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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的屠杀并没有让蒋介石这个强人示弱,而是挑起了他的怒气。他指示宣传部门对日军新的暴行进项宣传。宣传部在重庆召开中外记者招待会,对日军的新暴行进行了揭露。驳斥日军对中国军队的污蔑,表示中国军队一向是严格遵守日内瓦公约的,但是日军却是从来没有遵守过。
欧美很多盟国立刻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把日军写成一帮野蛮人。对这帮野蛮人,就有杀才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欧美的舆论对日军的行为起不到任何约束,不过却引起了日本外交的被动,因为轴心国一些盟国就这个事情向日本外交部询问。他们必须为这件事情编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于是中国派遣军司令俊六给11军司令饭村穰发了电报,把外交部门的询问直接发给他,并且附上了一句让他不要一下子搞这么大规模,容易招人口舌。
饭村穰人已经杀过了,俊六也只是表示要他悠着点,所以他根本没当回事。只是回电,说经查这些支那百姓大多数是当地中国的土匪所杀,不是日军杀的,了事。至于他自己说的什么支那人杀他一个平民,他就杀十个支那百姓的话,自然还是有效的,只不过不再在公开场所说了。这样就算是对俊六和外交部门有所交待了。
在饭村穰看来,距离前线四百公里之内的日本平民都被移到大城市内了。现在支那人还怎么杀人?加上一比十的震慑作用,以后日本平民当然都是安全的。他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工事建设上去了。
……
那天会议之后,张德芳来到刘峰的办公室。刘峰把一本小册子交给了张德芳,并且把自己关于城市战,以及在上海战斗的一些经验教给张德芳。
这些都是刘峰前世比这个年代先进几十年的战术,还有刘峰实际的战斗经验,对张德芳来说是非常宝贵的。张德芳如获至宝,听得非常仔细,不时发问。刘峰也是耐心地给张德芳解释。
其实刘峰内心当中还是喜欢自己做这个游击队长,亲自带人去杀日本人。但是他现在是50集团军的司令,基本上再也不可能有亲自上阵的机会了。时间久了,刘峰还真有些手痒。
现在他只能通过这种详细地讲述,让自己过过嘴瘾了。他做司令肯定比他做一个游击队队长对抗战贡献大,这一点刘峰当然是很清楚的。所以他绝对不会真的跑去过瘾的。
刘峰最后说道:“能教给你的都基本上教了,具体的事情还得你自己把握。最重要的就是事先的侦查,进攻路线和撤退路线的选择。毕竟在城市内,到了晚上城门肯定是要关的。所以即使能够事先摸进城里,撤退的时候也必须垂城而下。所以去的人不宜过多,人少怎么都能跑出来。我的建议是,化妆成日军比较好。第一次行动,以都会讲日语的队员进城为宜。”
张德芳大喜道:“司令,您的建议太好了,我这就回去选人。奶奶的,小鬼子居然敢杀我们这么多人,老子不杀他一个血流成河,老子不姓张!呃,对不起司令,我是说我是小鬼子老子!”
张德芳一激动又一口一个老子,后来看到刘峰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说话,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司令面前称呼自己老子。连忙摸着脑袋道歉。
刘峰笑笑道:“张德芳,你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只要逼得日军能够取消那我们老百姓做肉盾的行为,你就是大功一件,回来照样做旅长。”
张德芳道:“放心吧,司令。”
……
张德芳回去之后,立刻亲自带着不少精明的队员,化妆成老百姓,前往几座大城市进行侦查。当然事先在这些城市里的情报人员已经发回了一些情报,包括日本军营的位置,驻防人数,伪军的驻防地点,巡逻的规律,日本平民聚集点等等。
张德芳每次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对情报不迷信,在行动前必须要进行有针对性的侦查。这次他侦查的就是天门城。
天门城,现在由独立混成第13旅团驻守。城外修筑了不少工事,很多工事已经慢慢就要连成片了。而13旅团的兵营在城西郊,称为西大营。城中是13旅团部,以及警卫部队,加上宪兵部队和伪军部队。
张德芳带着两名队员,推着一辆独轮小推车,上面是一些蔬菜,化妆成来城里卖菜的农民。
要进入天门城,要经过大约七八道哨卡,有伪军的,也有日军的。张德芳和两名队员本来就是湖北人,说得一口当地方言。对付伪军的盘问,根本没有什么漏洞。而且他还会塞几个小钱给伪军,请伪军兄弟们抬抬手,让他们进去卖菜,一家老小都等着卖了菜的钱,买些油盐吃食过活呢。
而对付日军的岗哨,张德芳就装傻,装听不懂日军说什么呗。只是点头哈腰,一个劲说自己是卖菜的就行了。那些日军看到一车菜,翻翻拣拣也没查到什么。那是因为三个人根本什么家伙都没带。像张德芳这样的,他就算是空着手,也能夺几条枪下来,所以没有必要在菜里埋枪。
一座比较大的城市,有几万十几万人口,他们都是要吃喝的。在城里可是没办法种菜的,自然就需要郊外附近农民送进城里来卖。所以每天清晨,都会有卖菜的农民推着独轮车来卖菜。日伪军搜查过了,也没什么怀疑的,也就放行了。张德芳他们都化妆得和地道的湖北农民没什么两样,加上一副点头哈腰的摸样,日伪军的哨兵也怀疑不起来。他们很顺利地进城了。
进了城,他们就立刻分头开始侦查,主要侦查方向放在日本平民的聚集区。
由于饭村穰距离前线四百公里内的日本平民都集中到大城市里来了,所以天门城一下子就来了几百名日本平民。为了安置他们,专门在天门城中划定了一个日本聚集区。把这一片地点的中国人全部都赶了出来,稍有不服,就干脆屠杀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