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艇上几个人目瞪口呆地听着穿越众们向他们解释虫洞穿越和他们已经到达新时空的事实,曾志刚听着听着颓然地一屁股坐在了缉私船甲板上。“照你的意思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抱歉。”杜彦德摇了摇头,“我们也很好奇为什么你们没有通过虫洞也到达了这个时空,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我们谁也回不去了。”
薛子良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我居然成为了亚瑟王朝里的美国人!”(注:马克吐温的作品,美国人回到了中世纪的英国,用铁丝网、机关枪和毒气战胜了中古世纪的英国武士。也许是现代穿越小说的鼻祖)
这是轮到救生艇上的人尴尬了。“这个,为了不和中国发生冲突,我们也直接称自己是美国人的……”有人向他们解释道。
“好吧,你们现在说出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唐勋良也有点颓然,虽然在旧时空还有那么多牵挂,但是这时已经到达了新世界而且回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需要我们做什么?”
“你疯了?”一旁的曾志刚一蹦就起来,把唐勋良悄悄拉到一边,“我们现在只是看不到海南岛就相信他们的说法了么?他们如果虚构了一个新世界,到头来我们这可算投敌。”
“虚构?”唐勋良摇了摇头,“第一,你看看右舷的雷州半岛,那红树林是一个晚上种不出来的,没有个几十年的生长,不可能到达这个规模的;第二,如果要虚构一个新世界,那么即使是最先进的干扰设备也不能进行全频道干扰,可是我们现在是真正全频道失联;第三,那个老外也说了……”
“老外?哪个老外?”曾志刚有点奇怪。转过头看到在一旁斜着眼睛望着他的薛子良。“你说薛哥?”
“请叫我维尼。”薛子良笑了笑。“我也相信这帮家伙说的,至少现在我们是被陷在这里了。”
“我算是被你们坑死了!”曾志刚有点气急败坏,“本来我日子过得好好的,你们愣是拿着走私武器的材料来找我们,结果还转到部里,现在好,我们全被陷在这里了,怎么办?”
“我们应该庆幸才对。”薛子良笑着说道,“我们至少穿越过来后还有这么多人跟我们在一起,要是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可就势单力薄了。”
“你们既然说合作,我们有什么能够合作的东西么?”唐勋良无奈地笑了笑,问向小艇上的穿越众。
“我想我们既然是在谈合作,还是让我们上艇吧。这么仰着脖子说话挺累的。”杜彦德对他回道。说着他用对讲机说了两句,远处的那条负责掩护的救生艇就转回到货轮去了。
这个善意的表达所有人都明白,唐勋良笑着伸手挥了挥,两名士兵放下舷梯,让救生艇上的几个人上了缉私船。
“你好,我叫杜彦德,是执委会成员之一;这是李杰琦,军事部门负责人;这位是林深河,工业部门的;这位是贺亚运,治安部门的。我们几个人是来和你们商谈一下合作的事宜的。”杜彦德一一向缉私船上的众人介绍起登船的人来。
“林深河?”曾志刚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个人来,“呵呵,我们就是为他而来的。”说着他和林深河握了握手。“我是曾志刚,国家维稳官员。昨天上午接到的情报说你走私了一船武器即将到达中国领海,所以前来抓捕的。不过现在看来。呵呵。”
“哈哈哈,”林深河笑了起来,“没关系,现在的这个武朝没有维稳官员,大家现在是同志了嘛。”
唐勋良和杜彦德笑着握了握手。“我是这条船的船长。我叫唐勋良。”
“哦!”杜彦德眼睛一亮,“唐艇长不知对海图和测绘这些东西熟悉不熟悉?”
“抱歉,我不太熟悉。我手下有专门的海图员和通讯员,并且我们这条船也不进入深海的,所以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唐勋良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一旁的薛子良笑了起来。“不知道你们需要测绘这些东西的人准备干什么?是寻找登陆地点吗?”
杜彦德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身高一米八的壮汉。“是的,你是?”
“我是薛维尼。这是我的搭档萨琳娜。我们来自美国,烟酒火器管理局的外勤人员。我之前在usmc中的武力侦察队中服役,受过一些测绘地图和情报搜集的训练,不知是不是能够帮上你们。”薛子良笑着伸过手来,露出了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那么你在天空中也能看清楚这些么?能够对比卫星地图对照具体地形的区别么?”李杰琦问道。
“那是武力侦察队的老本行了。呵呵!”薛子良依旧保持着笑容回答道。
…………………………
“你们就是用这个发射水上飞机?”薛子良指着万吨轮上的这个丑陋的发射架好奇地问道。“你们用什么作为动力弹射飞机呢?”
