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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锦城望着这 几个字,眼中漫过各种情绪,最终都一一沉淀,他没再说任何话,只慢慢地打出一行字:“好好保护她。”
十仇不明所以,问: “谁?”
君晚发个斜 手的动作:“你到底是怎么当老大的,连这都听不懂?那张照片!”
十仇无语。
他不是不懂,他是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算了。
卜锦城说完那句话后就退了出去,他也没机会再问了,私底下的时候,十仇恨铁不成钢地揪着君晚的耳朵:“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插言。”
君晚哼哼没理他。
十仇下了线,很快就找到楚弈北。
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铺着厚厚的金针叶,叶片泛黄,透着日暮落山的苍凉感,但坐在暖椅上的男子却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尊荣感。
十仇踩着落叶走近,喊了一声:“楚爷。”
“嗯?”
楚弈北手中翻着圣经,看的正入神,书页在微风中细细沙沙地响,在那细白的手指尖上像一颗音符,抖动着最平和的旋律。
十仇是个高个子英国人,年龄与卜锦城相仿,白脸,深褐色眼睛,穿着军士靴,革皮大衣,整个人既粗旷又有一种简单的英俊,他靠在棕榈树干上,敞着皮衣,黑靴长而有力,他略微噙着笑意看着长长的暖椅上那个沉默英俊的男人:“怎么?一个人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看圣经?是对那个小姑娘有意思了?”
楚弈北冷冷斜他一眼:“找我有事?”
“我们的主人回来了。”
楚弈北猛地坐起:“谁?”
“剑门要复苏了。”十仇说。
楚弈北立马合上书,一脸凝重地起身,他并不知道,原来卜锦城来英国的目地,不单单是为了看齐飞月,原来竟然是……
“我出去一下。”他说完就径自走开。
十仇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把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摊开左掌心,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丑陋而又狰狞,他盯着那道疤看了很久很久,最后闭上了眼睛。
有一些人,他们可能不在意此生有多富贵,人生有多辉煌,他们在意的是再也回不去的那些曾经,或许曾经有着不美好,或许曾经也有着伤痛,可那些曾经却是一辈子都无法再体会的。
不管是是十仇还是君晚还是凯燕,他们的名字都取自于汉文,就像苏苑一样,他们忘记了本姓,摒弃了贵族称谓,只为一个目地。
这一个目地成了这些人心中的信仰,而这个信仰的执旗者就是卜锦城。
在没有确定齐飞月的身份前,卜锦城是没打算这么早回归的,毕竟这个时候的南风夜权势在最鼎盛的时期,贸然与他对抗会很不利,但为了齐飞月,他只好这么办了。
为了能尽快回到英国,卜锦城就要快速结束在丰城的一切未完之事。
首先就是答应暮南倾的那件事,把齐氏弄到手。
没有齐飞月在丰城,卜锦城要怎么出手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不能让这件事成为事后的导火索。
寂然的书房内,卜锦城盯着眼前的电脑,深思熟虑着。
门外。
明熙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她做好的夜宵。
卜奶奶跟她说过,卜锦城爱不爱她都没关系,重要的是她要让这个男人习惯她的伺候,习惯她关心爱护他,习惯在他回头的时候,她都在。
老人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习惯成自然,爱也一样。
明熙抬手轻轻敲门。
卜锦城想问题想的入神,并没有听到。
明熙敲门无人应,只好喊了一声:“锦城,你在里面吗?”
隔了很久,里面才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什么事?”
