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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然,你得罪人了吗。”
被乔奕突然这么问,杜然的眼睛从窗外抽回来,茫然的问:“什么?”
“后面。”
杜然扭头看了过去,不知何时,在他们的车子后面跟着一辆高调的黑色商务车,其架势丝毫不遮掩,分明就是紧紧的跟着,杜然的脸色一冷,她并不认识这辆车。
“我不知道。”
乔奕问:“要甩开吗?”
杜然刚想点头,但目光一凛,她看见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一张熟悉的面孔——许家的当家人,许盛。
“等等!我认识他!”
乔奕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后视镜,随后方向盘一打,狠狠的转了个弯,呼啸一声,马力开到了极致,又狠狠的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坐在后座的杜然紧紧抓着扶杆,待车停好后才松了口气,而身后的那辆车也停在了后面,随后许盛走下了车。
乔奕道:“给你十分钟。”
“好,谢谢师兄。”
杜然爽快的下了车,慢慢的走到了许盛的面前,皱眉道:“许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许盛一见到杜然站在他的面前,整张脸都透着浓浓的怀念和激动,他找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么点消息,一得到消息他就坐不下了,连忙带人开着车追来了。
“杜然,你,你这是要去哪里?”
杜然警惕的看了一眼许盛,“许先生,我们不熟。”
许盛百口莫辩,不知从何说起,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用着陌生敌对的眼神看待,他这胸口就压抑得不行,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我这是……”
杜然打断,“许先生请回吧。”
对于面前这个富甲一方的集团董事长,杜然没有半分好感,甚至还有着生理上的厌恶,连多呆一秒都会烦躁。
许盛看着杜然,到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说我是你爸爸吗?这话,别说她,就是他自己也听不得了,十几年来没有出现过的父亲,现在这会突然冒出来,任谁都会受不了的,更别说接受。
许盛张了张嘴,在杜然准备转身回去车上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你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杜然脚步一顿,回过头,道;“什么东西?”
“你等我一下!”
许盛慌慌张张的回到了车子里,拿出了座位底下的东西就走回来了,手里捧着个背包,道:“这,这是你丢的吧?”
杜然待看见那东西的时候,瞳孔一缩,垂下的手都攥紧了。
那是她的背包,那个装着沈郁灵牌的背包。
她以为是被鬼卞带走时给丢了,原来是遗失在那个废弃大楼里了吗?所以才被许盛拿到了吗?
“这是你的背包吗?很抱歉,在找你的时候我打开了看了,里面……”
许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显然那个词语对他来说是有些晦气的。
杜然在知道背包被他拿到了之后也不指望对方完全没有偷看了,至于里面的东西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也是十分奇怪的吧,谁会随身带着一个灵牌?
恐怕……除了她没有谁了。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沈郁是谁?”
杜然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眼睛沉了下来,道:“不关你的事。”
许盛一顿,叹口气道:“那天你跑到楼里,是从哪里出来的?”
他明明派了那么多的人蹲点,搜查,都没有找寻到她的踪影,这的确是让人震惊的。
而这时,杜然的余光瞄到了身后的车子,伸出来的那只手,她知道乔奕这是询问她需要帮忙吗?
杜然眼睛一眯,岔开了话题,道:“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吗?”
许盛并不言语,显然也没有想好借口怎么解释,杜然看了他一会之后,走过来,接过了那个背包,道;“谢谢,你可以走了,别再跟着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
许盛有些失落的看着杜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然后一溜烟就双开的开走了,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是他太心急了,什么都没有做好准备,匆匆忙忙的就跑回来了,对方自然是抗拒得厉害。
就在许盛伤感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接起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着急的声音。
“老板,您让我们找的那个女人已经查到了踪迹!在第三附属医院!”
许盛眼睛咻地瞪大了,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抓紧了,神情紧张的说道:“真的吗?!找到人了?!守着!我立刻过去!”
“但是老板,在一个小时前那个女人被转移走了,我们查不到踪迹,像是被隐藏了。”
这下子许盛坐不住了,他对那边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守不住!等着,等我过来!”
“是,老板!”
许盛挂了电话之后急急忙忙的坐回了车子,自打看见杜然出现后,他深思熟虑了很久,终于决定要面对自己的过去,至少,他不能继续逃避,该承担的责任他要但当起来,该弥补的过错就要弥补!
因着这份迟来的要补偿的心理,他加派了人手,哪怕被现任妻子发觉也顾不上了,就想着找到林玉莲,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又给溜了!这把许盛气得不行。
就在他们都离开后,从那个位置的阴影处钻出了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相机,一边打着电话。
“喂,夫人,已经找到了。是,照片拍好了,是,我这就送过去。”
回到车上的杜然将手里的背包丢到了一边去,仿佛被烫着了一般,脸色不大好看。
乔奕目视前方,道:“脸色不好,发生了什么。”
杜然疲惫的说道:“没事,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嗯,你先休息会,很快到。”
说完,乔奕猛踩油门加快了车速。
一路上,杜然沉默到底,连一眼都没有看那个背包,她怕,她怕自己又动摇了,尽管这一个月以来,她自认平复好了情绪,却不想,在这一天,沈郁的灵牌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孽缘吗?
杜然苦笑,那个鬼明明离开了那么久,却仍然纠缠在她的心口,深深的扎根,强硬拔掉了,却留下了一个坑,一个伤疤,只要触及,就疼得厉害,疼得窒息。
她至今都没有真正的放下,她甚至也想有个解释,有个结果,她难以掩藏的私心里,无法否认,曾经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无法释怀。
但这一份不能释怀的心情已经被时间压抑住了,她可以克制,哪怕不能消失,也能压制住。
沈郁,沈郁,沈郁。
这一个名字就是一道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