一边的袁振力正穿着一身蓝色地勤工作服,头上还戴着个摩托车头盔,他把头盔的玻璃打上去,指了指一边的两台大功率卷扬机。“直接用卷扬机扯上去。”
穿着西装的薛子良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记得二战时期的水上飞机弹射器可都是用蒸汽的,这卷扬机能达到要求吗?”说着他在自己西装左边拍了拍,昨天晚上紧张之下抱着萨琳娜趴在甲板上把自己的西服弄脏了不少的地方。
“我们的是轻型飞机,虽然加装了浮筒,重量也还是相当轻的,等下转到迎风,然后直接用卷扬机一拉就可以起飞了,我们之前在基地里已经试验过了。”袁振力挺开心地介绍着自己的杰作。
“那么……”薛子良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西装,“这次出来得太着急,我可没有衣服,你们这里有多余的么?”
袁振力稍微木然了一下,总算想起自己眼中总是觉得有点不和谐的地方了。连忙跑到一旁围观群众中的几个执委面前,“你们不会让这个家伙穿着西装坐飞机吧?给他也换套衣服吧,不然看着总觉得有点不顺眼。”
负责后勤的两个妹子连忙跑到船舱里去为薛子良找服装去了,开玩笑,这个身材壮硕又帅气的男人登船的时候,旁边一众围观的妹子连忙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整理头发的,还有几个悄悄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了化妆用品,不是在对着小镜子描眼线就是悄悄地给自己喷香水。至于说尺码,她们早已在心里连他内裤的尺码都估算出来了。
至于萨琳娜也受到了特别的关注,之前觉得帆船上的拉丁妹子不够大洋马的张元此时看到了个真正是身材错落有致前凸后翘金发碧眼的大洋马,不由得眼睛都直了,二话不说就凑到了萨琳娜面前去了。他是执委,早就获知了这个洋妞是美国人,拜中国变态的教育,这里在场的穿越众,不管是谁都能冒出几句英语来,这个大学工科生更是如此,一口不算很流利的英语问候着依旧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的萨琳娜。萨琳娜听了张元的英语后,没有回话,而是稍微纠结了一下,略略皱眉回答了张元一句话:“先生,您可以用中文,我听得懂。”
“哈哈哈哈哈……”甲板上的人顿时笑成了一片,就连刚刚上船的几个武警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张元顿时满脸通红,恨不能在这钢板焊接的甲板上找个洞钻进去。
花痴的女人做事是很有效率的,果然五分钟后,两个负责后勤的姑娘就从堆积如山的集装箱里找到了装衣服的箱体,并且轻松地从里面找到了一身让薛子良都惊叹为何如此合身的作训服。
“你们就没有作训服以外的衣服吗?”薛子良拍了拍作训服上还残留着制作时留下的白色印记,拉扯了一下因为长时间被堆叠而压出来的折痕。“我怎么发现你们船上所有人几乎都是穿着作训服,有的穿深绿色的,有的穿浅绿色的,有的穿迷彩的,暂时只看见你穿着这黑色的。”说着他指了指袁振力的工作服。
“这是藏青色的好不好?”说完袁振力脚踏在架子上猴子一般灵活地钻进了机舱里然后打开了另外一边的机舱门。“上来吧,等你起飞了!”
饶是薛子良这个动作矫健的老兵,也花了半分钟才爬到机舱门口。他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狗熊不能生存在热带了。”然后拉住了袁振力伸出的手费力地钻进了机舱里。
“狗熊为什么不能生存在热带?”袁振力有点好奇地问道。
“狗熊要是去热带,就得和猴子去抢食物,那肯定只能饿死了。”
“呵呵呵……”袁振力笑了两声,举起右手看了看手表,然后打开机载电台,连接到舱内通话系统里。“现在对时,早晨7点17分,机舱内设备检查。”
他推动着操纵杆。耳机里传来外面的声音,“襟翼正常,尾舵正常,尾翼正常。”
“侦察机明白。”他说了一声,关上了舱门上的玻璃窗。
货轮慢慢开始转向,海风慢慢开始迎面吹拂着侦察机,让飞机有点左右摇晃的动作。
袁振力偏过头看了看表情有点不太自然的薛子良,歉意地笑了笑解释道:“这是昨天晚上临时赶工装起来的,总是有点不稳的。”
薛子良一听,顿时心里奔过一万只草泥马。“你们这是在拿小命开玩笑吗?昨天晚上临时赶工装起来的,我们要是发射失败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啊?”袁振力稍微迟疑了一下,“恐怕鞋子就要湿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能把飞机吊到水里再起飞呢?”
