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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飞仰头哈哈一笑,豪气直冲云霄,琥珀色的眸子在夜色下熠熠发亮,里面的神采飞扬,将手中的弯刀对准了城楼,大喝了一声:“那还等什么?还不举起你们手中的弯刀,随本王冲进去,杀……”
“杀,杀……”
喊杀声震天,似有万千雄兵从天而降,震的四野都隐隐动荡。
陈沉站在城楼上,只觉得腿软的快要走不动道儿,看着底下快要冲进来的寒夜飞。
他咬紧了牙关,半响才反应过来,慌乱的发出了命令:“拦住他,拦住他们……”
陈沉身边的士兵也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大声喊着:“保护将军,保护将军。”
嘭的一声巨响,随着城门的轰然倒塌,一块巨大的石头也落在了陈沉的身侧。
而刚才还喊着保护将军的那名士兵,此时却像一块肉泥一般,被巨石砸的血肉模糊。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着热气扑面而来,火光下那巨石下面缓缓的流出了腥红的血桨。
饶是见惯了生死的陈沉,也不由的被眼前的惨状给吓破了胆,身子猛烈的哆嗦了两下,转身往城楼下方走去。
攻城的敌军来势太凶猛,将城内本就不多的士兵给打的七零八落,等到陈沉下了城楼时,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严重。
这些士兵居然都被那恐怖的攻城器械吓破了胆,别说拿起手中的武器反抗了。
在看到那恐惧的器械时,居然腿软的连路都走不了,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瞪着眼睛恐惧的等死。
而从城外抛进来的带火的火球,在城内燃起了冲天的火光,拴在棚子里的战马更是见不得火。
火球点燃了稻草,烧到了战马的身上,战马奋力的挣扎,竟把棚子给生生的拉塌了。
这所有的一切落入了陈沉的眼中,他的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
完了,所有的一切,全完了。
在鬼哭狼嚎的声音中,有些士兵终于清醒了过来,可是他们并没有想着如何逃走。
而是把眼睛都落到了陈沉的身上,这个一直跟在慕凉坎身侧的副将,想起前些天那些惨死的士兵,他们便把气都撒在了这个副将的身上。
“弟兄们,慕凉坎已经战死,现在敌军来攻城,我们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不如把陈副将的人头交上,兴许我们还能留得一命。”
这些士兵都是被逼来参军的,家里有老娘妻儿自不是在话下,他们的心中本来就有怨气。
听到这么煽动的话,顿时纷纷附和道:“对,杀了陈副将,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听说只要交出副将的人头,可赏黄金千两啊。”
“杀了他,杀了他。”
正想骑上战马逃跑的陈沉听到这些反动的士兵的话后,吓的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了那些朝他慢慢逼来的士兵,不停的倒退:“你们这些叛徒,居然敢行刺朝廷命官,难道不怕诛灭九族吗?”
那些士兵稍一迟疑,互相看了一眼,却还是朝着陈沉逼过去。
“简直是大胆,将军马上就会来援,到时你们这些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陈沉强自镇定,大声的吼道。
可是一道凉凉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葬送了他生还的希望:“你们的主将已经死了。”
空中飞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嘭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只见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头滚到了地上,那圆瞪的眼睛早已经灰白,似乎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顿时人群像炸了窝一般,喧哗起来。
“这不是慕凉将军吗?”
“慕凉将军果然已经死了。”
陈沉望着那颗滚落在他前方不远处的人头,身子抖的更加猛烈起来,摇着头胡乱的说道:“不,不,这不是真的,慕凉将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这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敌军为了动摇我军心,故意使的诈。”
“哦?如果说人头是假的,那这枚虎符,也是假的吗?”君夜离轻笑一声,把一枚金铸的卧虎扔到了陈沉的身前。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看看这虎符,是不是假的?”
其实,自从这人头扔出来的时候,陈沉就已经知道慕凉坎死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一直在拿谎言欺骗自己罢了。
现在,连虎符都被扔了出来,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事实?
