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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被姚天元拉着谈起了心,作为我的师父,他对于将我弃之不顾感到有些愧疚,但是他这个人有些傲娇,嘴上说的和表现出的完全是两码事。
而我却对于澡堂里的事十分的不解,难不成我这二十多年真的白活了?连自己有没有胎记都不记得了?其实我那胎记也不明显,平常不特意去看也看不清,或许真的就是假的吧。
“想什么呢?大过年的你怎么傻乎乎的。”姚天元说到。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亏你也是我师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小半年了一个电话你都不打。”我有些纳闷的说到,和他没大没小惯了,我也习惯这么和他说话了。
“嘿,你这臭小子,老子出国办点事你还不服了是不是?”姚天元在我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见他还是这样我也放心多了。
爷爷和我爹那纹身的事很是让我困惑,此刻能交流的也只有姚天元一个人,故此我也说给了他听,对于他我没有丝毫的戒心。
他安静的听我说完了我刚刚发现的事,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语重心长,直到这时他才像是一个长辈一样。
“小华,你爹和你爷爷虽然是在故意隐瞒你,但是他们害过你吗?他们会想害你吗?”
我摇了摇头,要说这世上我爹和爷爷是对我最好的,谁都有可能害我唯独他们两个我绝对不会去怀疑,可是我越是接触灵异方面的事,就越觉得他们两个有古怪。
我爹从前就是一个摆渡的,在我看来几乎就是一个普通民工的角色,但是在经过那次事之后,他越来越多的秘密被我给发现了,阴河也好转身池也罢那似乎都是我不曾了解的东西。
还有我爷爷,虽然他老人家以前就像是个神汉,但是我从没想过他的身份会如此的高,居然还是道教协会黄河分会的名誉主席。
“他们是不会害我,可总是瞒着我让我很无奈啊,让我知道真的不行吗?”我看着姚天元问到,我自然是不理解为什么他都要瞒着我。
我想知道一切,或者来个人告诉我之所以对我隐瞒是什么理由,如果这些事不搞清楚的话,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会在困惑中度过甚至死去。
“给你说个故事吧?”姚天元话锋一转,像是要揭过这一章,又像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不听,不想听,你还是安慰我来的更实在。”我有些无语的说到,他将的故事应该很好玩,但是我此刻也没心情听他说。
“嘿,你这臭小子,你不想听我还非要给你说不可。”姚天元在我的后脑勺上有敲了一下,然后自顾自的给我说起了他小时的事。
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个单纯的孩子,据他自己描述那就是纯的像一张白纸一样,我一听这差点没把饭给吐出来,就他这德行还能纯的像一张白纸似的。
那时候姚天元还不知道有鬼神的存在,但小时候的姚天元一直对他父亲从事的职业很感兴趣,和别的小孩子玩耍的时候,别的孩子都能说出他们父母的职业,唯独他自己不知道。
好奇心困扰了他很久,但是他每次追问都无果,这一点对当时的姚天元来说打击很大,别的孩子都在说他不是自己父母亲身的所以才会不告诉他。
姚天元还真的信了,直到后来的某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有一天他的父亲带回来一只瓦罐,罐子上贴着黄符,姚天元在家里睡午觉时正好醒了过来。
他见到自己父亲的神色十分可疑,以为他偷偷藏起来的是一个宝贝,他悄悄的看着他父亲将瓦罐藏到了床底,然后姚天元就记住了这一点。
每天他都盼着父母可以离开家,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打开那只瓦罐看看,看看他父亲是不是真的藏起了什么秘密不能让他们知道。
终于有一天姚天元找到了这个机会,他趁着父母出门的时候偷偷的潜入了屋子,从床底下找到了瓦罐,黄符一揭开的时候他就傻了。
瓦罐里是封着的是一只厉鬼,那厉鬼的怨气很大所以姚天元的父亲才会用自己和妻子的肉身来镇压他,本来再过几天就能超度了,却被姚天元给放了出来。
之后那厉鬼就上了姚天元的身,事后是怎么解决的姚天元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了一点,自己的家族不是一个寻常的家族,才年仅五岁的他因为这件事走上了修道这条不归路。