袁振力打开电源开关,切换了一下电池供电组,偏过头对薛子良说道:“飞机的动力有点不足,加上了浮筒的话可能会飞不起来的。”说着他按住通讯开关对着麦克风说道:“电池供电正常,切换开关正常。”
然后他又打开了太阳能电池开关,看到有电流输入,接着就打开了两个电动机。
窗外一个穿越众正拿着一面测风向的风锥,正为袁振力展示着风向。另外一个穿越众则举着一个三杯测速仪在查看着风速。
耳机中很快传来了外面的声音。“风向西北,风速5米每秒。”
“侦察机准备完毕,等候起飞命令。”
“现在是早晨7点20分,指挥中心祝你们顺利,准许起飞!”
“你们还搞得像模像样的啊!”薛子良笑着指着飞机旁边蹲在地上作出“走你”造型的穿越众。
“那当然,我们现在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威力的集团了。”说着袁振力打开玻璃窗,把左手伸出去向上竖起大拇指。
卷扬机旁边的人点了点头,把卷扬机的开关打开来。卷扬机发出了刺耳的噪声,通过变速箱加速的卷筒快速地旋转起来,钢丝绳快速地被收回,挂钩紧紧地拉住飞机底下的铁环,把飞机在三秒钟内加速到了70公里每小时。当飞机被挂钩拉着到了发射架的尽头,挂钩就自动转向下面,放开了飞机底部的挂钩,侦察机随之轻盈的向上跃入天空。
不过货轮上的人却遇到了麻烦,刚才负责打开卷扬机的家伙按得太用力,把开关键按了进去弹不出来,于是卷扬机在把飞机扯上天之后并没有停歇下来,而是继续在猛烈地运转着,把昨天晚上赶工焊接起来的发射架拉扯地向一侧偏斜,接着轨道向下弯曲,随后伴随着一阵旁观者的尖叫,这个挂架被愣生生地被拉倒在甲板上砸出一个坑来。
一旁原本是看热闹的肖竞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劈手夺过卷扬机的控制开关,用随身的小刀直接撬开开关盒的外壳,直接在里面切断了开关,这才没有导致下一步的灾难发生。
因为之前围观的人太多,发射轨道栽倒在甲板上溅起的碎渣打到了不少人,还好都穿着比较厚实的作训服,基本上都没有受伤,唯一一个受伤的却是被一颗飞溅的碎屑打到了眼睛里,顿时就渗出血来。手忙脚乱的旁人连忙抬着伤员就下医疗舱去了。
驾驶着飞机升空的袁振力围着货轮盘旋一圈的时候和薛子良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把自己发射上天的导轨栽倒下来,不由得对望一眼。
“这应该是新世界里第一次机械事故了吧?”薛子良笑了笑打趣道。
“可能。”袁振力有点郁闷地检查了一下方向和电力情况,把航向转到270,“那帮家伙都是些沉不住气的,你看……”他说着指了指驾驶台边的一个小屏幕。“这是我们设计的一个定位器,由货轮和两个气球发射无线引导信号,准备用三点定位法确定相对方位。不过现在看来这帮家伙肯定忘记放出气球了。”
说着他打开通话器冲里面喊道:“东风轮,这里是侦察机,刚才你们那里没什么事情吧?完毕。”
“这里是东风轮,有一个人伤到了眼睛,其他没什么事情,完毕。”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完毕。”
“我们忘了什么事情?完毕。”
“我刚刚打开了定位系统,为什么还没有收到信号?完毕。”
“哦,我知道了,我去问问,应该是刚才甲板上太混乱而忘了吧。你稍等,我们这就处理这个事情,还有别的事情吗?完毕。”
“没事了,我们现在已经向270航向飞去,请等候。完毕。”
“注意天空中的鸟,完毕。”
袁振力左右看了看,确实有不少鸟在附近飞翔着,它们好奇地扇动着翅膀靠近飞机试图仔细打量一下这个新冒出来的能飞的东西是不是同类。
他自然不会给鸟这个机会,连忙掏出腋下枪套里的格洛克手枪递给一旁抱着地图包手里还拿着个照相机在拍啊拍的薛子良。“薛哥!帮我把附近的鸟驱散一下,不然的话咱们有撞鸟的危险。”
薛子良二话不说接过手枪,却楞了一下。“你们怎么不买m1911呢?那东西拿在手里感觉好一些。”
“薛哥!别坑我,赶紧驱散,前面已经有鸟飞过来凑热闹的迹象了。”
随着薛子良把手伸出机舱外对着试图靠近的鸟群开了三枪,附近的鸟果然一哄而散,就连远处正准备过来看热闹的也连忙调转过头想着远处逃了开去。
“薛哥枪法不行嘛……”袁振力嬉笑着打趣道:“三枪都没打中一只鸟。”
薛子良在武力侦察队时是排里的精准射手,气呼呼的他把格洛克的保险关上,递给了袁振力。“你的枪里装的都是空包弹,你让我怎么打中鸟来?”
