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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休息到八点钟,我和凌暖去蛇口,我开车。
凌暖和李天佑发微信,这两天他们联系的很频密,我猜李天佑是因为家里走了人,心情很不好,凌暖在安慰她。
差不多到目的地她才发完对我说道:“李天佑明天下午回来。”
我说道:“这么早?你没告诉他让他喜欢呆多久呆多久?”
“他说呆不住,不放心。对了林总,这两天发生的事,你可别告诉他。”
“你自己说?”
“不打算说,他会骂我。”
“你怕他骂吗?”
“分什么事。”她从包里拿出帽子,墨镜,还有一个假发。我去啊,她这是八宝袋吗?东西放中控台上面,她对我说道,“等会我们分开进去,你打扮打扮,不用让胡汉明知道你来了。陆流也会来,我已经让他打扮,他陪着你,你到了以后,桌子号发给他。”
“怕钟家人在场吗?”我猜是这个原因。
“是啊。”
“行,你记住,如果不行,不要勉强,我不要你受伤。”
“好的。”
到了货柜场附近,我放下凌暖,她先走,我找地方停车,停得远远的,装扮好照照镜子满意了才下车。
进了场子九点零五分,这个时间不早不晚,但相对于昨晚同时段的气氛,无疑要劲爆得多。一层已经满座,空出来的都是留座,二层也满了大半,包厢暂时没有人,但通通都能看见桌子上面点着蜡烛,应该已经被预定。
和昨晚一样要了半打可乐,顺带跟服务员要了宣传单。稍微看了两眼,凌暖的赔率竟然比越南人低三个点,我勒个去,这不是逼客人都买凌暖赢吗?这样搞,胡汉明怎么赢钱?我连忙把宣传单拍下来给凌暖发过去问她怎么回事?这事她是不是事先知道。
凌暖回复:我刚知道,我问了胡汉明,他说恰恰相反,他是逼别人买越南人。
我:我不会赌钱,你别蒙我,你赔率低,明显是看好你赢。
凌暖:胡汉明说赔得太低,那些职业赌徒做选择的时候会对我有所迟疑。虽然昨晚看过我完虐对手,但越南人已经打了好几场也是场场秒杀。那些赌徒买我,输则全输,赢则赢零点七不划算。而且我太热,他说有句话叫大热必死,所以比较专业的赌徒,大部分会买越南人。他们会制造这个倾向,我们别管那么多,我们又不懂。
我一个人独自坐了十几分钟才等来陆流,他打扮大变样,乍看上去就是个娘炮,不是他走过来拍一下我的肩膀叫了一声林总,我都认不出那是他。
我从冰桶里拿了一瓶可乐给他:“你要不要打扮的这么夸张?”
陆流说道:“凌小姐说细节决定成败,能做到极致就尽量不要马虎,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谈话间无意中看一眼大门口,看见大拨的汉子涌进来。这些汉子穿着很特别,穿的是很接近特警服的安保服。人数,能看见的已经有五六十,外面还有多少都不知道,连后门都有。
整个场子的气氛因为他们的到来突然就紧张了起来,胡汉明都被惊动了,带着两个跟班匆匆从二层走下来。
走到那帮穿安保服的汉子跟前交流了几句,胡汉明让他们出去说,但那些汉子一动不动,就堵在门口,不让客人进,亦不让客人出。
胡汉明恼火的走回来,站在收银台边上打电话。
陆流对我说道:“林总,今晚看来是不太平,我们换个地方,靠近更衣室,这样安全点。”
我说道:“不用,我知道那些是什么人,是钟家人。”
“钟家人?”陆流蛮好奇,“怎么是他们?”
“我们抓了西瓜,钟家人不知道,就知道是半路丢的,他们怀疑是胡汉明。”
“哈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打吧,快点打起来,最好就在这里打。”这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打起来?就在这里打?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连忙问陆流,“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陆流说道:“十多人。”
“再叫人要多久?”
“二十分钟左右。”
“你叫五十过来,然后你想个办法出去,你在外面制造点事端。比如你要进来,他们不让,你偏要进,吵几句,他们揍你一下更好,你可以顺理成章叫人过来弄他们。”
陆流听的一脸糊涂:“林总想怎么滴?”
我小声说道:“我想确保他们打起来,就在这里。就算不打起来,结怨都一定要深。”
陆流拿上可乐就走,他从后门走,怎么走,他自己想办法,我没空管,凌暖给我来电话了,她说胡汉明告诉她钟家人来了,问我在不在?她让我千万不要出现,免得这事无法收场。
我问凌暖:“胡汉明有没有说怎么处理?”
凌暖说道:“没具体说,他只是表示没问题,他联系上面的老板去交涉,需要一些时间,最多推迟一个钟开始比赛。”
“他是不是很生气?”
“当然啦,不让出,不让进,影响生意。今晚他们可是有大赌注的,钟家人这时候来,简直是故意恶心他们。”
“呵呵,钟家人应该是不知道的,他们撞枪口上面了。他们这样,正合我意,我很高兴,怎么办?我能不能尖叫一下?”
“还尖叫?林总你让陆流多找些人过来,以备不时之需才对。”她竟然担心我的安全问题,我以为她和我一样嗨呢,毕竟计划成功了,应该嗨了再算,她要这么负责吗?我都替她感觉累。
我说好,我没告诉她我把陆流弄了走,免得她担心。
胡汉明那边已经打完电话,他把司仪叫到身边说了一番话。随即下一秒,司仪拿走出搏击区说话,大意是让客人们不用担心,场子只是出了点小纠纷,一切继续,包括今晚的比赛。
胡汉明自己离开了收银台,他上了三层一个包厢。那里面有两男一女,一个五十多岁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老男人,一个二十多岁穿着一身运动服的男人,一个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暴露镂空装的骚女人。
白色西装的应该是老板,他坐着,骚女人陪着。
穿运动服那个非常严肃,他站在透明玻璃前,目光不时扫视整个场所,他似乎就是那个等会和凌暖干架的越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