尝到比他更深的痛!
“呃……我知道了。我会和戚子恒取消婚约,你不要找他的麻烦,是我求他的……”
到现在,她还有心思维护他!皇甫冷冽咬牙,如果儿子在她心里排第一,戚子恒肯定第二,那他呢?他被她排到了什么位置?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
看着她孱弱的摇摇晃晃的身影,皇甫冷冽脸色愈加阴郁。偏执地认为她只是想博取他的同情?
不过,他的心确实被搅乱了!
不知道心疼还是厌恶,似乎也为了逃避,他忽然对门外的徐妮琴说道。“你,可以进来了。”
“lee,叫我吗?”正在偷听的徐妮琴开心应着推开门。她斜睨着一脸苍白的凌希儿,脸上各种羡慕嫉妒恨。
凌夕儿缓缓走到门前,脸色更加苍白,她紧紧攥住自己的双手,保持着最后的一点自尊。
回头望着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冷酷男人,深沉的绝望涌上心头。原来,一直……她都是他消遣寂寞的玩物……
而,现在,她自投罗网了!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凌夕儿努力让自己说得淡然,然后转身,挺直了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