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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心太硬
霍子元看了他一眼,语气生硬:“这都是我的事,就不劳霍丞相操心了。”
“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霍云恒道,伸手拉动了床头的一根绳子,很快诚伯就进来了,躬身站在床边,“你带三公子去一趟禁园。”
诚伯恭声应是,给霍云恒喂了水,服侍他去小解,又清洗了一番,然后搀扶回来安排他躺下休息,这才带着霍子元往外走。
这一切,霍子元都冷眼看着,一动都没动。
从霍云恒的房间出来,走过了一个院落,诚伯就放缓脚步停了下来。
这里原本是霍子元熟悉的家,这些年他不在,钟氏那女人也没有做过多的改变,但好像一切都变了,只是一个华丽的地方,不再有属于家的温暖。
“三公子,”诚伯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看着霍子元,“老奴僭越,想要跟您说几句话,不管说完了之后您要怎么处置老奴都好,老奴就是不吐不快。”
“好,”霍子元知道,虽然诚伯姓霍,但其实是母亲的陪房,当年母亲为了霍云恒的脸面着想,就让家里主要的管事都改了霍姓,奴随主姓,是京城之中很多大户人家的做派,做奴才的若是能被冠了主姓,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就像是朝廷之中对有功之臣进行封赏的时候,也会赐予国姓,“您说。”
对于这位老管家,霍子元还是很尊敬的,因为他还知道,诚伯年轻的时候是服侍外祖父的,是外祖父身边非常得力的人,也因此母亲出嫁的时候才作为陪房嫁了过来。
说是嫁,其实跟倒贴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母亲一直都事事以父亲为先,不肯让他受外面一丝一毫的非议。
也许正是因为她付出了所有的真心,所以一旦得知自己早就遭到了背叛,才会那么悲观绝望。
母亲虽然恭顺,但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着,那种骄傲是在骨子里的,尊严被践踏之后是不能容忍的。
换句话说,母亲也是一种非常偏激的人。
没了丈夫,她还有儿子,可她竟然什么都不要了,就那么轻轻松松把自己的命给了那个贱人!
霍子元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本对母亲的疼惜里竟然也带了一丝埋怨。
母亲那么做,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啊!她是在犯傻啊!
“三公子。”诚伯的话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霍子元点点头,“这里没人,您说。”
“好,”诚伯露出悲伤的神色,“三公子,您的心也太硬了吧?”
“我?”霍子元指了指自己鼻子,“心硬?何以见得?”
诚伯难过地道:“三公子,相爷是什么模样,您也已经看到了,您就这样心狠?相爷现在吃喝拉撒都需要有人服侍,诚伯也老了,总有照顾的不够细心的时候,可是方才就在相爷病榻前,您就那么一直冷冷看着……
“三公子,那可是您的生身父亲啊!您怎么就狠得下心!相爷一向叱咤风云,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如今老了老了,竟然床前连一个孝子都没有!”
“诚伯,”霍子元挑了挑唇角,“当年发生的事,您也算是局中人吧?难道还用我跟诚伯讲一讲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您现在的确是姓霍,可是您别忘了,您到底是谁的人!”
“三公子!”诚伯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您这么说话,老奴可就不爱听了。是,老奴是个奴才,可老奴也长了眼睛!相爷当初之所以不知道府里发生了那些事,还不是因为一心一意都在给朝廷办事?
“而且,夫人从来不跟相爷说府里都发生了什么,每当相爷问起来,夫人都说一切好着呢!
“您知道吗,夫人生病的时候,曾经给府里下过严令,谁都不许跟相爷说她生病了,每次知道相爷要回来,她都要请人给她好好化妆,妆点出好气色,和相爷周旋,哪怕相爷走了她要吐血,也会把那口血含在嘴里笑着看相爷离开!
“两夫妻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不能摊开了说的?别说相爷和那姓钟的女人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夫人既然容得下府里的几个姨娘,又怎么容不下这样一个女人?
“虽然夫人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说句犯上的话,老奴看她就跟看自己的闺女似的,所以这件事并不能完全怨相爷。
“就算是相爷的错占了大部分吧,人生在世,谁还不能犯点错误了?难道犯了错就该去死?就不能被原谅了?
“三公子,夫人那么做,是有多傻!其实夫人所做的事情也不止糟蹋她自己,她还要毁了这个家!是老奴自作主张把她的意思跟相爷说了,相爷才把我们这些人都送到了平安之地。
“虽然明面上我们是被姓钟的女人打发走的,但我们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三公子,如果您不是那么拧,也不会流落在外头这么多年。要是您能跟着相爷好好历练几年,现在也不至于仍旧是一介白丁。”
霍子元的的眉头已经完全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诚伯的观念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诚伯说的这些他完全不能苟同,因此脸色也冷了下来,“诚伯,说完了没有,若是说完了,你现在就带我去那个什么禁园。”
他从前在相府里的时候,相府并没有这样一个名字的院子。
诚伯絮絮叨叨说道:“三公子,就算您不爱听老奴也要说啊!百善孝为先,就算是相爷有什么做得过分的地方,那也是您父亲,您总不能为了上一辈的恩怨就迁怒到相爷身上,就不孝顺了吧?
“女子以夫为天,其实夫人那么做,就已经够大逆不道了,唉,这也是当年老太爷把夫人惯坏了……”
“够了!”霍子元冷冷打断了他,“诚伯,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他们两个怎样都是他们夫妻的事情,根本容不得我这个做晚辈的说什么,当然你这个做奴仆的就更没有资格议论了!
“再说,逝者已矣,诚伯觉得在这里在议论我母亲的过错还有意义吗?再说当年外祖父把你给了我母亲,是让你服侍我母亲,并不是让你非议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