“我做了夜宵,出来吃。”
“我不饿。”
明熙:“你今天回来这么晚,在飞机上应该没怎么吃东西,我炖了一些汤,是你最喜欢喝的……”
话没说完,门从里面打开。
卜锦城还是穿着刚回来的那套衣服,背光的身影高大又充满黑暗气息,他轻淡的目光扫了一眼明熙漂亮的脸蛋,这才微垂下视线看向她手中的托盘。
托盘上摆着一份意大利面还一碗参汤。
她的厨艺他当然清楚,全是仿着他的手法来的,卜锦城薄唇轻微地抿了一下,伸手将托盘接过来,关门的时候说:“以后不用给我做夜宵了,你早点睡觉。”
明熙笑了下:“反正我也没事。”
卜锦城没再说什么,直接关上门。重新走回电脑前,他将托盘放在一边,开始处理这几天耽搁的公事,还有一些急需要处理的电子密涵。
一通忙碌下来天就亮了。
“总裁,我到了。”手机这个时候响起,是安阳。
卜锦城淡淡接过,“嗯”了一声。
合上手机,他起身去洗澡,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镜子里男人熬夜泛红的眼还有那撑着琉璃台的手,无名指上那只戒子,心微微地动了一下。
他将手抬起来,在戒指上亲吻着,这才分开,他又开始想她了。
卜锦城很是无奈地盯着自己身下的某一处,狠命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饥渴过。
但遇上她,就觉得自己的慾望没有止尽。
他掬起一捧冷水将脸彻底淹埋,强行压住身体里那股蠢蠢欲动的力量,转身,拿出一套西装开始着装。
穿好后他就下楼。
明熙和苏苑坐在餐厅吃着早餐。
她们没有等他。
这是苏苑的意思。
她觉得,有时候,明熙也不能对他太好,不然他会认为理所当然。
“起来了?过来吃早餐。”
苏苑一直都是以长辈的语气跟卜锦城说话,态度很随意。
卜锦城从不计较,也不在意,眼睛没有落在餐桌上,也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而是直接扫向门口:“我去公司。”
“工作再忙也要吃饭啊。”
苏苑瞪他,他不知道这早餐是明熙花费了很多时间做的吗?
卜锦城当然知道。
每次来景豪别墅,明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给他做饭,这就好像在他的公寓,他喜欢给齐飞月做饭一样,他并不觉得做饭有什么不好,反而很享受,因为每次看到齐飞月在吃他做饭时那种满足的神情,他的心就会得到莫大的快乐。
想到这里,他往门口走的步子一转,朝餐桌走。
付出过的人都知道成果被人糟蹋的感受,他对明熙没有男女之爱,但还有着亲情。
“给我盛碗汤。”他说。
明熙立马欣喜地起身:“我来盛。”
苏苑趁热打铁:“这么好的女人全世界打灯笼都找不到,比起你那个齐小姐,明熙才是你该关心的人,从小就照顾你,照顾到这么大了也没嫌你,你到底怎么会不喜欢?你难道都没试着去喜欢?”
卜锦城望着厨房里明熙忙碌的身影,眼眸微紧:“试过,没用。”
他遇到齐飞月的时候就已经三十岁了,三十年,他是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想过要女人?
他一开始想尝试的女人就是明熙,但可惜,他对她没有感觉,连吻的慾望都没有,更别说做了。
后来也陆续找了几个女人,都跟明熙一样,激不起他一点兴趣。
他以为自己是性冷淡,有一段时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向有问题,但是也试过男人,根本不行,他一想到跟男人……就整个人恶心。
那天游艇上,他不小心把齐飞月压在了身下,他很清楚,他当时的反应有多强烈。
卜锦城压下眼。
真的好想她。
就一个晚上而已,他就开始想的心口发疼。
明熙盛了一碗汤端出来,卜锦城很快喝完,喝完就走。
门外。
安阳看到他出来,立马拉开车门,站在一边,等他走近,他问:“去公司还是去医院?”
卜锦城冷冷扫他一眼。
安阳立马解释:“你这段时间没去医院,飞月小姐一天一个电话给我,我也是没办法,她说她要出院……”
卜锦城浓眉阴鸷蹙起:“她要出院?”
安阳惶然地点头:“嗯,她说她住烦了,讨厌医院里的消毒水味。”
消毒水味?
卜锦城冷笑。
她住的那个房间是高级VIP病房,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消毒水味?是他这么多天没去,她开始不安了吧?
