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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浅虽然对他这种背弃师尊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满,但想了想,门派不能后继无人,便在诅咒风如毓百八十遍后,决定随遇而安。
“师父?”
一道不确定的女声响起,南清浅这才看到房间里不只南清浅一个人,还关着五六个少女,喊南清浅“师父”的正是白悠。
这种师徒重聚的场景深深地感动了南清浅,南清浅眼泪鼻涕一把地说:“施主你认错人了。”
这样拉低档次的认亲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这样多好啊,南清浅在心中默念着。
白悠难以置信、声嘶力竭地冲南清浅扑过来,哭道:“师父,我是白悠啊!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
这时,一屋子少女齐齐看了过来。
是你,是你,就是你!能不能不要在外人面前说出南清浅就是你师父,会降低清心派的形象跟生源啊!
南清浅“啊”了一声,颤抖着声音道:“是白悠啊!刚才为师的眼睛被眼屎糊住了,没看清楚。”
白悠:“…”
白悠帮南清浅松开了绳子,问道:“小师弟呢?”
“应该正在准备继位呢。”南清浅活动了一下关节,紧张地看着她道:“你呢?没事吧!”
白悠点点头,道:“师父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这个…”南清浅是想救未遂,还把自己赔了进来。南清浅瞅着屋里其他姑娘瞬间亮起来的星星眼,不禁腰板一挺,煞有其事地道:“正是。”
看着一群青葱水嫩的少女崇拜地看着南清浅,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呢。
“嘿嘿嘿…”
熟悉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接着南清浅就看见把南清浅绑来的采花大盗走了进来。
他身材不高,有点驼背,面上罩着黑布,看不清模样。
“吴心师太,好久不见。”
南清浅哆嗦着嗓音:“我…们见过?”
“嘿嘿,我见过你,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的梁子结下了!”
南清浅拼命摇摇头,道:“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南清浅不可能与男人有什么梁子。”南清浅派只收女弟子,现在连女人都没了,怎么可能与他结什么梁子?
那采花大盗一把扯下面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不算好看的脸。
“就是因为你三年前举办的招聘会,我媳妇不愿意嫁给我,跑到清心派拜师学艺,结果不到一年就回来了,还郁郁而终。不过她死了活该,谁让她想着那个小白脸不愿意嫁给我,而你害我在女人面前如此自卑,这种自卑感折磨了我三年,你说我怎么会认错你!”
三年前,为了争取生源,南清浅使出一招现在各大门派惯用的美男计,让广大妇女积极踊跃报名进南清浅清心派,事实证明南清浅成功了,还引发了一场空前的报名热潮,那一年也是清心派最热闹的一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并不是为了学艺来清心派,而是为了南清浅当时拉来做门面的美男的人,报名进来后发现清心派并没有此人,纷纷离开了。
清心派因此臭名远扬,一年不如一年,最后只剩下白悠一人。南清浅从来没有想过,南清浅的这一举动为普通家庭带来了怎样的浩劫,面前这个因自卑而受尽折磨的男人由于心理不平衡,把未婚妻的背叛报复到别人身上,南清浅深深地感到自责。
南清浅冲着那人就是一吼:“你这么优秀的男人都放弃,是你媳妇没眼光!你又为何为了一个没眼光的人蹉跎了自己宝贵的青春呢?!”
面前的男子被南清浅唬得一怔,反问道:“我优秀?”
南清浅猛拍了他的大腿一下,道:“大哥,就冲你劫新娘之前还通知对方做好心理准备,并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劫走新娘,还不能说明你有很好的职业素养和强大的心理素质吗?这还不优秀吗?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啊!”
南清浅深切的怀疑自己的一番话,彻底颠覆了他从业三年来的三观,导致他久久地沉浸在南清浅的话中不能自拔,一开口就疯了似的掐着南清浅的脖子。
“我叫你忽悠!我媳妇当年铁定就是被你这么一忽悠,她那非嫁我不可的心才动摇的!我那么英俊潇洒……”
南清浅艰难地说道:“刊(看)神(什)魔(么)刊(看),阔(快)呢(来)狗(救)窝(我)。”
下一刻,一道紫衣身影从房梁上纵身一跃,直捣黄龙。
解决掉歹徒之后,风如毓抱着南清浅问道:“你没事吧?”
南清浅终于能呼吸了…咳咳。
在眉山镇各大官媒举办的表彰大会现场,南清浅被官方认证为第一门派掌门人,还评上了十大眉山镇杰出人物之一。
对于这种荣誉,南清浅一本正经地表示自己会同恶势力斗争下去,守护眉山就是守护我们的家云云,顺便在采访结束后宣传了一下自己的清心派人杰地灵,欢迎大家随时来报名。
忙碌了一天采访、演讲后,当地官府安排南清浅入住头牌酒楼,云梦楼。
躺在柔软的雕花大床上时,南清浅盯着帐顶陷入了沉思。
忽然,有人进了南清浅的房间。
“这个给你。”南清浅把准备好的清心派的剑谱扔给来人,佯装漫不经心,示意他可以走了。三个月前,风如毓找上南清浅,说武林七派有六派绝学他都已学会,只差清心派剑法了。南清浅当时与他达成协议,只要他能够帮南清浅重振南清浅清心派的辉煌,南清浅就把清心派的绝密剑谱给他。
于是,南清浅和风如毓自导自演,安排了眉山镇这一连串新娘失踪案件,当然,为了逼真,除了南清浅和风如毓,没有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至于那个采花贼,也是风如毓的人。而南清浅会喜欢上他,这是唯一一件计划之外的事情。
南清浅见风如毓没走,不禁心生戒备道:“怎么?想变卦?”
这种买卖不成的事情,南清浅见得也多,但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家伙不会想赖账吧。
风如毓靠近南清浅,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我今天除了来拿剑谱,还有另一件事要算。”
“什么?”南清浅眼皮似有预感地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