“咦?”袁振力有点奇怪,他带了四个手枪弹匣,装在手枪里的是一个装满了空包弹的弹匣。“你怎么知道是空包弹的?”
“空包弹没有弹头,重量比子弹要重出很多来,拿到手就知道了。我们经常用枪,格洛克的重量心里有数的。”
“唉……我就不知道。这枪拿到手之前我才知道格洛克的保险该怎么打开。”
“这枪不好……”薛子良笑了笑。“我不喜欢。”
“你这就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辛辛苦苦出来穿越就是为了要有自己持枪的权力的,要不是国家禁枪禁得太厉害,我才不想穿越呢。”
他看着薛子良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我是说真的,我一直就喜欢收藏枪,家里以前有几支工字牌气枪,还有两支五连发猎枪,可是自从我出生后,派出所的人上门来让我们办理了持枪证,然后又说什么枪平时最好是放到派出所里,如果有需要了再来派出所领出来用。骗了我家八百多保管费也就算了,现在跑到派出所那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销毁了。后来枪支管制越来越严厉,我想也就算了,玩玩bb枪仿真枪吧。结果呢,去年年初的时候不知哪个吃饱了撑的货打电话举报我有大量的武器,让三十多个特警冲到我家一通大搜查,把我平日里收藏的四十多支仿真枪都给没收了。价值十多万啊!为了防止说是真枪,我还特地连枪口的识别标志都没去掉的,威力也不到0.5焦。到了最后,还要罚我40多万,把我还关了15天,说我什么违反枪支法……”
薛子良目瞪口呆地听他发完牢骚,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在美国用枪也没有那么随意的啦,美国是个联邦国家,五十个州的法律往往大相径庭,动不动到别的州洗澡唱首歌就违法了。前段时间不是说什么你们国家明星抽大麻么?美国就有个白痴兵自拍抽大麻的照片去挑衅中国?其实他要不是在华盛顿,早就在大牢里带着被黑鬼爆菊花了。”
“我去,你骂黑鬼不怕人家告你种族歧视啊?”
“我怎么不怕?但是现在又没有黑鬼在这里,而且黑鬼都在非洲当原始人呢,这时候应该还没有黑奴贸易吧?”
“历史上的黑奴贸易是15世纪开始的,但是这个世界就不知道了。”
“对了,老是听你们说新世界,新世界跟咱们的旧时空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大了。这个时空里有一个海上民族,听说是被从什么西大陆赶出来的,叫做迈德诺,有钱得很,另外中大陆有个亚宁王国,听说是搞工业的好手吧,但是咱们现在来了,没他们什么事情了。”
“就这些?”薛子良对这些毫无印象,对他来说,只要新世界不是到处都是恐龙就好。说着他向窗外开始张望。
海面上空荡荡的,前后左右到处都是海水,“这也不知道飞出去多远了?”他自言自语道。
袁振力低头看了看接收器,“我们现在距离货轮的距离是一百公里左右。”
薛子良打开彩色地图,用随身携带的尺量了量,“货轮到海防的距离是350公里左右,咱们还有得一阵飞啊。”