卜锦城原本是打算直接去公司的,毕竟有很多事情现在需要急需做,但是既然“齐飞月”这么不安分,那他就去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去医院。”
卜锦城冷声出口,坐进了车内。
安阳小心地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里沉默不发的男人。
安阳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齐二小姐这次出车祸后,他家总裁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紧张?是他多虑了吗?
以他家总裁对齐二小姐的宠爱,不可能不紧张的。
安阳甩甩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到了医院,卜锦城让他等在楼下,自己去了VIP病房。
“齐飞月”躺在床上,两个看护都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不在房间里,整个 温馨充满花香的病房里就她一个人,她手中捧着一本书,侧脸恬静地像个不喑世事的纯真儿童。
虽然知道面前的女人是假的,但卜锦城在开门的一瞬间,还是心脏骤然加快了跳动。
这张脸与齐飞月简直太像太像了,真的会毫无防备地让他心律不齐。
卜锦城眼眸暗了暗。
他将门关上,走进来,薄唇带着浅笑,眸内的光却深邃的看不清:“安阳说你想出院,身体恢复好了?”
“锦城。”
一听到他的声音,低头看书的女人猛地起身,踢掉被子,书也扔到一边,赤着脚冲下床,一个急步奔跑冲进了他怀里:“这几天为什么都不来看我?我想你,你都不担心我吗?”
“腿好了?”
卜锦城站着没动,任她抱着。
南风琉雪头扎在他怀里,一个劲地“嗯嗯”:“好了,我想出院。”
卜锦城顺着她:“好。”
“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等会儿我们回公寓,你做给我好不好?”南风琉雪微微抬起脸,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闪着温柔而淡雅的光。
卜锦城看着她,伸手理了一下她的长发:“你想吃什么?”
“剁椒鱼头。”
卜锦城的手就那般地顿了一下。
齐飞月确实很喜欢吃他做的剁椒鱼头,但一般情况的时候她不点这道菜,每每在她发脾气,要刁难他的时候,她才会点这盘菜。
南风琉雪真的跟齐飞月一模一样,包括穿衣品味,包括饮食,但是……
还是不一样的。
齐飞月在点这道菜的时候,脸上从来都不是温柔的光,她会叉着腰,顶着一副女王倨傲的脸向他命令:“卜锦城,我要吃鱼头,你快做!”
而这个时候,卜锦城总会先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遍,这才认真去做鱼。
卜锦城想到这里,收回手,眼内的光泛着薄冷:“好,我回去给你做,东西收拾好了吗?”
“好了。”
“那走吧。”
卜锦城转身就走。
南风琉雪撒娇地缠上来:“抱我。”
卜锦城黑眸倏地一眯,危险地挑起冷冷的弧度。
这个女人想死?
陪她演戏已经是他极大的容忍了,她还得寸进尺?她以为她是谁?除了齐飞月,谁有资格躺他怀里?
卜锦城冷着脸,一声不吭地拽住她的胳膊:“如果腿没好,那就继续住在医院里,我还有事,先去公司。”
南风琉雪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卜锦城抿着唇,插着兜,一脸冷漠。
南风琉雪幽怨的眼神就开始一点点地变化,心也在渐渐地下沉又下沉。他是发现了什么吗?为什么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齐飞月从来没跟她说过,卜锦城对她冷漠的时候,她是怎么处理的。
南风琉雪咬着唇,目光控诉凄凄:“你不爱我了?”
卜锦城真是想笑,这个女人的戏演的也太好了,不进娱乐圈真是浪费!
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她这个女人是假的,真的会被她这个表情给打动,他怎么会忍心看着齐飞月哭?尤其是这么重的指责!
“阿月。”
他终于还是软化了态度,伸手揽住她的腰:“不要瞎想,好好养病,我爱的女人永远只有一个。”就是齐飞月。
他伸手将她眼下的泪擦掉。
南风琉雪破涕为笑,仰起脸,红唇靠近他的下巴:“那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