他被父母狠心的送出了家门,因为姚家的修道之人都被诅咒了,如果父子都是道士,相处的时间太久就会互相克制,直到命薄的那一方率先死去。
从那以后,姚天元很少回家,就连他老爹的电话也从来没收到过。
“说实话我很后悔,如果当初我听话一些,少点好奇心的话就不用走上这条路了,我的人生本来应该是风平浪静的,可以像韩菲一样从小学到大学,然后毕业找个工作。”
“如果我当初没有好奇的去接触这些东西,说不定我现在还能在家里和父母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小华其实你好好想想,你爹和你爷爷瞒着你难道不就是为了你好吗?现在你自己也是道士了,因果之说你也应该懂的。”
“知道了这些事就意味着你的因开始了,那么结出来的果你是否又能承受的住呢?我虽然也不知道你爹和你爷爷想隐瞒的是什么,不过他们不想让你知道也是担心你。”
听姚天元给我说完之后,我蛮可怜他的身世的,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不知道就没有因,缘不起就没有份,万一这个果报我自己难以承受还殃及家人或许我自己也接受不了。
“好吧,好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以后我不问就是了。”我摊了摊手,平常别人基本劝不住我,但是今天听完姚天元给我说的这些,我有些害怕了。
我怕我知道以后再也不能过上现在这样的日子,我怕我知道以后再也不能和我爹还有爷爷见面,我更怕好不容易习惯的宁静被打碎。
和姚天元聊到了半夜,他和我说了他这半年来在外国忙的那些事,我就像是听故事似的听他说完了他最近的经历。
听他说的这些我也有些好奇,他好好的一个中国人怎么日本的国宝被盗也要他管,英国的教派纷争他也要参与。
原来上次他给我说的世灵管已经和道教协会接上头了,他是中国派驻在外的形象大使一类的人物,所以他就是那些打着学习外国先进道术口号中的一批人。
接着我又和他说了我最近的经历,和他一比我这些基本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他听得也是津津有味的。
“你脑袋顶上的煞气怎么还没散啊,照理说桃花煞的桃花已经谢了,看来你还是招惹到了什么。”当他听到鬼大姐那段的时候再次凝视了我的面相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这么办啊?你想办法破解破解?”我见他说的严重,心里也有些害怕了,断然是不想再招惹到什么东西了。
“嗯,是该给你化解化解了,趁着后天大年三十我来给你打煞。”说罢姚天元的嘴上竟然浮现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笑的比我平日里见的鬼还要诡异的多。
回屋之后,姚天元的那个笑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二十九那天我几乎都提心吊胆的,直到年三十那天,姚天元说的日子终于是到来了。
我被姚天元带去了堂屋,屋子里头我爹和我爷爷还有师祖都在,甚至师伯和师叔也在场,看着场面还挺严肃的,姚天元所说的打煞到底是什么流程我也不清楚。
“脱衣服,然后趴到那木板上。”姚天元一指堂屋内板凳平凑起来的板凳说到。
我将信将疑的当着众人的面脱了衣服,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相信我爹这些人,既然他们都没反对,看起来我的问题确实挺严重的。
可是我刚趴上木板就觉得背后一疼,想回头看看却又被我爹给喊住了。
“华子,别看,看了煞气就赶不走了,一会我们每人都会打你千万别记仇,也别吭声就那么忍住。”我爹郑重其事的说到,听完我心头也是一凛。
我早就应该猜到姚天元所说的打煞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可我没想到竟然会让这么多人轮流的打我。
最郁闷的是我还不能看,完全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东西打的我,没一会功夫我整个后背就被人用各种道具给折磨了一边,整个就像是过大刑一样。
当我被师伯扶起来的时候,背后已经麻木了,我爹和爷爷面红气喘的坐在原地,看样子刚刚打我是出了不少的力,这是拿我过手瘾呢。
“爹,您确定你们这不是玩我?”我有些生气的说到,因为我自己都没听说过还有打煞的习俗。
我爹没有回答我,反倒是姚天元忽然掏出了一张彩票塞到了我手里,我将彩票拿到面前一看也呆了,搞不清他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