从马背上下来,陈沉的目光看向了围住他的楚军,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风无邪的身上,冷冷一笑。
“人人都说得灵女者得天下,果然是不假,今天我栽到你们的手上,输的心服口服,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只是他的话一落,那些围住他的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突然爆喝一声:“给兄弟们报仇。”
同时举起手中的长枪,刺入了陈沉的身体里。
这一幕发生的如此突然,风无邪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沉被自己的部下,活生生的穿成了刺猬。
身后有马蹄声响,寒夜飞打着马上来细细的看了一眼陈沉的尸体,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风无邪还以为他是在为这个人的死可惜,可是他的话锋一转,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他这一死,他的那些姬妾誓必不会苟活,可惜了那些娇滴滴的美人了。”
风无邪:
虽说这个陈沉是敌军的副将,但风无邪倒也敬他是条汗子,对着君夜离道:“找口薄棺葬了吧。”
君夜离颔首,指使身后的士兵把陈沉的尸体平放下来,盖上了白布抬了出去。
这一仗打的极为艰难,但好在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对于那些俘虏,风无邪的意见是让他们弃了手中的武器,回到自己的家乡去。
对此君夜离也没有异议,同意风无邪的做法,更何况他的手中也没有多余的粮食,来养活这些俘虏。
只是寒夜飞却有些不同意,他懒洋洋的看着那些鲜卑的士兵,慢条斯理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哪儿用得着那么麻烦,我看直接全都杀了才是。”
这些士兵虽然现在投了降,可是他们当中有一部分却是极其仇恨西楚的。
如果把他们全都放走,只怕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寒夜飞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可是风无邪却心中有些不忍,于情她该放这些人回到自己的家乡,可是于公,她就应当遵守战场法则,将他们全部斩杀。
她有些无助的看向君夜离,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风无邪的眸中闪动着的恻隐之心,君夜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轻笑一声,说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不怪我?”风无邪有些愧疚的道。
君夜离宠溺的一笑:“谁叫你是我的娘子呢。”
寒夜飞见他们二人一唱一和,竟然就把这些人的结局给定了,不由的仰天长叹:“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呐。”
死的不过是他们的主帅,而鲜卑还有许许多多的主帅,如果再来一位更加厉害的,那他们所做的这些,岂不是白费了。
看着风无邪的侧脸,寒夜飞的眸中微沉,调转了马头懒洋洋的道:“你们家的事,我可不想掺和,奔波了这么多天,我得找个地方睡一觉。”
说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离去了。
寒夜飞的离去,风无邪根本就没有疑心,如果没有他这些天的长途奔波,他们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拿下渝州。
于是对着寒夜飞的背影,大声的喊道:“谢谢你,寒夜飞。”
君夜离则在一旁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她的热情,把风无邪的小脸摆正,对上了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娘子,你好像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我知道呀。”风无邪故作懵懂的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君夜离苦笑一声,有个心大的娘子,真不知是他的福,还是他的祸。
只是胸口的那种闷闷的感觉,压的他极其不舒服,他清了清喉咙说道:“所以,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
至于其他的男人,没有必要对他们那么热情,更加没有必要对他们笑的那么灿烂。
当然,后面的这句话君夜离没有明说,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风无邪看着他那副傲娇的小模样,不由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拉住他的手笑道:“知道了,醋坛子。”
这个人还真是不识逗,居然没有看出来自己是故意在逗他的。
风无邪笑的一脸灿烂,可是君夜离的眼睛显然没有落到她的脸上,而是着重的抓住了后面的那几个字。
“醋坛子?”他皱起了眉,微微有些不悦,朝着风无邪逼近过去,直至他的身体与风无邪近的没有一丝缝隙,才停下。
眼前高大的身影几乎把风无邪头顶的光线全部盖住,她有些心虚的扬起小脸儿对上君夜离那张几乎快要黑透的脸,讪讪的干笑一声:“夫君,你要做什么?”
君夜离轻浅一笑,邪魅的眸子在风无邪的身上肆意的打量,最终把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种种子。”
他的话太过于露骨,风无邪几乎立马就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上像火烧一般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